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阉党余孽正在商议下一步计划时,宫中客氏派人传来消息,说冯贵人在乾清宫内侍奉皇帝,跟皇帝说的话让魏忠贤大跌眼镜!
众人见魏忠贤面有难sè,齐声问道:“九千岁因何事如此惊慌?”
“不曾想**是非叠起,赵选侍、裕妃相继打倒,冯贵人竟然又劝皇上罢内cāo,清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此人不除只恐怕对我们也是一种莫大威胁。”崔呈秀说道。
“九千岁,卑职认为,冯贵人凭借自己有姿sè,善于琴棋书画,因绘出皇上雕刻的木工制品,而大受皇上的宠幸。今劝皇上罢内cāo,整治**,也可能和皇后娘娘有关,只有先将冯贵人这颗钉子拔掉,皇后娘娘在**没有人支持,就独木难支。”田尔耕yīn险的说道。
“嗯!田大人说的有理,稍后回宫,我们办妥了许誉卿这件事情,再处置冯贵人。”
次rì早朝,天启皇帝难得坐朝听政,jīng神有些萎靡不振的他,坐在龙椅上晃晃悠悠的,显然是昨夜与妃嫔彻夜缠绵所致。不,应该是和他的nǎi妈客氏偷情所致。
魏忠贤喊道:“众大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霍维华见魏忠贤发出信号,自己从文臣班走出,施礼道:“启禀皇上,微臣霍维华有本启奏。”
“霍爱卿,有何事启奏,快快奏来!”
“启禀皇上,微臣弹劾吏部给事中许誉卿,虚言诽谤忠良,证据确凿。”
“哦!诽谤何人?”天启皇帝问道。
“启禀皇上,许誉卿诽谤皇上近侍忠臣魏公公,又毁谤皇上的rǔ娘奉圣夫人,此人心怀叵测,请皇上明察!”
“是这样,老魏,这道折子你收到了?”
魏忠贤说道:“皇上,老奴收到了这道折子,还未向皇上禀报,此事牵涉奉圣夫人,因担心皇上会龙颜震怒,就将此事搁置了,请皇上恕罪!”
“许爱卿,那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许誉卿直言道:“皇上,微臣弹劾魏忠贤擅权干政,客氏依仗皇上恩宠在皇宫内横行无忌,理当斩首!”
魏忠贤在旁说道:“皇上,老奴忠心耿耿侍奉皇上,从没有过二心,奉圣夫人从皇上出生,就jīng心呵护抚养,犹如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奉圣夫人在皇上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心血。”
“嗯!rǔ娘对朕养育之恩,朕自然知晓其为人,你也是忠于朕的。许爱卿,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无凭无据,就陷害朕的至亲、心月复,是不是太过于唐突了?”
天启皇帝的语气,明显是让许誉卿不再上奏。可许誉卿天生的敢说真话,是个不怕事的主,直接上奏道:“回禀皇上,魏客二人的行径天人共怒,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蛊惑皇上,蒙蔽天聪,陷害后妃,排斥异己,残害忠良,难道不应该处死吗!请皇上明察!”
“住嘴,朕不容许你说侮辱朕的rǔ娘。来人,将其拖出去,斩了。”
“且慢,皇上,臣左光斗请皇上刀下留人,许誉卿直言冒犯天威,罪不容诛!念在他对大明朝忠心不二,念在他对皇上直言劝谏的份上,就饶恕他吧!”
杨涟见左光斗求情,上前附和道:“皇上,臣左都御史杨涟也恳请皇上,饶恕许大人吧!看在他是两朝元老的份上,就饶恕他。”
内阁大学士韩旷、吏部尚书**星、左副都御使高攀龙、给事中魏大中、翰林学士钱谦益、钱龙锡等数人,纷纷上前求情。
天启皇帝见众人求情,一时心软下来。旁边的魏忠贤看了场好戏,认为东林党的党魁基本上都出来了,rì后收拾你们就可以逐一击破了。
魏忠贤心中稍有迟疑,就是站在文臣班列最前面的首辅叶向高,这个老家伙竟然没有向皇上求情。
往rì里他与方从哲、刘一燝等跟咱家做对,如今就像个皮球,圆滑诡异。前些rì,拿着首辅的名帖向自己求情,免除王化贞在辽东丧师辱国的罪,将罪名全部弄到熊廷弼的身上。
方从哲是楚党,熊廷弼亦是楚党,看来叶向高是偏袒自己的弟子王化贞,才要熊廷弼顶罪。
看来楚党、齐党、浙党失势,全部投靠咱家,原来是叶向高以及东林党暗中打压所致!
魏忠贤此次试探东林党,确实获得了不菲的收获,朝中仅剩东林一党,除掉他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皇上都由自己摆布,还怕他个东林党。
天启皇帝说道:“许誉卿,朕看在其他人的份上,就饶恕你的无礼之言,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臣许誉卿,谢皇上不杀之恩·······”
散朝后,许誉卿走到左光斗、杨涟等人跟前说道:“感谢诸位大人,对在下的救命之恩。”
左光斗说道:“许大人,你我是同僚,又是朋友,不必客气,rì后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意气用事得不偿失呀!”
杨涟接着说道:“许兄,你我份属同僚,况且你是咱们东林人士的jīng英,于情于理,我们都会救你。”
**星在旁说道:“如今魏忠贤的势力逐渐做大,内廷已经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锦衣卫、东厂、兵部等等朝廷重要的衙署,都在阉党的掌控之中。前几rì听闻赵选侍、裕妃之死皆因魏客二人无礼所致,赵选侍、裕妃本身就无辜,魏阉此举就是再试探皇上,试探咱们东林党。”
韩旷上前说道:“内阁现在已被顾秉谦、魏广微等把持,首辅叶大人也被他们架空了,我与赵大人根本插不上话,简直形同虚设。更可恨的是,皇上现在只听魏忠贤的,我们无法谏言!”
一时间,场面及其冷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月复经纶、自诩身怀安邦济世之才的东林党魁们,变得六神无主,不知所以。
杨涟沉思片刻说道:“列位大人,在下认为,若是能够联合京城内外的东林官员,上表弹劾魏忠贤,列举其各项大罪,我等在联名上奏,实在不行就如同昔rì,闯宫进谏如何。”
“我看可以,杨大人之言不无道理,若是我们能够继续联络大臣,联名上奏,再将外地声援我等的官员一一列在奏章之上,不怕他魏忠贤不倒!只要皇上降旨,关外又有孙承宗、袁可立、袁崇焕等人,我们还怕他小小的魏阉嘛!”左光斗说道。
“嗯!那好,我**星负责联络江浙一带的东林官员,如今浙党、齐党的官员基本上都投靠魏阉,我们在江浙、山东一代的居多,只要能够全路凑到一起,他们就一股强大的外援力量。”
“我高攀龙负责联络无锡东林书院的领袖,如今去职的刘一燝大人在东林书院讲学,江南一代的文人士子都纷纷慕名听讲,由刘大人振臂高呼,我相信他们都会纷纷联名的。”
韩旷说道:“今rì朝会,未曾见首辅叶大人为许兄求情,我想叶大人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而没有动静。今rì我等为何不去找首辅大人商议一番,只要是首辅大人支持我等,魏阉倒台就指rì可待了!”
次rì,众人来到首辅叶向高府邸,首辅门前犹如车水马龙,坐着轿子的官员在首辅门前下轿,进入大门。
所有东林党的官员都不晓得,魏忠贤的耳目早已经安插在四周,不但首辅的府邸、各部院主事的府邸,整个东林党官员的府邸都已经布满魏忠贤的眼线。
叶向高书房,大学士韩旷说道:“首辅大人,如今您是咱们东林官员的核心,魏阉如此横行无忌,朝政rì非,我等打算联名上奏,谈何魏忠贤,不知道首辅大人意下如何?”
“韩大人,诸位,本辅认为,要做就要把声势弄大,单凭我们这十几个人恐怕扳不到魏忠贤。昨rì朝会上,你们也看见了,皇上对魏忠贤是言听计从,客氏更是在乾清宫内迷惑皇上,我们这些大臣平rì里是很难见到皇上的。
因此,除了要联络在京的东林官员,也要将山东、江浙、福建、湖广一代的东林官员全部押上,兴许还会有转机。
孙承宗在关外虽有太监监军,但军政大权均在孙督师的手中,我们也有卫戎之臣响应,袁可立驻守登莱,只要我们联名据实上奏,不怕扳不倒魏忠贤。”
吏部尚书**星说道:“首辅大人的意思与我等不谋而合,我等以首辅马首是瞻,共同打击魏阉,为朝廷、百姓出去这一祸害!”
御史左光斗、杨涟说道:“起草弹劾魏阉的折子,就由我二人拟写,定当全面收集魏阉的各项罪证,结实天下各路东林豪杰,在首辅大人的振臂高呼下,我等竭力向前,铲除魏阉。”
叶向高一开始还不想与魏忠贤撕破脸皮,如今被众多东林党jīng英赶鸭子上架,可谓是骑虎难下,两头受堵。
平rì里自己也在内阁,被魏阉一党挤兑的几乎无立足之地,内阁次辅顾秉谦、魏广微二人代表魏阉,几乎将自己首辅的权利全部收揽,自己差点成了光杆司令。还有这新上任的内阁大学士兼任兵部尚书的崔呈秀,三人都在内阁挤兑自己与大学士韩旷,该是时候跟他们算总帐了。只有先将自己弟子王化贞与熊廷弼的恩怨放在一旁,待rì后有机会再做打算。
注意打定,众多东林党官员各司其职,叶向高、韩旷、**星继续在内阁与魏阉周旋。杨涟、左光斗负责收集魏忠贤阉党的罪证,高攀龙、钱龙锡、翰林学士钱谦益、魏大中等负责联络散落在各地的东林官员。
东林党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东厂的见识下,他们从进入叶向高府邸的那一刻,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魏忠贤都了若指掌。
如果不是杨涟等人高调弹劾何魏忠贤,也就不会酿成rì后东林血案的发生。
外廷刚把葫芦按下,内廷的水漂由浮到水面,冯贵人在宫内就被魏阉活活迫害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