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庭院的雪早已被仆人们扫到了花坛中。冷零和小爱堆得雪人也没有幸免于难。小爱气的回来说个不停。冷零没有多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心里只为那些奴才感到悲哀。
冷零想到后花园的雪应该还有不少。天气如此寒冷,自然在下午的一点夕阳的照射下没有融化多少了。于是,为了排除心里的烦恼就和小爱去后花园玩。
当两人到了后花园时,发现,有一处的梅花开得正好。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那么惹人喜爱。小爱看冷零那么喜欢就说到:“小姐,夫人说过,小姐们如果喜欢梅花的话,可以让我们折几支放到房间里的。”说完,小爱就准备去摘花。被冷零及时地制止住了。
冷零对于很多美的好的东西,即使心中有着万般喜欢,也未必去占有。这是冷零的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冷零最大的缺点。正因为这样,冷零在大学里的幸福也被自己扼杀在了摇篮状态。如今回忆起来,竟然还有淡淡的惆怅和不甘。
一时间冷零不顾寒冷地在雪地里走着,看着梅花,思绪却跑到了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大二那年,雪也很大,冷零和谈歌开心地在学校操场上玩耍。也就是在那个大学飞扬的傍晚,两个闺中密友在一起谈天说地,畅叙理想:
“冷零,你将来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谈歌一本正经地问道,一改往日的嘻哈笑脸。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冷零说道。
“好一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啊!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成功的人的!”谈歌真诚地说道。
“鸽子,你呢?”冷零问道。(鸽子是冷零给谈歌起的外号)
“我啊,就想嫁个好男人,有一份工作做。”谈歌说完大笑了起来。
冷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谈歌啊,就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想着小家快快乐乐即可。不过,谈歌能如此真的是一种自己也赶不上的满足,幸福,平淡啊!
冷零在那个时候,也和谈歌讨论后,两人在雪中静默着,希望将来一切都能够在她们的努力下实现。
……
“小姐,夫人来了。”小爱扯了扯冷零的衣角。
“哦,怎么了?小爱。”冷零突然拉回思绪,不知道小爱说了什么,就问道。
“小姐,夫人……”小爱的声音更低了。
冷零回过头去,看到了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的月夫人。就要行礼。被月夫人制止了。亲切地挽着她说道:“零儿啊,为娘的看到你这些日子回府了,可不是很开心。有什么心事吗?能跟娘说说吗?”“哦,我,没什么事。让娘担心了。”冷零一时语塞,只好这样搪塞着。月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能看不出来她的窘迫吗?
就拉着冷零到了小亭中,小亭竟然又添置了火娄。很是温暖。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月夫人温和地看着这个似乎是有了很大变化的女儿。心里有了隐隐的不忍。
“零儿,相信你也知道了,过几日,你姐姐就要出嫁了。”月夫人缓缓开口说道。
“嗯。零儿听姐姐说了。”冷零点了点头。
“你和你姐姐同龄。也到了出嫁之日了。为娘的也给你找了一门亲事……”月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接说了出来。
“哦,零儿还不想出嫁。”听到这儿,冷零心里已经凉了一大截。如同刚刚在室外。彻到骨子里头的冷。心头似乎又有一个身影闪过。
“为娘的也知道。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总要面对的。你也不小了。”月夫人有耐心地劝到。
“可是,娘,我……不是……”冷零一着急差点说出来自己不是冷零儿。在要说出来之时,突然打住了。
“好了,零儿,别再任性了。娘给你找的这门亲事,你一定会幸福的。不然,你爹爹又要为你的事情生气了。就这样啊!你准备准备,过了春节,就定日期。”月夫人强硬了起来。
“女儿知道了。”冷零只好先保留下来自己的意见。没有办法,自己现在也只有如此了。看来这个月夫人是已经打算好了的。自己再反对也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吧!
冷零直好悻悻地和小爱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