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至此,契丹三部彻底完败,鸿都获得契丹俘虏3万余人,之后,鸿都派出张辉围剿契丹余孽那科得和他的三弟,逼得二人逃亡辽河一带,再也不敢进犯弱洛河流域。
战胜强敌后,宇文龙便毫不犹豫的率领整个部落投靠鸿都,临行前宇文风哀求宇文龙道:“哥,再仔细考虑考虑吧,我们宇文家族的百年家业难道就这么完了吗?”
宇文龙苦笑道:“风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纵有百年家私也难逃宿命之安排,王椅不好坐呀,稍有不慎,便会亡子绝孙。”
宇文风回道:“那以后我们有何面目去见父亲呀。”
宇文龙用手拍打在宇文风的肩上深沉的说道:“父亲若是看见我们的子孙依旧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快乐的生活着,他会同意的,走吧风儿,以后你就明白啦。”
宇文龙加入拓跋鸿都的当天,鸿都准备了一个大型的晚宴来招待这位曾经的战友现在的下属。晚上,部落的所有居民,男女老少都齐刷刷的来到部落的广场上,广场中间是几口巨大的铁锅,锅底的材火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火焰烧过了整个锅口显得极为壮观,鸿都手下的众位将领各自坐在相对的位置上,围成了一个“门”字形状的宴席,鸿都和宇文龙并排坐在首领席上,沃珍儿与婉灵则坐在鸿都身旁,其余人员皆以尊卑之序位列各司。
长桌上规整的摆放好了各种餐具酒具。当晚,鸿都端起酒杯首先发言道:“两年前,在弱洛河南边,我也同样用这种方式举杯,为什么举杯?因为我和宇文兄联合抗敌,打败了敌人,同时庆贺宇文兄加入联盟。今天,在弱洛河北面,我再次举杯,为什么要再次举杯,因为两年前的那一杯,我根本就没举起来,所以我对不起宇文兄。今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宇文兄说一句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全场一阵轰动,宇文龙赶紧站起来劝道:“拓跋兄言重了,rì后你我君臣相称,万不可如此折煞我。”
鸿都平和的回道:“说的好。我打算推举你来担任部落大人,rì后当然是君臣相称了。”
宇文龙脸sè顿时煞白,严肃的回道:“拓跋兄若要如此做便是陷我于不义,我现在立马走人,永不相见。”
鸿都陪笑道:“诶,宇文兄太过认真了,这个位置你不要,我要便是,何须多言,你我是兄弟,谁当都一样。”
宇文龙听后方才面sè红润些。宇文风在边上自顾饮酒谁也不理,只是听了鸿都的话之后,冷不丁轻“哼”道:“虚伪。”
须臾功夫,酒场便拉开了序幕,宫叶以首功之臣成了众人膜拜的对象,连张辉这样的人物也来取经,只有伊娄贺嫉贤妒能独自饮杯。
宇文龙端着杯子来到宫叶面前说道:“宫先生真是我宇文龙的救星呀,我想知道宫先生是用什么方法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全歼敌军的?”
宫叶回道:“在下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宇文大人的大胸怀大气魄呀。”
宇文龙笑道:“只不过是迫于生计耳,不值得夸耀。”
宫叶陪笑道:“要不是大人那封投降信,我怎能轻易骗得契丹人中圈套呢?”
张辉道:“先生是先以投降为饵骗得敌军信任,接着又放羊引起敌人的怀疑,最后又送信再次获得信任,如此三番,谁也看不透我们的目的为何?哈哈,过瘾。”
宇文龙奇道:“我想知道先生给牛羊都吃了些什么药,居然能使契丹数万大军在战场上安寝如室,浑然不觉?”
宫叶笑道:“也没有什么特殊奇药,其实就是普通的蒙汗药,只不过经过我和李宗大人的改进后,药效变得更长一些。”
宇文龙奇道:“那为何对牛羊无效呢?”
宫叶微笑道:“其实那些药对人也是无效的。”宇文龙一下来了兴趣。
“哦”此话怎讲?”
宫叶回道:“药的本身对任何动物都是无效的,只不过我了解契丹族人的生活,因为天气寒冷,他们酷爱喝酒,只要是食牛羊肉,他们必定喝酒。药的本身没有什么药xìng,但是一旦结合了酒那就会发生巨大的药效,所以迷倒他们的不是那些牛羊肉,而是牛羊肉加上酒。”
“jīng彩,实在太jīng彩了。”宇文龙忍不住夸道。
宫叶笑道:“在下混迹中原时,曾醉梦过一处风月场所,里面卖有一种**酒,此酒能让数千人神魂颠倒,在下就在想怎样才能让千军万马在不费吹灰之间乖乖就范呢?是此酒给了在下启发。”
说到风月场所时,宫叶不自觉的用余光搜索了一眼孤独的冰雪燕。
张辉道:“此战也算是险中求胜,契丹人偏居塞外,不谙yīn谋,如果放在中原,是万不可行的,中原军队有专门的医官,军队的饮食是非常严格的,想下毒取胜几乎不可能。”
宫叶道:“我用此法也是被逼无奈,这要放在中原也是兵家所不耻的。”
宇文龙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赢了,今rì我们只谈兵事,不论其他。”
张辉笑道:“所谓兵者轨道,兵不厌诈,说的也就这么回事。”
宇文龙觉得聊得投机遂与张辉共同邀请宫叶屋内闲聊。
平rì里见人乐疯的婉灵今rì却异常冷静,她独自游走在花园中,没有与任何人攀谈,也没和任何人交心,有人来敬酒时,她只是一饮而尽,豪爽的xìng格使她不会推诿,惊人的酒量令她的大小姐身份更有威严,在众星捧月的时候,她却选择了独自一人,此刻她在想念一个人,是英俊帅气的慕容松,还是臭味相投的某某某,想着想着她便轻笑几声,母亲亡故时早,从小跟着哥哥养成了男子xìng格,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看到温柔娴淑的芷兮姐,真是羡煞旁人,妒忌死人呀。
“婉、婉……灵,你怎么在这儿啊?”婉灵一听便知道是喝得烂醉的伊娄贺,平rì里便不喜欢这个看似彪悍实则脆弱的家伙,今rì又喝得烂醉,婉灵更是厌恶至极,于是不便相理,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伊娄贺却借着酒劲不依不饶,甚至一把将婉灵抱住,不停的述说自己屈闷的心里话。
婉灵气得破口大骂道:“伊娄贺你这个王八小人,把手给我放开。”并一个劲的想挣月兑伊娄贺的紧抱,可是伊娄贺一身蛮劲,婉灵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摆月兑。
此时,伊娄贺已酒xìng大发,越做越过分,他竟然将婉灵按倒在地,想实施**。要强的婉灵迫使她喊不出“救命”二字,只能费劲的挣扎,伊娄贺酒劲上身,力气无比巨大。这让婉灵突然想起了寇多那个yín贼,若不是慕容公子相救,恐怕她早已**。一想到慕容松,婉灵眼睛竟然湿润了,看着自己的裙子已经被伊娄贺拔去一半,心急如焚的她却毫无办法,甚至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不过幸好婉灵是被摁在了花土中,婉灵的手四处抓狂着,竟让她抓到了一块石头,婉灵毫不犹豫的砸向伊娄贺的脑袋,伊娄贺应声而起,捂住血头,痛苦万分。婉灵也乘此机会爬起来,飞快的跑开了。
宫叶在泥房里和宇文龙张辉闲聊到半夜才散去,由于喝了不少酒,宫叶一时无法入睡,便出门闲逛,此时部落广场处早已是夜sè笼罩,稀少人群,锅底的薪火也只剩下一些被风吹得忽亮忽暗的碳渣,宫叶漫步走动,望月而思,忽看见一人坐在石凳上寂寥独饮,月关照在那张女敕白如玉的脸上,更显妖娆动人。
是她,冰雪燕,看来已经有些微醉了,最近忙于战事,有段时间没有见着她了,想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心中的女神而远赴此地,如今自己也算小有名气,可她呢?却始终郁郁相随。宫叶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壶未喝完的酒,悄然的走了过去。
“来,一个人独饮有何乐趣?”宫叶拿着酒壶对冰雪燕说道。
冰雪燕先是一惊,顿时jǐng觉,冷眼扫过,殷桃嘴唇嚅嚅闭合,继而又恢复到迷离眼神,妩媚晃动。
宫叶见冰雪燕无动于衷,不发一言,便有些赌气的举壶痛饮,可没想到冰雪燕却一把夺过酒壶扔到地上,略带哭泣的吼道:“喝、喝,就知道喝,来看我跳舞时喝,打了仗要喝,半夜三更还要喝,你们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宫叶听后哀叹道:“冰姑娘,在下绝无轻薄之意,你若是心情不好,有什么积怨?可以告诉我,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保守秘密。”
冰雪燕苦笑道:“你们少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能到这种鬼地方来吗?成天吃着膻气冲天的羊肉,穿着一股牲口味的皮毛,还有一帮成天只知道打猎,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蛮人。过这种rì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宫叶听后和气的劝道:“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我们不帮你,你就很可能……”宫叶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冰雪燕冷笑道:“很可能怎样,你们这些男人不就是想得到什么吗?如果你们不救我,我就和那老**同归于尽,倒也干净。”
宫叶急道:“你不能动不动就提到死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很多事情是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是很难改变的,无奈之时也只能认命,我就是一个认命的人。”
冰雪燕听到宫叶说得动情,也减少了刚才那股怨气,她抬头望着满天星星淡淡的说道:“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宫叶重重的点头道:“姑娘若是能一解心事,在下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