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总之……总之你是答应了?”绘里香又亮起了她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双眼问道。
金孝北叹了口气道:“总之,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我发现每一次遇到你之后都会特别倒霉。”
“什么嘛。”绘里香不高兴地说。
“走了,还磨蹭什么啊。”金孝北道。
绘里香忽然高兴起来,推着车子转向了一条小道,这条小路没有路灯,她有些害怕了,赶紧靠近金孝北,金孝北感觉到了她的温度,借着星光看着路面,问道:“你确信这条路能回家吗?”
“当然。”
“可是这条路够偏僻的呀。”
“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帮我呀。”
金孝北道:“说的也是,我来推车子吧。”
“那多不好意思呢,本来就很麻烦你了。”
“没事,你麻烦我的事情多了,不在乎这一两件了。”
绘里香嘟着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不过天太黑了,金孝北没看到,接过自行车跟在绘里香的身后,不过绘里香却站住了不肯走。
“怎么了?”
“天太黑了,我……我……我……”
金孝北心说你快说你害怕,快说你害怕。
“天太黑了,我看不清路,我在后面指路。”绘里香狡辩道,不过这个理由还真是烂的可以的了。
金孝北苦笑道,“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真的当做一条导盲犬的智商,你这个麻烦制造者。好了,你站在我身后吧,给我指路总可以了吧?胆子这么小,嘴这么硬,我估计你的牙齿可以直接咬碎石子了吧。”
“你才能直接咬碎石子呢。”
“你看看,哪有你这么不温柔的日本女性。”
“现在的日本女孩都这样。”
“所以现在日本不正常啊。”
“不正常的是你们男人才是,哼!这叫做女权的解放。”
“什么女权解放,纯属扯淡。”金孝北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被人踢了一脚,气得够呛转身道:“喂,讲不过就动手吗?你也太没有吵架的职业道德了吧?”
绘里香掐着腰道:“不要跟女人讲道理,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侮辱男人这个词汇。”
“你这个女人,真是难搞。”金孝北道,“我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绘里香赶紧抓住了他的夹克衣角,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说:“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这里都不知道道路,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迷路了就随便在哪一棵树下睡一宿,总比被人偷袭好,万一偷袭我的人要是用刀子,我就死定了。”金孝北讽刺道。
“还真是小气,小气鬼。好啦,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在你背后踢你了,怎么样?我保证哦。”绘里香做出可爱的表情,举起了右手对天发誓赌咒道。
“如果你违背誓言了怎么办?”
“如果违背誓言……你想怎么办?”
“我再问你啊。”
“我又不知道。”绘里香嘟着嘴道。
金孝北露出坏笑,道:“你要是违背誓言了,就让我模一下。”
“呀!”绘里香尖叫道,赶紧捂着短裙的裙摆道,“你果真是一个,哼!”
金孝北似乎自言自语道:“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的胸是真胸,哪有你这样的年纪长这么大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才是假胸呢。”绘里香似乎受不了别人对她的质疑一般娇嗔道,“哼!我的胸是真胸呢。不过我才不会给你模呢,你做梦吧。”
“那你也不要在我背后踢我或者打我,否则……你就要让我模一下补偿。”金孝北道。
“不行。”绘里香也不是傻瓜,这么吃亏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金孝北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那请你自己走吧。”
“你……居然这么卑鄙,把我骗到这里来,还把我扔下去。”绘里香急道。
金孝北苦笑道:“喂喂喂,这是你选的路好不好,我又不知道你会选择这条路,再说我是好心告诉你大路上有小混混。还有,不是你求着我,我能帮你吗?真是忘恩负义,你家一定是商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觉得你就像一个奸商的后代呀,很有潜质做第二个夏洛克。”
绘里香轻咬着食指问:“夏洛克是谁?”
“你不知道夏洛克是谁?”
“是明星吗?”
“你看过《威尼斯商人》吧?”
“威尼斯,是在法国吗?”
“在意大利。”
“哦,原来是在德国的意大利市呀。”
金孝北一拍脑袋,郁闷道:“果然是胸大无脑,算了,告诉你,夏洛克就是全世界最坏的奸商。”
“原来你是再说我是奸商呀。”绘里香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听出来了啊。”金孝北夸张地说。
绘里香生气道:“哼,我不和你说话了。”
“那我走了,我可不会陪一个哑巴,对了,还是一个随时在我背后踢我的哑巴。”
“喂,你真的要走吗?”
“难道我像是开玩笑吗?”
“哼,那你走吧。”
金孝北将自行车靠在一颗树上,转身便走,绘里香见他真的要走,立即呜呜哭了起来,金孝北只得转身道:“喂喂喂,绘里香,你要不要这么快就流眼泪啊,我刚刚转身而已,你只要要我走几步再哭吧?”
绘里香立即不哭了,道:“好了,我答应你了,我要是再伤害你,我就让你……让你……让你模一下。”
金孝北阴谋得逞地笑了起来,道:“这才对嘛,好了,我们继续走。”
绘里香一肚子气,心里盘算怎么占回来便宜收拾收拾这个贱男人,不过忽然他感觉踩到了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难道是蛇,她忽然“啊”地尖叫一声一下子跳上了金孝北的后背,手臂死死地勒住了金孝北的脖子。一百斤的重量压在身上不说了,被人勒住了脖子,金孝北这次被人偷袭的有些彻底,自行车沿着斜坡滚了下去,金孝北差点也摔了下去,这陡坡足足有十几米高,若是滚下去不得脑震荡吗?
金孝北立即一只手扶住了一棵树,另一只手掰开绘里香的胳膊,好半天这才掰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指着绘里香说不出话来。那绘里香这次算是真的吓哭了,抱着他不肯放手,弄得金孝北想骂都不知道骂什么了,只得无奈地问:“又怎么了绘里香?”
“有蛇。”
“哪里啊?”
“刚刚那里。”
“哪有啊?”
“就是刚刚那里有啊。”
金孝北趁着星光看了看,指着地上郁闷地说道:“喂,这是公园工人浇花用的水管,可能忘记收回去了,是水管而已。”
“什么?是水管吗?”
金孝北走过去拽了起来,挥了挥,“是的,水管,还是软管。”
“怪不得呢。”绘里香哭得梨花带雨的,煞是好看,但可惜金孝北是没看到,她赶紧走到金孝北身边抓着他的背包说道:“那……那……诶?你怎么把我的自行车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