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刘海脸上贴着两块创可贴,独自蹲在门口抽烟。
他在思索解决李衮的办法,毕竟三天时间很快就到,红颜容钱肯定拿不出,所以得想个办法解决。
病房里,红颜容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往张乐嘴里送着鸡汤。
“啪。”
张乐一手拨开汤勺,嚷嚷道“不吃了……”
红颜容没说什么,准备收拾好饭盒。
“哼,爷们儿受伤了,你是不是起歪心思了?”张乐眼睛盯着天花板,装作无意的说。
红颜容收拾饭盒的手一停,扭头看着这个称不上男人的张乐,没吭声。
沉寂了一分钟,张乐接着说“没吭声就是咯?”
“你瞎说什么呢?”红颜容尽管脾气在好,此刻也是有些微恼。
煲汤的饭盒放入袋子里,红颜容拿起扫把开始清理地面,尽管光亮的水泥地上并无灰尘,但是前者仍然认真的清理着,没有人看见,握紧扫把的手内全身细汗。
当红颜容不断反思时,让她惊讶的是,并不讨厌刘海,要知道一个女人,在与其亲密接触后,如果不讨厌这个男人,那么就很明显了。
在地里二人紧紧相拥的画面,清晰的回放在她心田,包括昨日被刘海偷看内裤
红颜容不敢去在想了,她很害怕,最后事情真的变成张乐所说的那般。名誉与品德上的惩罚,红颜容承受不起。
张乐眯着小眼睛没有在说话,一个计谋慢慢在心里生根发芽。
窑洼湖村,一个瘦弱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向闷头抽烟的刘海走来。
想了半天,仍然没想出任何办法收拾李衮的刘海,刚想起身回屋眯一觉,至从被打后刘海感觉越来越嗜睡。
当刘海刚才离开时,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瞬间响起:“小兄弟喂,等等!”
原地转了一圈,刘海左右看看,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叫我呢?”
老者呲牙一笑,黑漆漆的嘴里一阵翻腾,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到了刘海身边。
刘海忙捂住鼻子,眉毛撇成八字眉问:“干啥?”
“有烟吗?”老者用那不知几年没洗过的手,挪了下挡住眼睛的银发,脚步微动,向刘海身边又凑了凑。
看他的打扮与模样,最后刘海判定了他是个流浪汉,想想也挺可怜的,加上刘海心地本身善良,于是递给了他根卷烟。
从刘海手里接过卷烟,老者娴熟的用舌头舌忝了舌忝,遂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刘海。
迎着老者祈求的眼神,刘海才发现自己没有给他火,于是上前划了根火柴,替他点燃。
见老者悠哉悠哉抽的正爽,刘海转身准备走了,因为实在太困了。
刘海刚走没几步,一阵疾呼传来,随之,刘海驻足,回头观望。
只见老者喷出一大团烟雾,慢慢说:“小兄弟,我能问个问题吗?”
刘海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老者抬头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后才露出放心的神色,弄的刘海一阵好笑,但忍住了。
“你为什么会搭理我这个叫花子,并且还给我烟抽?别说你天性善良,见不得人遭罪,不懂拒绝人这些屁话!”老者吧嗒吧嗒又抽了几口,用厚厚发黄的指甲盖,将燃烧至半截的卷烟掐灭了,随后如宝贝似得放入口袋里。
刘海挠挠鼻子,没明白他什么意识:“你问我为什么会给你烟?”
老者点头,刘海差点抬脚就踹,实在人在极度想睡眠的状态下,被莫名的人莫名的打扰,会很愤怒。
“看你顺眼行不行?”刘海叹了口气继续说:“没啥事俺回家睡觉了。”
“好,且慢。”
“恩?”
“一本杂书送给你吧。”
“啥书?”
“金瓶梅”
“那俺不要了!”
“逗你的,是本医书。”
“你是医生?”
“算是吧。”老者犹豫了一下,遂点头。
“哪家医院的?外科还是内科啊?”刘海还挺兴奋。
“你话有点多”老者嫌弃的看着刘海,那是有多烦一个人,才能露出这种目光啊。
“行了,不问了,一根烟换一本书,老头你赔了。”刘海一脸贱笑。
“呵呵,我赚了。”老者看了他一眼,信心十足的说。
“你这书撕吧撕吧,卖废品能买多少卷烟?”刘海决定跟他扯扯这事儿。
“跟你计较这个就不给你了,呵呵,我说我赚了就是赚了。”老者还一副自得的样子。
“行了,说不过你,你赚了行了吧,我回家了。”刘海断定这老头抽烟可能抽大了,脑袋有点短路。
说完刘海便回身,往家走去,那本书夹在腋窝下。
走了十几步后刘海突然原地站住,因为他觉得挺诡异的,在这窑洼湖村他生活了二十年,头一次遇到这事儿。
当刘海回头时,他楞住了,走十步会需要多久?
十步远的功夫,以刘海年轻体壮来算并用不了几秒钟,但就是区区几秒钟,衣服破烂的老者消失不见了。
这块土路最宽广,左右没有岔路口,家家院落紧闭严实,并没有打开的痕迹。
老者除非从天上飞走的,但这绝对不可能,会飞?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一家棋牌社内,满屋的人,四个麻将机上坐满了赌客,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瓜子皮,可以不夸张的说,一进屋都没有下脚的干净地。
一个身穿黑色小衫的青年推门走了进去,向里面玩的正欢的赌客们扫了几眼,遂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一下,小声问:“衮哥在家没?”
柜台上的大妈打量了他几眼,后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骂道:“小磊,你他妈戴个狗帽子,就不认得你啦?”
韩磊尴尬的一笑,摇摇手说:“哪有,这不是感冒了么,怕风吹到。”
大妈没在搭理他,用手指向屋内一间关着门的小屋,小声道:“喏,在里面呢”
对着大妈点点头,韩磊小跑过去,拉开小门便钻了进去。
屋里,李衮正躺在炕上吐云吐雾,一张锡纸,一根吸管放在边儿上。
看着正爽的李衮,韩磊猛地掏出军刺,对着刚睁开眼睛打量着他的李衮,一言不发捅了过去。
“噗。”这一下韩磊捅的很快,军刺一半漏在外面,另外一半深陷李衮的大腿里。
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韩磊见了为之一振,兴奋的拔出军刺,抵在了来不及呼喊出声的李衮喉咙处。
“嘶”要说这粉真挺牛v逼的,李衮吸完后大腿被捅,竟然没啥感觉,比麻药牛v逼多了。
“咋回事?”李衮楞楞的看着韩磊,也不生气害怕,这阵势他见多了。
韩磊抿着嘴,冷笑一声反问一句:“你这几天自己他妈咋的了,不知道啊?”
听了这话,李衮就更迷糊了,实在仇人太多了,单说窑洼湖村,李衮的仇人没有七十,也有三十。
“用给你提点醒不?”韩磊见李衮依旧一脸茫然,接着说:“张乐家,你带着人干嘛去了?”
“操,张乐找你来的?韩磊,你因为他要跟我磕是不?”李衮忽然还挺瘠薄激动。
韩磊猛的又对着他肩膀扎一军刺,“啊!”李衮在牛逼此刻也疼的叫出声来,韩磊怕被外面的人听见,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骂道:“去你妈逼,张乐是他妈比,磕什么?今天我就没想过,让你活着!”
有种人叫亡命徒,韩磊就是这类人,别人骂他一句,韩磊就敢拿刀就往死里捅。
更别说自己的好兄弟刘海被打,这种恶气韩磊咽不下去。在他眼里没有什么背景,所以李衮在派出所有没有关系,对韩磊来说无关紧要。
他的座右铭就是,别惹我,惹我就弄死你,后台在硬也弄。
不考虑后果,不考虑死活,这似乎就是韩磊的人生词条。
多年以后,刘海挺好奇的问他,这种性格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韩磊淡定的抽口烟,呲牙说“哥一般不惹事,一惹事儿那都不叫事儿,叫新闻!”
如此牲口,刘海只能给他竖起大拇指,衷心叹服一声“牛v逼!”
“刘海让你来的?”李衮瞪着眼睛,喘着粗气。
“砰”一拳过去,李衮的左侧脸颊瞬间肿出老高。
“不该问的别jb瞎问!”韩磊握着军刺的手又动了一下,疼的李衮差点昏死过去。
李衮遂闭嘴,很老实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