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你想死啊!”个头矮小的男人抓着身前个子高他一头的男人,紧张的劝阻,同时眼睛不断瞥向门外。
“等会儿,你别拽我啊……”男人眼底冒着红光,若不是顶头上司的威严压着,恐怕他都想代替顾晋杭的角色,帮着冷寒冰‘解毒’呢。
他的个头很高,拿眼睛瞟着门里春光时,头顶抵着门框上边的沿儿,因为窗口很小,他要歪着脑袋,把脸紧紧贴在栏杆上边儿。
“别看了,办正事要紧!”矮个子男人有些恼火,他算不得正值,只是个子太小,够不到门上的风景。
回头看桌子上的一捆粗绳子,想着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他就冷得直哆嗦。
“好事总也轮不到我!烦死了,别看了!”他坐在桌前,整理着那捆绳子,脑袋里想着一会要把顾晋杭埋在哪里。
立哥吩咐,顾晋杭活埋,而冷寒冰,直接放到皇朝的大门口。
这分明是要把事闹大的节奏,虽然他是个临时打杂的,可是混江湖的规矩他还是懂一些的,这样狠毒的办法,尤其是把一个女人拔光了扔在大街上……
“你看够了沒,要死啊!”他越想越火,干脆把一截绳子全都扔在脚下。
狠狠的踢了一脚偷看的高个子,等他回过头,一脸厌烦的瞪眼时,勾勾手指。
“干嘛!?”高个子把头凑过去,活让他嗓子沙哑。
“你说……这事儿能行吗?”矮个子有些担忧,有一回从新闻里看到过冷寒冰,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姓宫,他记得记者介绍时用神秘二字來介绍他。
既然神秘,就一定是大有來头,至少是他这种小人物惹不起的人物。
“有什么行不行的,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个高的男人话一出口,看了一眼前面的男人,面露悔色,又补充道:“我是说,咱们拿了人家钱,让做什么只管做什么,你墨墨迹迹的想那么多干嘛!”
“钱!钱!钱!要不怎么就说傻大个子!”矮个子男人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凑到关着冷寒冰与顾晋杭的那扇门边听了听动静,折到高个子身前。
“钱有花完的时候,命就一条,那个什么立哥的,连张脸都沒让咱们看见,帮他卖命,我觉得……悬!!”那男人声音极轻,细声细气的调子倒是与他的矮瘦身材很般配。
末了,他指了指身后那扇门,给那高个子使了个眼色。
“干嘛!”傻大个子沒明白,有些生气的翻他一眼。
“一会儿咱们把晋子埋完了……算了,沒什么!”矮个子分明是信不过傻大个子,预言又止,转身坐到那扇门前,端起一旁小凳上的茶壶喝起茶來。
“什么玩意儿,不说让一边儿去,老子还要过眼瘾呢!”傻大个子声音极大,粗嗓门,边说边往门边走。
矮个子起來阻拦,高个子伸手去提他,两个纠结争执了好一会儿,傻个子以身高取胜,将矮个子按在墙角,拿腿抵着,将脸别到窗口往里看。
“咦???”他一脸茫然,轻喃一声。
“王八蛋,你小心看瞎了眼睛!”矮个子挣扎着拍打对方的大腿,看到他举止异常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慢慢的松开手。
“怎么了?”他问道,以为闹出了人命。
傻大个子回过头來,紧张的哑着嗓子说道:“人沒了!”
“啊???”矮个子一下子蹿起來,奔到那人身旁,却因为身高的关系,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
傻大个子突然笑起來,“你妈生你时肯定沒吃饱!”他边说边拿手比划着对方的身高。
矮个子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扯着尖细的嗓音骂道:“你妈怀你时一定沒少吃让门缝夹过的核桃!”
“什么意思!?”傻大个子不解,问完突然想起正事儿,指着门里说道:“打开看看,真的沒有人!”
矮个子犹豫了一下,点着头,两人将门慢慢打开。
“轰……”门刚一打开,里面便蹿出两个影子,速度很快,拎起他身身侧的凳子便砸过去。
矮个子应声倒地,而傻大个子被顾晋杭压着,冷寒冰拿着手里沾血的凳子,气喘吁吁的瞪着她。
一双眼睛布满了腥红的血丝,脸色惨白,脖子上泌着汗,双手有些颤抖,衣服上的扣子也有两颗沒有扣紧。
冷寒冰十分狼狈,身体像是被人抽空似的,努力控制着最后一丝意志,指着面前的傻大个子。
“说,谁是立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冷寒冰早就觉得事态的发展越來越诡异,想來想去也不得其因时,立哥突然这样出现,一切的疑惑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就是那股背后的势力,算计了她,算计了邵震雄,甚至连孪鹏翔和宫宇骅也沒放过。
“我,我真的不知道!”傻大个子吓得差点尿裤子,声音不似刚才那样活跃,但是依然粗厉。
“不知道?那你就沒有必要活着了!”顾晋杭的声音近乎哽咽,刚才被迫**,令他浑身虚月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也不清楚是不是副作用在作怪,这会儿他目光扫在冷寒冰身上时,心脏仍旧蠢蠢欲动,乱跳个不停!
傻个子一听,马上说道:“饶命啊,我真不知道,那,那个人戴着面具,我,我看他的脖子上有疤痕,好像是受过伤!”
傻大个子一口气把知道的统统交代了一遍,话音一落,脑后便被顾晋杭狠狠击中,应声倒在了矮个子身旁。
“我们先离开这里!”顾晋杭透过窗口审视着周围的动静,回过身时,将倒地昏迷的两个人的外套拔了下來。
接过顾晋杭递來的外套,指尖与指尖轻触,冷寒冰突然心一紧,身体还沒有完全摆月兑药物的控制,阴与阳的相交,令她浑身忍不住的躁动不安。
“走……”顾晋杭与冷寒冰似乎心有同感,看着对方眼睛时,他的眼底有一抹复杂的光芒在闪烁着。
扶着冷寒冰,他俩悄悄从门口溜出去,门外的风狂燥的扑面袭來,寒气逼人的势头使他狠狠的哆嗦了几下,连忙护住身旁的女人。
“立哥,他们出來了!”远处,一辆隐于雪地里的白色轿车里,一个男人对后排座上的男人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