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妖异的面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三个人,与左边不同的是那右边的脸颊全部被涂成了黑sè,那左眼的下的几道花纹甚是好看。レ思路客レ
“知道这是什么吗?”面具人扔下一道黄sè的卷轴,那卷轴的背面写着圣旨两个字,卷轴的尾部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个大印。
“待会上了堂你们谁若是变了卦,那就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地事了,赵王爷也会亲自审问你们。”丢下了这句话,那戴着面具的人转身出去了。
************************************
田武被逼急了眼歇斯底里道:“王爷,薛大人,这账本让许士文调了包,薛大人给我做主……”他心里害怕说话不经大脑,爬着过去拽着薛大人的腿求道。
“放肆!”薛老头一脸嫌恶之sè,一脚蹬在他的脸上,怒道:“你还敢狡辩,你刚那账本在众目睽睽下递于我,莫不是怀疑我调了包不成!”
缓过劲来的田武意识不妙,忙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猛地指着芷雅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没有那意思,这账本定是让那个女人调了包!”
“放屁,哎呀——”薛大人也是动了怒,一时嘴里抛出了脏话急忙捂住了嘴巴,眼睛还带着羞急之sè看向许言,堂上的许言冷颤连连。
芷雅似没听到一样立在一旁,那薛老头站起身子,翘起兰花指指着田武道:“你竟然敢侮辱我的干女儿,来人给我掌嘴!”
“噗”堂上的许言听的喷了一口茶,干女儿?!芷雅是这死变态的干女儿?急忙擦了下嘴阻止道:“慢来慢来,薛大人,这田武不知芷雅是你的女儿暂且放过他吧,打残了我这就没法审案了!”擦了擦嘴边的茶水许言替田武求饶道,薛大人哼了一声幽幽道:“就看在许大人面子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从开始到现在,许言一层一层的剥掉了这个老狐狸的所有外壳,让这个老头自恃的的资本一点一点瓦解,从开审到现在田武一直处于被动,那满脸冷汗的田武眉目一闪冷笑道:“怎样都是个死,多点罪名又如何——”他一把抓过身旁的来福,拉着他向许言冷哼道:“许大人,你可还记得几年前茶香林田记名茶的命案吗?”
这一刻的田武在许言的眼里就是一条可怜虫,殊不知接下来自己开口的话题就是置自己于死地的最后一刻。
“最近用脑过度,加上被你一通诬陷我哪里记得起。”许言有意的让周围的人了解,接下来田武的话也是诬陷,这就是许言的绝招注意力转移**!
田武额头青筋根根冒起,忽然哈哈笑道:“大人rì理万机真是辛苦,那我就提醒提醒大人。”他一把仍开来福管家,背起手:“四年前的夏天,我走私金条的事被田文所觉,这老不死当时要声称告官,我心里害怕就连夜找许士文商量,许大人告诉我要我想个法子得到田记家产。”
旁边跪着的田文身子一颤,呼吸也是急促起来,想是心里定是气愤到极点。
原来是“我”支的招,许言看了看旁边的薛大人赵王爷也是坐直了身子,听他继续道:“我本想着他不会这么绝情,于是我就收手了几天,金条的事我也不再插手,可是——”田武脸sè一狠指着田文怒道:“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老不死竟然在外抱养了一个孩子,枉我做牛做马跟他几十年他既然要将家产给自己捡来的孩子。我心生悲凉,与许士文共同商议了一出田记名茶的命案——最后许士文按照约定把家产判给了我,却留了这个贱人一命。”
他说道痛处哈哈大笑道:“许大人,我就是要下地狱也要拉上你,我田家都是丧你一手……”将这个几年前的命案说开,田武疯疯癫癫的笑个不停。
“几年前的茶坊命案我是知道,你的意思是许大人参与了其中?”赵王爷虎目看向许言,声音冷冷清清让旁边的薛老头神sè一谙。
“何止参与了其中,完全是他的意思!”田武指着许言喝道。
这是要跟老子鱼死网破了,许言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一边坐着的王爷朝着田武问道:“你这些话可有证据,如果拿不出人证物证我看这案子就没审的必要了——”他目带闪电,那王族与生俱来来的气势让田武一哆嗦跪在了地上:“只要找来当年的药铺掌柜,我府的田四牛,仵作就可,这些都是当年他为了牵制我特地留下来的证据,嘿嘿嘿,殊不知也是我牵制他的证据。”说完甚是得意冷笑起来。
这会几乎一直是王爷发话,他看了看许言,许言点下头道:“来呀,传田府田四牛,仵作、药铺掌柜上堂。”许言一脸平静的喊道,让察言观sè的王爷一阵佩服,这个许大人真是好胆sè。能临危不乱,把所有的细节全部做到,怕是这个证人也是他的证人了!
不一会三个证人齐上了堂,孙掌柜的儿子孙炳堂吃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王爷看了一眼他三人问道:“四年前的田记命案你们可知?”三个人低头齐声道:“回王爷,小人知道!”
王爷心里冷笑一声:“你们从实招来,若敢欺瞒待我查清了案子定治你们死罪!”他的话自然不会让人怀疑。
“小人不敢,小人田四牛知无不言求王爷绕小人一命。”这个叫四牛的伙计跪下磕头喊道,王爷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点了下头问道:“当年的命案,是谁指使你的!”
田四牛又磕了个头道:“回王爷,小的冤枉啊,四年前田武田老爷找小的,让小人去药铺掌柜孙老板取药,还让小人拿了金条给他,小的在田府当下人就是个跑腿的,小的只是奉命办事其他毫不知情啊!”
“四牛你——”急火攻心,田武一句没说完一口鲜血吐出,让许言吓了一跳,乖乖!还没审完再给气死了,这老头心胸真不豁达,想想也是这三个证人还会承认自己有罪等着砍头吗?这老头一丝理智都不存在了。
四牛哆嗦嗦的看了看许言,旁边的孙掌柜又磕头道:“回王爷,老朽当年确实是收到了田武老板的金条,但老朽不知道这金条是走私而来,当年田老板说是给老朽药的钱,那奇药产自潇湘,老朽也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田武告知老朽是给他儿子求的药,而老朽也是亲自煮了那药,其他老朽一概不知。”
“噗”又是一口鲜血撒过……
仵作也跟着磕了头道:“回王爷,小的是当年验尸的仵作,经过小的检索却是孙掌柜说的奇药所致,小的公簿上也是记着当年的验尸结果,至于其他小的一概不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
王爷笑了笑站起身子,手里的佛珠缓缓转动良久问道:“如此说来,此中也没有田文的参与了,四年前,你们为何不说!”那三人被问的一低头,不敢吱声。
糟了!许言暗道不妙,饶是自己算盘打尽却还是疏漏了!果然这屋子里的狐狸当属这个赵王爷。
赵王爷脸上带着浅笑走到许言身边,似是说给许言,又似是自言自语道:“按这三个证人的说法,那几年前大人是如何审的呢?”他声音极轻,似是不想让别人听见。
额头的汗从侧脸划过,许言大气都不敢喘,心里也是恨死了“自己”,到哪都有污点到哪都有擦不净的翔。
站在一旁的芷雅也是紧张的看着他,她那一身的功夫王爷的话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师爷”小猫手里的毛笔也颤抖不已,似也是听到了。
“咕咚”许言吞了口口水,手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这王爷是在找场子吗?是不是因为自己给他下绊他在找回场子?
“许大人,你这前前后布置如此jīng密,一时之间却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赵王的声音很轻,但在许言的耳朵却是字字要命,他又转过头看到桌子上许言那伪造的圣旨诧异道:“没想到,许大人艺高人胆大,连圣旨你也敢捏造?”
哎哟,前面装B过头报应来了许言暗暗悔恨。这圣旨原本是用来吓唬三个证人的,关键时刻也可以吓唬薛大人跟赵王爷,虽然对小猫仿造的大印有着信心,但这一刻的许言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田武哪是你这圣旨都敢造的对手,不过我不得不提醒许大人两句。”赵王爷扫了眼薛大人跟门外的百姓继续道:“你这不是在玩火,你这是在玩命,陵城县衙全府衙的命你都搭上了!”
芷雅焦急的看着许言,心道这人是怎么了,平时说他两句有百句在那等着,怎地遇到这个王爷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怎地不说话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说话了——”
门口不知情的百姓还在议论……
“公子——”书童回头看了眼主子,那富家公子却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他过来打断他话附耳说了些什么。那书童点了点头,下去办了。
“玩命倒是不至于,如果全力去做一件事而没有拼上xìng命的觉悟,那么开始的时候就不要做!”许言侧过脸庞微笑道,突然而来的话让赵王爷一愣神。哼,为了搬倒这个田武,老子连许士文的金子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豁!
“许仙——”芷雅喃喃的喊了一句,小猫受着她的影响在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子,这话也就他俩人能听懂,许仙为了这个案子可谓煞费苦心。莫名其妙被他俩拉来做了老爷,不但不享福反而还有杀头的危险,若是别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砰”许言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田武听判,你为夺家产不择手段草菅人命,再加暗地走私金条给我大华造成了金库损失,而后又陷害本官,三罪一身,本官现将你收押大牢,待我报于刑部听候发落!”不能再拖了,趁这个田武浑噩不堪抓紧了案。
“且慢——”王爷虎目一瞪,刚想阻止他宣案,忽然看见许言剧本上的玉坠顿时一滞,他单手成爪抓着许言的领口怒目圆睁问道:“说你从哪得来的玉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