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叹息道:“林妹妹,宝哥哥暂时还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着你的芳踪呢!你啊就给点耐性-吧?”
林枝枝狠狠瞪她:“别再叫我林妹妹!烦死了!”可是很快她又苦着脸嘟囔起来,“我妈又张罗着叫我去相亲了!烦死了啊!”说着,大口咬了一口榴莲酥。
秦蓁笑了笑:“哟,我看你角膜炎是假,抑郁症才是真的吧?要不要现在帮你去精神内科挂个号啊?”
“你给我滚!”林枝枝恨不得伸腿去踹她。
“你妈又给你整了个啥货色啊?”
“据说是个小企业的老板,三十九岁了!烦死了,难道我就配见这种老男人了?”
秦蓁急忙伸了个手指放在唇上,“嘘!小声点!注意影响!”
林枝枝却很苦恼的问她:“我要不要去嘛?”
秦蓁忍着笑说,“你家太后气势汹汹,你是她的对手?你确定你胆敢忤逆懿旨?”
林枝枝却马上把话题转到了秦蓁身上,“对了,你跟那个什么陈明皓,还有联系吗?”
秦蓁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心里一震。先前那一幕顿时在眼前晃动起来。
“怎么了?呆了?”
秦蓁不想隐瞒她:“其实,我刚还见到他了!”
“什么?他……他就在这医院?我靠!”林枝枝吓了一跳,插着吊针的手也晃了一晃,放在膝盖上的饭盒也差点抖落下来。
秦蓁瞪她:“你别激动!再激动就回血了!”说着轻轻按着好友的手臂,低声说,“他在这所医院里当医生,我刚进来的时候撞到他了。”
林枝枝却什么都没说了,就只是长叹一声,表情怪异。
“你别多想,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秦蓁却说。
林枝枝却恶狠狠地说:“医院遇到旧情人,真是烂大街的桥段,小言里都不用的啦!就偏偏生到你老秦身上!真有你的!”
秦蓁轻轻掐了掐她的手臂,“快吃你的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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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临睡前,秦蓁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的信息:“小蓁,这是我回国的新号码!今天有事要忙,所以走开了。下次我们有空出来吃个饭。明皓。”
她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神。陈明皓到底是用什么方式知道自己的号码呢?
于是,她回复了一个短信:“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的号码?”
那边数分钟后才来了一个回信:“我去你的工作室询问不就行了?”
秦蓁想了想,觉得不知说什么好,就回了一句:“有空再聊吧!晚安!”
当她放下手机后,颓然倒在床上。
对于跟陈明皓的分手,其实她也曾一度痛惜过,伤心过。毕竟那是自己的初恋,他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生。他的温暖,他的温柔,他带给自己的快乐,都是她一生难以忘却的回忆。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清楚:他们已经没有回路了。如果他们可以在一起,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撇开他父亲不说,其实他们两人之间也存在一些问题。
不想了!秦蓁狠狠对自己说,逼迫自己闭眼睡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了。秦蓁急忙下床,打开门,看到母亲站在外面。
许秋鹭的神情有些黯淡:“小蓁,你觉得小朗的身体怎样?”
秦蓁略想想,说:“还不错的样子啊!”
“可是,我很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他最近学业重,又要做兼职!我很担心啊!你别忘了,他亲生爸爸就是死于白血病,这个病有遗传的!”
“妈!也不是百分之百遗传的,你别担心过度!我看小朗身体蛮好的啊!”
许秋鹭却说:“他是你叔叔唯一的孩子,我真的不想小朗有事!你这两天有空的话,不如去他学校带他出来去检查一体!这样一来,我们心里也安定点!”
秦蓁急忙点头:“好!听你的!”
许秋鹭这放心下来:“那就好!”随后又模了模女儿的脸颊说,“你也好像瘦了点,注意身体!别熬夜写东西了!”
秦蓁又是一阵点头:“妈,我自有分寸!你啊别太担心了,自己身体也要注意嘛!”
许秋鹭笑了:“你别嫌妈啰嗦,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好了,我睡了。”就转身走了出去。
母亲走后,秦蓁重新躺倒床上,不一会儿却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板云水晶打来的:“小蓁,明天下午你代表我去天誉那边开一个短会!资料明早来我办公室拿。”
秦蓁拿着手机,回复短信:“好的,云姐。”
之后,她歪在床上,睡意竟然被驱赶得无影无踪。莫名的心烦,一下子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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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秦蓁坐着工作室司机开的车到了天誉集团的门口。
灰蓝色的玻璃外墙给人一种宏伟而简约的感觉,而门前的广场也是十分大气。其中一个暗红色的雕塑颇引人注目,看上去很像一个蝴蝶,但细细看又不像。
秦蓁跟司机说好了来接她的时间后,司机就开车走了。她独自一个人拿着云水晶准备的资料,踏进了华丽的大堂。
走到前台,她拿起自己的名片,递给站着的小姐说:“你好,我是云中阁工作室的人,我是来这里开会的。”
小姐机敏地瞥了一下名片,急忙堆起微笑:“哦,请稍等。”就拿起电话,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她望着秦蓁很礼貌地说,“开会地点在十二楼东边的小会议室!您直接去就可以了!”
秦蓁收好名片,就朝电梯走去。
才现电梯门有三个。她按了右边的一扇,可是现楼层数还在二十多层闪动着。
没有办法,只有等一会了。
就在抱着资料等待的时候,身边突然移过一道身影,继而是一股幽雅的古龙香水味袭来。
这味道?秦蓁不禁浑身微颤。
这味道她绝对不会忘记。
一个清朗的男音传来:“没必要等了,上这边吧!”
秦蓁骤然转身,看到一身深灰色手工西装的乔泽轩挺然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距离内。
而他身后,是那个范一山。他看了看秦蓁,用一种不冷不热的语调说:“哎?是秦小姐哦?”
而总裁专用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乔泽轩上前一步,清冷地问身边的女子:“真的不要走?”
范一山加上一句,“秦小姐,一起上去吧!”
乔泽轩却淡淡一笑:“由她自己决定吧!”说着就带头走上了电梯。范一山快瞥了秦蓁一眼,也跟了上去。
秦蓁深呼吸一口气,根本没往那一道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看过一眼。
由她决定?
在外人面前,这个乔泽轩倒是装得十分优雅绅士,平易近人。可是谁知道,他私底下是怎样的一种霸道刚硬?
她记得有一次,她私自去外面过了一夜没有回他的别墅,第二天清早范一山就找到她,并不由分说地把没梳头没洗脸的她塞上车带了回去。
一回去后,乔泽轩就站在卧室的床边对她冷清地说:“秦蓁,学会了擅自做主会令我不高兴的!起码这半年里,你要学会服从我。你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才来我身边的,好吗?”
那一晚在浴室里,她接受着他对自己的惩罚。在显得有些狭小的浴缸中,她被他折腾得几乎难以呼吸,就一直连声喘息,轻声求饶。
乔泽轩就是这样,人前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折磨起人来的时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可怖。
门合上了。秦蓁咬咬唇,等待着原先那个电梯门开启。
两秒后,终于开了。她走了进去,和四五个走出来的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