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运大步前冲,挥舞着大刀朝秦鼎当头砍下。秦鼎脚步轻移,滑到一旁,闪身避开。马鸿运大刀一横,拦腰横劈,秦鼎脚步轻弹,跃至半空,大刀从秦鼎脚下掠过。马鸿运调转大刀,斜向上削,秦鼎一个空翻,再次避过。
就这样,马鸿运挥舞着大刀,连续砍、劈、削、扫、刺,尽朝秦鼎要害处招呼,招招生风、威猛无比。秦鼎连续翻腾跳跃,躲避着马鸿运的大刀,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攻一招。
围观的大汉面露喜sè,对马鸿运更是佩服不已:他们三十几个人围攻都奈何不得的高手,最终还是要被他们的马老板斩于刀下。
可迅猛出招的马鸿运却不敢这么想,心中已经开始暗暗叫苦,“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武功怎么会这么高?再不将他拿下,我就坚持不了不久了。”想到这里,马鸿运有意地稍稍减缓了出招的速度。
秦鼎面sè不变,依旧是闪避着马鸿运的攻击,只是身体却在刀影中逐渐逼近了马鸿运。马鸿运心中着急,只得更加迅猛攻击,将秦鼎逼退一点儿。
见秦鼎被逼退,马鸿运再次放缓了攻击速度,而秦鼎随即再次逼近,马鸿运无奈,只得再次急攻。
就这样,马鸿运急攻,秦鼎就稍微退远一点儿;马鸿运只要一放缓出招速度,秦鼎马上欺身逼近,迫使马鸿运不得不继续猛攻。
十几个回合之后,秦鼎不见有什么变化,还是不停闪避着马鸿运的攻击,但马鸿运额头上却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气息也显得有些急促了。
秦鼎依旧以守势为主,只是偶尔寻机反攻上一两招,逼得马鸿运不得不全力出手,不给马鸿运丝毫喘息的机会。
不多时,马鸿运额头的汗珠更密了,气息也明显不畅起来,挥舞大刀之间更是出现了阻滞感。
秦鼎侧身避过大刀的一次劈砍,诡秘一笑,“现在该我了吧?”言罢,突然变招,快速地逼近了马鸿运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急袭。
马鸿运大刀急收,格挡秦鼎的进攻,但马鸿运本就气息不畅,大刀这种长兵器也并不适合防守,几招之后就被秦鼎一剑削在了左肩,手臂吃痛之下,大刀也掉在了地上。
赌场的十几名大汉一见老板受伤,忙提着铁棍一拥而上,朝秦鼎身上招呼。秦鼎不敢大意,闪身推开了几步,放弃了这个重创马鸿运的良机。
秦鼎长剑闪动,连连削在大汉手腕,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一个个大汉扔掉了铁棍,握着自己的手腕退到了一边,秦鼎也不追赶,只是对付冲上来主动攻击的大汉。
得到这片刻喘息时间,马鸿运也终于缓过神来,大喝一声撕掉了身上的红sè锦袍,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朝秦鼎砸去,剩下的十几名大汉jīng神大振,挥舞着铁棍朝秦鼎猛冲。
秦鼎摇摇头,暗骂一声“无耻!”也闪身冲进了赌场众人之间。秦鼎身形灵活,在赌场众人的空隙中左右穿梭,躲避着散乱砸下的铁棍,不时刺出一两剑。而伴随着秦鼎宝剑的刺出,赌场众人中也必有一人受伤退出战圈。
马鸿运大喝道,“小子,抓到你,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鼎一边躲避,一边对马鸿运淡淡一笑,“那你来抓我啊。”
马鸿运大喝一声,合身扑了上去,秦鼎身影游动,又已经闪到了另一侧,同时还不忘顺手一剑,又重伤了一名大汉。不多时,又有几名大汉受伤推开,看看依旧有战斗力的十余个大汉,马鸿运终于反应过来,将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排成了一列,一步一步朝秦鼎逼近,而马鸿运手提铁棍,跟在这些大汉后面,随着秦鼎身形移动而移动。
看着被逐步逼到墙角的秦鼎,马鸿运眼睛里透shè出暴虐的光芒,“小子,这次看你往哪跑!嘿嘿,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
秦鼎继续步步后退,逐渐退到了墙根处。而赌场大汉的间距也逐渐缩小,合围之势已成。秦鼎双膝一弯,直直跃起,而后一脚踢在墙上,借力跃出了包围圈,直接朝马鸿运扑去。
马鸿运大喝一声,“来得好!”举起铁棍对着秦鼎当头猛砸。身在半空中的秦鼎避无可避,挥动手中的宝剑迎着铁棍劈去。
“咔!”剑、棍相撞,欧洪大师铸造的宝剑在此时终于显示出了不凡的品质,宝剑装上铁棍之后,不仅没有丝毫损伤,反而直接劈开了铁棍,并势如破竹,一路向下,宛如在剑刃之下的不是铁棍,而是真正地翠竹。
马鸿运大惊失sè,面对距离身体已经不到一尺的剑锋,凭着本能侧了一体,避过了脑袋被分成两瓣的命运,但一条右臂却是直接被宝剑斩落了下来。马鸿运大叫了一声,捂住喷血的右肩,踉跄后退。
秦鼎落在地上,赌场众大汉才堪堪反应过来,转身朝秦鼎背后攻击。秦鼎对背后众大汉的攻击制止不理,脚步一蹬,人已朝前扑去,而剑锋所指,正是已经重伤失去了战斗力的马鸿运。
马鸿运见剑锋刺来,大喊道,“不要、不要,少侠不要!”
秦鼎稍稍挪动剑锋,划破了马鸿运的左臂,人顺势掠到了他背后,一把制住了马鸿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赌场众大汉顿住了脚步,不敢继续前进。马鸿运用仅剩的左手握住伤口,急促说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秦鼎用长剑支在马鸿运脖颈上,“饶你吗?给我一个饶你的理由。我本来只想讨朋友的医药费,是你逼得我出手的。现在,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马鸿运结结巴巴,“少侠要多少医药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承受得起的,马上奉上。”随即马鸿运对着前面愣住的众大汉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所有的银子都抬出来。”
众大汉扔掉了手中的铁棍,慌忙朝里面跑去。
秦鼎满意地点点头,“嗯,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
“铺头大人到——”外面的吆喝声打断了秦鼎的话语,秦鼎眉头一皱,“这么巧?”
马鸿运登时得意起来,“哈哈,铺头大人来得太及时了。小子,快放开我,我还可以给铺头大人美言几句,要不然…”马鸿运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眼睛软软地栽倒了下去,而脖颈处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板。
秦鼎擦去了剑上的血迹,“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早跑去报信了吗?我也正想会一会所谓的豫章郡铺头呢。”
“嗵!”的一声,赌场的大门被外力撞开,一队身穿皂衣的官差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人头戴黑帽,进门就拉大了嗓门喊道,“马鸿运,快给老子滚出来,你的人报告说有人闹事,你连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当什么老板啊。”
这名官差说完却发现有些不对,睁眼一看,发现赌场大厅桌椅残破混乱,地上到处是一滩一滩的血迹,中间一个年轻人持剑伫立,年轻人左脚踩着一个缺少了手臂的尸体。
年轻人戏谑地看着他,指了指脚下的尸体,“你在找他吗?要不我送你去见他吧。”
这名官差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sè,一看形势就知道碰上的绝不是一个善茬儿,sè厉内荏地吼道,“你是谁?光天化rì之下行凶杀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你能代表得了的王法吗?”年轻人云淡风轻,官差心中更加忐忑。
沉吟了一会儿,这名官差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不过你当街杀人,本铺头也不能不管。跟我走一趟吧,如果你是清白的,本铺头也不会冤枉你。”
“清白?什么清白?我说了,马鸿运就是我杀的,没什么冤枉不冤枉的。”年轻人却一点也不配合,句句挑衅。
官差终于忍无可忍,自持人多,大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秉公执法了,兄弟们,上!”
年轻人抬起宝剑,对着官差,“我杀马鸿运是为民除害,本来我想将你也一起杀了,不过我总要给以为故人一点面子。回去告诉箫规,就说秦鼎来了。”
“谁是箫、你说世子殿下?!”官差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认识我们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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