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我12岁没了家,没了父母,所以我后来再没有过生日。”项御天跪在那里,深眸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她,“今天是我12岁以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自己的生日。”
“……”
“渺渺,你给我一个家。”他说道。
湖面上,飘荡着小船,承载着彩色的蜡烛,像在夜色下的湖面上洒下一条彩虹。
颜色美得叹为观止。
他单膝跪在地上,没了洁癖,食指与拇指捏着钻石戒指,瞳孔里只映出她一个人。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西装,衣袖长得没过她的手。
一阵风吹过,拂起她一头乌黑的长发。
然后,一切都乱套了。
项御天说,渺渺,你给我一个家。
渺渺,你给我一个家。
“……”
江唯一完全呆住了,满脑袋都是这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缘故,他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蛊惑,蛊惑着她顺从一切。
家。
她也没有家,她父母也都没了。
姥姥只想把她扫地出门,她早没有家了。
家,这个字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她也想有,做梦都想……
借着酒劲,江唯一鬼始神差地一步一步走向项御天,走向他手上那枚耀眼的戒指。
项御天笑了起来,眼底聚满深深的得意,唇角扬起。
她的步伐带着酒后的醉意,踉踉跄跄。
她的身子歪了歪,一脚崴在湖边边缘。
江唯一突兀地整个人掉进湖水中,打翻一堆纸船和蜡烛……
“砰!”
声音巨响。
溅起水花无数。
江唯一的脑袋顿时被冰凉的湖水浸得醒了一半,人在水中浮浮沉沉,伸手想扒到湖边,视线还是有些醉意朦胧……
那个岸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江唯一极力想游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一个巨大的水花在她身旁炸开,颀长的身影敏捷地游到她的身旁。
“没事,别怕。”
她听到项御天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江唯一竟觉得自己真得安心下来。
可很快,她便发现项御天的不对劲。
他一手托起她的身体,一手抓住湖岸边的灯柱,极力想把她往岸上送,力气却不如平时那么强而有力。
“渺渺,自己爬上去。”
项御天死死地抵在岸边,紧抓灯柱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
他在她耳边说道,另一只手猛地一使力,将她送上自己的肩膀,自己的的鼻子和嘴唇都没入冰冷的湖水中……
江唯一冷得打了个寒颤,无意识地将他的身体当成一块踏板爬上岸。
“阿嚏。”
江唯一冻得打了个喷嚏,浑身湿透地坐在湖边。
湿嗒嗒的头发贴着脸很不舒服。
她打理自己的湿头发,忽然就见抓着灯柱的那只手慢慢地松开,往下坠去……
“项御天!”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连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将他用力往外拉。
“……”
项御天阴柔的脸在水中浮浮沉沉,灯光落在他湿透的脸上,有些苍白,一双眼睛正在慢慢合上……
这人……
哪有救人救得自己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