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淹的确被江湖勾起了兴趣,看得出,他是个很好胜的人。
而那次打仗,梁淹基本没有出手,又是被朝廷随意安排的。本来他就憋屈,再加上没什么出手的机会,他才厌倦。那样真的是太没意思!
所以他离开酒馆后马上就打听了一下江湖上最有名的高手是谁。
他打听到了,在一群混混耳中。
那个人叫朱八,家里排行老八,而他家就是他一手发展的。这个人最厉害的是他做生意的能力,听说他去了一次海外,带回来的金子足足两艘船。
而有人说,这个人最强的,却是他的功夫。没人知道他用刀还是用剑,这却正是其可怕之处。
要知道人人都知道李寻欢用的是飞刀,傅红雪用的是那把黑漆漆的几乎永远在鞘里的刀。
梁淹打算去挑战一下朱八,他决定先去就近的朱八名下的当铺。
当铺非常jīng简,因为朱八知道绝对不需要做多余的浪费,当铺里只要在柜台上有那么几件人人都知道的宝物就足够了。况且这当铺里又岂止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梁淹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一把飞刀,三寸七分长。甚至不用介绍梁淹从那把刀的yīn郁,无奈,素朴中就能想到一个人——探花郎李寻欢。尽管那是个好几个时代前的英雄。
这些并没有阻住梁淹的脚步,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拍下一样东西。
“你觉得这值几个钱?”梁淹问。
那是块石头,真的只是块石头。
“石头一枚,一厘。”掌柜的没有抬眼,他仿佛从气息就可以闻出来。
朱八的当铺之所以做得好,可能也是因为他什么都接收。
“哈哈,”梁淹笑了,“这的确只是一块石头,最普通的石头。”
“如果说它本来和别的石头有什么区别,恐怕就是它更圆一点。”梁淹补充着,“可我要当一千万两。”
“哼。”掌柜的用鼻子狠狠喷了口气,“一厘,多的没有,换不换?”
“我非但要一千万两,我还要一千万两黄金,千足金!”
“哦?”掌柜的笑了,“为什么?”
“因为是我来当!”梁淹不笑了。
“那恕我无法给你典当。”掌柜的冷冷地说。
“你不可以,朱八可以。”梁淹说。
“哼!”掌柜的整个声音都变冷了,“那你去找找他,或者我让人来带你去。”
“你带我去!”梁淹斩钉截铁地回答。
掌柜的果然派出一个人。他带着梁淹出去,坐上车。
这些马和赵二的不能比,才一天不到,梁淹就已经到了朱八的府上。
梁淹被带进去,他不得不感慨,朱八的府当真是美,一花一木都相映成趣,布局jīng细,sè彩分明。特别是那个鱼塘,荷归荷,鱼归鱼,清澈见底,鱼儿仿佛在虚空中穿行。梁淹发誓,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鱼塘。
而朱八的府还有个特点,就是大。梁淹已经跟着带他来的人走了很远,足够盏茶时间。
而后他见到了朱八。朱八在后院练字。他的手很白,很女敕。
“这就是朱八爷。”带梁淹来的人说了一句,然后恭敬地退下。
“你就是朱八?”梁淹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朱八在写一个字,朱。
他写得并不好。
“你就是那个有一块一千万两黄金的石头的人?”朱八提起笔,问他,“你叫什么?”
“梁淹。”梁淹笑着说,“你在写你的姓。”
“人总要把自己的名头写好。”朱八笑笑。
“可你写得不好。”梁淹认真地说。
“那你来写。”朱八把笔递给梁淹。
“好——”梁淹接过笔,胳膊往下一沉,“你的笔挺重。”
“嗯。”朱八看着他。
梁淹毕竟是武状元,力气还是有两把的,他很快调整好笔在手里的位置。
他点下去,却发现这笔上的毛却很软,根本不可能写出笔锋。
然而梁淹当然不会,他龙飞凤舞地写出一个字,“飞”。
“还不错,”朱八笑笑,“说说你为什么觉得你能从我这里拿到一千万两黄金。”
“我不能。”梁淹实话实说,“我只是想来见你,而我觉得我这样能够见到你。”
“你的确能,并且你已经见到了,之后呢?”朱八问。
“挑战你。”梁淹说。
“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朱八略有玩味地说,就像当年梁淹对着那一群赌徒将士说一样。
“失败我就给你卖一年命。”梁淹说。
“好,那你跟我过来。”朱八说。
跟着朱八,梁淹到了一片练武场。
“你用什么兵器?”朱八转过来问。
他指指两边的兵器架,“这里什么都有。”
的确什么都有,从飞刀到画戟,再到龙凤双环。
“我只用我自己的。”梁淹指指他手上的剑,“你用什么?”
“我什么都不用。”朱八笑了,“来吧。”
梁淹动了,他拔出剑,剑反shè着阳光,只能看见一道光孤。
但是这光孤很快停住了。
停在朱八手里。
朱八用左手握住了梁淹的剑。
“你……”梁淹松开剑,“我输了。”
朱八也把手放开,他的手依旧是一只完整的手,没有血,依旧白女敕。
“我一直戴着手套,”朱八说,“世界上最舒服也最坚固的手套。”
“我发现了,”梁淹说,“按照约定,我给你卖一年的命。”
“好!”朱八点点头,“你去找送你来的人,他会告诉你你要干什么。”
“好”,梁淹走开。他去找送他来的人。
自始至终梁淹都没有问,为什么朱八是怎么停住他的剑的。
他大概是不知道,越是女敕的部位,越是最多用。他也不知道,这世上的确有这么一群人,比他强的多的人。他感到很兴奋,他似乎能看到未来,和江湖上最著名的剑客和刀客比试的场景。
他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
给读者的话:
推荐呢?推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