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新世纪家电商场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围着电扇看,细声的和李程荷讨论着。请使用访问本站。李程荷笑容可掬的拿着说明书出厂证的给客人解释着,指着商品做比较。一辆黄色小三轮停下,车夫爽利的下车,一手一个的把小客人抱下。
“伯伯,给。”余萌从书包里掏出两个一块的纸币递给车夫,把书包的拉链拉好:还好有三轮坐,要不又得回学校等爷爷,太丢人了。城市小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出门就是熟人。
车夫很爽快的笑着把钱收到腰间的小挎包里,找了五毛给余萌:“小囡囡拿好钱哟。”说着,冲店里的李程荷喊,“余老板家的,孩子下学咯。”小见李程荷朝这边看过来了,骑上三轮乐呵呵的走了:本来还以为空车回来呢,没想到还能赚钱,哈哈哈,以后多到那边逛逛去。
专注于做生意的李程荷也没在意,挥挥手:“爷爷女乃女乃都在屋里,先写作业再玩。”
余萌和余果脆脆的应了一声,赶紧溜进院里。
院子里,余爷爷正弯着腰给小三轮打气,做接孙子孙女的准备工作;余女乃女乃坐在楼梯口勾着毛线,给余恋薇做袜套。没住一起时不知道,现在接孩子上学放学的,余女乃女乃可算体会到‘昂首挺胸’这词了。余恋薇的学习能力很变态,镇上小地方,乡下的孩子也顽皮,学习好也就说说。可你到县里的重点初中了,居然还能名列前茅,这点就不简单了。所以,余女乃女乃特别喜欢星期六上午去余恋薇的学校门口等放学,被城里的老头老太还有年轻些的有知识还体面的人围着说话,可不是和乡下三姑六婆传递八卦的成就能比的。余女乃女乃算是意识到老三家大孙女的厉害了,再也不有的没的嚼余外婆的闲话。学校外面,只要没人聊天,说一句‘我孙女恋薇啊’,马上就有聊友围过来探讨孩子的教育秘笈。
“爷,我回来了。”余果把书包往小三轮上一扔,甩着小胳膊往余爷爷腿上扑去。
余爷爷被突如其来的一喊吓了一跳,正准备拍胸口呢,宝贝小孙子却扑了过来,罕见的皱眉:“瞎咋呼什么,吓我一跳。”嘴里虽然骂着,手却没停止抱起孙子亲热。
“小丫,帅帅在楼上等你们噢,美美也来了。”余女乃女乃咬掉线头,冲二楼喊了一声,“小丫和果果回来咯。”
“真的啊?!”余萌一听,乐了,赶紧朝楼梯跑。陈小美是余大草的宝贝闺女,嫁人的时候以有孩子逼的父母不得不同意嫁过去,但婚后并没有让肚子鼓起来,气的余大伯怒骂不认女儿。方二凤开始也不高兴,可毕竟是自己的大闺女,嫁的人家也没房没钱的,只好背着余大伯偷模着给点补贴。余尚的生意做出名堂了,劝余大草夫妇回来替自己照看工厂。余大伯这才勉强同意老婆儿子的补贴行为,但还是不喜余大草回老屋探访。直到陈小美小宝贝出生,余大草这才回来住到余应礼的老房子里由方二凤照顾着做月子。现在算来,陈小美小宝贝也才六个月呢,比余大伯家的宝贝金孙还小。
二楼的小客厅,余应礼趴在大大的红木饭桌上,托着青花瓷大海碗胡吃海喝着;余帅笔直的坐在对面的余果专属加高椅上,一脸小鄙视的看着吃相粗鲁的三爷爷;小客厅里,余大草和吴慧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折叠衣服,小声的说着话;坐在沙发上的陈剑手里拿着报纸,时不时的看看睡在一旁小床上的宝贝闺女。
“当当--我回来啦--”二楼的楼梯口,余果一把拉住余萌,大吼一声,自己先蹿了进去。
“噗,咳咳咳--”平白无故的一声吼,余应礼被吓了一跳,面条呛进鼻孔里去了,难受的直翻白眼。
“咚--”余帅没注意到椅子的大小,一个急转身,直接把自己从椅子上甩了下去。还好,空中半个小翻身,脑袋挨着余应礼的大脚,着地。
“帅帅啊--”吴慧的惊呼:天哪,我的宝贝--
“哇--”陈小美好梦正酣时被吵醒了:无良的小堂舅,真是可恶的见面礼啊。
“喔喔,宝贝乖乖,不怕不怕--”余大草陈剑的闺女控发作了。
真是,人仰马翻啊。跟在孙女后面的余爷爷一听屋里的热闹,忙三步作两步的跑了上来。余萌很乖巧的到小沙发上,安慰受伤的余帅和心灵受惊的陈小美。
余应礼挣手舞脚的把面条咽下肚,擦了擦嘴,大吼:“死小子,滚过来。”我这么拼命的进货开店卖东西的,为谁劳命啊?害老子差点就见着阎王了,那片漆黑啊。
余果可能是习惯了热闹了,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些‘不好的意外’是自己惹的。叉着小腰,挺着小胸膛,昂着脑袋,喊回去:“就不,我偏用走的。”说着,还斯斯然,慢悠悠的向余应礼走去:爸爸,快夸我吧,夸我聪明机灵啊。
余萌擦擦脑门的微不可见的汗:看吧,叫你们宠孩子?!宠的都分不清眼前形势了,哼。
余应礼被余果这么一弄,只觉得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被挑战了,还是当着自己侄女侄女婿侄媳妇的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嬉笑的儿子,脸越来越红,拳头也越抓越紧。
可能是感受到了余应礼散发的超强低气压,余帅和陈小美的‘哼哼’也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干什么啊,吓着孩子了。”虽然进城才二个月不到,但余爷爷每个暑假寒假的城里生活,把城里老人应该有的‘有话好好说’学了十成十,嗓音也降低了好几个层次,越来越没有余村大大老大的作派了。看着屋里的孙辈,曾孙辈,皱了皱眉头,果断的维护起孙子来。
余应礼气血上涌,脑子里的神经只想到自己做父亲的威严被四岁小儿侵犯了,等自己白发苍苍时,这死小子会怎么虐待羞辱自己啊。一个飞身,抓了余果按趴在自己的膝上,一手按压住,一手高举落下:“叫你跩,我叫你跩,眼里没长辈的小王八蛋”
噼哩叭啦一通响,余果哀嚎:干什么打我,我辛辛苦苦的下学回来,不用接还打我,呜呜呜--
众人傻眼。余大草结婚了就很少回娘家,余应礼又在外开店的没什么交集,并不了解小叔宠儿的程度。吴慧不一样,她的感触可比余大草深入的多:为了宝贝儿子的小馋嘴,小叔可是能腆着脸来和小堂孙要新牌子女乃粉的家伙哈。
余爷爷气的抖脚:妈的,老子还没发威呢,就成老王八蛋了,这混蛋!
“爸爸,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啊哟,疼死我了,爸爸--”余果的‘见风倒’的本事不错,可能遗传了李程荷的商业基因。
余萌看着余帅和陈小美圆溜溜,乌漆漆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父子大武行’,好笑,暗自数着手指。果然,还没到五呢,噼叭声停了。
余应礼也不管有侄女侄媳妇在场,一把月兑下余果的裤子,看着红红的俩馒头:“错哪了,说。”
虽然已过立秋,可李程荷的‘春捂秋冻’养儿法还是给余果只穿了一条裤子,余应礼气头上的大掌可不是开玩笑的,掌掌有力的很。余果吸溜着鼻涕,捂着眼泪汪汪的:“错,错在没给爸爸打招呼。”老爸刚才不是说了‘眼里没长辈’嘛,应该是这个吧?!
“还有呢?”余应礼很满意余爷爷的按兵不动,继续教育儿子:啊,原来当老爸还有这滋味。
余果可怜兮兮的东看西看:“还有,还有没和大嫂,大姐大姐夫打招呼。”
被余果点名的余大草吴慧赶紧表态:“没事没事,果果最乖了。”
“以后打招呼要有礼貌,轻声细语,别咋呼的上山打老虎似的,知道了吗?!”余应礼明白见好就收,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准备溜人,“好好玩,爸爸去店里了。”
“回来,跟老子过来。”余爷爷背着手,沉声:你教育完儿子啦?!轮到老子了,哼。
余果看着余应礼乖乖的跟余爷爷上楼,抹了把脸,捂着一拐一拐的:“嫂子,给我揉揉。”可怜的娃,没有享受过大堂姐的照顾,还是跟大嫂子熟悉点。
余帅热闹看够了,挣着下地去:“丢人,羞羞脸。”
陈小美和余帅朝夕相处,很熟悉了,一看表哥朝自己走来,伸着满是小肉坑的小手‘啊嘻啊嘻’的喊。
“美美,叫姨姨喔。”余萌很喜欢和小包子玩,一个个肉呼呼,软塌塌的,像蒸软的大馒头似的,爱不释手。
余果这才注意到陈小美小包子,鼓圆了大眼,好奇的问余大草:“大姐,哪捡来的小女圭女圭啊?这么丑。”
余萌抬手一个爆粟给余果:刚解放,脑袋又痒痒了哈?!再说,你别看小美丫头现在单眼皮,塌鼻子,一脸小肉的,等上学了,人家就是校花呢。这大眼现在是内双,以后就会露出来的;鼻子也会被她妈妈拔高呢。上次我ever的时候,人家可是美院的系花呢。最重要的是,这娃懂事有礼貌,学习好不乱搞。
余大草佯装生气的瞪了眼余果:“这个小女圭女圭是大姐生的,上次你妈妈煮的核桃酒,就是为了庆祝我家小美的呀。再说了,上哪捡这么好看的小囡囡去啊,是不是啊,小美美。啾啾啾。”死小子,眼睛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啊,什么眼神!
余果很好奇,掀了余大草的衣服要看:“哪生出来的啊?肚脐眼?我是肚脐眼出来的。”
余大草被余果的自来熟弄的愣了愣,忙抚住自己的衣角,胡乱的点头:你妈厉害。
“这么小的眼生的出来吗?”余果很有钻研精神,想了想,恍然大悟似的喊,“啊,□,大姐姐肯定是用□生的,这么肥的小女圭女圭只有□能钻出来。我跟你说啊,上次我拉的便便,这么,这么,这么粗。”说着,抱着两只小手边扩张边说,最后,小手张的好像大人的大腿粗。
“咳咳--,我去店里看看,帮帮忙。”陈剑越过人群,走了。
余大草抱着陈小美捂脸:“别说这么恶心的事。”吴慧也笑笑,去收拾那边的碗筷。余萌看到她的耳朵红红的,开始逗陈小美。余果也觉得和‘妇女’聊天没意思,跑到余帅身边,拿出自己的玩具和小侄子显摆起来。
说着说着,不知道余帅说了什么,余果大声的喊:“我家的钱都藏在小铁盒里,我看见过。”
余萌一惊:干啥啊?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吗?
“我才不信,我爸爸的钱都放钱包里。”余帅扁嘴,很瞧不起余果的样。
声音有点大了,吴慧从厨房探出身子来,喊了一声,又回去收拾了。
“走,我带你看。我把我家的都给你,你把你爸爸的钱包给我,好不好?”余果拉着余帅的小手,祈求。
余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跟着余果朝阳台走去。
余大草担心的看了眼余萌,没说话:说什么啊。
余萌趴在小沙发上,伸着手指逗陈小美舌忝玩,心里琢磨着七点做作业还是七点半再做:那铁盒是大人买油盐酱醋的小公房,怎么被余果这笨蛋发现的?
果然,没出两分钟,余果垫着脚尖,从阳台护花栏的隔隙里模出一个铁的小肥皂盒。
“果果,你怎么把钱放外面啊?!”余帅仗着自己是第四代的老大,宁死也不叫一个只比自己大八个月的家伙做‘小叔’。斗争了几个回合,余果的‘小叔’长辈权被余帅的‘好朋友都叫名字的,最最好的朋友都叫小名’言论代替了。
“你笨啊,电视里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嘿嘿嘿。”余果很志得意满的骄笑。他完全忘了,他认为的‘最高最危险’的阳台,对于大人来说,只要伸手就能够到。再说,护栏的里面是小窗子似的一格一格方便放零碎,外面可是水泥板加密封铁栏杆直接挡死的哈,再怎么样,人都掉不下去。
余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进屋来。
突然,楼下传来依依啊啊的说话声,余萌正想下楼去看呢,一阵‘咚咚’的爬楼梯声传来了。
“果果,小丫,你们回来了?”俞爷爷虎着脸,上楼。正好碰到余爷爷教育完小儿子下楼来,老俞头一看客厅里站着余果和余萌,喷火了,“死老余,女圭女圭回来了也不过来说一声啊,你等着,等着啊。”说着,转身就下楼了,速度快的像捕食的老虎,“囡囡啊,等着啊,爷爷来接你了,就来了。”
屋里一片安静。
‘咣当--’厨房碎了盘子的声音。
余应礼看了看客厅,知道是吴慧在里面,捅了捅余萌的小胳膊:“快叫女乃女乃上来,别让大嫂进厨房了。”这吴慧,不知道是真不会干活呢,还是手上没螺,拿什么碎什么的。
等余萌风风火火的传递完信息上来,余应礼已经到店里去了,余爷爷蹲在一旁看余果给余帅数钱。余女乃女乃一听大孙媳妇在厨房,二话不说就进去赶人,‘好了,女乃女乃知道,知道别,别,这小女敕手可别碰粗咯,还得抱孩子呢,别咯着孩子好好,去吧去吧’。
余大草轻声哄着陈小美入睡,看余萌拿了作业出来,小声的问:“小丫,你家都这么热闹的啊?!”
“嘿嘿,嘻嘻。”余萌只觉得自己头顶有一群可爱的黑色小飞行物飞过,‘呀呀’的欢呼着。
余应礼去店里了,李程荷就解放了,时间也到做晚饭的时候了,刚做成生意的李程荷一脸笑的回来帮忙。比起直面客人做生意,李程荷可比余应礼精明,余应礼是只要你有买的意向,我的成本小利润保住了,好好,便宜点就便宜点;李程荷不一样,小利润,不行不行,我还有老头老太太,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要养呢。三个老人要吃要穿吧,孩子要吃要穿还要上学,上课外活动兴趣班。女儿长大嫁人了要嫁妆,儿子长大娶媳妇了要房子礼金。便宜点,噢哟,我最低价了,简直是割肉赔本卖了哇。所以,李程荷卖的都比余应礼的价要好,还让客人心满意足。余女乃女乃可不敢让这只宝贝招财猫来帮忙做小事,就算客人来了也不行,拉了余大草进厨房再不让人插足。不过,放李程荷休息休息还是很允许的,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亲人联络是饭前小点心。
李程荷抱着陈小美和吴慧说着育儿经;余爷爷搂着孙子,曾孙看动画片;余萌一个人坐在小书桌上写作业,孤零零的。
“爷爷女乃女乃,婶,嫂子,我回来了。”刘温厚站在楼梯口愣了愣,进来打招呼。
“嗳,回来了,快进来。”李程荷招招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指着玩了半天的儿子女儿,“你们,你们”我就说,总好像忘了什么,这些死孩子,居然逃课。
“啊呀,妈妈,果果老师叫你和爸爸明天去学校哟。”余萌赶紧转移目标,省的挨炮:要死了,我居然忘了小刘,呜呜,小刘,我对不起你啊。
李程荷一听,忙关心儿子的学习生活:“怎么了啊,干吗要叫爸爸去学校啊?”直接省略了自己,去学校混些熟脸的话,以后老师来买东西怎么办,便宜么自己吃亏;不便宜么不近人情,干脆不要去的好。如果余萌的内心探测器的话,会感叹:老妈被自己扭转成了‘印钱机器人’了。
“不知道。”余果扭过头来,模了模脑袋。
余爷爷很乐观:“幼儿园还有什么事,不是发东西就是看表演,我去就行了。”小丫不就这样过来的,省事的很呢。
“果果把小朋友的鼻子打歪了,他们老师叫去家长调解。”余萌很乖巧的接过刘温厚的书包,给他擦手切水果。无视刘温厚那似笑非笑的狐狸脸,心里忐忑,手脚却很利落。
“啊--”李程荷呆了:宝贝啊,你打什么不好打人家的鼻子,老妈这么辛苦的赚钱可不是为了你施展拳脚用的啊--
余爷爷呆了:调解?赔礼认错吗?一张老脸红了白,白了红的,恨不得打几下自己的嘴巴:叫你这么快!
余果一听姐姐的话,也回想起来了,很理直气壮的说:“他还踢我了呢,□都踢堵了,明天拉不出便便了。”
余帅坐在余爷爷的膝头,轻晃脑袋:“笨。”不知道是说余果打人笨,还是被踢了笨。
李程荷把陈小美放到小床上,盖好小毯子,黑脸:“你也踢他就行了呀,为什么要打脸?真是个笨蛋啊,他踢你,老师又看不到,你打他脸,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打人不打脸,知道了吗?”
余爷爷也很赞同儿媳妇的观点,点头:被人打了不打回去不是老余家的作风。
“爸,明天应礼要去剧院装电扇,我又要看店,你帮我们去一趟啊?”李程荷拧了儿子一把,说: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会去的呢。
余爷爷吱吱唔唔的:“可老师说要爸爸妈妈的,这,这--”
“老头子,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这个那个的。果果,帅帅洗手了,小丫,温厚来吃饭了。”余女乃女乃端着盘子出来,很干脆的下定论。
余爷爷只好点头:“行,我去看看,能大事化了么最好。慧慧,吃饭了,大草,出来吃饭,让你女乃女乃炒就得了。”死老太婆,先弄清楚什么事再插嘴好不好啊?我这生平第一次幼儿园丢脸之游看来是拜你所赐啊。唉,娶妻要娶贤啊。
“小刘,你最喜欢的小鸡翅。”余萌很周到的给刘温厚摆饭布菜,像足了乖乖友。
这当着众人的面,刘温厚还是乖巧老实的很:“嗯嗯,够了够了,果果也喜欢吃的。”
“没事没事,爷爷会给果果夹的。”余萌很‘见色忘弟’。
余萌的话音刚落,刘温厚就站起身给余爷爷夹了些易嚼的菜过去。
“哼哼,有些人啊,还没泼出去呢,心里就没弟弟了。”余爷爷笑着接过刘温厚的巴结,酸溜溜的。
“就是就是。”余果光顾着咬自己手里的小鸡翅,也没顾大家说什么,只听爷爷说‘弟弟’,就知道是说自己呢,吮着手指接腔。
余大草和吴慧也乐呵呵的打哈哈。
李程荷和余应礼是换着吃饭的,所以,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不怎么专注或闲聊,都是匆匆扒完了了事,毕竟老公还没吃呢。看着公婆侄女的欢笑,也没插嘴,毕竟都是很难得来一趟的客人。客气匆忙的扒完饭,下了楼梯看老俞头拎着嘴里还嚼着饭的俞欣欣过来嚷嚷着要公公赔精神损失费,才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解决:自己的闺女居然逃课了。回头看着楼上的亮堂,咬咬牙:今天人多,下次再收拾你。
余萌一点都不怕李程荷:先哄好小刘再说,我手里还有张王牌没拿出来使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我的潜能居然这么强……真的,好佩服我自己啊。
好吧,跟着我,我就爆发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