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文自小便被家人卖到了南宫家中当丫头,她已然习惯了这种奴仆的生活,更何况南宫月小姐对她十分的体贴,她在南宫家的地位亦是远胜于其他家奴下人,是以她一直以优越之心生活在南宫之家。レ思路客レ
而且她一直与南宫月小姐相伴,虽是名为主从,私下里却更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她一直以这个娇美的小姐为服侍对像,哪有这次这般服侍一个粗野的汉子。
更何况是如嘎子这般低贱的下人,更可气地却是做这种下作之事。
秀文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她的心肺都快要气炸了,这个该死的人是多久没有洗过澡了,一身的酸臭不说,那大把大把的泥籁籁滚落,弄得她满手都是。
秀文简直要恶心地吐了出来,她只强忍着呕吐的yù望,强自撑持着。
嘎子当然将秀文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仍是不停地转动着身子让她前前后后地搓洗,并不住地大喊:“重一些!用力一点儿!你没有吃饭吗?”
秀文的泪水成行而落,但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她便只得认命了,于是她从之前的尽量用毛巾避开与嘎子的肌肤接触,到后来不得已只得一手扶着嘎子宽阔的后背,一只手用力的搓洗。
嘎子感受着秀文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按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不禁内生涟漪。
这一个澡只洗了半个时辰之久。
嘎子其间还恬不知耻地要求换了一次洗澡水,好在他并没有要求秀文在场,而且秀文一直只是照顾他的上半身的搓洗,嘎子并没有提任何过份的要求。
这个艰难的任务完成之后,秀文便替嘎子铺好了被褥服侍他就寝。
嘎子只是舒服地躺在了床上,然后便看着秀文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秀文一双大眼不解地瞪着嘎子问道:“我去哪里休息?”
嘎子不由笑出了声道:“当然是回你本该回去的地方了,难道你还要侍寝不成?要是你自告奋勇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推拒的!”
嘎子说着竟是慢慢地做着掀起被子的动作。
秀文不禁差红了双颊,她自然知道嘎子是在和她开玩笑,他若当真是这般想的恐怕现在早已对秀文威逼利诱不止了。
秀文快速地转过头去,终于背脊一阵抖动起来。
嘎子不想她竟然哭了起来,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道:“你怎么哭了?难道你不愿意回去吗?”
秀文并不回头,她只是怔怔地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恐怕我现在回去非被老爷赶出去不可了!”
嘎子自然知道原委,于是他问道:“难道南宫老爷当真是要你来侍寝的吗?”
秀文并不答话,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嘎子虽是好sè成xìng,但是他却绝不愿做那强横之事,他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不必难过,我是不会让你侍寝的,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秀文终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了嘎子。
嘎子被秀文的表情逗得乐了起来道:“怎么?你是觉得我必须强逼你钻入我的被窝里来才属于我的风格吗?”
秀文情知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于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嘎子只是自嘲的苦笑一声道:“我本小人,绝非君子!你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
秀文只得极力地挽回局面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嘎子看着秀文那急得通红的脸颊,不禁又有些痴然,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对着秀文道:“你回去好言与南宫老爷言明,就说我嘎子就算没有人服侍也定会将那妖魔收伏之后才肯罢休。而从今以后,不必再安排人侍寝什么的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不想被人打扰!你告诉他就说今天我累了,明天再向他把此事重新交待一遍!他听了这些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秀文感激地盯着嘎子,灯火摇曳,她突然觉得那个几次三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无赖似乎再也不复存在了。
嘎子不耐烦地向着秀文摆了摆手,他就怕见到秀文那样的眼神,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于是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赶快在我眼前消失吧,耽误我的休息!”
秀文听了如蒙大赦般向着门边走去。
但是她还没走到门边时便听到身后嘎子的声音道:“慢着!”
秀文浑身一抖,心道难不成这个臭小子又变卦了,于是他转过身去一脸的奇怪表情。
却不想嘎子只是有些结巴地道:“那个……那个……你和南宫老爷报告的时候就说我不用人侍寝……但是……白天有人……来服侍的话……还是不错的!”
秀文不想嘎子竟然是这个意思,于是忙表示明白,便急急地掩门离去。
嘎子一待那秀文离去之后,便披衣下了床将门窗关严,接着来到床头处将油灯拨亮。
他珍而重之地将中年人留下的那本驱魔宝典取将出来就着灯光细细地读了起来。
嘎子虽然一直在南宫家干着杂役之活,但是他之前却是个书香门弟的大户人家。
嘎子对于这些虽是不甚热爱,但是被父亲鞭打教训之下还是学习了一些文字辞法,加之他生xìng聪颖,倒也拿得出门面。
而就算是在那般的家境,他亦是愿意与一些市井无赖混在一处,到处学些鸡鸣狗盗,扒窗撬门之事,为此嘎子没少被他的父亲教训,但是奈何本xìng难移,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一天夜里,嘎子再次与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偷偷地去偷窥一家大户人家小姐沐浴,但是回来之时却不想家中横生事端。
竟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嘎子被这天降横祸震得痴呆了几rì之后,终于慢慢接受了现实。
那一年他只有十一岁,于是他开始四处流浪,以乞讨和偷窃为生,他那强大的自尊心使得他不再去找那些之前混迹的朋友,他开始四处辗转,慢慢离开了自己的家乡。
直到他十二岁那年被一个贵人发现,那个贵人不但给他好吃好喝,还陪他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嘎子觉得此人可疑,但是当时的他询问对方之后,对方只是说看着他可怜才收留了他。
之后的一天那人慌慌张张地赶回来,说是家里出了大事,嘎子便yù与之同行,那人只说路途遥远,行走不便。
于是便将嘎子托付给了南宫府内,他临走时交给了嘎子几两银子,接着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开始的时候南宫府上的人对嘎子还算客气,但后来不知是那贵人给的银子消耗光了,还是嘎子太过不良的原因,南宫府上下的态度慢慢变得冷酷,但是显然是碍于那人的颜面并未让嘎子沦落街头。
因此嘎子看着那驱魔宝典却是并不会因为不识字而感到困惑,但是这宝典之中词句生硬,艰涩难懂,嘎子看了半天亦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嘎子仍拼着耐xìng翻看了十几页后才将之放下,好在那宝典之上配有图文辅助,否则嘎子当真有当场将之撕碎的冲动。他只是心里暗骂道:“这个臭驱魔师,弄个咒符不管屁用,就连个宝典也是这般让人难懂,怪不得他会死在那妖魔的手中,当真是顺理成章!”
他到现在还不知那咒符失去效用完全是出于他的原因。
于是嘎子开始粗略的翻看起来。
这样笼统地看去,嘎子才大致可以看得分明一些。
这部宝典大致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便是妖魔的分类,诸如:婴鬼、羸鬼、妖鬼、仙鬼、幽魔、混魔、修魔、真魔,一层层递进,越是后来便越难以收伏,甚至书中亦是强调功法不够,趁早溜之大吉是为上策。
第二部分便是一些简单的驱魔入门和妖魔存在的一些征兆。
嘎子由第二部分才知道了为什么那柴房之中的妖魔会如此害怕他的尿水,原来童子尿是对付一般妖魔最简单亦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
第三部分便是一些驱魔的心法,这一部分嘎子却是完全的看不懂了,那些字句他虽然认识,但是其间的意思却是根本无从下手,更别说修习了。
最后一部分便是咒符的绘制,嘎子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咒符,然后是每一种咒符的用法以及所对付的妖魔分类,嘎子看着那些奇曲无规律的符号以及那庞杂繁多的咒符,只觉得头大的要死,于是他暂时放弃了修习的目的,开始重新安排对付那妖魔的办法。
于是他开始找到一些大小的坛子,将自己的尿液储存在坛子里的床边,而且他怕生出事端时来不及泼洒,更是准备了许多的清水,不时的大灌特灌,以求憋一些尿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这一切都整理完毕,嘎子才放心地躺在床上合衣打起盹来,他虽刻意地撑着眼皮不敢睡觉,但是终究熬不过疲累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大亮,嘎子惊异地扑通一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安好的身体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暗骂自己这般贪睡,就算当真那妖魔夜袭自己也只能在睡梦中便丢掉了xìng命。
一念及此,不禁全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接着令嘎子更加郁闷的是,他打开门时秀文竟然早已等在了门边,并声称已然敲过好多次门了,都不见自己答复。
嘎子让进秀文来,秀文便开始替嘎子叠起被子,并开始替他准备起洗脸水来。
嘎子能不郁闷么,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打起了一十分的jīng神在守候那妖魔的到来,却不想竟然睡得这般踏实,竟是连有人敲门都未曾听到。
他却不知昨天一夜他几经折腾,加之jīng神高度疲乏,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定是熬不住的。
嘎子无奈,毕竟这条命还算保住了,但这也足以说明那妖魔元气伤的厉害,恐怕还当真几天之内不会前来寻仇。
嘎子正在洗脸之时,却听到了后面秀文的声音道:“公子这些坛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用不用收起来?”
嘎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转身制止道:“那些东西千万别动,就放在那里!”
但是他的制止显然已经晚了,秀文此时正皱着鼻子匆忙地放下了那些坛子,此时就算她不用去问也知道那些坛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了,她只是厌恶地向后退去,之前对嘎子的那一丝好态度再次荡然无存,她只是心里暗骂这个不知规矩的下三滥,竟是这般没有出息,连下床小解之事都懒得去做。
嘎子自然知道秀文所想,但是他此时虽然有着百般理由,却是根本无法向之言明,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任由秀文自己胡思乱想去吧。
嘎子却是硬装好汉地道:“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还是先下去吧!”
秀文巴不得如此,只是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地推门而去。
嘎子看着秀文那张气鼓鼓的脸,以及赌气嫌恶的样子不禁苦笑不已。
他慢慢地将那些坛子封好了口,一个个地推到了床底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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