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秦录 第二章 生死之谜

作者 : 李四

再说星极与青瑶一同回了故居,星极这才开口说道:“好妹子,我知刚才傲剑口快伤了你,你别往心里去,你知他向来话不经脑,想来也是气急了。”

青瑶笑了一下,摇头答道:“不怪傲剑哥哥,我知他是无意。”停了片刻又道:“星极哥哥,我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星极听罢赶紧答道:“对了,看来不止我一个这么想,你且说说你如何看?”

“妖怪吃人我信,但是吃完人后又自尽的妖我还从未见过。若真是如此,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物不是妖类,但若不是妖类,何以吃人心肝?其二,这物确实是妖,只是当时妖xìng发作,但若真是妖xìng大发,又怎可能束手就擒?”

星极听她说的有理,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只得先叫青瑶休息,等明天去找萨满问个明白。

当夜星极断断续续做了好些个噩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儿时倚在阿爸身上听他讲故事,一会儿梦见阿妈给自己梳辫子,又梦见阿爸阿妈浑身是血,告诉星极替他们报仇。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不等傲剑天玑来找,带着青瑶直奔老萨满处。

出了寨子后走了许久,终于见前面旷野之上有个小小的兽皮帐篷,帐篷前坐着一个身着兽皮袄,头戴七彩帽的老妪正痴痴的望着远方。星极拉着青瑶快步走上前,对着这老妪施礼,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上师,我是西戎氏大豪茧的儿子星极,今rì来,是为了搞清四年前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说上师当rì去了现场,可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叫琼麻的老妪神sè平静,缓缓说道:“孩子,这件事确实不是那么简单,且与我自己也月兑不了干系。”

本想着解开这谜团,却不想这老妪一席话只听的星极更加糊涂。“上师,小子愚钝,还望上师明示!”

那老妪又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这事情说来话长,当年西海圣湖湖主出海游玩,与一年轻勇士坠入爱河,不料被海王发现,那年轻人便被海王处死。湖主也被强行带回了西海。哪知湖主回去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怕海王会处死这孩子,于是生下来后就差贴身侍女将孩子送往昆仑山玄女处,哪知那侍女刚走事情就败露,海王于是派了一队追兵去追那侍女。侍女行至昆仑山下发现有人追杀,便将孩子放到了一个山洞之中,自己则引开追兵。”

听到此处,星极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想必这孩子就是自己阿爸捡到的那个。青瑶此时却是十分的惊讶,问道:“难不成这孩子就是……?”

“不错,只是最先遇见这孩子的人,不是大豪,而是我。那rì我去昆仑山采药,经过石洞的时候,听见婴孩啼哭,于是循声找去,终于在石洞深处找到了他。这山下野兽横行,怕他白白裹了兽类之月复,打算带他回去自己抚养,哪知刚要抱他,就见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女子闯进洞来,我看她神sè靡靡,本想带她回去疗伤,她却死活不走,将那孩儿托付于我,更是讲出了这孩儿身世。果然话刚说完她便仙逝。我怕会遇上追兵,药也不采抱着那孩儿赶了回来,因这孩儿是半人半仙,我身为神役万不敢抚养,正好遇上你阿爸出来散心,看到这女圭女圭十分喜欢,我便将孩子交给了你阿爸。却单单隐去他的身世,只说是个寻常的弃婴。”

星极此时更加疑惑:“上师,为何你不敢抚养?还有既然这孩子是半仙之体,为何却要害人xìng命?”

“我是山神神役,当初签订契约只能侍奉一主,这孩子血统虽不纯正,却也是真正的神体,是以不敢抚养。至于他后来行凶却是情有可原。四年前祭天的头天晚上,那孩儿曾半夜来找我,跟我说有人要害大豪,计划第二晚动手,他求我一定要保大豪安全。我问他有何证据,他交给我一个兽骨小盒,我查看时发现那小盒里空无一物,便没有将他所说放在心上。结果没想到果真出了事。”

星极听完又问道:“上师,那孩子所说的兽骨盒子你找到了没有?”

老妪点了点头,转身回帐篷里,出来时手上拿着个一掌大小的兽骨盒。

不知为何星极一见这盒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他接过来仔细查看,终于发现那兽骨盒子底部刻槽处有如意宫三个蝇头小字。

“这兽盒底部刻着如意宫三字,上师,你可知这如意宫在何处?”

琼麻摇摇头说道:“从未曾听说过,许是中原地界。”星极也不再多问,只把那盒子收入怀中,打算回去问问天玑。

“若是如此,他伤人xìng命却也情有可原,只是吃人心肝,听着却与妖怪无异。”说话的却原来是青瑶。

琼麻听罢正sè说道:“那rì我闻讯赶去,查看尸体时发现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八具尸体均已发出阵阵恶臭,在仔细看时发现尸体耳后有桃花状创口。我怕说出此事会引起族人慌乱,于是找了个借口将这些尸体尽数焚毁。”

青瑶闻言道:“啊!上师,莫非,莫非这八人在此之前已经死了不成?”

“不错,我曾听说过上古巫族有cāo控术,被控之人心智迷失,为cāo控者所用。但cāo控死人的巫术却从未听过。那孩子是圣湖湖主之子,不可能无端端的吃人心肝,他这般做法定是有他道理。”

星极心中疑问满满,但却毫无头绪。好在尚能确定此事与那兽骨盒上所刻如意宫月兑不了干系,但若想彻底查清此事,怕是还要从如意宫入手。

当下里星极也不再逗留,与青瑶辞别琼麻萨满折返回寨子。

此时傲剑和天玑已经在他家等了许久,看见星极回来,赶忙上前询问,星极便把这种种都告诉了他们二人,不曾想,天玑也未曾听闻过如意宫之事。星极知查清此事不再这一时半刻,倒不如先去蓬莱山找三清山人,那李伯阳神通广大,到时候请他协助定能事半功倍。主意打定,星极、傲剑与族人一一辞别,带了些干粮补给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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