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给连续炎热的天气降了温,一夜没睡觉的许言想了一整晚,这些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一场梦而自己仿佛才梦醒。稀里糊涂的被他们拉来当了个老爷,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还是个官,也不知道是几品官。想必事情也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回去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喔喔——咯~咯~咯”天刚亮一只雄赳赳的公鸡刚开始打鸣,却被一只飞镖打的拍着翅膀吓跑了,目瞪口呆的许言看着一个开着窗户的房间,不猜都知道住着谁,乖乖!这货绝不好惹这飞镖带自动导航系统啊!
“老爷早啊!”一回头看见小猫笑嘻嘻的与自己打着招呼,小猫大名窦伏虎,很响亮的名字从小父母亡故,给别人当着伙计饿一顿饱一顿。是“自己”收留了他,给了他份差事所有所做中唯一的善举。自从冯芷雅被自己的上司薛大人派来之后小猫这个绰号就诞生了,反抗无果的小猫就无奈接受了!
“早,你以后不要老是老爷老爷的叫我,容易给我叫老了!”具有现代意识的许言根本不习惯这种称呼,还不如偷偷塞钱来的实在。“以后就叫我一声许大哥吧!咱俩年纪差不多少,我今年才十八你呢?”许言亲切的拍着小猫的肩膀,不知羞耻的跟他瞎扯,小猫一副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丝毫没领会到他的冷幽默。
用过了早餐许大人开始在“自己”的地盘逛游起来,好家伙这个县衙可真够大的,光带个堂字的就有三四间,路过牢房的时候狱卒赶紧向他施礼:“老爷早!”这就是牢房啊,还未靠近就闻到里面一股酸臭味,捏着鼻子向着这俩人问道:“两位官大哥,里面都是关了些什么人啊!”他也不会摆架子看到牢房也起了好奇心,由于他捏着鼻子声音特是别扭。
两个狱卒也不敢笑:“大人里面都是您亲自关押的犯人,有偷钱的偷粮的贩卖人口的,还有几个待斩天义会的,明rì午时三刻大人还要监斩呢!”里面都是被你关起来的人,你还不知道?府衙内除了安师爷,窦伏虎冯芷雅他们他人对许老爷失忆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大人当然不知道两个狱卒心里想什么,当下点了下头离开了!通过昨晚小猫跟芷雅这两人含蓄的介绍貌似“自己”是个十足的贪官,那这些人十有仈jiǔ是冤枉的了!“自己”之所以能逍遥法外看来跟薛大人的庇佑有关。
这里正想着事情便听到外面有打鼓的声音,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飞奔而来的小猫,不容他说话就被架走了。“喂喂!你们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大哥大哥大哥……”许大人怪叫着被带到了一处房间,候着的丫鬟上来干净利落的给他穿上了官服,哦?明白了这是要升堂,害老子瞎想,许大人为刚才自己的求饶感到脸红。
旁边叫芷雅的早已换好了衣裳等在一边,小猫却是犯了难眉头微皱:“老爷失了忆,安师爷又走了,眼下我们还没来得及招新师爷,这可如何是好!”对啊,没有师爷,老子又失忆,你们还大张旗鼓的给我穿衣,难道让我去献丑啊!
许言却是无所谓的坐在了一边,拿起一旁的点心吃了起来模样甚是悠哉。芷雅看他一点也不着急,琼鼻一皱生气道:“怕什么献丑啊,全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个贪官作风,丢人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话说得可是一点情面不留啊!嘿嘿,这小妞话里刺不少!
“这鸣冤鼓这已经好几年没响了,我这就去轰走击鼓人!”小猫脸上一片萧索,看来老子再不说话就被鄙视了,算了权当友情客串吧,许言抿嘴一笑和声道:“升堂吧,我要是弄砸了你们俩可别怪我!”
拿起一个点心放入口中许言朝正堂走去,太师椅一推大大咧咧一坐了上去,刚坐下“威武~”俩字在堂上响起,许言心里纳闷,不都是喊了升堂才有威武的吗?不管了,反正老子也不是专业演员。不错不错颇有了这种感觉,身子往后一仰抬腿就搭在了案上,眯着眼睛慢慢悠悠道:“带击鼓人!”反正这个县令是个贪官,贪官的作风不都是这样吗?懒懒洒洒,我要不要把鞋子月兑了,还是算了吧免得造杀孽!许言按照自己的想象演绎着一个贪官形象,把那只月兑了半截的官靴又穿上了。
众人觉得今天老爷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以往乌云密布,今天却邪风阵阵!小猫却是暗喜这样一来老爷失忆这事外人定难看出来,看衙役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面前来了俩人,俩人跪在许言面前一个年长另一个。
用小猫的话说十几年没敲的鸣冤鼓倒是引来一群老百姓的围观,卖糖葫芦的喝茶的游玩的,衙门前挤得不亦乐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看过狄仁杰的!
许言可不管那些,老子纯属跑龙套的,有木有的盒饭吃都是个问题。微眯的眼睛瞅了瞅下面,便有模有样的问道:“你俩有何冤情一一道来!”
其中一人磕了下头,起身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小人于中景告我同父同母的不孝弟弟于中德,抢占我应得的财产!”
年长的这个人指着身边的另一个人道,许言明白了原来是亲兄俩争财产。另一个年轻人急急回道:“呜呜~!大人,小人于中德要告他,家父尸骨未寒他就想分家父留给我的家产,还把娘亲都给逼走了!”说完还假惺惺的擦下眼泪。
呵!亡人尸骨未寒,俩儿子就争家产还把自己亲生母亲逼走了,这么热的天老人家要是没处避暑还有活路吗。小猫眼中生出一丝怒sè看了眼堂上玩着令箭的许言,此二人见说完话许大人不言不语也是奇怪,其中一人慢慢靠近公案悄悄往桌子上放了一些银子,朝着许言使了使眼sè,另一个也不甘落后也送了一锭些子!
嚯!真有钱啊!兄长一看又拿出银子放了过去,年轻的不甘落后又拿出一个,不会许言面前就有了足足一个小山了,看来“许大人”的审案潜规则就是银子啊,这种事在自己那个时代也屡见不鲜,这种家庭经济纠纷最难解决,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是怎样,要不要判给老大呢,我总觉得那老大比他弟弟有钱。
许言还是不言不语,而旁边的芷雅却冷笑了声,悄悄到许言耳边道:“原以为你失忆会变了xìng子,没想到比以前更贪心啊!”说完这些小妞便不看自己,小手把腰里的匕首攥的发出“吱吱~”声响,算了老子还是秉公办案,生命是一切革命的成本。下面二人等了半天还不见大人动静,可是自己身上没了银子这大人什么时候胃口变大了。
还在纳闷的时候却听到上面懒懒散散传了一声:“来人呀!”两边为首的衙役立马抱拳答道:“是,大人!”许大人放下案上的腿指着他俩:“一人五十”,下面俩人一听立马磕头唱道:“大人英明,谢大人。”
这俩人以为许言让他们家产平分,顿时欣喜若狂磕头答谢。“五十大板~!”迟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动作!“啊!”年长的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眼前一张带着坏笑的脸贴在面前,那一副戏谑的表情坏笑道:“你也觉得英明吧!”
“哎呦大人饶命啊!”
“哎呦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啦!”
这俩人杀猪一样的嚎叫着,却惹来门口围观群众的猜疑,“今儿rì头从西边出来的吧,这大人怎么这么的英明了!”
“不懂了吧!肯定是嫌给的钱少!”
“莫不是失踪这几天转了xìng子?”
堂上这边打的热闹,门口百姓讨论的热闹,“打得好!”芷雅兴奋的连拍小手,脸sè绯红,这小妮似乎对暴力画面有某种喜好啊,旁边的小猫脸上也带着丝丝快意!
五十板子一会就打完了,这两人已经趴在地下哀号申吟着大人饶命,“啪!”惊堂木一拍门口的嘈杂声、俩兄弟的哀嚎声止住了,众人等他宣判!
清了下嗓子:“于氏两兄弟听判,你二人父亡尸骨未寒,你们却为了争夺遗产争执起来,更是逼走了你们的母亲。今rì本官先判给你们一人五十板子,着你们速去寻母,安置亡父如若再耽搁!——”许言顿了下要给他俩表态机会。
“大人我们错了,我俩这就去安置家父寻找家母,求大人网开一面饶我俩不死!”
“大人,我这就跟哥哥去安置家父,我兄弟俩绝不会再生出这种事了!”
“滚吧!”将桌子上放着的银子仍在他俩身上,许大人头也不回的向后面内堂走去,只听衙役唱道:“退堂~!!”老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为自己这次的赶鸭子上架着实满意,唯一的败笔就是不该把银子还给他们,看来以后在接这种戏一定要改过来。
回去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望着茶杯发呆,不一会小猫跟芷雅也跟进来了!他俩人年纪也就刚成年的模样,看见今天如此威武的许大人两人兴奋之情跃然脸上!
芷雅看他一脸不悦走过去安慰道:“我理解你,偶尔做一两次好人,很别扭的!”许大人一翻白眼没有搭理她,小猫见许大人脸sè不悦,也急忙安慰道:“大人,明rì你还要监斩的!”
许大人听完直接跳脚,这是尼玛什么恶趣味啊!有拿砍人当乐子的吗?当下朝着小猫芷雅俩人吼道:“jiān你妹啊!老子做一次好人你俩用得着这么编排我吗!”芷雅却咯咯笑的前仰后合。一提到监斩许大人心理也直犯嘀咕,砍人啊!尼玛!这么暴力的画面适合我这个未成年吗?
接着对小猫说道:“除非你加钱,不然明rì的监斩就给你了。”废话,这种特殊戏份都是要给红包的,虽然你们是真砍人,但老子却是假县令啊!听他吓得连监斩都不敢去芷雅迟疑的看了一眼许言,小猫也是好奇,微笑着解释道:“老爷,这种事情我是无法替代的,老爷往常最爱看砍头,没准老爷一高兴记忆就恢复了!”
“别,我怕记忆没恢复再给我吓傻了!”许言连连摆手,开玩笑老子现在都活得迷糊呢!还没说完话,就听到外面的鸣冤鼓再一次响起来,一个衙役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老爷,又有人喊冤啦!”还用你说我听不见么耳朵都震掉了,心里也是奇怪问道:“你们这治安这么乱?怎么这么多喊冤的!”
芷雅抿嘴轻笑道:“这要数起来这牢房关着的哪个不冤啊!”小猫却是没有打趣:“估计看到今天老爷断案英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来伸冤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用手指点点头,细想一会笑道:“过了这村没了这店了!”众人笑作一团,连后面摇扇子的丫鬟都憋红了脸。老子就当你们夸我了,戴正了帽子朝前堂走去,却见堂下跪着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跪在了原告,女子跪在了被告。
“升堂!”
“威武!”
|许大人指着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