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过,不是不重要,而是我们都选择不提起。谁都有不想让别知道的事情,既然他都告诉她了,那么她就有义务继续替他隐瞒下去,这是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产生的信任和默契。
不过,这天过后带给我们的变化我们都默默的接受着——比如,我不在叫他师父了,虽然以前也不总叫,但是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叫他小老头了,而他也不叫我小丫头,改口叫我小狐狸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的代号是银狐,重生了之后还被叫成狐狸。难道我就这么像狐狸么?不过我并不排斥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动。还有我更加的努力的练习武功,然后又把前世当杀手时的飞刀和银针这两个绝活重新练起了,其实那时我是有三个被人称绝的手法,飞刀银针和枪法,可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枪这个东西。所以我只好练习剩下的两样。虽然这里生活的这副身躯相对于前世的较柔弱,但是韧性和柔软度还是不错的,所以就算恢复以前的高强度训练,也不至于撑不下去。这里的人都比我想象的要强的多,我每次训练的时候都这么告诉自己,我必须要为之前的轻视和懒惰付出代价。所以我每次练到瓶颈时都会不由的想起慕容泽的脸,这强的让人发指的男人,然后就会发疯似的坚持下去,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才不想让区区古人给超越过去,就算是天才,我也不是弱者。”
每次我练的满脸疲惫披着星光月色回到木屋的时候,慕容泽都会倚在门边目送我进屋,然后留下句“今天的晚饭我替你做了,在桌子上,还热乎快些吃了吧。”顿了顿“等你回来做饭会饿死的,不过,明天你要赔偿给我,双份!”然后转身进屋了。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固定的,可是每次我回来晚了都会吃到热乎的饭菜。但是,我实在太累了,就没有去深想。匆匆的吃过饭就去睡觉了。
春去秋来,四季就这样的变化。我的身体也在其中一点点的成长着,但是慕容泽却没有明显变化,不对,变得越来越让人模不透了。但是,只要我问,他也没向我隐瞒什么,我总是向他打听山下的事情,他也毫不保留的,将他知道的全部都和我说。所以我们虽然住在山上,但是并不算与世隔绝。他最近下山越来越频繁,但是他从来都不准许我下山。我没问过为什么,其实我也并不想下山。等到我下山之时,便是我驰骋天下之刻。我是这么对小老头说的,他也只是笑笑揉着我的头,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只是说“你这小狐狸,太过要强会嫁不出去的,你都这么厉害还了,以后你的相公一定会吃亏的。”我只是撇了撇嘴,将他的手拍了下去,女的又不一定都要嫁人只有穷困潦倒的老姑娘,才会成为人家的笑柄…。而我绝对不会成为笑柄的,我只会成为传说,可是这句我没有说出去。因为毕竟是古人,他是不会理解和接受的。
山间的时光总是看起来过的很慢,但是其实却和外界的一样。都过这同样的春夏秋冬,同样的花开花落。近日来,已经把各方面的功力提升的差不多的莫冰凌,正享受着极少的休息时间,看着窗外阳光正好,不知名的小鸟在外边嬉戏啼叫。时而不远处一直小兽跑过,轻快。又是一年啦,看着外边如此美好的景色,莫冰凌放下手中的书嘴角不由的上翘。
这一幕,被刚从外边回来的慕容泽看到。不由的楞住了,外边的阳光透过窗户,形成了一束束的梦幻般的丁达尔效应,金色的阳光洒在斜躺在贵妃椅上的的女子,阳光下女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影子,如同小鹿的双眸一般美丽,本来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朱唇微张,露出了绝美的笑容,这般的浅笑连外边的阳光都不及的温暖。让他不由的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原来的他并不相信会有如此的美人,如此绝美的笑容,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父王的妃子都是美女,可是就算被称作第一美女的母后都不适合这首诗,不过今天却真实的看到了。
真的好美。
“你在干什么?”冰凌发现慕容泽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冰凌一歪头原本散着的黑直秀发,顺着肩滑落到胸前。慕容泽脸变得微红,尴尬的咳了一声。
听到慕容泽咳了一声,在配上微红的面孔,让莫冰凌想到,他不会是感冒了吧,不自觉的担心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就要模他的额头。
慕容泽显然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头不自觉的避开了莫冰凌白女敕修长的手,然后莫冰凌的手便尴尬的停在了空中。尴尬的气氛就这样的漫开了。慕容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失态。
这样得气氛让两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波澜。
慕容泽在心里极力的不承认自己对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动心了,虽然这个年龄在这里都是可以结婚的,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孩子,毕竟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所以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刚才的阳光作怪,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过他想错了,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什么都懂的,小狐狸。
而看到这么奇怪的慕容泽,冰凌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家伙绝对是生病了,哈,这个老毒物也会生病啊,这绝对是个大新闻……但是,他的表现还是很奇怪啊’起是莫冰凌,也不是什么都懂,那些感情方面的事她一直都很不擅长,毕竟她之前的所以感情都是仇恨,她当时活下去也只是为了报仇。便理所应当的把慕容泽的奇怪表现当成生病了。然后莫冰凌收回手转过身偷笑,不过这个动作却被慕容泽误解为因为刚才的动作,让她生气了所以转过身不想理他了,这下子,慕容泽莫名的急躁了。怎么办,不好看莫冰凌的肩居然还抖动,不会是气哭了吧。殊不知莫冰凌为了不笑出声音,憋得脸通红。
“那个……你别……我,我给你煮好吃的。”慕容泽手足无措。一紧张起来都忘了莫冰凌到底是什么样性格的人了,现在只要他一想就知道莫冰凌根本就不会因为生气而哭了。不过这时的慕容泽并没有多想。
“不用!”听到慕容泽要做好吃的,冰凌第一次拒绝,虽然慕容泽亲自下厨对莫冰凌的诱惑很大。但是让一个病人给自己做饭很奇怪。而且他的状态很像感冒,感冒的人身体会变差很多“那个你生病了,不能烟熏。”莫冰凌不舍得挠挠头。
而慕容泽把这理解为是在关心他,他绝对想不到莫冰凌现在脑子里是在想要等他感冒好了多给她补几顿……
“没关系,好久没做饭了,你等会。”慕容泽乐呵呵的快速的出去了。
只留下冰凌“喂……”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看到了好多顿美味飘走了。
在晚饭的饭桌上,以慕容泽自制的竹笋野兔汤为主,一桌子美味。其实食材没有太难求,但是,最让莫冰凌咽口水的是慕容泽那精湛的手艺,虽说这么多年都大部分是莫冰凌在做饭,从一开始的点着了厨房,到现在的色香味基本都有的菜式,莫冰凌也是在进步,但是比起慕容泽,还是差的好远。这也是冰凌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情,一个不常下厨的男人怎么能做这么好吃的菜。
“给我留点,喂!那块肉是我的!”
“谁抢到就是谁的!”
在餐桌上上演这也样的画面,让人不忍想象两个极美的人在吃饭的时候为了块肉争得面红耳赤。
“喂,小老头,你自己做的饭还要和我抢。”
“好不容易能吃顿好的。”
“什么意思?我做饭不好吃?!那你还天天吃。”
“你那也叫饭,那叫为生存必须吃的食物。”
“明天给你断粮!”
“你敢,我们可是说好的。”
“哼!”
就这样,在争吵中结束了这‘平凡的’一天。
夜深了,莫冰凌在躺着自己加厚的床上如同刚来的那天一样,睁着眼睛,望着屋顶。
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冰凌心中挂过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穿越,和将军府名义上的父母分别,到在这隐居和慕容泽生活这么久。从只为报仇的冷血杀手,到田园生活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是穿越到这个身体自带的性子,还是长时间的这种生活的习惯?不知道,不过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没有利齿的狐的,不管原因是什么,可是这总结过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是时候……出去锻炼一下自己了。可是,慕容泽……怎么办,他自己可以么?其实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在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同样是需要变得强大起来,要活的如意就必须有让别人动摇不了的地位,那么,称王吧。她对自己说,可是在这个世界一个连背景都没有的女孩想要立足是多难,何况是称王。但是,她并不在乎有多难,她认定的事情就要努力的完成,这是她的生存法则。可是,现在唯一可以影响她离开的原因是慕容泽。连莫冰凌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她心中已经占据了这样的地位。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曲金缕衣,不自觉的就唱了出来了。到一半时一个悠长的箫声为她和音。一箫一唱,宛转悠扬,在这宁静的月夜,别有一番韵味。
在这个山中除了慕容泽,再无他人,没想到他也没睡,而且他的箫声也让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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