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贤王府住进了契梁公主艳媚姬,辰星便打心里不想再进入王府。所以席间,她悄悄问承修:“四哥,我都被封为公主了,父皇总得赐我一座公主府吧?”
承修听了,抿嘴一笑:“原本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辰星不解。承修继续道:“子洛早替你回绝了,他说大婚将至,就不必再费时费力,再起一座公主府了,再则为你安全着想,还是暂住在王府为好。”
辰星听罢,狠狠地瞪了子洛一眼,心想如今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天时已晚,辰星却一点归家的意思都没有,子洛只好起身说:“星儿,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辰星小嘴一嘟:“不,我今儿不回去了,就睡在陵玥这里,我有好多话要和浩哥他们聊呢。”
子洛脸一沉,“星儿,你是公主,又是我的准王妃,怎可随便在外面过夜。”
辰星不高兴了:“谁是外人,陵玥不是外人,我浩哥更不是。”说着挽起陵玥和秦浩的手,可把陵玥乐开了花。
子洛更不高兴了,可又拿辰星没法,闷头拉过辰星挽着陵玥的手直往外走。
辰星见他说不过自己就用强,也知他心中所想,不想与他再争执,于是将他拉过一边搖了摇他的胳膊撒娇说:“子洛,你让我在浩哥哥他们这里住半个月可好?我真的不想与别的女人同住王府。”
“不行,绝对不行。”子洛立即脸色一冷,一口回绝,西陵玥如饿狼似的摆在这,他如何放心?更何况辰星不回王府,只怕他心中永无宁时,想也不敢想,他绝对不允许。
“那十天?”辰星讨价还价。
“不行!”子洛少了两个字,斩钉截铁。
咬了咬牙,辰星可怜巴巴的说“那只住五天总行了吧?”
子洛很不给面子的回道“就是一天也不行。”
经过了这许多事,子洛唯恐一走开,星儿就离自己远去了。现在府里有个颜媚姬,要想和星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已无可能,虽然星儿暂且同意了婚事,但不敢想,让她呆在陵玥这边,会不会又节外生枝,子洛已方寸大乱了,只想把星儿绑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时时刻刻看着她。
说完,便一揽辰星的腰,推着她要向外走。
“你给本公主放手!浩哥哥、陵玥救我!”
辰星却是一心想避开王府里的颜媚姬,小手胡乱地想拍开子洛的手,嘴上仍不肯服输,只想寻个理由逃避王府,月兑口求救。
话音刚落,西陵玥便已出招用扇子挑开了子洛去拉辰星的手。
子洛不防,手一松,人便退开一步,转头微怒地看向陵玥:“陵玥,你想干什么?”
只见西陵玥笑意微敛认真说道:“子洛,如今星儿到底也是公主身份了,难道你就不能尊重她一点。”
子洛剑眉微拧,显然有些生气了:“我有那里不尊重她了?她是我快过门的王妃。理该一起回王府。”
“她与浩兄总是兄妹,难道不能让她在这聚几天?何况王府中还有你的契梁公主,星儿最不待见她!”也许西陵玥仅想用事实说服子洛,但却触到子洛的疼处。
只见他脸色骤变:“陵玥,你什么意思?本王家事还用不着你来多管。星儿,快随我回去。”说完生气地一手又揽住辰星的腰准备强行往马车走去。
一见子洛又要拉辰星回去,西陵玥一向带笑的脸忽然睛转多云,继而转阴说:“恒王爷,别的事我可不管,星儿的事我却管定了,今日只要星儿不愿,你休想用强。”
一岀手便又想将辰星拦下,一来二去,两位好友忽然过起招来。
高手过招,岀手凌厉,惊得辰星呆立一旁。
承修与秦浩迅飞身制住两人,承修厉声斥道:“你们都给我住手!朋友之间,岂可乱来。”
见两人别扭地背脸站在那儿,秦浩赶紧朝辰星使了个眼色。
辰星会意,无奈地走上两步,一手拉住子洛,另一手拉住陵玥说:“子洛,都怪我贪玩,你也知道星儿除了浩哥哥,在鱼池国别无亲人,得四皇子、陵玥不弃,待星儿胜似亲人,没有陵玥,星儿俩兄妹不知死过几回了。你如真心待我,我的亲人便是你的亲人,子洛,离开他们,我会孤独。今日你要我回去,我回去就是,但你们必须言和,今后不准为我反目,好不好?”
转身又对西陵玥流泪道:“陵玥,怪我不懂事,伤了你们兄弟和气,看在星儿份上,你们言和吧。”说完想将俩人的手拉到一起。
子洛被辰星一番话打动,也悔不该如此冲动,只是面子拉不下而已。
西陵玥却满心酸痛,星儿呀你何苦折磨自己,明明不想见艳媚姬,却还要顾及子洛与我,只怕今日和好,他日又要为你撕破这情谊。罢,罢,罢,既是你所愿,我无话可说,便爽朗地握住子洛的手说:“子洛,只要你们俩幸福,我都会护着你们,记着,别让星儿痛苦!否则,别怪我无情!”
子洛铁青着脸,哑着声答道:“放心,我不会让她痛苦的。”说完便拉着辰星与众人道别。
回到王府,辰星沐浴完毕,杏儿刚替她擦干头,子洛便来了。“杏儿,快为你家小姐梳妆,王府今晚设家宴庆贺。”
“可以不去吗。”辰星冷冷地说。
看着闷闷不乐的辰星,子洛悄悄让杏儿退下,自己拿了一枚那日俩人同在玉店订做的,精工细雕的梅花白玉簪,小心地插在辰星头上,说:“星儿为了我,委屈一下吧。”
从铜镜中看到子洛,辰星并未回头,她知道即然已身在王府,逃避也不是办法,于是起身淡淡说道:“你去外边等,我去加件衣裳。”
子洛赶紧道,“我帮你挑。”说着从衣柜里挑了件淡湖蓝的衣裙:“这件清新俊雅,可好?”辰星也不置评,仍淡淡地接了过去,子洛又小心、却笨拙地帮她穿上衣服,见她脸色转缓,不由一喜,手轻轻在她肩上一揽,柔柔地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那神情有说不出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的子洛辰星从未见过,气便消了一些,不由拿手在他胸前敲了几下,嘴唇微微上钩,又是撒娇又是埋怨地道:“都是你,害我气也不是,走也不是。”
子洛薄唇微弯,认真地说道:“那便留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俩人正打算去饭堂,铁影来催:“爷,就等你们了。”
似乎还想说什么话,犹豫了一下,子洛紧走几步,辰星见铁影小声对子洛说着什么。
子洛面露不悦,反手拉了辰星,揽着她的腰便往饭厅走去。
快到饭厅,辰星见子洛依旧揽紧了她,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饭厅有他父王、母妃……。赶紧想扯掉他的手,只是反使他揽得更紧,辰星心中奇怪,今日的子洛怎会如此怪怪的,好似个带着逆反心理的孩子?
一进饭厅,辰星便看见子洛一家已坐齐在圆桌旁,而子洛母妃旁则空了一位,空位旁坐着艳媚姬,她的旁边又是一个空位,空位旁便是子芳夫妻。
看来贤王妃明着是想尊重辰星如今的公主身份,让她坐在自己身侧的上座,暗地里却是想将子洛与辰星分开。
媚姬面露喜色,这个未来婆婆,她可没少下功夫,见面礼更送得不轻,眼见成效已现。
而自从子洛紧揽着辰星进入,媚姬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子洛的手,心中妒火四溢,脸上却丝毫未表露出来。她生长在宫中,早已熟悉勾心斗角,电光火石间,心里已有一番盘算。
待辰星见过了贤王夫妇,颜媚姬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怯生生地向着辰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妹妹见过姐姐,不到之处还请姐姐原谅。”
辰星一楞,看她国色天香的脸上,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知道此时众人眼光必定聚焦自己,便微微一笑,也还了一礼,嘴上却不依不饶:“契梁公主实在多礼了,只是星儿自小家中独女,不惯与人称姐道妹,还请契梁公主体谅。”
哼,什么姐妹,我偏不认!
说完便随子洛退到一边,态度不卑不亢。
“星儿,媚姬说得不错,你们日后需同侍子洛,理当姐妹相待,切勿再赌气了。”
贤王妃显然对辰星彼有微词,碍她公主身份,却也不敢重说。
要坏事了!
一旁子芳心知辰星心气甚高,又是弟弟心中的至宝,眼见俩人脸色已变,赶忙起身,笑嘻嘻地坐到他母妃身旁打岔说:“母妃,孩儿好久未与母妃亲热了,今日我便坐此与你叙叙家常。”转眼把腾出的两个座位让给了子洛和辰星。
贤王亦狠瞪了王妃一眼,恼她说话不知轻重,星儿在皇上与他的心目中何等重要,岂是一个媚姬可比,立即的去抚慰道:“来,洛儿快陪星儿坐下,星儿乃皇上亲封的公主,来贤王府是洛儿的福份,今晚家宴专为你而设,来,来来,干了此杯让父王为你压惊。”
说完举杯笑呤吟地望着辰星。
子洛急忙替她送上酒杯,用膝轻磕示意,辰星压下不快起身举杯:“贤王伯伯,谢谢……”始终,她不肯叫岀父王二字。
子洛偷看父亲,倒未现出不悦来,心里,却又沉重了一分。
一场不快,总算化解。
晚饭后,子洛小心地陪辰星回了房。
子洛封了恒王后,为了辰星的事,已担搁了许多政务,所以又匆匆赶回书房去处理。
形单影只的辰星,回想起白天种种,心中难受,不由得打开了观望荷塘的那扇花格南窗。
从这二楼望着窗外,只见如今的荷塘上处处残荷败叶,王府花园临近荷塘的观荷亭,在冬日的傍晚显得更为孤寂、冷清。
再望远看,一里多外便是玥府的后花园,如今他们是在吃晚饭还是在散步?浩哥哥、陵玥,你们可知星儿好寂寞呀!
想到此,辰星不由取出秦浩送她的竹笛,一曲“相见时难别亦难”随心吹出,那优美、伤感的音符,如诉如泣飘入风中,随风送入有心和无心人的心中,也恰恰吹出了辰星此时的心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烛柱成灰泪始干。
不知何时,辰星忽然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响起,隐隐看见月下的玥府的荷塘中,漂来一只轻舟,舟上依稀看出一白衣男子站立船头飘然玉立,那箫声传来,似安慰又似思念。
辰星正想看个清楚,身后却响起了子洛的声音:“星儿,什么曲子,吹得那么忧伤?”
辰星一惊,赶忙想将窗关住,似做了什么坏事,竟有些心慌脸红。连忙解释说:“思乡曲而已,你怎么来了?”
子洛心里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连我都要瞒了:“正在书房头疼政务,却又听到你的曲子那么忧伤,着实不安,能告诉我为了什么吗?”子洛看着辰星问。
“没什么,思念父母家人而已。你有什么烦心事?”辰星转移话题。
子洛飘了眼已关上的轻纱雕花窗,心知她必定为了颜媚姬入府之事烦心。于是举步到了辰星身边,亲眤地对着她,搂住辰星的双肩,凝神看着辰星那一双清纯,却露出一丝惊慌的眼神:“怎么啦?笛声那么忧伤,能告诉我原因吗?”
辰星知道这时的窗纱上一定映出俩人此时的影像;子洛,你是故意的。
两手轻推子洛:“真的没事,思乡而已。”
却听子洛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没事就好。”说完便不顾辰星的反对,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深深地吸取着她的幽幽梅香。
晚饭后,西陵玥牵挂着辰星,独自拿了秦浩的望远镜,用内力驱动小船,遥看着辰星的房间,想像着辰星此时心情有否好一些。
当听到辰星忧伤的笛音,他的心酸酸的,便将小舟渐渐驶将过去,一边吹起长箫,想用箫声安慰她。
谁知一曲箫声未完,却见纱窗关了,窗上灯光中映现出俩人亲热的画面。那朦胧的影子加上自己的猜想,竟比看得真切更令人抓狂。
一个人痴痴的怔在船上泪洒心头:她是子洛的钦定王妃,那怕星儿心有不甘,却又能改变什么?
自己能这么远远守着她,也算是种幸福吧。
第二天,子洛早朝,辰星换好红色紧身猎装,在花园边练剑,边等着秦浩他们进府。
独自练落英剑法的辰星正心烦意乱,忽被从一旁走来的秦浩一声“小心”喝住,却原来由于思想不集中,差一点没把剑刺向同样心不在焉的西陵玥身上。
幸好他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斜斜跃开。
“陵玥,有没有受伤?”辰星急忙收剑,跑过去谦意地问。
见陵玥一向俊朗的脸色满带倦意,分明晚上一夜未眠,可自己却解释不岀一句话来。
好一会,才轻说一句:“昨晚的箫声很好听,谢谢!”
一句话音落,便见西陵玥为之展颜:“星儿,你能知我一份心,便知足了再说你我还用谢吗,只要你喜欢就好。喏,你看浩兄为你做什么了。”
辰星取来一看,竟是一只精雕细刻的银针盒,一按弹簧,银针便弹起五支,取用即方便,又干净。而且如当暗器,更是节省取出时间。
辰星正看得兴起,忽见杏儿噘着个嘴生气地走了过来,辰星奇怪:“杏儿,什么事这么不高兴?”
杏儿支吾了声,被辰星催问不过,终于说了出来:“小姐,王府下人都在议论,说契梁公主进府才几天,对下人出手阔绰,还说我家小姐这么长时间了,也未见她赏赐过谁。”
因此,杏儿去厨房还受人白眼与讥讽,气得与人差点争吵起来,不过这句她没敢说。
辰星无奈地说:“别理她们,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去。”
“星儿不可,这虽看是小事,却可因小失大,万一私下那些下人使坏,反会生成祸害。”西陵玥说,他深知大户人家妻妾之间的勾心斗角,很多便是指使这下人使的坏。
“那怎么办?”辰星想起了那些宫斗剧,不禁冷汗直冒。
“星儿,需收人心之时,要收人心,需立威时,也要立威呀!”西陵玥提示。
秦浩心疼地看着辰星暗想:星儿,但愿你能挡得住。
辰星想了想说:“陵玥,我知道怎么做了。”
等他们离开后,辰星让杏儿叫来管家程渝,恭敬的请他坐下,然后一正脸色说:“程管家,星儿有一事不明,想向管家请教。”程管家忙称不敢。
“不知王府的家规,下人可否任意议论主子的琐事?”管家一楞,正色说:“请小姐放心,程渝疏漏了,我立即处理。”
第二天,辰星正在花园练剑,杏儿兴冲冲地跑来告诉辰星,王府许多地方换了新人,再无人敢嘲弄她们了,反倒恭敬有加。辰星听了倒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她心知,以前是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和运气,虽然也惊心动魄,却也算顺风顺水,但真要在这王府大院生存下去,还要与惯使心计的颜媚姬共侍一夫,自己再不能任性而为,子洛能守的了自己一时,却守不了一世,这王府也将是自己的一个战场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曾几何时两人世界的风花雪月,眼看着便要被这刀光剑影吞噬的无影无踪了,我的选择真的对吗?
辰星心中想着这些,手上舞的剑也越凌厉起来。
那一身绛红色紧身猎装,配着白色灯笼裤,加上那剑风嗖嗖,使得辰星亮丽中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忽然听见旁边响起几声拍手声,抬眼一看,却原来是子洛下了朝,正悄悄看她练剑呢。
刚才碰到管家程渝,已把处理下人之事稟报了,子洛很是开心,星儿是将自己当成王府的主人了。
兴致所致,他取过辰星的剑,有意将落英剑法重舞了一遍。
他本就身材欣长、英俊不凡,今日一身淡色银衣长身玉立,边舞边讲,一步一法优雅不俗,剑势流畅如行云流水,气势凌厉却洒月兑非凡!
阳光流泻、照射在他的身上、剑上,丝丝缕缕,闪耀不已,更衬得他清俊的绝世容颜飘逸月兑俗,英气勃。
与陵玥又有另一番不同气势。
但见他剑气过处,一些常青树木,落叶缤纷,特别是那舞出的朵朵飘亮的剑花,更是精妙非常。
这让辰星也不觉暗叹;想不到一套落英剑法,不同的人竟能舞出不同的风格来,自己定要细细汲取他们的精华,溶为已用。
“比起陵玥,怎么样?”子洛自信地问,他话不多,出口却简短明了。
辰星一时愕然;敢情又吃醋了?哼,偏不夸你!
“不怎么样,各有特色。不如再舞套你自己的剑法看看。”她虽气恼,却又真心佩服。
看着口是心非的辰星,子洛勾唇,取出自己腰间的软剑说:“落英剑毕竟是女子用的,不如自己的剑趁手,铁影,来,我与你对决一场。”
说完,突然一阵剑雨从他手上出,直迫铁影,铁影就地一滚,险险躲开。
心说;爷,你要在星姑娘面前显摆,也不能这样逼我呀。
眼见得凌历的剑气直逼铁影,铁影躲、闪、跃、滚,却未还手,一个功,一个守,看得辰星心惊肉跳,生怕伤及了谁,赶快喊住手,而那二人却早已斗得甜畅,那里停得了手。
辰星心中思衬;自家人玩玩已如此凶险,如在战场,那种残忍可想而知。
等到俩人一场下来,早已是午饭时间,这几天,顿顿与艳媚姬同桌吃饭,辰星只觉烦心,弄得饭量大减。
子洛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交待铁影一句,便与辰星说:“星儿,今日我们去外面吃,顺便陪你逛街。”
一句话把辰星说得喜上眉稍,脸上有了多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甜甜的小酒窝映得她眉眼生辉,虽然酒窝很浅,但子洛已很满意了,他的星儿呀,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许是想避开西陵玥,子洛并未去醉月楼,而是带辰星来到了他自家产业的迎春酒楼。
这里即是王府产业,又是情报收集处。
恒王光临,掌柜立刻将他们迎到了二楼最好的雅间,这雅间平时不接客,专为主人留着。
与子洛一起打开木窗,湖上景色一览无余,虽然,此时湖上没有游船,而且景色箫条。
菜,上了一只又一只,桌上已放得满满的,但上菜的势头却并未减弱,辰星除了不断的往嘴里填菜,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菜够了。
她觉得子洛仿佛要将这些天来的亏欠一古脑儿的还给她,可她早已饱得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子洛,见他却不甚动筷,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吃,不断在为她布菜。
俩人世界不受礼制约朿,不必受气,真好,可惜,仅此一餐。
想到此,辰星问:“子洛,我们俩人能去你的封地吗?我讨厌与别人同住。”
子洛沉思着,星眸潋滟地看了看辰星,拉近坐椅,一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用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轻柔地在辰星际斯磨着,另一手无意识的抚摩着她的肩,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这个简单的问题似乎很不简单,因此他一时无以言对。
去,他当然要去。
但大婚将近,而且麻烦这么多,能否单独带上星儿,尚是未知数。然而怀里的辰星又在催他回答,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星儿如喜欢,我一定带你去,不过大婚将近……”
一听大婚,辰星委屈的眼泪盈眶:“子洛,有契梁公主在,我不知道能否撑得到大婚那天,如果那一天我不在了,你……。”
“你胡说什么!”子洛狠狠提高了声音,眼中含悲三分,含怒七分。他最害怕的是辰星离开。
许是看到辰星眼中的悲伤,又放缓了语气说:“什么在不在的,以后再不许提离开,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可是,有契梁公主夹在你我中间,我受不了。更何况你还要与她成婚……”
辰星还在分辨,口突被子洛封住,他用独特的方法封住了不愿听的话,俊眉微锁,眼中一丝凄苦,三分怜惜,六分爱意。
然后轻咬一口她的樱唇说:“记住了吗?以后,不准在我俩亲热时再提这些不爽之事。”
“可是不提不等于没有!……”辰星气恼,挣扎开还要说下去,嘴唇再次被他疯狂地吻住。
这次子洛干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定,唇舌肆无忌惮地挑逗她的芳唇,侵入她的樱桃小嘴。他想用柔情困住辰星,他根本无法解开她的心结。
但辰星一想到契梁公主,心情极为不佳,不想配合,狠咬他一口,子洛吃痛一怔,却不顾疼痛,更紧地揽着她,与她唇舌纠缠。
辰星抬眼诧异地看着子洛,只见他此时凤目透出一缕迷茫,却溢满柔情,密密的眼睫低垂,不管不顾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贪恋的孩童。
四目相对地望着,他眼中的爱意,像磁石那样吸住了辰星,她只觉得心中轰地一下,心中的抵触渐消,终于亦不舍地与之缠绵、回应、然后伸双手揽住了他的颈,子洛的手暖暖地撫模着她的背,俩人沉醉在一片温馨的爱意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子洛的呼吸声渐重,他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抚上了她的前胸……
辰星一楞,一把抓紧他的手,慌说:“你,你想干什么?”
子洛脸腾地一红,羞笑着赶紧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辰星脸上,过了一会,才在辰星耳边轻声说:“你知道的。”而后轻柔的在耳垂上偷了个香。
这回,轮到辰星满脸飞红:“你胡说八道。”近日的困境再度清淅的在心中浮现,遂使劲一推子洛,人便往边上站起。
子洛红着脸赶紧将话头牽开道:“你昨日对管家所说的话,做得很好,像个女主人,星儿,你能这样,我高兴。”
辰星却一嘟嘴:“我不愿与人争斗,太堵心了,只望别人不要太过份。”
说到这里,她的柔情巳消,随即一拉子洛:“走,难得出来,陪我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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