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念之还有一个妹妹,名叫顾念情,由于是顾老太爷老来才得女,自小可谓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性子便有些刁钻跋扈。因自恃过高,在婚姻问题上甚是为难,竟对谁都是瞧不上眼。直到三十几岁了,也是没有找到对上眼的。可谁知道后来竟背着家里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还珠胎暗结。直到有一天被人家原配妻子闹到了顾家,事情才败露。
顾家乃世家大族,发生了这种事本就觉得伤及脸面,又加上顾老太爷本就年事已高,一气之下竟然就这样撒手去了。顾母伤心惊怒之下便将顾念情赶出了家门,从此断了与顾念情的情分。顾念情没有地方可去,抱着孩子去找那男人,可那薄情的男人虽然喜欢过顾念情,终也已经得手,而且碍于妻子母家权势,竟闭门不见。后来更是彻底的丢下了顾念情和不到满月的女儿,搬去了华城,再也没有回来过。
顾念情双重打击之下,精神便出现了问题,这两年更是时好时坏,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只是可怜那婴儿,还在襁褓之中,便等同失去了双亲。
顾念之念及他好歹是自己的外甥女,便接到自己身边抚养。取名顾维,细心教导,小顾维自小长在舅舅家,小小年纪竟很懂事,所以很是受顾念之夫妻俩的疼爱。但是就在去年,刚满十二的小顾维却突然不知得了什么病,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行事作为竟在一夜之间退化成了三岁的孩子,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全了。
本来聪明伶俐健健康康的小女孩儿突遭此大难,饶是顾念之此国手,也是一时之间对这怪病素手无策。顾维的脉象只是显示有些脾胃失调,竟查不到任何其他的病状。顾念之查阅了众多的医学典籍,看过了大大小小的医院,竟然连个确切的说法都没查出来,这一年下来喝了不少的汤药,可顾念之是要经常呆在华城的,上面那位去哪儿,自己也经常要跟去哪儿,也不能天天带在身边,只能让自己妻子梅香尽力照看,可眼看着孩子越来越严重,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直到顾念之无意之中得到了曹亨的药方,竟治好了上面那位的腿,这才燃起了希望,想着能不能让曹亨帮忙看看,这才私下里留下了这栋宅子,想要曹亨收下。
听到顾念之说他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病,曹亨也觉得这病来的怪异。顾念之年纪轻轻便在家族里做到了出类拔萃,本就不是泛泛,之后又给上面那位看病,那可不是哪个中医都能达到的高度。要说连他竟然看不出这孩子得了什么病,怎能不让人觉得怪异?也难怪他会这么大的手笔了。
想到这里,曹亨反而释然了,自己不敢说一定能够治好那孩子的病,但是至少应该会比顾念之强不少的。所以略微沉思了下便点头说道:
“如果方便,就带过来给我看看,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但总要先看看的。可是这房子,还是我出钱来的比较好,只是顾大哥要宽限几日才行。”
听见曹亨这么说,顾念之很是高兴,一口答应等曹亨安顿好了便带孩子过来看,但是听到曹亨还是不肯收房子,便不干了,直说就当是大哥给自己弟弟做了结婚的贺礼,治疗费用就当做还礼好了,如果曹亨还是不肯收,便是不认他这个大哥,还虎个脸是自己会生气,曹亨见状便没有再推月兑,干脆的收下了房子,觉得如果以后炼出了“长生丹”给他一枚也就是了,虽说很是吃亏,自己不计较就是了。于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顾念之叫曹亨好好休息,晚上再来接他吃饭,便走了。
送走了人,曹亨便在宅子里转悠,左看看又看看,心里着实欢喜。这宅子透着一股子舒服劲儿,宅子里种着很多的绿植,前院儿种了一棵藏柏,甚为粗壮的树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树下放着一张躺椅,曹亨走过去将自己扔在躺椅上,闻着花香,听着虫鸣,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儿。闭上眼睛,神识自然而然的扫了出去,将这宅子尽收眼底。
这宅子正屋是客厅,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四间卧室,里面都带套间的浴室。外面还有单独的洗手间。茶室和酒吧台应有尽有。两边各有一排单独的屋子,一侧是厨房和饭厅,还有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小花厅。对面那一侧估计是放置闲杂物品的,竟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地下室,如果说要开诊所的的话,曹亨还真是舍不得将这里弄的人来人往,看来还是要再找一处房子才是。看看时间还早,便起身向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