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极为封闭的房间,四周的窗子皆被黑色的窗帘遮住,即使在艳阳高照的白天也依旧是晦涩不堪。悫鹉琻晓
夸张一点说,简直是暗无天日。
其实这是一间画室,从那些整齐摆放的颜料和画笔不难看出。屋子的正中央还有一个较大的画架,黑色的边框还带有银色的花纹,乍一看竟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候,画室的灯被打开了。
灯光和昏暗,只单单照亮了画架,好象舞台上的主角,单一的灯光让她是那么的另类,那么的孤立无援。
下一刻,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影自门口走来,从容地抓起画笔,以及无比干净的调色盘。
她有着绚丽的酒红色头发,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那些耀眼的发丝歪歪地挽在一边,几缕碎发垂落在肩头,让人有一种想要抚摩的冲动。
这样绝无仅有的姿态,除了温贝拉还能有谁?
她兀自盯了画架上的白纸,眼里却是一片荒芜。
然后,她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时不时地看一眼画架,一时间竟未动笔。
作为一名新生代画家,必须有足够多的新作品来吸引别人的目光,否则就会被淡忘,一旦被世人遗忘便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画画的确是温贝拉长久以来的梦想,没有人不喜欢像天之娇女一样被人捧在手心,很显然她也是一样。
只可惜……
毫无头绪。
温贝拉现在的心情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Raphael……
她是不是真的伤了那个人呢?
还有苏桐,她根本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发火。
手机的碎片依旧被好好的保存着,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潭,莫名的电话、苏桐的怒火,以及Raphael的妻子,使她完全处在了被动状态。她无疑是厌恶这种感觉的,像个牵线木偶,永远无法摆月兑丝线的束缚。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懊恼地闭了眼。
苏桐……
Raphael……
像两个魔咒,紧紧地束缚着她,再也无法挣月兑。
可是……每每想起Raphael那略显脆弱的眼甚……
脆弱……
温贝拉赫然睁开了眼,先前的混沌感已被清亮所取代。她忽然就想,Raphael那温和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一种永恒的姿态。那些庸俗的脆弱是不能出现在他脸上的。
在她眼中的Raphael应该是永远笑着的!
于是,她抓起一支铅笔,带着一丝残存的微笑,走到了画架前。
她用铅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一串飘逸的文字——治愈天使Raphael。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在动笔前总是先写出画的名字,再用丰润的色彩将其覆盖,即使没有人会看到那样一串字符。如此,像一种偏执的存在。
Raphael。
那样的笑容真的很像天使,能够治愈心中的伤痛,暖化凉薄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