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入家门,父亲便表情严肃**强横的对我和小豪说道:“搬家!”一如以往,小豪应了一声就去开始准备东西,我想他是习以为常了。
心有不爽的我忙接话:“怎么又搬家啊?我刚在这里认识几个朋友就又搬家,我们到底是在躲避什么?我不搬!”
父亲却回道:“虽说守正驱邪是我等己任,但凡事要量力而行,否则你我父子二人也活不到今!那麻氏长子纵然无辜,可天意如此,你又何须有愧疚之感!”
话虽如此,可我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也许是从未见过父亲冷酷无情的这一面吧。
神棍老爸还是没有说我们在躲什么!成功岔开了话题。于是我也只好央央问道:“这回搬去哪啊?”
父亲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家谱,接着忧心忡忡地说:“大兴安岭”
“这么远?”我不假思索,月兑口而出。
“这本家谱莫名出现,事有离奇,我们去大兴安岭拜访你三爷爷,寻个究竟!今晚好好休息,明rì一早启程。”
这么多年,除了父亲我就没见过其他亲人,现在父亲提出去三爷爷家,我自是欢喜。只是翻看着手机,这个城市的友人又不能联系了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我很不情愿的,又一次将手机卡交给了父亲,父亲随手一折,手机卡断了,我知道我和这个小镇的缘分也因此而断了,拧不过父亲,我很不开心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努力的回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科学解释不了的,匪夷所思了的事……
“咚咚……”是父亲在敲门,意思是关灯睡觉。
“嗯”我应了一嗓子,就把灯熄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尿急,我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匆忙跑到厕所,尿到一半的时候我惊呆了!我分明走进的是自家的厕所,可是现在却身在我们发廊的厕所。待我侧目一看,霎时间觉得一股电流流过全身,顿时是困意全无了,一个激灵,尿了一手,然后又生生的将没尿完的尿憋了回去
哎呀我去!只见一个晃荡着的,仅穿着红sè短裤,**着上身,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的男子,大头向下被吊死在了厕所的房梁上。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瞬时将我淹没,只听见我“咚咚”的心跳声大过周身颤抖时发出的“咯咯”打牙声,额头上也瞬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看到这里我的双腿已然不听了使唤,我使劲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清晰的痛觉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顶着巨大的恐惧,睁大双眼仔细一看,这被吊在梁上的死人竟是“助理小龙!”只见小龙紧闭着双眼,嘴巴张的很大,舌头也伸出老长,面目略显狰狞,一定是生前经受过莫大的痛苦,手脚处有激烈挣扎后留下的勒痕,奇怪的是手上还系了一个铁秤砣,身上并无外伤,只在眉间处有一针孔,并有血慢慢渗出,总之是惨不忍睹,恐怖异常……
小龙才17岁,正在学习剪发,很会来事儿,招人喜欢!往rì的交集历历在目,此时的小龙竟已命丧黄泉,我这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很不是滋味。
正当我悲悸之时,突然,有锁链声响,再一看小龙的身上已是青筋暴起,头伴着类似折断骨头的声音慢慢面向我歪着,忽地瞪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看!眼睛好像要瞪出眼眶!突然眉心的疮口变成了碗底大小,并不断不地呼呼往外飙血,嘴里还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叫
我被吓的瘫坐到了地上,瞬时寒毛卓竖,冷汗也早已浸透了我的背心,刚平息半刻的心又扑通扑通的猛跳了起来。我害怕了,是太害怕了,仿佛是有魔鬼要将我拖入炼狱一般,我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只想快速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我没了命一般逃离了厕所
难以置信的一幕再次出现了,逃出厕所后发现,我竟然坐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再往厕所里看去,并无异样,只是自己家的厕所!瞬间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也开始阵阵发怵。
突然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又吓得我一哆嗦,我鼓起所有的勇气,猛的回头一看,原来是父亲。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拽着父亲的手磕磕巴巴的喊着“吓死我了,太吓人了……”
神棍老爸看着心惊胆战,惊魂未定的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我滴水不漏的将方才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
“这孩子多大?”
我连忙回道“才17岁,96年生”
只见父亲急不可待,惶恐不安的大声喊道:“小豪,带上家伙,速度!”
今夜月暗星稀,yīn风怒吼,只见电闪雷鸣,却不见一丝雨滴。凌晨3点多的街上已经鲜有行人,顾不上其它,小豪我父子三人迅速赶到了几条街以外的发廊。
这是一间极普通的发廊,我在这里工作了近半年,因为小龙是老板娘的亲戚,所以打烊后就只有这孩子一个人住在店里看店。
这时的店里黑着灯,却敞着门。我指给父亲厕所在一楼的扶梯拐角处,父亲手持雷击木尺在前,我与小豪在后,缓缓的随着父亲的脚步走进发廊,虽然这店内平静的一如往常,可是我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yīn森诡异。
厕所的灯是开着的,父亲走了进去,接着小豪也要进去,我拉着小豪的衣角示意他别进去,可是小豪好像并不害怕,执意要进去,我也只好仗着胆跟了进去。就像在家小便时看到的一样,小龙的尸体确实真真的吊在那里
父亲走上前去,屈身仔细看了看小龙眉间的针孔,又拿雷尺碰了碰坠在小龙手上的铁砣和绑在脚上的铁锁,突然父亲手中的雷尺有“雷霆震怒灭鬼丧jīng,长生度世仙真保灵”字样的赤sè光芒浮现!
这时父亲陷入了深思,长虑过后惊骇说道“不好了!”
小豪连声问道:“怎么了师父?”
“小龙96年生,命为水,这红衣为火,锁链为金,梁为木,地为土,集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小豪继续追问:“那会怎样?”
父亲冷冷再道“小龙的眉心有针孔,是分魄术!用的是发钗,女人之物,属yīn,且用尸油沁过!这手上系的铁砣是坠魂砣,也沁过尸油!这脚上绑的铁锁也沁过尸油!叫捆魂锁”
我大惑不解茫然问道:“这是要干嘛?”
“取魂!显然凶手是想把小龙最yīn之魂从体内提炼出来,先是用“捆魂锁”将魂魄锁住,以至于在分魂过程中魂魄不会丢失,人有三魂七魄,丢了任何一魂一魄,都算不上最yīn魂魄了!这“坠魂砣”是为了能快速将魂魄取出,最后用分魂钗插入眉心,泄魂,接着取魂!吊起来,是为了尸体离地,魂魄不能随土遁走!小龙穿红衣,红衣变鬼最凶,又是在‘寅时’被取魂,‘寅时’是一天中yīn气最重的时辰!这些凑在一起,无非是想把取出的魂魄提升至最yīn!”
我仍不解道:“取魂做什么?”
“凶手行此逆天之道定是大限将至,想以命续命,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取出的魂魄装入法器,每rì焚香祭拜,再把香灰掺在茶水之中不时饮用以此暂时续命!”
听完父亲所说,我是瞠目结舌,洞心骇耳!如若不是亲历,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暗黑之术,使人愕然!
“爸,我们报案么?”我潜意识的问道。
“不行,由你报案,解释不通,到了白天自会有人知晓,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师傅,会不会是有人要为麻家长子续命呢?”
这个建设xìng的提醒,直接被父亲采纳了,小豪我父子三人马不停蹄的直奔麻家。
到麻家时天以泛亮,离得老远,就听到悲伤气氛极重的哀乐,奏响当空。麻家的大门两旁也是摆满了花圈,院内也不断有哭号声传出,难不成是这麻家长子已经死了?再仔细一看这花圈上的挽联,却是麻家长子无误!询问过看热闹的人后得知,这麻家长子已于昨rì,也就是我们离开后不久就咽气了。
这时的父亲,皱着眉,挤着眼,眼珠亦是左右乱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响过后终于吐出两个字“回家”。
一路上父亲神sè凝重,面目纠结,似乎是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掌控,又似乎是他正在寻找破解之法……
眼看就到家了,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作休息,来回跑了一晚上确实很累。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家门,想着可以终于可以躺会儿了,刚一进客厅,我就又被吓了一个激灵,惊到钥匙都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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