()幸好这时离崖底距离已不算太高,谷底又有树叶、垃圾填底,虽擦破了几处皮肤,到也有惊无险,生命无忧。
悬崖下,除了一条顺山而下的溪流,到处都是荒草、杂树,满山野藤缠树,荆棘遍地。
辰星在子洛焦急的呼唤声中渐渐苏醒。
见子洛紧紧地将自己揽在怀里,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已,他的头上,脸上都沾满了泥土、杂草,那一身黑色紧身衣上,满是血迹、刀痕、裂口,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辰星一阵心酸,赶忙用手按地,想坐起来,脸上浮起一丝安慰的笑意,感激地说:“放心,我没事。”
忽然,她感觉右手好像按在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上,低头一看,不禁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人直往子洛怀里钻。
子洛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骷髅,不禁笑着安慰:“星儿,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这里是他们杀人后的坟场,别怕,我们马上离开。”说完,打横抱起辰星,踩着垃圾、白骨,往溪边走去。
由于荆棘挡道,子洛不得不放下辰星,一手揽着辰星的腰,一手用匕开路。
辰星随着子洛艰难地前行着,猛然才觉子洛走路有些跛脚,右腿上还有大片血渍渗出,想必当时他中毒尚未恢复功力,打斗剧烈所至,此时一用力,鲜血立时渗了出来。心疼地对子洛说:“天已黑下来了,我们去溪边洗一洗,你不必管我,快找个山洞,我来弄些柴草晚上好生火。”
子洛看了辰星一眼,点点头,宠溺地为她理了理额上的乱,心中赞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明明遭此大难,却还有如此冷静的头脑。
两人一起用匕开路,慢慢向溪边挪去。
好不容易来到溪边,两人的手上、胳膊上都被荆棘划出了一道道细细的血口子。子洛在溪边找了块稍稍平坦点的空地,让辰星坐下歇息,自己则去周围寻找看有没有可容栖身的山洞。
辰星用子洛削下的草结成绳束,把草与树枝分开捆成几捆,然后,又用草编成辨子,再将草辨结成鸟窝状,里面铺上大片的竹叶,一只草碗就做好了。
她又找来子洛削下的粗一点的竹子,让子洛断成几截做成竹筒,用来装水。
然后月兑下自己的中衣,在溪中洗净。
不远处传来子洛的声音,他找到了一个山洞,虽不深但足可以晚上避寒。
二人合力把足夠的柴草搬回洞口,这时天已暗了,子洛用火折子生了火,洞里逐渐暖和起。
突然,子洛感到附近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谁?”
子洛猛喝一声,人便随声跃岀洞外。
洞外一片漆黑,除了风吹树叶的呼啸声,偶尔传来夜鸟怪叫声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子洛心想,刚才绝非幻觉,荒郊野外还是小心为上。于是让辰星留在洞内,自己则悄悄出了洞,但搜索了方圆几十丈开外的地方,均一无所获。辰星只听得子洛回到洞外悉悉索索地不知做了些什么,不久便进了洞。
进得洞中,只见辰星把外面涂了烂泥的粗竹筒从火堆里挑出,笑着对子洛说,快来,喝口热水,我再为你冲洗伤口。说完,递过一个竹筒,打开上面塞了竹叶的小洞,子洛尝了口含着竹香的热水,不禁大为惊奇:“这办法怎么想出来的?”
“这是从我们那里的一种美食——竹筒饭想到的。如果能弄到其它吃的,我还能做出更好的美味来呢。”
辰星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说完感觉肚子便咕、咕地响了起来。子洛诧异地问:“竹筒饭?”辰星笑着敲了下他的脑门:“下次再做给你吃。”
辰星拿了她特制的草碗,倒了些温竹水,竹沥即清火又灭菌。
她让子洛月兑掉上衣,准备为子洛处理身上的伤口。
子洛虽跟辰星常常调笑,但要在她面前赤身却从未有过,更怕辰星看到自己的伤口难过,他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处理吧。”辰星望着如此的子洛,不觉笑出声来:“我是医生,你不会连后背也自己会涂吧?好吧,我转过身去,你快一点。”
子洛这才月兑下衣服。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好些刀伤,有些地方,血与衣服已粘结在一起,子洛一月兑,不免哼出声来。
辰星再也顾不得了急忙回头,便见左肩的刀伤因衣服一拉又渗出血来。
赶紧用竹水清洗伤口周围血渍,拿过子洛随身带的刀伤药涂上,再用自己的中衣撕成布条替他包扎止血。
她的动作轻巧利落,边处理边包扎有条不紊,只是两只纤手分明时不时抖动着,泄漏出她心中的那份不忍与心疼。
子洛忍着疼痛,而眸光却始终未离开辰星的脸,忽而见辰星脸上起了羞涩,不解意回眸一看,原来她正用洗净撕碎的裙子,为自己绑着背部的伤口,由于伤口较大,她不得不从后背斜着往胸前绑,顿时,那不经意间的触感让子洛也骤然感觉到了脸红。
辰星的玉手时不时碰上子洛健壮、精干的身体,心中没来由的急促心跳不止,暗叹他完美的体型,放到现代,绝对是健美型的。
心说;跌落崖底,子洛又受伤甚重乱想什么呢,想不到自己竟也有当的潜质。
他的身上,除了两条大的伤口,小伤不胜其数,辰星看了看子洛交给自己剩下不多的刀伤药,不敢再用,他的下肢还有大伤口,这些小伤只能用竹叶水冲洗干净,等天亮才能去找别的草药。
最后只是说了声:“好了﹗快穿衣服吧。”
听不见回答,底头朝子洛望去,却见火光照映下的子洛,正红着脸,唇角弯弯痴痴地看着她呆。
辰星不由莞尔一笑:“怎么啦?刚才是不肯月兑,现在却又不想穿啦?”
子洛自知失态,赶紧穿上衣服,连忙说:“星儿,现在我都觉得今天这跌下山谷,倒是我的福份了,遇上你真好。”
辰星双眉一挑说:“你傻呀,都到这境地了,别胡说八道了,还是多想想我们怎么走出困境吧!”
边说边想帮他处理腿伤,可子洛说什么也要自己处理了。
因为他知道腿伤最重,怕她看了伤心又担心,更毕竟是,却也有点不好意思。
辰星无奈,便替他准备好东西,转过身去。不一会,便听到子洛强忍住痛楚而倒吸凉气的声音。
辰星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去,一下子被他腿上的伤口惊住了。
大腿上有一处既长又深的刀伤,伤口边上的肉已外翻,好在未伤到大血管,但鲜血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幸好还未伤及筋骨,但决不能再有仼何大的动作。
辰星什么也顾不得了,脸一红羞涩地:“还是我来吧,你就把我看作是大夫在护理病人就是了。”
说完拿起布条,心无旁鹜,仔细擦抹起来……。
此刻子洛伤口虽疼,心却甜润如蜜,忍着疼调侃道:“星儿你说错了。”
辰星一楞,眼中全是问号。
子洛勾唇一笑慢慢说道:“应该是妻子护理丈夫才对!”
辰星听得手上一抖;
“呀!你要谋杀亲夫啊!疼死我了。”
“哼,知道疼便少油嘴滑舌。”
“圣旨都颁了,我哪句话说错了?”
“不是还没成亲吗,不算数的。”
“你难道还敢离开我不成?”
“尚未成婚又有何不可!啊唷,痛死我了,你捏得我疼死了,快放手!”
“你还敢再乱说,我们今夜便做夫妻!”
“好,不说了,你快放手,疼死我了!”
听着辰星疼得可怜地讨饶,子洛那俊朗深遂的眸中,涌出的是满满的柔情爱意,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星儿,替自己清洗、包扎伤口,那浓烈的甜蜜,似一剂最好的止痛剂,令他一时忘了疼痛。
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自然,还偶尔带着羞涩,偷偷地望他一眼。
那眼神是那么深切地刻在他心窝里,令他心神皆醉。
当一切处理完毕,辰星起身想去添些柴火,却被子洛一把拉住,动情地看着辰星:“星儿,好疼,陪我一会吧。”
辰星惊讶的看他一眼,这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子洛吗?居然对她喊疼?可心里却总是不忍,他是为她受的伤。
小心地坐在子洛边上,任由子洛轻轻揽着自已的肩,她将头轻靠在子洛的身上,不一会,由于放松了心情,身心俱倦,竟迷糊进入了梦乡。
子洛一颗心却暖暖地,千般柔万种情地对她低喃说:“星儿,我们回去早点成亲好不好?”
不见辰星答言,侧头一看,呵,她居然敢睡着了。
心疼地窃笑,却没再敢动一下,她受了惊吓,又太累了,睡吧。
小心地半侧身去添柴火时,稍一动作,还是弄醒了她。
辰星赶紧起身,把草厚厚地铺上,非让子洛也睡一会。
子洛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星儿,不是听说你头上的黑簪能与你师父联系吗?”
“呵,对了,我何不试一下。”辰星赶紧闭上眼睛,静心地打起座来。可是,试了好一会,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师父,也不知师父此刻在做什么。
辰星心里酸楚起来:只怕自己是在崖底,被山崖阻挡,就如手机一样,有障碍,信号传不出去了吧。哎!那么深的崖底,该怎么出去呢。
“没联络上?别愁,铁影他们定会来找,何况陵玥定会知晓,等天明看了地形再说,睡会吧。”
子洛让辰星先睡,可辰星说什么也不肯,子洛只好先睡下。
刚睡下不久,洞口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有东西倒下,吓得辰星忙往洞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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