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里有很多风月之地,软语花腔和丝竹之声总是在耳朵里飘荡,凭栏品茶的茶客们物色着自己中意的美貌女子。
苍茫烟雨中,我看到靳绍惊艳的侧影,他站在画舫船头,一阵风袭来,白衫在薄薄雨雾中飘然若仙,墨发上的白色飘带在风中拂动。
可是每次当我想要走近他的时候,总是会突如其来一场大火将那唯美的画面烧成灰烬……
一次又一次,最后当我再次回到这场景中时,我只能躲在画舫里,看着他独自远远的站在风中。
迷糊中,隔不多久,叶亚纶就会上来模模我的额头,我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就又昏睡过去了。
我又陷入了痛苦的循环中,再次看到了飘飘若仙的靳绍,那视觉是如此的真实,反而不像是在梦中。我甚至能看清那身衣服并不是全白的,上面绣着银色的花纹,只有在光线照射的某个角度,才能看到那刺绣蔓延曲折像是蛇纹一般。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鲜红色的滚边,给白皙的脸色增添了许多青春妩媚。
他满怀欣喜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烂漫天真无忧无虑的笑容,从我在西安墓园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似乎就深陷苦恋之中总是饱受折磨。我喃喃道:“绍……”
突然,胳膊上一阵痛楚,似乎是叶亚纶在给我打退烧针。
过了一会,我渐渐清醒,原来已经离开了迷雾森林,身在那对夫妻的公寓房里,“我怎么了?”
叶亚纶说:“你昨天被亚瑟的指甲划伤了,身体起了抗体反应,所以发了高烧。”
昨天?也就是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了?那管毅今天到了旧金山,岂不是找不到我了!还有,我还没来及通知他任务已经被泄露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我连忙下床,“你赶紧开车送我去市区,我要找我老公。”
叶亚纶笑着说:“可是刚才你在昏迷的时候,一个劲的喊的可不是你老公的名字哦。”
我脸上一红,顿时说不出话来,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心一意爱着管毅,甚至离开了他我就无法活下去,人们能明白那种感觉吗?爱一个男人爱到你想把一切都交给他,你愿意为他去做事,事实上,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而且,无怨无悔。这是一种疯狂的情感,很美妙很壮烈,但也让人痛苦。
因为爱到了失去自我,这个女人就会变得令人恐怖地脆弱,非常容易被他所伤。我的命就像是攥到了管毅手里,倘若他捏碎了我的心,辜负了我,我将会彻底疯掉。
可是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同时,心里还总是被另一个人牵绊着。靳绍……他都已经答应不再纠缠我了,也依照约定退出了我的生活,我也早就忘了他,不是吗?就算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现在木已成舟,我已为人妻。
唉,我叹了口气,他出现几秒钟的时间,我却至少要纠结好几天。跟随我的**而走,两个人我都想长相厮守。可现在这个社会,一女不可能嫁二夫的。
管毅要是知道我现在还有跟靳绍见面,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他血洗满门。搞不好连我也杀了。
管毅那么大男子主义,不见得能容忍我的一心两爱。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清醒清醒,还是别做梦了。
叶亚纶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哪,傻妞!”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抬起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旧金山。”
一是为了岔开话题,二是这次刺杀破晓的任务被泄露了,我怀疑会不会跟叶亚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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