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艾捏着牛女乃的手有些发紧,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那发怒的眸子,她的心里很紧张,隐隐的怕他误会她,但是随即她便清醒过來,正了正自己慌张的情绪,直了直背正视着他,说得丝毫不隐晦,“你现在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沒必要请你过问。”
是了,她现在跟黎家沒有任何关系,也要跟他离婚了,她有什么必要去在乎他的看法,又何必去紧张他会不会误会,他会这么大火气完全是因为他在乎他的面子,怕她给他戴绿帽子吧!所以唐小艾,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这个男人就算会吃醋,也不会是因为你!
该醒了,就算是因为白天差点丧命的害怕而怅然所失的在他吻下迷失了一会儿,自欺欺人的借他的肩膀找一点安慰也该清醒了。
唐小艾那副淡漠的样子还有那说出來的话,如同无形的针,无情的插在黎温焱本就焦灼的皮肤每个角落,刺刺的疼火烧一般怒。
他大步流星朝着唐小艾走去,一把夺过唐小艾手中的牛女乃盒甩了出去,牛女乃盒坠落在地上,白色的汁.液渐落一地,大掌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虎口缩紧,捏得惊慌失措的唐小艾疼得频频皱眉,他猩红着眸子,眼里怒火灼烧,死死的瞪着她仿佛要将她化为灰烬,咬牙切齿的狠道,“你别忘了,离婚协议书我还沒签字!法律上我依旧是你丈夫!你想自由,想找别的男人除非你死!!”他瞠得怒红的眸子里充满恨意。
那恨意的力道捏得唐小艾骨头都要断裂,捏得她泪水泛滥,她痛喘着气息,装作毫无畏惧毫无伤害的看着他,“就算是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也会好好活下去,因为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的手上,祈求着我來签署离婚协议书,为了这一天的到來,我也会活得比你更好!”唐小艾的眸子瞠得晶亮,坚定无比。
黎温焱愤怒的嗤笑,“你自信得太早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你那狗屁的自由!”他大力的推开她,猩红的眸子狠刮了她一眼,摔门而去!那门剧烈的震动声都不及他心里的酸痛。
他以为她如此听话的搬进他准备的别墅是因为她还有那么一丝眷念,还有那么一丝舍不得。可万万沒想到,她住着他的房子,心里念的却是别的男人!
夜晚灯红酒绿的霓虹透过车窗玻璃流泻在黎温焱紧绷的脸上,如冰冷的掠影一般,随着车速的急速而在他脸上川流不息,煎熬的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黎温焱摔门出去的那一刻,唐小艾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在地上,心一点一点裂开一般疼。
……
莫离的精明程度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黎温焱的手下沒有抓到他。
当晚,黎温焱就加强了戒备,整个别墅被他命人前前后后的包围起來,戒备森严得仿佛是皇宫,说得好听一点是保护周全,说得不好听是监视。
唐小艾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六神无主,屋子里的布置应有尽有,她想找理由出去都找不到,而且那些保卫一个个跟机器人一样,只要察觉到她要出去,就立刻把她遣回屋。
她想去办护照,想出国都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不知不觉5天过去了,而这5天,黎温焱从來沒有去过唐小艾的那栋别墅。仿佛只是禁锢她,其他事弃她而不顾。
然而,有些人,一旦遇见便百转梦回,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缘分,一旦纠缠便在劫难逃。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黎温焱仰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天亮,这几天,黑夜似乎特别漫长,漫长得仿佛白天不会來临一样。
想着最后见到她的画面,他心里有气,决定坚决不去见她!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她,非常非常想念她。她水色的眸子,她倔强的表情,她跟他斗气时,那气喘吁吁的样子,他一旦闭上眼睛,那些画面,那些情景都会不由自主的在他脑海电影一般回放。
想念她,想念她的好,想念她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他时那固执的表情,想念她在他面前偶尔落下的泪水。
甚至想念她跟他吵架时,那水眸瞠得晶亮的样子,她故作娇柔的撒娇……一切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在他脑海如浮萍一般泛滥成灾。
他的脑袋真的要崩溃了,唐小艾,你这个坏女人。他在心里嘀咕。
半夜,他突然翻身下床,打开灯,在整个房间翻枪倒柜的找东西,梳妆台的东西被他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然后再去翻找衣柜,找了很多她的衣服出來。
他想找她落下的重要东西,然后找借口给她送过去。
可是找了半天,都是她丢下來不要的衣服,一件重要的东西也沒有找到。
但是在抽屉最底层他找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他和唐小艾的结婚合照,是在神父面前,他们互换戒指时拍摄的,两人都是四分之三的侧脸。
他面容冷峻沒有流露一丝笑意,拉着她的手正在给她戴结婚戒指。
而她略微低头,似乎是羞涩,又似乎是胆怯的模样,但那水色的眼眸注视的不是戒指,而是在偷偷的注视着他,即使是照片,也能看到她目光之中那躲躲闪闪的羞涩,那看着他的神情是无法名状躲闪的深情?她的嘴角微微咧着。
那是她幸福的笑容么?她何时有过如此羞涩到幸福的笑容,为何他从來都沒有发觉?
神经一震,内心的情绪狂涌不止,那些思念仿佛冲开了心闸,汹涌的泛滥出來。
黎温焱咽了咽喉,掏出手机给唐小艾拨了电话,电话通了一下还沒说话就被急速掐断了,他皱了皱眉,再次打过去却是关机。
他负气的将手机扔在一边,冷哼着自言自语,“狠心的女人,不就是打电话给你送衣服过去么,用得着这么绝情么,不接就算了。”明明想见她,他还嘴硬的给自己找借口。
他站起來,准备继续睡觉,但走了两步,心里还是不舒服,烦恼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而这边,唐小艾正在惊心动魄的躲命,她的整个心就快要被吓得停止跳动,她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她敏感的听到了脚步声,她脑袋一麻,机警的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提紧神经防备着,仔细听着,而那脚步声距离她的房间越來越近了,那一脚一脚的声响提醒着她,这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存在。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的神经变得极为敏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极其警惕。
察觉到不对劲,她快速下床,躲在了床后面的床沿边,捏紧的手心都害怕得出了汗,难道是上次沒得逞,这次又找人來杀她了?
果然,那脚步声临近房门,而且推开了房门走进來,唐小艾躲在床底吓得屏气凝声,大气不敢出一个,只听得那脚步声模着黑走近了她的床边,然后似乎是在床上模索着什么,大概是沒模到东西,來人突然警觉,拧开了床头的台灯,被子一掀,床上空空一片!來人开始在整个房间寻找起來。
唐小艾越躲越深,可是那床是四面全封闭的,她躲得再深也无法遮住自己。
最后那脚步声始终还是噩梦一般走到她面前,黑影阴森森的将她笼罩,她抬起眼看见一个浑身着黑色便服,戴着鸭舌帽,黑色墨镜,满脸胡茬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犹如幽灵一般站在她面前,“啊!”她吓得大叫,别过身就逃。
而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臂,死死的捏着她,要将那手里的蓝色注射液注入她的身体。
出于求生激烈的本能,唐小艾反手紧急的抓起床边桌子上的台灯猛地砸向男人,砰然碎响,一举砸中,将男人手中注射液的针给砸断。
她丝毫不敢懈怠,死命的挣扎着,吓得喘息着胸口大叫,“救命……呜……”在她呼救前,男人大力一拉,按住了她的头,捂住了她的嘴。
正好这个时候,她随时随地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來,她神经一紧,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抓起手机就接,可她刚刚滑动接听键,手机便被身后的男人给抢了过去,掐断关机!
最后的希望灭了,唐小艾惊恐着心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反手,一个胳膊肘捅向男人最薄弱的部位。
男人因为正在掐手机而稍稍松懈,沒防备之下果真被她捅了一下,那个部位疼得有些抽搐,唐小艾趁机挣月兑开他的钳制,边往外冲边卖力的喊,“救命!來人啊!……额!”
可她还沒冲几步,便被男人猛然敲了一下后颈。
她只觉得头脑一炫,眼前一黑,便直直的晕了过去。
男人捡起地上被打落的注射液,走近唐小艾,居高临下的笼罩着她,然后蹲來,捏开她的嘴巴,准备把注射液灌入她嘴里,让她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