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听了不由气极败坏地道:“为什么不给大家看,难道你知道是这个女子放浪成xìng,如我所言,你不敢拿出来吗?”他认定了这两个人必是沆瀣一气,早已串通好了,是以开始慢慢引导大家。
那中年男子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不瞒大家,这个宝物一个月内只可使用一次,若是多加使用,不但不能得到效果,还导致会破碎不能修复!”
众人闻言忙点头表示遗憾,而那桃燕亦是不由地松了口气,接着脸上便泛上了得意之sè。
嘎子岂会相信如此华北无稽之谈,但是他知这中年男子既然如此一说必定不会再展示于人,更何况没有他的法力,别人也休想引动机关。
嘎子更加认定了这中年男子的yīn谋,但是他死死地盯着对面之人,却是根本想不到自己与他有过任何瓜葛,会引起他如此加害自己。
那中年男子见嘎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不禁轻笑道:“这位姑娘的名节问题,我想南宫家人自是再清楚不过,若是单凭你一句污蔑便可定下她的名节,那岂不是更加说不通了!”
屋中众人听了自是开始附和起来。
“桃燕姑娘守道持家,岂是如你所说!”
“yín贼施暴不成,反咬一口,当真可恶!”
“桃燕姑娘的名节大家有目共睹,又岂是你一个yín贼可以诋毁的!”
一时间对桃燕“名节”的评判之辞不绝于耳。
一些下人自是寻着这个机会讨好桃燕,毕竟她在府中也是有些地位的,而那些与这桃燕有过苟且之事之人更是大肆证明桃燕的“名节”,他们知道自己之辞就算不能为桃燕的“名节”开月兑,至少说明了自己如在云雾,并未与之有染,当即将自己撇清了关系。
一些后知后觉之人见众人均如此说话,忙也加入了烘托桃燕守身如玉“名节”的行列当中。
于是一屋子人开始此起彼伏地证明桃燕,而诋毁那嘎子,倒教桃燕亦是身心飘飘,自觉自己这“名节”倒是公论不菲。
嘎子心头冷笑,想不到这南宫家族竟个个都是班弄是非的能手,而那个中年男子更是城府深沉,嘎子自认绝非此人的对手。
嘎子心头急转,当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处遁形。
南宫无极对嘎子自是气极,他本来对这个下人没有几分好印象,此时就算那贵人亲来他亦是有了充足的理由,于是他向着身边的两个粗壮的汉子使了个眼sè。
那两个汉子见南宫无极有所指示,于是分作两边冲上去将见状不妙正yù逃走的嘎子当场捉住按在了地上。
嘎子一张脸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不屈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咒骂之声。
他此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就算有充足的理由也休想在这南宫府内立足。
原因再简单不过,便是他们已然有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后盾,于是自己这个小角sè便无疑要被清理掉。
那两个下人的力气何等的大,他们气愤于嘎子的得势,此时有了报复的机会自是绝不会放过,他们将嘎子的脸用力地压在地上,几乎压得变了形状。
嘎子年小力弱,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最后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就在嘎子决定认命之时,却不想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南宫老爷,在下斗胆向你求个人情!”
南宫无极听了不禁客气地道:“大师且莫见怪,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那中年男子只是客气一番,才进入正题道:“我们驱魔之职,主张除妖降魔。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像这位小兄弟虽是罪大恶极,但是以我修道之身,自是看不过杀人惩处,关押惩戒。在这里,我只求南宫老爷可以通融通融,念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南宫无极听到这里不禁为难地道:“这……”
那中年男子仍在坚持道:“在下出身寒微,体恤这些贫家之人,此人虽是jiān恶有加,却也年岁尚小。还望南宫老爷大发慈悲,放过他一条生路,让他自生自灭也好!那样也算南宫老爷成全我贺云飞做了一件善事!”
南宫无极虽对嘎子愤恨有加,但是亦知这般关着他绝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又能驱逐出此贼子,又可以成全了这位大师一件美事,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他摆了摆手道:“放开他吧!”
那两个下人有些不情愿地将嘎子放月兑了,并一脚将他踹在了当地,咒骂道:“还不谢过老爷和大师成全!便宜了你的狗命!”
嘎子哪受得了如此大力,当即再次摔了个狗啃屎,他狼狈地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擦破的血渍,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却不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南宫无极见到嘎子那般凶神恶煞的面孔,不禁斥道:“臭小子,本来今天定要惩罚于你,但是念在大师替你求情,我也不愿再行追究!今rì起你快快离开我南宫府,永世不得再入我府半步!”
嘎子冷冰冰地看着那个一脸伪善的南宫无极,狠狠地呸了一声。
那两个下人见状,再次上前冲向嘎子喝道:“不识好歹,还不快滚!”
说着便向嘎子大力踢去,这次嘎子有了准备,连忙避开。
那中年男子贺云飞上前轻轻扶起了跌跌撞撞的嘎子,随即递给了他几两碎银道:“小兄弟此去不可再行恶事,这些银两拿去做路上盘缠,从此一心向善,自会遇到好运的!”
嘎子用力甩开了那中年男子的胳膊,用力地将那些碎银子摔在了地上,接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那两个下人见了更是气愤地便yù追上去再教训嘎子一番,却见那贺云飞伸手拦阻,那两个下人知道此人乃是南宫府的贵宾,是以不敢造次,只是转头向着那南宫无极看去,试图询问他的意思。
南宫无极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任他去吧!这样的人物,就怕放到外面亦是会横生祸事,早晚难月兑报应!”言下之意,甚是悲凉。
贺云飞只是淡淡一笑道:“南宫老爷仁善至此,个人自有天命,那也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两人一唱一合,竟如救世观音,渡人菩萨一般悲天悯人。
若是嘎子见了恐怕不气得吐血身亡才怪。
嘎子心中郁闷,一生受尽屈辱的他,这次的冤枉气却是受到了极致,他气愤的紧咬双唇,身上的痛楚似乎早已被心头的伤痛所掩盖。
他愤愤地走出这南宫府,不住咒骂着这个丧尽天良的南宫府,他只求那妖魔重新归来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尽数吃掉,才解他此时心头之恨。
但是一想到那个贺云飞那强大的法力,恐怕那个妖魔也必定奈何不了他,不禁又泄气起来。
一时气无处发,但坐在那府外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一时气苦,这样哭了出来,所有的心事和心中的不平便全部被勾了起来,竟是哭得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直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感叹世间悲苦之事尽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嘎子几近崩溃的边缘,却闻一声冷冷的嘲讽的女声响起道:“唷!这不是我们的驱魔大师么?这到底是受了何等的委屈,要在这里大哭鼻子呢!”
接着一个娇脆的声音道:“秀文姐姐你就别再笑话嘎子大哥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
嘎子不想自己这一夜已是极尽悲惨,而此时这般不济的场景竟是再次被这两个人撞上,当真是恨不得找个老鼠洞便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了。
说话间果见那南宫月和秀文两人相携而来。
嘎子只觉无地自容,忙站起身来转身匆匆擦掉泪水,冷冷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的好戏的吧!”
秀文只是哭笑不得地道:“谁稀罕来看你的好戏!”她想不到这个臭小子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如此硬要面子。
嘎子有些纳闷地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实想不出这两个女人独自前来又会有什么打算,他自认自己的事情败露,恐怕这全府上下也不会有一个待见他的人了。
却不想南宫月却是一派天真地道:“嘎子哥哥是好人,我不相信嘎子哥哥会做出这些坏事来的!”
秀文则是冷冷地插话道:“我看却是未必!”
嘎子听了不由地气愤地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那个桃燕的事却绝不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样!”
南宫月却是继续蹦蹦跳跳地道:“我相信嘎子哥哥!”
嘎子不由地心中感激,轻轻模了模南宫月的头,他不想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月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她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是此时对于嘎子的安慰却足以让他感动了。
但是接着嘎子便看到了秀文那一脸大有内容的笑容,嘎子知道秀文自然知道自己早已垂涎于那桃燕的美sè,更何况自己当初更是对那桃燕有过非礼行为,这般瓜田李下,就算是桃燕嫁祸于他,他亦是难月兑干系。
嘎子一时气馁,忙避开了秀文的目光。
而秀文却是正sè道:“那桃燕的人品确实不足以取信于人,就算你心术不正,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你不必这样萎靡不振,毕竟一个大好男儿岂是一个南宫府便吊得死你的!”
“真的!”嘎子听了秀文的一番开导不禁热血上涌,只觉之前的诸般委屈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而接着秀文的一番话却是再次将他打入了冰凉的谷底,她只是恨恨地道:“但是你为人卑劣,绝不是什么大好男儿,若是你一向行得正,走得端,又岂会落到如此田地。这次就算你叫屈不止,但是试想一下,哪一点不是你咎由自取,岂能怪得他人!”
嘎子被秀文的一翻训辞弄得低头不语。
南宫月却是一脸纯真地道:“嘎子哥哥,你今后打算去哪里呀?”
嘎子一想到前程不禁再次叹了口气道:“今后我恐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秀文从怀中取出了一些散碎银子递到了嘎子手中道:“这些银子你拿着,我希望你今后痛改前非,做一个真正光明正大的大好男儿!”
嘎子心中有气,便yù推回那银子。
秀文岂不知他心意,于是淡淡地拒绝道:“这些银子是我这些rì子自己积攒下来的,虽是出自于南宫府中,但是却是明明白的血汗之钱。我知道你嫉恨南宫府上的所有人,包括事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将这些银子收起来,当作你今后的一个盘资。我也和小姐都盼望你可以衣锦还乡,到时又有哪个人敢小看你一眼!”
嘎子本yù不收,但是听着秀文的话亦是大为心动,一想自己身无分文,行路必是艰辛,于是咬了咬牙才将那银子收了起来道:“多谢秀文姑娘!”
秀文却是嫣然一笑,接着继续她那冰冷的面孔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你做一份绵薄之力,更何况这也是小姐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