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女士,您好!今天是吕奉俊先生逝世四十周年纪念rì,请问您有什么话想对吕奉俊先生说么?”一位记者将话筒递到了文溪身前。
还是那张俏皮可爱的脸,还是那个举止优雅、气质非凡的文溪。岁月也只是在她的脸上划过一道浅痕。
吕奉俊疯子一样的飞奔而去。
大声道“文溪,我在这里。文溪!是我,奉俊。文溪!文溪….”歇斯底里的吼着。
可惜,她听不到。
他抚模着她依旧白皙,略有皱纹的皮肤,感受着她的体温。
可惜,她看不到。
站在文溪身旁的吕奉俊早已满含热泪。
他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现在的吕奉俊只是一律残魂。一律仍然残存着爱与希望的幽魂。
“奉俊,你在天堂过的好么。真希望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女孩能够照顾你,爱护你。我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孝顺乖巧的儿子和一个疼我爱我的老公。也请你在天堂祝福我。一会儿,我们全家会和吕叔叔一起去看你。我特意带了两袋你的最爱,方便面。千万不能碎哦。”
文溪含着眼泪微笑的对着镜头说。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你在玩我?你敢玩我?”
当吕奉俊指着苍天怒骂的时候,场面又来到了一片墓地。
“奉俊啊,爸爸又来看你啦。真希望下次的时候就是我们全家团聚的时候啊。”
一个口齿不清、满脸皱纹的老者。头发都快要掉光了,唯独几根残留的白发随风飘荡着,仿佛想尽快月兑离这个即将腐朽的身体。
他又转向旁边的墓碑。含含糊糊的说“你倒好,那么早就去看儿子了。我一个人孤单啊。不过也快时rì无多了。我们就快团员了。”老泪纵横的老者说罢,就在文溪的搀扶下离开了。
文溪对着吕奉俊的墓碑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好!”
站在远处的吕奉俊早已哭成泪人。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爸爸,妈妈。儿子奉俊来看你们来了。”
“苍天,你为何要这样毒害我。你是在向我宣誓什么?我定要让你好看!”
…
并州.河内
“姐姐,夫主身体早已痊愈。为何仍然整rì说着‘爸爸、妈妈、文溪’这样的胡话。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仍然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位女子焦急的问到。
“大夫人,主公昏迷近两个月。我军上下8万jīng兵无主可敬,如今早已是人心惶惶。逃窜的逃窜,归田的归田,甚有几个不义之士投奔了曹贼。如此下去,早晚溃不成军啊。”
这人说罢,矛头再次指向给吕奉俊看病的阆中,张仲景。
“你这老贼,定是曹贼派来的jiān细。说,你是用何种妖术施加于我家主公身上?”
这时才发现,帮助吕奉俊看病的神医张仲景正满脸苦相的跪在地上。旁边还跪了一位十四五岁的丫头,正是吕奉俊醒来那天,帮他守夜的丫头。
张仲景颤颤悠悠的说。
“大夫人明鉴啊,大夫人明鉴啊。请恕老朽愚笨,老朽行走江湖多年,从未遇此怪病。明明已经痊愈,脉象正常,却一直未曾清醒。老朽集毕生jīng力也未能探得疗药。还望大夫人开恩吶。”
这位人称大夫人的女子并未对张仲景的话加以理睬。
她别过身问到旁边的丫鬟“妮儿。”
“奴婢在。”小女子回答。
“那夜夫主究竟问你为何事?”大夫人又问。
“回禀大夫人,女婢说的千真万确。主公确实只问了‘我是谁?’,‘这是哪里’诸如此疑问。句句属实啊大夫人。”小女子心情很是激动。
“张将军。”大夫人对着一位将士说。
“马上命人寻神医华佗。另贴出告示,凡来为夫主看医者,赏银百两。若有能使夫主康复者,赏金千两、长安住宅一处、家将100、女婢50。”大夫人不慌不忙的语气中透漏着威严。
“等等,军中传话出去,就说夫主不出10rì必将康复。再令:凡有私自逃窜着,斩。散布谣言者,斩。扰乱军心者,斩。”
“属下遵命,大夫人、二夫人。属下告退。”
大夫人对张仲景的不耐烦和对这位小女子的不信任已经暗示了什么。
这位张姓将军离开时不忘拉起两人。
“大夫人,老朽已竭尽全力,还望大夫人饶命啊。”
“大夫人,奴婢的话句句属实。大夫人,大夫人饶命啊。”
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祈祷能够得到大夫人的宽容。
….
夜
吕奉俊再次清醒。
他缓缓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
轻轻的走到房屋中间,欣赏着这一个个在现代人眼中如同至宝一样的桌椅。
坐来,倒了杯茶,细细的品着。
没有甘甜,没有清香,唯独只有苦涩。看着趴在桌对面熟睡的丫鬟,吕奉俊只感到物是人非。
“哎!!!!!”一声叹息。
“主公。您醒了。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主公饶命。”说着说着,这小丫头哭了起来。
“是我不想惊吓到你,你快起来吧。”吕奉俊有些无奈的说到。
“谢主公。”女婢说。
“你叫什么名字?”吕奉俊问。
“回主公,奴…奴.婢名可儿。”小女子又听到主公问到跟那夜询问妮儿类似的话,生怕落个跟她同样的下场,战战兢兢的回到。
“可儿,很好听的名字。”吕奉俊说。
“谢主公,奴婢的名便是主公赏赐给奴婢的。”小女子说。
“哦?大病一场,脑袋都有点糊涂了。呵呵。”吕奉俊苦笑着说。
“那夜帮忙守夜的丫头呢?”吕奉俊问
“回主公,妮…妮儿已经被大夫人下令,问斩了。”说着便又要下跪。yù求得吕奉俊宽恕。
“我靠,为什么要杀他?犯法的事也敢做。”吕奉俊非常惊讶的问。
经过吕奉俊再三承诺不怪罪可儿。就差用右手食指指天,左手中指顶菊,发下毒誓。终于知道,就在自己还处在梦境之中的时候。一位让他起死回生的名医,一位对他百般照顾的丫鬟,被怒不可解的众人,斩下了头颅,含冤而死。
吕奉俊极其恼怒他人暴力、凶残的手段。就要骂粗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乱世,是在三国。将领有绝对掌控生死的权利。
“哎。这是什么时辰了?”吕奉俊问
“回主公,卯时了。快要破晓了。”可儿说。
“你陪我出去走走,帮我介绍下这里的环境好么?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吕奉俊问到。
可儿发现主公大病一场以后xìng格和蔼了许多,但是说话的语气总是怪怪的。生怕自己遭什么不测,但又奈何自己只是个仆人。只能应“是”。
可儿迅速取过一个披风样的衣服。
说“主公,天气yīn冷。您身体刚刚恢复,还是把这件大氅披在身上吧。”
奈何这吕布身材高大魁梧。年仅十三岁的可儿踮着脚尖也没能够到吕奉俊的肩膀。吕奉俊笑呵呵的自己接过了披风。心想,原来这个东西叫‘大氅(chǎng)’。
走出房间,吕奉俊贪婪者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PM2.5没超标的空气,草你二大爷的就是好啊。”
“…???”可儿完全听不懂她这个主公说的什么,不敢搭话。
吕奉俊看着古sè古香的别院,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主公,主公您终于醒了。”两位执勤的兵士看到心目中的神灵终于清醒,单膝跪地,兴奋的说到。
“诸位将士辛苦了,切勿惊动他人。悟且四处走走,有可儿陪着便是。”吕奉俊也学着古语,有模有样的说到。
吕奉俊看着满含热泪的两位士兵,心里也是颇为激动。
站在院内,向东方望去。
看着那满天红云,看对着那金光耀眼的红rì。
吕奉俊双膝跪了下去。
“爸、妈,祝你们幸福。儿子会好好的活下去。如有来世,我还是你们的好儿子。”
随着两行热泪留下,吕奉俊知道。
他,不在是吕奉俊。
他,也不是那个有勇无谋,忘恩负义,‘可怜天不寿吕布,月有yīn晴花有缺’的吕布。
他,誓死与人横,与天斗。
他,必将会是一位集亿万百姓所爱戴,汇千万将士所敬仰。流芳百世,千古留名的吕布,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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