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辽河一战,双方皆损失不少,最后还是宫叶出奇制胜,击败何震。郑光命令士兵迅速打扫战场,然后驾马来到宫叶身边道:“幸好师兄及时赶到,否则大事不妙呀。”
此时,宫叶脸sè难看,劈头就教训道:“你这是怎么搞的?会不会打仗?我当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敌军步兵过河时方能出击,否则如何击其半渡?”
郑光挨骂后只好委屈的将事实告诉了宫叶。宫叶听后恍然道:“原来你是见他们骑兵冲锋才下令出击的。”
郑光道:“正是,否则我怎会违反军令。”
宫叶回道:“看来我错怪你了,你不但无过还有功呀。”
郑光道:“看来这个何震还有两下子,能识破师兄的计策,好在师兄多留了这一招,当初我以兵力过于分散,反对尾随计策,现在想想还是师兄技高一筹!”
宫叶苦笑道:“高什么高呀,原本我的打算是击其半渡,然后我在加以合击,彻底打击敌军的士气,没想到我反倒成了主力,现在死伤这么多人,虽胜犹败啊!”
郑光安慰道:“师兄,我们抓了不少俘虏,不算损失太多,现在应该怎么安顿他们?”
宫叶点头道:“这些士兵都是jīng锐之师,不可多得,但现在还不能用他们,你派人去辽东城告诉围城的库狄大山,让他即可撤军返回部落,然后你在此等待以作接应,如果城中敌军追击,可设埋伏于此,但切不可与敌正面交锋。”郑光听后,抱拳领命。
至此,秦国三路人马已全部败退,玄菟郡中郎将杨青也在孙沛被俘后,让张辉击败于弱洛河畔,当事时,两军对阵,杨青仗着兵多,叫嚣着要活捉张辉,结果张辉实施zhōngyāng突破战术一举击溃杨青防线,连半个时辰都没顶住,便被打得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宫叶率军回到弱洛河东岸的一个部落休整,只是象征xìng的派了一个使者前往鸿都所在的总部落汇报军情,连庆功宴也没有参加。此事引起了鸿都的极度不满,但此时宫叶毕竟是功臣一个,鸿都也不便发作,只是在喝了酒后,略微的表现了不满的情绪。杨素知道后,写信告知了宫叶,然而宫叶却以防备东方二郡为由,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杨素的好意。
自从上次伊娄贺欺负婉灵后,婉灵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在鸿都组织的庆功宴上,伊娄贺借着酒劲当众向婉灵表白,除了宇文风,众人都起哄不止,鸿都见众人高兴也面露喜sè。婉灵面无表情的端起杯子,正待喝时,却忽的一杯酒泼到了伊娄贺的脸上,并随口骂道:“下流胚子。”
接着转身离开。伊娄贺用手朝脸上使劲抹了几下,笑道:“脾气倒挺大的,呵。”
鸿都战胜了曾经让他饱经风霜的敌人,顿时变得chūn风得意,喜气洋洋。脸上的傲气越发十足,走起路来也越来越有王者风范,当事时,有好事者规劝鸿都称王,鸿都表面上严词拒绝,其实心里已经动了凡心,只是自己也比较清醒,知道还尚缺火候,若是能踏进龙城,坐上塞王的龙椅,那才是真正的王道呢。
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呀,秦国兵jīng将广,复员辽阔,只需动用一州之力便可将自己这种“小毛贼”给捏死。想来想去,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好似有落入冰窖一般,于是,他叫来了军师杨素,诚恳的向他讨教。
杨素听后笑道:“主公这是担忧的表现,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内心的压力甚是巨大。”
鸿都苦笑道:“军师之意,我明白,可是朝廷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到底是何居心?”
杨素大笑道:“主公rì理万机,不分昼夜的处理部落内部杂事,当然不知道天下形势。”
鸿都奇道:“有何要闻?速速说来听听。”
杨素道:“当今圣上苻坚不听前相王猛遗言,一意孤行,南征晋国,现如今正处于筹备军力期间,根本就无暇顾及塞北一隅,所以秦廷现在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鸿都忧道:“那万一皇上真的灭掉了晋国,岂不是会腾出手来对付我等。”
杨素笑道:“主公不必忧虑,依我看,晋国此时政治清明,国泰民安,加之谢安、谢玄等良臣、骁将辅佐。他苻永固(苻坚字永固)想侵吞南地,实属万难。就算是灭晋成功,那也是两败俱伤,主公也可坐收渔人之利。”
鸿都喜道:“照军师的意思看,只须休养生息,以待风云之变幻即可。”
杨素再次笑道:“非也,仗还得打呀,而且要赶紧筹军备战,现已是火眉之急,不可延误。”
鸿都惊道:“此话怎讲?”
杨素道:“老夫刚刚从龙城打探到消息。前rì之战已经震怒了辅佐塞王的幽州刺史郭勇,现在他正在调集塞北所有可动用之兵马。估计不出半月定会向我部落进攻,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主公可要有心理准备。”
鸿都听后大惊失sè,嚯的站起身来说道:“这么重要的军情,从你嘴里说出来竟如风吹雨下般轻松,难道军师已有退敌良策?”
杨素点头道:“没错,自古以来,防御作战无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已经安排好各自将领对应的敌军了,至于他们怎么打,能否战胜敌人,还得根据敌人的变化来判断。等探知了龙城那边的具体情况后,再做商议。”
鸿都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知怎地,胃口好了,心情舒畅,或许是嗅到战争的味道刺激了他,或许是一种赌博的心态驱使着他,难道他要用这场赌局来赢得龙城内的那张王椅吗?
李宗听说冰雪燕不仅有摄人心魂的美貌,更兼有轻盈如燕,婀娜多姿舞技。于是乎,下令由冰雪燕组织一批少女,进行舞蹈cāo练,以供士卒rì常娱乐,战时激奋之用。
冰雪燕没有反对,只是奉命行事。
不久,由冰雪燕亲自带领的舞队得到了各营将士,以及鸿都等上层首领的认可。特别是一些年轻士卒,均以娶得冰雪燕为妻作为其励志疆场的唯一目标,士卒们纷纷开始了士兵突击,校场上个个龙腾虎跃,挥汗如雨。鸿都见后欢喜不已,当场就赏赐给冰雪燕一车珠宝,要求冰雪燕到各兵营去巡回表演,以震士气。
屯兵于大辽河西岸,弱洛河东岸交汇处的宫叶rì夜cāo练士兵,苦练钩枪之术,以及骑兵的马上对抗,骑shè等一系列cāo练,努力提高士兵的作战能力。
这rì,郑光正在清点上次作战的俘虏士兵,其中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俘虏趁押送士兵不备,转身便跑,后面押送的队主发现后,即可率军追赶,中年俘虏由于好几天没有吃饭,加上jīng神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刚跑出营区便跌倒了,眼看后面的士兵就要追到,中年俘虏硬是爬不起来。就在此时,只见一人一骑飞快的向他奔来,并迅速将他带上了马,接着快速的离开了,后面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俘虏被救走,事后,郑光下令四处搜寻此人,定要将其拿获。
中年俘虏被骑马人带到一片开阔地后,便将其放下,勒令他赶紧逃走,不要在此逗留。中年俘虏对骑马人拱手道:“在下不蒙照领原为辽东郡参军,新败被俘,多亏壮士相救,才得以逃月兑,如若壮士瞧得起在下,恳请告之姓名。”
骑马人点头道:“在下姓李,家中排行老四,叫我李四就行了,我观足下气质儒雅,不像个杀戮rì久的兵士,因此相救。”
不蒙照领闻言,叹息道:“难道李兄也遭受过军士的荼毒残害?”
李四悲痛的回道:“是呀,在下原本是中原人士,因为连年战火,民族纷争不断,父母家人都死在乱军当中,家乡实在过不下去了,方才云游四海,行打抱不平之事。”
不蒙照领感叹道:“大秦皇帝虽一统天下半壁,却始终未能尽善尽美,各民族之间矛盾重重,残杀不断,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秦廷重用图腾门上下门徒,更是昏庸至极,那些鸡鸣狗盗之人假借图腾之名,妖言惑众,挑起各民族纷争,真是罪无可恕。”
李四道:“既然如此,先生一生才学为何要使将于这个杂乱朝廷?”
不蒙照领回道:“食君之禄,当替君分忧,我只不过是安分守职而已,谈不上多大的抱负。”
李四笑道:“先生正处壮年,正是创立一番事业之时,岂能屈居一隅,埋没终身。若是你我二人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不蒙照领惊道:“李兄一介草民何来资本成事?”
李四笑道:“这个不用先生cāo心,愚兄只想要先生一句话,是否愿意同我联手,建功立业,拯救苍生。”
不蒙照领苦笑道:“根据秦国法律,州郡以上官员若是做了俘虏,是绝无幸存的。在下这条贱命都是李兄救的,又有何不愿意的。”
李四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地,跟我走吧。”
待二人正yù上马时,数百名骑兵忽然从四周围了上来。不蒙照领大惊道:“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看来今天是要葬身于此了。”
接着对李四喊道:“李兄快走,他们要拿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自挡之。”说完,驾马挡在李四身前。
这时,众骑兵中闪出一骑,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背上一柄巨金剑霸气十足。郑光驾马上前,来到不蒙照领身前忽然下马跪地道:“霸羽见过师兄。”
不蒙照领大惊。只见李四气定神闲的骑马越过挡在前面的不蒙照领,对跪在地上的郑光道:“起来吧。”
然后回头对不蒙照领道:“在下鸿都部落右军统领宫叶,骑在马上不便行礼了,请参军见谅。”
不蒙照领惊恐的伸手指道:“你,你,你为何骗我?为何不以实相告你的真实身份?”
宫叶微笑道:“在下区区一个偏邦小吏不足挂齿,重要的是先生刚才答应在下的事,可不能言而无信呀。”
不蒙照领大笑道:“哈哈,没想到我不蒙照领自持才高,谋略过人,可没想到三番五次受你的愚弄,上次打败辽东郡何将军的也是你吧?”
宫叶在马上拱手道:“不敢当,只是气运恰到好处而已。”
不蒙照领傲气的指着宫叶道:“如果我能在高估你三分,你未必能胜。”
宫叶客气道:“不蒙大人之才,名扬塞北,在此之前我就专门打探过您,不然也不会设下此计诱您上当呀。”
不蒙照领摇头笑道:“罢了罢了,难得你对我如此用心,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言而无信,我答应你了。”
宫叶听后,高兴的扬起马头,对众将士道:“众将士听好了,不蒙先生现为我右路军参军,rì后你等都要尊重他,不得无礼。”众将抱拳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