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停止了哭声,二妮儿缓缓的转过身子,双眼中还噙满泪水,却在模糊之中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小三子?!”二妮儿轻轻的唤了一声,愣愣的望着曹亨。
“嗯!”
“小三子?!”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声,
“二妮儿……我回来了!”
“小三子!!”二妮儿猛的站起来,便飞扑到曹亨的怀里放声的大哭起来,仿佛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让这人知道。
踉跄了一下,“嘶!”脚踝的伤处随着动作疼了起来。
二妮儿听到了曹亨的抽气声,立马挣月兑出来,边哭边查看曹亨的身上哪里受了伤,还一边用双手在曹亨的身上抹来抹去,顺便将眼泪鼻涕蹭了蹭。
满头黑线的某人,嘴角一抽便翻了个白眼儿不由得在心里暗想,“女汉子就是女汉子,又被她的表象欺骗了!”
“趁机占我便宜啊你!”
“呜呜……谁占你便宜了!呜呜……”哭的口齿不清的二妮儿反应过来,脸上立马浮现两片红云,瞪了曹亨一眼,一边低头查看一边焦急的问,“哪儿受伤了?严重不?疼不?我看看,哪儿呢?”
“就脚扭了,别的应该没啥,就是浑身都疼的厉害!”看着二妮儿紧张的样子,曹亨不想让她太担心,竟然脑子一热瞬间就忘了刚刚想要赖几顿好吃食的事儿了。
止住了哭声的二妮儿,开心的挽住曹亨的胳膊,搀扶着说:“咱回家,让俺爹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找到了曹亨,小妮子开心的不得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弄的曹亨哄了半天,才想起回家的事儿。
二妮儿一边走还不忘一边问这三天的来龙去脉,曹亨无奈,只好说:“我好饿!三天都没吃东西了,咱能回家让我吃饱后再说不!”
“好好好,这就回家,俺都做好了,天天等你回来吃哩!”
“我流了好多血,顿顿都想吃好吃的!我得补!”
“哦,好好好,俺知道的!”
“我累的不行,要睡好几天,不要起床!”
“嗯,好好!”
“我还要喝二锅头!”
“嗯,好!”
“你说了啊,不欺负我了的!”
“嗯!”……
“哎!二妮儿,我是伤员,我要告诉大虎叔你虐待我!”
“谁叫你得寸进尺,怎么变得这么多话的?啊?”……
还没到村口,就被村民远远的看见并且围了上来,有人叫喊着抬来了担架,有人去二妮儿家里喊赵大虎,有人满村的跑着叫着:“曹小三回来了!曹小三没死!曹小三回来了!!”
村口顿时乱作一团,而曹亨从山崖掉下去摔死的消息前两天就传遍了全村,这突然有人喊说曹亨没死,现在回来了,顿时村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而这边赵大虎刚吃了饭要去找二妮儿,因为父女俩轮流去守崖,昨夜自己在山崖下找了一宿,这会儿刚要去替换二妮儿,没等自己这袋烟抽完,猛地听见村民来找他,并且说曹亨没有死,已经被二妮儿找回来,并且到了村口,愣是让一口烟给呛住,咳了个昏天黑地。
扔下烟袋,一急之下连鞋子都传错了,便忙不迭的往村口跑去。
曹亨被村民用找来的担架抬着,正向着村屋方向而来,看见迎面焦急奔来的赵大虎,曹亨竟突然想起了远在西北的父亲,顿时眼眶发酸,“如果是父亲,会如此焦急吗?”
肯定曹亨已经凶多吉少的赵大虎,开心之余,心里也难受至极,并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本以为会看见满身血污,断胳膊断腿并且半死不活的一个人,可没想到等看见曹亨时,却跟自己所想相差甚远,这臭小子除了身上有些狼狈以外,竟然没觉得他受很重的伤。
现在看见曹亨掉了眼泪,赵大虎还以为他是连番惊吓加上身上疼,才焦急的问:“小三子,咋样,哪儿疼,身上哪儿受伤了?”虽然着急,但是赵大虎却不敢用手触碰曹亨,生怕自己的蛮力弄疼他的伤口,一边焦急的问,一边盯着曹亨身上来回的查看。
看曹亨说不出话来,二妮儿便张嘴说道:“爹,小三哥没大事儿,就是身上疼,咱先回家,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不行的话就得去镇上医院看看。”
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对,对,回家,快点儿,先回家!”赵大虎反应过来,忙指挥村民将曹亨抬进了屋子,大家将人轻轻的抬到炕上,又坐了一会儿才纷纷的回家,临走时男人们说让有事就言语一声,女人们或是送来些鸡蛋,或是送来了肉和蔬菜,数量都不多,但是架不住样数多啊,赵大虎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归拢完,又一波一波的送走来看望曹亨的村民,都已经过了晌午。
这厢二妮儿将温在灶台上的鸡给曹亨端来,给他擦了手脸,便坐在炕沿,笑看曹亨狼吞虎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