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房玄龄等人走马上任后,朝风马上扭转,办事效率高出好几条街,这是理所当然的,要知道这批大臣本就手腕高超,加上和朝中诸臣联系密切,人际关系复杂,氏族想搞小动作,也要掂掂分量。
李宽让工匠研究的活字印刷术,取得了重大成果,现在唯一不足的就是烧烤胶泥时,胶泥容易裂开,用几次胶泥散架了,这就要选取材料了,李宽也不知晓那种泥土适合,只得让工匠们多次试验,胜利不远了。
竹子造纸,竹子已经从水里捞起,估计就这几天开始造纸,李宽准备天天去看看,等两项都成功了,不怕氏族不低头。
原本以为老李把朝中重位收到手上,要安静一段时间,人算不如天算,他就是折腾的主。二月把朝堂来了个洗牌,三月刚开始,又闲不住,李宽原本想等两项技术都成功后,再上表朝庭,现在改变主意,老李要是再怎么折腾,让氏族闹起来,只好提前通风。
老李贞观三年三月,开始折腾啥呢?三月,己酉(初八),李世民闲得无聊考察、记录囚犯的罪过。有个囚犯刘恭,脖颈上刻有“胜”字,自称“定当取胜于天下”,因此入狱。
李世民查访了下这个刘恭,开始折腾,早朝就将这事当着诸臣讲出来,发表感慨说:“假如上天将要使他兴起,不是朕所能除掉的;如没有天命照应,刻有‘胜’文又有何用!”于是释放刘恭,氏族脸sè又灰白了。
诸臣当中可能只有李宽和一些新臣子不知道刘恭是谁,刘恭入狱是荥阳郑氏,郑元夀的杰作,还是伍德年间的事,要不是老李今天提出来,诸臣早忘了。
入狱缘由,一起风花雪月,少年争风吃醋引起的,当时轰动长安。通俗讲就是白富美和**丝间的争夺,中期结果**丝逆袭成功,最终**丝入狱,女神赴死,白富美站在朝堂上,最让人意外的是**丝在入狱前,让荥阳郑氏一度淹没在长安百姓的口水中,这也是诸臣感兴趣的地方。
老李今天把刘恭放出来,活生生的在打荥阳郑氏的脸,那个胜字,当初就是郑元夀当着李世民面刻的,本意是:我郑元夀这个白富美“胜”了你刘恭这个穷**丝,现在老李在朝堂上二三句话,自己倒是明君代表。
可你让荥阳郑氏怎么开口。诸臣都不带怀疑,等刘恭出去,长安估计又是流言满天飞,要知道刘恭逆袭白富美,在民间有众多中老年妇女粉,就是朝堂上的官员家中,也有铁杆粉,等着看荥阳郑氏的笑话。
郑元夀铁青着脸站着,老李开胃小菜好了,折腾起别的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治理国家和养病没有什么不同,病人感觉好起来,就格外需要将息调护,如果触犯禁忌,就会导致死亡。
治理国家也是这样,天下稍微安定的时候,尤其需要兢兢业业、谨慎小心,如果就此骄奢放纵,必然弄到衰乱覆亡。
如今天下安危,责任都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一天比一天谨慎,即使做好了也不自夸。至于起耳目手足作用的,就寄托于你们了,既然君臣是一个整体,就理当协力同心,发现事情做得不稳妥的,要尽量把意见讲出来,不要有什么保留。
倘若君臣互相猜疑,不能讲真心话,实在是国家的大害啊!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怎么样?”得,就这口才,骗死人不偿命。李宽暗想李世民当初当上皇帝,是不是就靠这张嘴?
“陛下圣明,臣等附议”
李世民这次没说爱卿,反而语气沉重:“朝廷设置中书、门下这样的机要部门,选择人才担任官职,他们的任务和作用其实是很大的。
朕下达的诏书和命令如果不正确,他们必须大胆地指出来。然而近来我却发现他们只会唯命是从,顺水推舟,没有一个人敢直言进谏,朝廷的官员怎么能够有这样唯唯诺诺的作风呢?
如果一个官吏只知道发布诏书,抄抄写写,又何必千辛万苦地选择官员,委以重任呢?从今以后,上传下达的诏书如果不妥当,官吏必须直接指出来,不能因为害怕冒犯了我的威仪,心中有数却沉默不言、假装糊涂。”
这是对房玄龄、杜如晦开炮?两人统领三省,中书、尚书、门下都是其治下,老李这是打自己的脸?诸臣炯炯有神,竖起耳朵,想瞧瞧老李怎么自圆其说,氏族诸人也是一脸八卦。
杜如晦、房玄龄赶紧上前,拱手俯身“臣惶恐”
李世民瞧也没瞧氏族一眼,对房玄龄、杜如晦说:“你们身为仆shè,应当广求天下贤才,因才授官,这是宰相的职责。近来听说你们受理辞讼案情,rì不暇接,怎么能帮助朕求得贤才呢?你两可以好主意?”
诸臣也在思量,老李说的不错,那要怎么办,李宽马上想到,李世民这是把两位大人当靶子shè,推出来和氏族为敌,果不其然,杜如晦、房玄龄对视苦笑下,李宽一直盯着两人,一见这种情况,心更焦急了。
杜如晦拱手一拜,“臣有罪,还望陛下增派人手帮助微臣处理政务”“臣附议”房玄龄也跟着答道。
诸臣听到这,哪还不明白,老李还要进一步夺氏族权力,没等诸臣反应,李世民直接宣布“好,即rì起三省琐细事务归三省左右丞掌管,只有应当奏明的大事,才由左右仆shè处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氏族附在左右仆shè官员的权力,下放给三省左右丞掌,谁受得了。李世民可不管氏族脸面,立马宣布退朝,逃之夭夭。
氏族知道老李心思,找不到老李,用杀人的眼光盯着杜如晦、房玄龄,诸臣不好上前,也都匆匆离去,李宽不怕,跟着两位大人,等左右没什么人,李宽让两人宽心,没多久,氏族就嚣张不起来,两人根本不信李宽的话,估计是安慰之言。
现在担心的就是李世民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再对氏族咄咄相逼,一个不注意,动摇根基。而且老李现在做什么事,也不私下和他们商议,看来还得和魏征、长孙无忌商讨一番,再来几次今天早朝上的事,战事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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