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龚乐江打破天下无敌手,敢在我地盘撒野,找死!”醉躺在床的龚乐江突然挥拳踢腿,睡得极不安份,挥了一会儿又哭喊道:“你走!你走!去了欧洲就别再回来!狗日的!”
暖暖也因为龚乐江,把龚越廷的这句话落到不知哪个爪瓜拉国去了。
暖暖把龚乐江胡乱挥霍的双手收进被子下面,暗叹口气,嘀咕道:“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爱喝酒的……”
出来取干净衣服的龚越廷听到如春风般轻柔的声音,洒然一笑。
龚乐江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一味的喊头疼,暖暖把早煲好的姜水送到她的嘴边,“以后喝酒别喝那么凶,不是大男人,学什么豪爽,这不后遗症来了闹头痛。”
“我哥呢?”龚乐江痛苦地捶脑袋,不忘问。
暖暖想起了什么,先是摇了下头,接着又笑了,“你哥比你强多了,我想起来做早餐的,可你哥又比我早一步,只有这姜水是我煮的。”
“啊哼……我再也不喝醉了。”龚乐江抱着脑袋痛苦申吟。
暖暖拉她起身,“快起来洗个脸就好了,等你吃早餐呢。”
“嗷!我要继续睡,别管我。”龚乐江一听这个时间,身体倒在床上,抱着床被子赖着不起来。
“可是你哥让我喊你起来。”暖暖推了推她的身子,若放往常,她才不会拉着她起来。再加上龚乐江逢周末爱睡懒已经是一种习惯。可一想到要跟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龚越廷独处,她就万分的不自然,只得尽量避开与他单独相处。
“我哥让你喊,你就喊啊!你又不是他媳妇,这么爱听他的话,都快成我老妈子了!”龚乐江闭眼躺倒,想到了什么似的,睡梦中也咧嘴笑了。嫂子……
暖暖抚额,瞅着床上的龚乐江好半晌,无声长叹口气,兀自嘀咕:“怎么办……”
“别管她了,我们先吃。”这么久没见人出来,猜到假小子死皮赖脸的睡懒觉。公寓不大,客厅的龚越廷天生耳朵灵敏,稍微走近也能听得清楚里面的动静。
暖暖觉得不出去吃,做得太明显了。她挠了挠后脑勺,看着睡死过去的龚乐江,只得认命地走出去。
“你在家里也做早餐吗?”暖暖问,她觉得奇怪,龚乐江什么都不会做,为什么她的哥哥一个纯爷们也会做家务,差别恁大啊!同一个家,生出两个品种,着实好奇。
“家里有佣人。”
“喔。”暖暖点点头,意思是说,家里不用做,她明白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做?
二人默默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再挑起话头。
龚越廷忽然说起,“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喝酒。”
暖暖听得愕然,抬眸有些恍然的看着他。
“遇上知己好友,兴致来了才喝几杯。遇到推不掉的饭局,也总得几杯下肚套近乎。”龚越廷解释道。心里纳闷,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无意中听到的一句话,居然还牢记在心里。他这是怎么了!
暖暖呆呆的点点头,也兀自呐闷,他为什么说起这个。
“至于乐江喝酒,心烦高兴各参半。”龚越廷喝了一杯酸女乃,见暖暖听得入神,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怎么了,快点吃,呆会就凉了。”
“她不高兴的事都爱藏着,我也有点感觉到,她一直以来,心里藏着不高兴的事。”暖暖担忧地拢起清秀的蛾眉。
“她没跟你说过吗?”龚越廷扬眉问。他这个妹妹,别看大癫大肺的,心里有事,却是谁都不肯说。
暖暖想起龚乐江曾经的梦话,斟酌着说道:“应该还在想着她男朋友留学的事吧。”
“知道的不少啊!说是男朋友,其实真正在一起不过三天。乐江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放弃了当兵的机会。可是到后来,那个男人却出国留学了。有一回乐江特意去欧洲探望他,发现他在国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暖暖一边感慨一边难以理解。像她这样没有恋爱过的女人,是不会懂得其中的痛苦。
“所以家里人才会纵容她来这么远的地方念书。只是我没想到她还会那么开朗,我想这跟你毫不保留的关心月兑不了干系。”
龚越廷说着说着,把家里存在的问题都说了出来,这放在他平日的处事风格,是一句也不提及的。一来,怕别人了解他的家族,惹来不必要的事非。二来,纯粹是没有要提的必要。
暖暖发现这个看似冷硬刚强的男人真的很婆妈,老爱提这个,“你别老说这样的话,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们就是要好的同学,互相照顾很应该的。”
龚越廷不缓不急的用着餐,甚至称得上优雅。这在暖暖看来有些惊异,她以为军人用餐都是囫囵吞枣的。
“你不知道,她为了这事,差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