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个字,宋师傅刚说要今天将大部分学会,如今已是巳时,也就是说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师傅您便开始教吧,您先念一遍,或许我能记住一些!”华蓉若着急的说道。
宋师傅心中更是轻蔑,但也哼哈两声之后开始朗诵!“人之初,性本善……”
一本书念了一阵才停了音,华蓉若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宋师傅,殷虹的小嘴微张开,“人之初,善恶无……”
“错了!是人之初,性本善!”宋师傅忙打断。
华蓉若眨了眨眼睛不安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性相远……”
“错了!错了!”宋师傅烦躁的打乱从不曾见过如此愚蠢的学生,华蓉若一惊,手中的书本干脆掉在桌子上,这一掉不要紧,竟一下将书页落在砚台上,已经磨了墨汁的砚台,立刻将整张书本浸染,华蓉若忙手忙脚乱的擦拭起来,可越着急越忙碌,一不小心干脆将砚台掀翻了起来,正站在桌子前的宋师傅被泼了个正着。
本来灰色的长褂上腰间被染上一朵墨黑色的莲花,那画汁顺着衣服的纹路缓缓流下,说不尽的狼狈,宋师傅从来不曾被人如此侮辱过,更没有教过这么蠢笨的学生,一张脸因为愤怒,因为轻视不愿顿时变得漆黑,口无遮拦“你,你简直简直朽木难雕!”
华蓉若本来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便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冰冷凶神,带着不可一世的尊严,“我尊你一声师傅,本就是看得起你,你竟敢说我朽木难雕,你的意思是白静大师,皇上的眼睛都瞎了吗?将我这无用的炭木当檀木了!我看你简直是活够了!”
说完她猛地将书桌翻到,柔弱的宋师傅那会想到规规矩矩,柔柔弱弱的她如此脾气暴躁,不光整个砚台的墨被泼在身上,人也被拍在了桌子下面。
华蓉若冷漠的瞧着,转身漫步向外面走去。
“你,你,……”宋师傅惊恐不已,连说六个你字,直到华蓉若出了房间,这才哆嗦着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瞧着一身脏污,欲哭无泪,更是惊恐不安。
而华蓉若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和太监,她走出房间之后,便被挡在了门口,华蓉清安排过来的小太监来喜上前,也一改刚刚进门之时的轻蔑,“三小姐,是奴才照顾不周,让您生气了!”
“与你无关!”华蓉若淡淡的说道,而此时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宋师傅已经从屋内追了出来,他那里敢让这小祖宗离开,只怪自己刚刚太过小看她了,“华小姐,是下官的不对,下官这几日身子不适,时常发烧,胡言乱语,还请三小姐恕罪!”
华蓉若眸光倾侧看了过去,瞧着他褶皱的脸庞带着可怜的委屈,一双本来并不凶狠的黑眉委屈的拧在一起,左侧脸颊上还被泼了墨,有些白茬的胡须系数被染成了黑色,一身本来干净的衣衫脏污不洁,华蓉若险些笑出声来,这人还真是可怜,可谁叫他是她第一个师傅呢,她只能拿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