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山 第十八章 沈曲渊的实力

作者 : 游龙無悔

明代边地互市,从本朝成化年间开始,自明朝封鞑靼部落可汗俺达汗为顺义王之后,明代边地互市更加频繁。

最早的边地互市是由茶马互市开始,中原向边地的游牧民族输送茶叶,边地的游民向内地输送马匹。

古代马匹作为交通、作战工具,显得格外重要,自唐代以后,历朝历代都对茶马互市及其重视。

明代由官方督理的茶叶,主要有三种,即为官茶、商茶和贡茶。

官茶基本上是由官方一手主导,进行边地贸易往来,商茶,则是有商人自行采购,到边地贸易互市进行交易,同时还需要交纳一定的关税。

贡茶,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提供给皇室专用的茶叶,宫廷御用之物称之为贡品。

明朝每三年派人招集xīzàng、青海、甘肃的回、藏、蒙、裕固、撒拉等民族各部首领,合符交马一次。茶马比价,最初议定为:每匹上马换茶120斤,中马70斤,下马50斤。在每3年一次的互市活动中,约以50余万公斤茶叶换回1.38万匹马,每年平均获马4600匹。

成化年间,因边塞战事不断,到弘治年间,暂时将马价调高,以一匹中马换茶叶100斤。万历时,又爆发了大规模的抗倭援朝战争,又将茶价调高,故此用40斤茶叶换一匹中马。

万历后期,由于女真建虏作乱,边地互市一地中断,许多商人铤而走险,或与蒙古或与建虏进行贸易,攫取利益。

深思熟虑之后,朱由检认为,与其将粮草供给建虏,倒不如直接换成茶叶、布匹等等,给了他们粮食,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伤害更多的大明百姓。毕竟战争是残酷的,避免不了伤亡,粮食、武器是万万不能狗输送给建虏的。

天启二年十月,短短几天的功夫,沈曲渊招募了十余名经验老道的药师,对于药材的鉴定、甄别、产地都有着身后的功底。

同时,沈曲渊按照朱由检的意思,购买了一万匹布,两千匹绫罗绸缎,二十万斤茶叶,两万斤食盐。为了保险起见,经朱由检同意,沈曲渊将这批物资秘密的存放在通州自己的别院内。

这边沈曲渊搞定了所有采购的事宜,朱由检在王府里特地挑选了,上百人的jīng英队伍,作为此次商队护卫。

除了将胡阳、张旭、李常三个心月复带上之外,还将这一百人的队伍做了jīng心的布置。

由胡阳率领一队约二十人,负责开路,张旭与自己率领六十人护住车队,李常带领二十人殿后。

“王爷,咱们的人马倒是齐了,如今这边塞不是那么安定,随时可能会发生战事,咱们要是没有些趁手的家伙,一旦打起来怕是会吃亏的!”

“本王知道你们三个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弄几杆火枪耍耍?”

“王爷,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法眼,这要是没有几杆火枪,万一敌人用弓箭shè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武器压制敌人,到时我们就吃大亏!。”

“嗯!胡阳,你小子的脑袋还挺好使,没有火器咱们确实不好办。在京城之中,我们又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去购买火枪,一旦被魏忠贤的人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众人正在疑惑间,王承恩来报:“王爷,沈先生乔装进府,已经进了后院偏门。”

“沈曲渊拜见王爷!”

“呵呵!曲渊兄辛苦了,看茶。”朱由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全然没有品茶的味道。

沈曲渊疑惑道:“在下见王爷面有不快,不知因何事为难?”

“曲渊兄虽是商人,能够察言观sè,洞悉人心,佩服。”

“王爷,你我一见如故,有何事不妨直言!”

“其实也没有什么,此次我们出塞,人马我早已选定,只不过没有几件趁手的火器防身,故而有些焦虑!”

“原来如此,在下认识京城神机营中军的一个将军,叫尤大财,他经常到在下的茶肆去饮茶。据在下对此人的了解,此人神机营专司负责枪械管理,靠着行贿上司才坐上了参将之职,是一个积极贪财的家伙,要是能够给他点银两,说不定就能够给我们弄出一部分火器。”

“哦!神机营,想不到堂堂天子卫队,竟然也有贪财纳贿之辈,可恨之极呀!”

“王爷,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办,请王爷放心。”

“对了曲渊兄,火器乃凶器,你乃是商人,还是让我的三个侍卫长乔装与你同去,只要价钱合理,尽可能的购买几十支短火铳,这样子我们便于携带。”

临行前,朱由检将三个侍卫长叫到跟前说道:“你们三个记住,此次出行非同小可,所有的火器都要藏好了,千万别漏了马脚。完事之后,告诉曲渊兄,我们在通州别院会合,这样能够避开朝廷和阉党的耳目。”

大小事务安排妥当之后,朱由检对王承恩、曹化纯说道:“本王外出之后,王府大小事务,就由你们二人来处理,照常出府采购所需用品,注意魏忠贤的动向,保护好太妃娘娘,每rì替本王晨昏定省,按时请安!”

“请王爷放心,我们会小心行事,恭候王爷平安归来。”

这边朱由检趁着天亮时分出城,一行几十人从东便门分批相继出城,直奔沈曲渊通州的别院。

沈曲渊与胡阳、张旭、李常三人,见到了这位神机营中军的一个参将。

只见此人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富态十足,根本不像是一个将军,倒像是一个饭桶。

“尤将军,沈某有礼了。”

“哈哈哈!原来是沈先生,不知道沈先生约本将军到此有何贵干呢?”

“将军真是爽快之人,沈某倒也不想兜圈子了,在下是经商之人,如今这沿途匪盗横行,在下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旦遇到匪徒难以自保。在下思来想去,在下与将军也算是有过交情,想跟将军买几件趁手的家伙,也好自卫防身。”

尤大财听到沈曲渊的话,非但没有吃惊,反而笑道:“呵呵!沈先生说哪里话,贩卖军械可是重罪,要是被朝廷知晓是要砍头的。”

沈曲渊暗恨道,像你这样的人,不知道贩卖了多少火器给那些不法商贩。

“尤将军的大名,京城里谁人不知呀!若是将军能够帮助在下,沈某定当予以重谢。”

沈曲渊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黄金,放在尤大财面前。

尤大财见到黄金,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美人一般,哈喇子直流。

沈曲渊咳嗽道:“将军,将军,不知道将军能否帮助在下?”

“呵呵呵!沈先生的事情就是本将军的事情,可是事成之后,本将军当何以回报?”

沈曲渊心想,看来这老小子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既想倒卖军火,又想发国难财,朝廷有你们这样的将军,真是耻辱,rì后若是王爷掌权,你们恐怕要灭九族。

“将军之意,在下明白,此次经商所得利润在下与将军平分,rì后在下每赚得一笔生意,可回赠将军一部分,作为道谢!”

“哈哈哈!本将军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商人,你真是个商人。好!本将军就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你们一百支火枪,火药一千斤,弹丸三千枚。沈先生,这下子满意了!”

“将军,您误会了,不知道您给的是长管火枪还是短火枪?”

“沈先生,有这么趁手的防身火器,难道还不满意?”

“将军您误会了,在下之所以这么问,是出于对自身安危,以及关乎将军荣辱的考虑。若是清一sè长管火枪,万一被边地的官军查处,对谁都不好,若是短火枪,用起来得心应手,又便于隐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哎呀呀!沈先生真是小心谨慎,本将军这就答应给你,调拨一百二十支短火枪,另外再送你一百枚震天雷,便于防身之用。rì后你我若是联系,就在你茶肆前悬挂一块牌匾,写着碧螺chūn,本将军就会不会见你,写着铁观音我们就在这城外东便门三里亭相见。”

次rì傍晚,沈曲渊带着众人来到城外三里亭,尤大财带了一部分人已经在此等候。

胡阳jǐng惕xìng的看了看周围,说道:“各位兄弟小心,以防有诈!”

说罢!王府卫士纷纷提高jǐng惕xìng,行进中沈曲渊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的人,对胡阳说道:“胡兄弟,你们还真不愧是大内侍卫出身,jǐng惕xìng如此高,快赶上锦衣卫了。”

“沈兄,开玩笑,说起来,这些基本功都是跟王爷学习的,王爷平rì里对我们要求异常严格,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说话间,来到三里亭,大老远,尤大财那张满面油光的脸上流露着贪婪的笑意。

“沈先生来迟了,本将军可等候多时了!”

“让将军久等,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将军货都带齐了?”

“呵呵!沈先生,你看,这可都是朝廷最新研制的火枪,shè程远,杀伤力大,携带方面,一共是一百二十支,火药用量小,弹丸两千四百枚。”

“将军真是守信君子,这是先期付给将军的费用,共计五千两白银。等在下从外地回来,在与将军分利。”

“呵呵呵!沈先生真是客气,那本将军就等着沈先生满载而归了。”

待尤大财和几个心月复走后,沈曲渊恨恨的说道:“唉!大明建国近三百年,时至今rì,江河rì下。将领倒卖军火,朝廷更是阉党横行,真应该有一位雄才大略的人,出来主持大局了。”

通州城外,沈曲渊的别院,众人会合之后,沈曲渊如释重负。

“王爷,托您的洪福,一百二十支短火枪全部到位,这样子我们可以出关了。”

“嗯!曲渊兄,你的这个别院,东西与溪水比邻而居,北面依靠小山,南面一片平坦,若是打起仗来,只要占据北面小山的制高点,敌人倒也是很难攻进来。”

“王爷,其实这座宅院是在下经风水先生看过之后才修建的,通州是运河中转站之一,且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凡事过往客商都会经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提前作准备。

在下将山庄,设在此处,主要的目的还是用于囤积货物,或者是转站休息。对了王爷,您何不试试这火枪的威力呢!”

沈曲渊叫人立即搬过一个箭靶,箭靶上有红心。朱由检拿起火枪,熟练的装药、填弹,举起火枪,顺着准星、照门,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箭靶中心被火枪击穿,弹丸竟然击中后面的大树。

中弹后的箭靶上,因火药的余热为散,竟然冒着一股浓烟。众人见火枪威力如此之大,皆是震惊,倒是朱由检觉得本朝的火器,果然非同凡响,一只小小的短火枪就有如此威力,若是训练有素,天下谁人能敌?

“王爷百步穿杨,果然是出手不凡!”沈曲渊称赞道。

“曲渊兄,别拍马屁,别以为本王不晓得,你也是个练家子,若是不懂得功夫,你绝对不会只聘请镖局的人给你押标吧!若是不懂得一招半式,你又是如何经营起这南北如此庞大的生意网,。”

“呵呵!被王爷看穿了,王爷,说起来您是真人不漏相,在下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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