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曹亨正如往常一样,给前来看病拿药的相亲们号脉,门外竟然试过来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要说奥迪轿车不算好,曹亨以前在西北开的还是路虎,但是此时在这偏僻的山沟沟里却显得极为惹眼。
从村口一直到自己屋门口,竟然跟了一路的孩子老人,全都围在外面看着。曹亨送走了病人,也是很好奇,虽自己医名已经被宣扬出去了,但是来的也就是镇上再不济就是远一点儿的其他镇子里的老百姓,像这样开着车来的,还是独一份的。
就是不知道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茬的了!想到这里,曹亨定了定心神,便起身站在了屋门口。用神识一扫,竟发现来的是一位老者,看样子该是久居上位的,面上就带着那不怒自威。
司机停下车,副驾驶处下来一个人,打开后门,并一手挡住上面,典型的秘书姿势。
“呵呵,看来是个当官的啊!”
“谁是这里的大夫?”
后座下来一位老者,有些花白的头发,白色的棉麻对襟儿外衫,米黄色的裤子,袖口挽着,露出了里面米黄色的袖口,人微瘦,但很精神,眼神里就带着精亮,并不像是来看病的!
只见那老者并没有开口,而是旁边的秘书张嘴问道。
“呵呵”。
曹亨原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什么场面没见过,虽这几年收敛了脾性,但骨子里还带着桀骜,见这小秘书这般傲慢,便也不自觉的放出了些威压出来,抱着膀靠着门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子里的人,轻挑唇角笑出了声。
小秘书见自己问了一句,这年轻人竟理也不理,还这般无礼的笑,刚要发怒,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扑面而来,瞬间惊了一身的汗,竟连张嘴也忘了,顿时呆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曹亨。
老者也感到了那无形的压力,刚才秘书有些无礼,自己确实是看在眼里的,虽不喜,但是也未曾开口阻止。只因看到眼前的青年,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穿衣打扮也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到底是存了些蔑视的。但看到他小小年纪竟能有这样气势,果真不是简单的人物。想这不起眼的小村子里竟然能流出那样珍贵的药方,保不齐是真的卧虎藏龙之地啊!突然想起村口的孩童给自己指引来的,估计这屋里真的是高人所居,也许只有高人的爱徒才能有如此气势吧。
想到此行的目的,老者便清了清嗓子,微笑的问道: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跟您打听一下,这是不是有一位医生?敝人前些时日偶然得到一个药方,说就是从这西村流传出去的,便想向高人请教一二,还望小哥通融!”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赫然竟是自己前些天开出的药方之一!
曹亨挑了挑眉,看了那秘书一眼,便侧身将老者让进了里间。
二妮儿正在屋里整理药材,见那老者进来,便示意老者请坐,看见那张药方,张嘴便说:
“咦?这不是你开的吗?咋在这?是有问题?”
“没问题,如果有问题,就不是两个人来找了!”曹亨笑着说到。
此时,曹亨将人让进了房间,便坐了下来,那老者一听说自己手里的药方竟是这青年所开,登时愣住了。
老者久居上位,只呆楞了片刻便回过神来,激动的对着曹亨问道:
“这药方竟是你开的?”
“是啊!是我开的!有什么问题不成?”曹亨笑着问道。
“啊?不是不是!哎呀!真是想不到!哈哈哈!”说完竟大笑起来。
老者手里的药方是一剂治疗风湿骨病的方子,只是在用药和选药方面颇为大胆,平常大夫不会有多在意,只是若真的到了明眼人手里,一看便知道是位高手。只因有好多药物的名称,只有在极其古老的典籍中才会出现,现在是已经失传了的。而如今大多的中医,是不会知道的了。想自己钻研古方典籍一辈子,才可叫出的药材名字,竟十之有八出现在了这一张药方上面,而且据自己的经验来看,此药方竟是如此的珍贵,依据方子上所列的药材,自己悉数找来,并反复的试用效果,最终用在了上面那位的身上,不想困扰了那位近半生的骨病竟然在二十几天内痊愈了!试问对于一个药痴来说,看见如此珍贵的药方,怎么能不激动?!上面那位也是颇为高兴,特意问起,才有了自己此次的西村之行。
老者激动的站在曹亨对面,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颇为认真的说道:
“我是顾念之,没别的爱好,就爱收集一些个古方,治一些个杂症,集毕生心血,也才将此方上面的好多个药材弄清楚明白,不想偶然却得到这样一张方,这才不远前来叨扰,刚才冒昧之处,还望小兄弟海涵。”
一边说着,竟一边还郑重其事的鞠了半躬。旁边秘书更为呆楞了,想这顾老乃是中国中医药协会的会长,久居上位,也是中央首长的御用国医,说是国手也并不为过了,现在却在这样一个破屋子里,给个黄毛小子鞠躬,态度竟还如此的毕恭毕敬,让总是以为自己沾了顾老的光而趾高气昂的小秘书有些反应不过来。
伸手接过了名片,听到老者竟说自己是顾念之!曹亨便坐不住了,要说这西北谁不知道顾念之啊,原是西北辽城人,出自中医世家,自幼钻研医药典籍,二十几岁竟就青出于蓝了,更是在后来当了中央首长的御用保健医生,就连当时的西北也跟着沾了不少光,那几乎是整个华夏的国手啊,真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张药方,竟惹来了这么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