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小羽异口同声地飙出那句话后,关键时刻阿浅和海樱也同时转过头以手遮脸呈“事不关己我根本不认识她们”状。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叫什么?为了维护自身形象可以毫不犹豫地插姐妹两刀再补上一锅冒着泡的滚开水,如此禽兽举动当真卑鄙无耻、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明明她们在一开始也被吓得兽容失色的!!!
“好了,两位先不要忙着羞愧,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可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说话的同时,华简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且望着我们的面容还是前所未见的肃冷,“因为我现在已经对你们的智商水平产生了合情合理的怀疑,请问两位幼儿园是怎么毕业的?”
“我靠,你智商水平才有问题,你全家智商都有问题!!!”小羽不假思索地反驳回去,见华简飘渺的眼神又落在她脸上,她撑了几秒跟他对视,最终还是捂着嘴有些心虚地转开脑袋。
若是年龄被怀疑也就罢了,但现在连我们的智商竟然也敢怀疑,我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华简,别以为家底厚得可以覆盖地球一圈就能随便欺负人,我们一不是你的至交,二不是你家族公司的员工,你现在凭什么给我们摆脸色看?不就是在小乔家里嚎了几句么,你装修的你了不起啊,难道我们还能把这里的天花板都给震塌不成?真塌了难不成我们还不会负责了不成?!”
反正已经闹开了,我索性据理力争掰回主场:“不要以为我们觉得丢脸就处在弱势地位了。明明你才是整件事的引子,那什么天嫂在上面无声无息地也就算了,知道她在这里,你还不明确告诉我们。这不是存心给我们这群不知情者找不痛快么?再说了,谁知道渺无人烟的小乔家也会有保姆这种生物存在啊?还是长得这么……特别的。”
我话音一落,大厅里立时一片悄无声息的死寂,没忍住又把自己刚才那番话在心里仔细过滤了一遍,觉得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于是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以示话毕。
而良久的沉默后华简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温柔亲切,语速徐徐犹如诵诗:“你说得不错,理确实在你们那边。那我就原谅你们的无知了……”
我发誓要不是此时此刻小羽死死地抱着我的腰。我绝对已经撸起袖子冲上去把那个恬不知耻的妖孽给灭了!
“……至于天嫂。她只是我从家里给乔带来的佣人,每隔三天会准时过来打扫一次,没什么好惊讶的。可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活人。就算出现的时机有些不对,你们也不至于将她当成是二次元的怪兽,所以还是你们太小题大做。”华简无视我的脸色,依旧自如地说完了这番话。
“我要被气出脑血栓了。”我扶着小羽的肩膀咬牙一字一句地说。
劳资明明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怎么还敢扭曲事实,特么到底谁才是无知的一方啊卧槽?!!
小羽叹了口气,怜悯地模了模我脑袋:“悲惨的耀耀,以后这样的交锋可能还有很多啊……”
就在我差点一口朝天鲜血乱喷的紧要关头,华简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关系的,耀耀。就算是重度脑中风我也可以让你免费治疗。”他微笑着颔首,然后无视我发青的脸色迈步走近躺在沙发上的程乔,“好了,乔,这里的事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尚未落下,一个震耳欲聋的哀嚎声已经毫无预兆地响起——
“我的天哪!”
所有人俱是虎躯一震,暂时忘记刚才的口舌之争,齐齐看向那个奔向程乔的重量级物体。
“少爷,您怎么被装饰得这么惨,华少爷不是说您没什么大损伤的吗?是不是您不想要我们担心才让华少爷那么说的?!我可怜的少爷啊,竟然浑身都是石膏,老黄他一个化石级的博士后难道还不知道这东西整多了,您就算是没伤也会变成重伤吗?那白拿薪资的老混蛋,看我不叫老爷把他赶出程家……”
“天嫂,黄医生毕竟是华简的专用医生,你在用语上不能这么……浮夸。对了,家里那张多出来的画像是你贴上去的吗?”程乔虚弱却坚定地截过了天嫂的话头。
“啊?”天嫂茫然地抬头,眼泪鼻涕还亮晶晶地挂在脸上,“什么多出来的画像?”
程乔眼珠子朝门口方向转了转:“就是玄关的那张。”
“玄关?噢!”天嫂猛地一拍沙发,一脸认真地说,“少爷,我觉得您这里阳气太弱,而且夫人也提示了,所以我才特地从老家带了一幅钟馗画像,别看钟馗长得挺震撼,那可是专门用来镇宅驱邪的,在我老家家家户户都贴有呢。怎么样,少爷您现在是不是觉得比以前要有安全感多了?”
见程乔沉默着不说话,天嫂立时紧张起来:“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画像太小了?需不需要我再回去取一副大点的来……”
好吧,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他们这对伪主仆二人的默契度已经达到负值了……
“咳咳……行了,既然这里都已经打扫干净了,你就跟华简一起回去吧,顺便替我向……你的夫人和老爷问好,谢谢他们对我一直这么照顾,不过我受的伤就不要和他们提起了,我确实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也不要泄露出去,恩……毕竟是华简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他们知道了可能会对你家的少爷不利,明白了吗?天嫂。”
虽然再次被打断,但程乔这话说得十分诚恳。特别是最后那两个字,我隐隐觉得似乎还有点威胁的意味,因此还张着嘴欲语还休的天嫂在把视线移到我和闺蜜党的身上机关枪一样扫了一圈又一圈后,最终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总算见到那张白色的大门彻底合上。**的两个背影也隔绝在外,我像刚经历完一场生死厮杀一样虚月兑地倒在身后的长沙发上。
“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真是大凶不宜见生人啊,简直是心力交瘁。”
“大胸?就你?哈哈……”小羽充满不敢置信的笑声刚刚响起,下一秒立刻变成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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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完那个出言不逊的飞机场,又嘱咐程乔先好好躺着后,我心满意足地拎起两大袋食材去了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厨房。
只是等我打开新买的两本食谱,看着里面一个接一个的步骤,意气风发很快变成了愁眉苦脸。
“鸡肉,三百克?猪骨头。五百克?牛肉五百克?猪肉四百克?我勒个去怎么全是用克计啊?食盐。半汤匙?淀粉。一汤匙?糖,两汤匙?这汤匙又是大中小哪种型号的?材料是铁的,瓷的。还是不锈钢的?做个菜的要求怎么比做化学爆炸实验还要精准卧槽?!”
“唷,这么快就头疼啦?某人之前不是还自信满满地说照着食谱做就能妥妥的么?”小羽幸灾乐祸的靠着玻璃门上,手里还摇着一条长长的面包,“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没指望你的夺命午餐,备了点自救的口粮。”
“耀耀,我看我们还是订外卖好了。”海樱圆睁着眼看着我拿菜刀的姿势,迟疑地说,“我真的不想吃到掺有人血的骨头汤……”
面对毫不留情的打击,我沉吟了一下。收回颓废的气场,同时挥舞着菜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嗨,今天天气真不错,我和阿浅在小乔家哦,你问为什么?啊,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做饭,阿浅饿得都快晕倒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什么?你马上过来?哎呀,这不太好吧,今天不是你去上课的日子吗?这样啊,好好好,那食材什么的你就不用另外买了啊,这里有很多新鲜的,地址是xx路xx小区xx栋2602,那待会见咯!”
挂完电话我得意地挑眉:“这下不怕小乔的营养套餐泡汤了。”
“白耀耀,你使唤起别人家的男人来挺在行的嘛。”
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一个激灵,浑身寒毛立时倒竖成一只扎人的刺猬,干笑道:“阿浅……哈……你……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
阿浅冷眼看我:“刚出来,就听到你在用我来威胁一个傻货,胆子挺肥啊,这么随便召唤我的人。”
我啊了一声,一边横冲直撞地冲出厨房一边凛然道:“真是没良心,我怎么忘了小乔还在沙发上躺着呢,沙发那么硬,他一定咯得难受,我得把他扶到床上去才行啊!”
阿浅:“……”
海樱:“……”
小羽:“……要咯也已经咯了大半天了好吗?!”
我在佩服自己的急智的同时也无视掉了她们的反应,只是还没等我风光过久,我就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血债……终是要血偿的。
当我终于在石膏程乔的指示下把他给一步一步挪到楼上,再一步一步挪到他的床上,我已经光荣地出了一身的大汗,那滋味简直比做了一千个仰卧起坐还要筋疲力尽,结果我抹了一把汗之后一回头……就看见站得婀娜多姿的闺蜜党……而且还……满身清凉……
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平静地、风淡云轻地看着我用生命将重量惊人的程乔给搬上楼?!
我一掌重重拍向自己胸口:“你们……够狠!”
那仨禽兽同时朝我拱手还以一礼:“承让承让,是您神力非凡。”
我真的觉得我的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阿耀,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体力上的损耗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心灵受到的致命性刺激。”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去看程乔眨着湿漉漉的黑眼睛朝我施放的萌力无敌小眼神。”顿了顿,我继续说,“但是,小乔,你千万不要觉得愧疚,因为在自然界来说,照顾伤者是我这等人、类应该做的。”
我狠狠地咬牙,故意在“人类”二字上咬了重音。
阿浅嗤了一声。
程乔默了默:“其实我本来不愧疚的,现在被阿耀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报答阿耀。”
听了这话我眼角忍不住一抽再抽,敢情又来曲解我意思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次啊小乔大哥?!
“好了,小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需要,待会儿tny做好了饭我吃多一碗就行。”
“唔,不知道阿耀最想要的是什么,物质方面阿耀又不缺,灵魂层次的又太深了……”
“喂喂喂,小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样表达我对阿耀的感激之情呢?啊,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都说了不需要你的……纳尼?你说要以身相许?!”我猛地瞪大眼睛。
“恩……如果阿耀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的……”程乔双眼含着朦胧的水雾,又是认真真又是羞涩地说出这“大胆”的话,浑然不顾我已经像吃了一颗原子弹加氢弹的惊骇表情。
我抖着脸猛地后退两步:“哈哈……我都不说了不用你报答,真是的,开什么玩笑啊,一点都不好笑的好吗?没幽默细胞就不要张口就说冷笑话啊,你真是……哈,那什么,你再躺会啊,跟海樱她们聊聊天纾解一下心情,我……我先下去迎接即将过来义务献爱心的tny了,拜拜!”
说完我立刻马不停蹄地奔出他房间,出门口的时候还差点那株半人高的罗汉松给绊个四脚朝天。
“咦,耀耀刚才的反应怎么这么反常啊?小乔学长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吧?”
“是啊,以前小乔也没少说过要‘以身相许’的话,那时候不是还笑得特别阴险的吗?”
“唔,难道是因为耀耀
我倚在一楼那金贵的沉香扶手旁边,竖起耳朵听着闺蜜党对我的“点评”,但她们的声音渐渐放低,最后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的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眼神发直——
我刚才的表现……真的很反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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