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 第二章 危机四伏(坚持万更)

作者 : 老虎不吃鱼

()“身体不舒服?”江溯流瞧着她说完话突然又一脸别扭的蹙了蹙眉,立马将她说自己黑心黑肺的话丢到了脑后,一脸关切的发问。

“额,没有。”谢玉看了他一眼,语调极快的出声否认了。

大姨妈什么的,还是不要拿出来说了,有点太丢人了。

几人出了院子在前厅用了早膳,准备出府转转。迎面进来了一脸郁闷的凌怀玉,步伐略急促,头发略散乱,见了谢玉似乎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四叔这是怎么了?”谢玉心里很是纳闷,一把拽了他的胳膊好奇发问。

“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凌怀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到底住了步子。

“我?我今天可没招你?”谢玉扁着嘴,一脸不乐意。

“你没招我?”凌怀玉眉毛一挑,看着她一脸忿忿:“要不是你,我这书房可安生的很,现在倒好,一不留神就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这十来天时间已经被小贼光顾了三次了!”

想起这个凌怀玉就是一肚子火,他容易么他?

劳心劳力的打理养颜堂也就算了,为了保护这丫头,还得应对那些个不安好心的。尤其这几天他一松懈,书房就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翻箱倒柜明显是想着找她的胭脂配方,幸好他一早将那些东西处理了。

他可是听说了,那南宫家的少主子已经进了京,江州云府的公子也已经在路上了。这两家现在的生意都被这丫头搅得一落千丈,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手段呢?真是让人忧心。

“小贼?”谢玉先是一愣,而后联想了他话里的意思,瞬间觉得应该和养颜堂有关。而这事目前江溯流还不知道,一阵心虚,急忙转移了话题:“昨夜遇了刺客,这梅妃娘娘怎么样?”

那个四皇子看着有些浑不正经,可大殿一次,养颜堂一次,已经凑巧的帮了自己两次了。那梅妃娘娘在宫宴上也帮自己说了一次话,她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的。

“受伤比较重,所幸没伤到心脉,救治及时,暂时应该不会累及性命。”说到自个的本行,凌怀玉显得专业而认真。

“那就好。”谢玉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个气质出尘如仙子般的女人,又不免微微叹息,那样一个人,本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才对。

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府,街道上很热闹,人声嘈杂,大早上户部尚书府被抄了家,沿街都可以听见百姓的议论纷纷。

谢玉是个最爱凑热闹的,他们一行人顺着议论的人潮一路到了尚书府门口。

一身庄重的皇子朝服,大皇子司空律正负手站在门外,脸色凝重的看着来来回回的侍卫将这府里的东西运出来。

三皇子司空昊今天称了病不曾来,四皇子司空远在宫里守着他母妃,这监管抄家的责任他当仁不让。

户部尚书在这位子上坐了六年多,积累的古玩字画,金银玉器着实不少。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抬出来让围观的人群都看的目瞪口呆,他心里却还是疑惑重重,这府里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偏偏就是没有那一批白银,这事情怎么看都透露着蹊跷。

谢玉瞧着那一顺溜的红木箱子,目光落在大皇子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

这大皇子是婉妃的亲生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极有可能问鼎皇位,君临天下。她见了几次,都是沉稳内敛,尊贵非凡的样子,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吧。

她歪头想了一下下,突然迈着步子朝司空律走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她正色说道:“大皇子有礼了,可否打扰一下?”

“嗯?”司空律低头睨她一眼,语气倒也温和:“世子妃有何指教?”

一旁围观的人听到这一问一答,多多少少也有些好奇。至于谢家小姐越来越有礼貌,又越长越美这件事大伙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人家都成婚了,懂事了些也很正常,应该都是这看着十分温和低调的世子爷的功劳。

有些人已经不由自主将视线落在了一身雪衣的江溯流身上,后者却只是微有诧异的看着谢玉,心里也有些不明白,“这丫头是要做什么?”

“指教谈不上,只是这府里的张晴小姐还欠着养颜堂的银两呢?我是来替四叔讨债的,谁知这家都抄上了,那我的钱跟谁要去?”谢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的十分认真,理直气壮。

“讨债?”司空律蹙了眉头。赶在抄家的当口来讨债,这还真是天启朝史上头一遭。

“可不是,就一两天前的事。这张晴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打砸了养颜堂,损失了好些东西呢?当时四皇子也在场,可以作证。”

“……”

谢玉有理有据说完,司空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还真是会挑人,四弟现在守着梅妃娘娘,他哪里能凑上去求证?

“大皇子要是不信,呐,那位公子也可以作证。”谢玉突然抬头朝人群里指了过去,众人一扭头,原本正专注的看热闹的南宫桓躺着中枪了。

“没错,就是说你呢?白衣服的公子,那天你不就在二楼看着呢么?我可记得你,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服。”看着他不说话,谢玉又跟着说了一句,言之凿凿的样子让看着她的江溯流蹙了眉。

这丫头看美男的习惯倒是现在还没改掉,欠收拾!

心里一股子醋意的他又哪里知道,这谢玉纯粹是因为南宫桓一身白衣服注意的他。在她心里,雪白色是江溯流的专属色,别人穿起来哪能有她家溯流好看?

“这位小姐说的不错。在下的确瞧见了,不过那砸东西的是不是这府里的小姐就不清楚了。”南宫桓站在原地,声音十分清楚,心里却有些失笑。

景阳白瓷材质特殊,里面又装满了东西,从那样低矮的展示台摔了出去,响声是有了不错,可根本就没有摔碎好不好?

不过,什么叫“那天你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服?”

虽然都是看着差不多的样子,可他南宫家堂堂少主,从来一件衣服只穿一天的好不好?

“哦?”司空律看她竟是一伸手将南宫桓给指了出来。而这南宫桓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帮她指正,一时间眸光微有波动,看着她松了口:“多少银子?本皇子做了主,你在这箱子里取了便罢。”

“我看一下。”谢玉伸手自小荷包里取出一张纸条来,“不多,三百八十六两银子,凑个整数,就给我四百两就行了。”

“……”众人被她这干脆的算法华丽丽的雷到了。

大皇子抚了抚额,算是对这胡搅蛮缠的女人没辙了,挥手让人给她拿了银票,赶紧好言语的哄着离开才是。

正在这时,从府里出来个腰悬长剑的侍卫,面色凝重的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司空律面色一变,神色匆匆的跟了进去。

“呐,这大皇子还挺好说话的。”几人离开了尚书府门口,谢玉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目标第一楼,本小姐做东,咱们好好吃一顿。”

众人被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逗乐,就连江溯流也是心情很好的扬了扬唇角。面若春风的样子看的谢玉一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好几下。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街边人群里,青碧一脸阴冷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气血翻腾,悲愤交加。

主子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药,就这么喜欢这个蠢女人!

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舒心温柔的笑容,那凉薄的唇角何时有过这样温熙和暖的弧度,在明亮的阳光下,刺得她一颗心都火辣辣的疼着,辗转焦灼。

自己这些日子在尚书府忍受责罚谩骂是为了什么?尚书府都抄了家,主子却连问都不曾问她一句。

她默默立着,恢复了清丽的一张脸上渐渐浮现出一阵阴冷的决绝,转身朝相反的另一条道走去。

自刑部大牢回来的司空昊刚到府上,就有侍卫来报,府门口一个带着纱笠的年轻姑娘求见多时。

司空昊心情正是抑郁难平,一脚踢飞来人,“姑娘!阿猫阿狗的事情都要本皇子过问,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滚出去。”

“主……主子,那姑娘说,她是为了八百万两银子来的。”那侍卫被踹了一脚,一声都不敢吭,忍痛爬到他脚边,额上的汗水滴的嘀嗒响。

“此话当真?”司空昊腾的一声站起来,“人在何处?”

“还在门口等着。”那侍卫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急急跟在了已经跨步出门的司空昊后面。

“是你找本皇子?”司空昊出了门,一眼瞧见等在外面已有多时的青碧,诧异之后,面上已经是一阵怀疑。

眼前这女子眼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而已,白纱遮着面看不清长相,但是身段气质已经很是出挑了,一看应该是小家碧玉,如何知道那么隐蔽的消息?

“民女给三皇子请安。”

“免了。进府吧。”司空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两人已经不耐烦的一前一后的进了府。

前面的司空昊一脸烦躁,都是他刚才太情急了,竟然自己亲自迎出来。一个贱民而已,竟然让他自降了身份。

后面的青碧脚步紧紧跟着他,心中已经是决然而坚定。

两人很快到了屋子里,司空昊稍稍敛了情绪坐回椅子上,目光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打量着她,却偏偏故意不说话,营造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势感。

青碧在这样放肆的目光之下,浑身有一些不自在。但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这不适感已经被她十分强行的压了上去。

“八百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三皇子既然将我带进来自然是想知道消息的。”青碧语气一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讥诮,“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故作镇定?”

她话音落地,见到三皇子面色一变,心里轻蔑的笑了一声。

这三皇子原本出身也没有多尊贵,母妃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才人,从小养在皇后名下的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旁人的轻视。

尤其,三皇子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喜欢驯服女子,越是性情倔强的越喜欢,那些柔顺而乖巧的反倒从来让他提不起兴趣。

“姑娘有话直说好了,不必如此拐弯抹角,这主动上门不会是好心的给本皇子递消息那么简单吧。”司空昊嗤笑一声,双手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子阴沉:“不过,这进了屋子还带着面纱,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些。”

“银子在平西王世子手里。”青碧缓缓拿下面纱,笃定的说完,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他旁边另一张与他齐平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神色间带着几分冷漠的高傲。

“江溯流?”司空昊这下是被确确实实的惊到了,语调都变得古怪起来:“哼,本皇子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那姓江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如何能动的了本皇子的银子?”

“三皇子既然不信,那就当民女没来过这一遭好了。”青碧冷笑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站住!”司空昊喝了一声,语气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民女不单知道这一件,民女还知道您这府上管家的儿子娶了三房老婆,生养了一女两子;府里最西边住的是原来宜春院的菊仙姑娘,眼下您刚好半个月没有宠幸她;侍卫首领师从江湖上的霹雳掌战轻狂,跟了您四年三个月零八天······”

“住口!”听着她一件一件说的半字不差,司空昊脸上阴云密布,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突然起身,身形如风的闪了过来,一只手已经朝着她的脖颈直直而去。

青碧身形一闪,轻巧跃开,腰间软剑已经抽了出来。

司空昊冷不防被剑光晃了一下,她已经一剑挑起了桌上的茶杯递到他眼前,等他收势定睛一看,那茶杯稳稳的停在她剑尖,里面的半杯茶水,未洒半滴。

“你到底是谁?”司空昊眸光晦暗如海,问的咬牙切齿。

“民女是谁不重要,眼下民女欲投靠三皇子,三皇子希望民女是谁,民女就是谁。”青碧手腕一挑,将茶杯稳稳送回了原地,收了长剑,语气平静了许多,隐隐有臣服之意。

司空昊紧紧盯着她,心里一阵风云涌动,恨不得将她看出一个窟窿来。

“三皇子作何这样盯着民女?”青碧看着他微微一笑,“哦,刚才那些民女不过是顺口说一说,您若是想知道,那样的消息多得是。民女可以慢慢讲给您听。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应当先追回那八百万两白银么?”

“条件?”司空昊黑云密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哦?”

“别给我装糊涂!说,你的条件是什么?投靠我的条件?”

“呵,三皇子果真爽快。”青碧赞许的点了一下头,眼眸里赫然带了几分阴郁的怒火:“地牢!我要一间隐秘又安全的地牢,最好再有七八个饥不择食的死刑犯。”

“······”

三皇子挑着眉看她,突然阴鸷一笑,朝着自己原本坐着的那张椅子走了过去,“然后呢?”

“给了我这些。我便将八百万两白银的所在地告诉你。至于其他的,您封我做了这府里的侧妃,我再慢慢讲给您听。”

“侧妃?你还真是敢想?”司空昊表情已经越来越放松,看着她的眼神十足讥诮。

“三皇子是觉得我手里的消息换不来这样一个侧妃之位?”青碧并不被他的反问所慑,表情也越发的闲适:“若是您觉得不值,不换便是。大皇子心怀天下,应该会十分欢喜这桩买卖,那民女就先不打扰了。”

她话音落地,闲闲的看了司空昊一眼,抬脚朝门外走去。

却不料身后一阵大力,司空昊突然发狠,一把将她扯过,强势霸道的力道竟是让她这一次无法挣月兑。紧接着,整个人已经被狠狠摔在了长桌之上。

“啪”的一声脆响,被撞飞的茶杯落地开花,茶水四溢。

司空昊欺身而上,两只铁臂第一时间制止了她的双手交叠在一处,空出一只手抽了她的软剑,邪魅几乎散发出绿光的眼神看的青碧浑身一怔。

“你做什么?”

“做什么?”司空昊一只手将她身子压制的死死的,一只手“嘶拉”一声扯掉了她轻薄的外裳,“你不是要做本皇子的侧妃么?本皇子乐意之极,不先收点利息怎么行?”

“你!”青碧双眼圆瞪看着他,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她羞愤欲死,“无耻。不得这样对我。”

“晚了!”司空昊狠狠撂了话,一只手掀开她的裙裾,又是“嘶啦”一声扯飞了中裤,屈起两指,狠狠送了进去。

“啊!”青碧猝不及防,失声尖叫。

“主子!”门外守着的侍卫一听见屋内声音诡异,急步冲了进来,愣在了当场。脸色一变,就要连连后退。

“留下。”司空昊头也不回,粗声吩咐了一句,那侍卫一脸哑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再瞄了一眼,乖乖的停住了步子。

这主子虽说向来行事狠辣,这样敞着门白日宣婬可还真是头一遭。不过,手法着实粗暴了些,侍卫的目光落在地上半块白色底裤上,又不动声色移了开。

“呵,想不到,还是个雏!”司空昊抽了手,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看着身下长桌上衣衫破碎,一脸悲愤的人,语调里带着些差异和莫名其妙的狂热。

“你放开我,谁许你这么对我的?”青碧如何想到事情竟演变成这一步,她是想狠狠教训那臭丫头不错,是想让主子悔恨终生不错,甚至想尽可能坐在这世间女子都羡慕嫉妒恨的位子上。可如何就想到,这么快就将自己搭了进去?

“小嘴可真犟!”司空昊刚才那两根手指捏了她下颚,如欣赏砧板上一条死命挣扎的小鱼般看着她,“你说,爷是先将你先jian后杀呢,还是先杀后jian呢?要不然,洗干净了做成人肉包子喂狗?这世间敢对着爷讨价还价,出言威胁的女人还没出生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八百万两银子而已,你以为没有了,爷这皇子府就揭不开锅了?”

“放开我!”青碧这下真的死命挣扎起来,可奈何他身上的力道重如千金,如何能容得她挣月兑?

“会两手三脚猫的工夫就敢闯皇子府,这胆量倒还是有些。”司空昊话音落地,手里的锦绣蟠龙腰带已经倏地一声飞落而出,他唇角的笑意越发阴鸷,眼神里都带着恶魔入侵的发狠。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青碧“啊”的又是一声失声尖叫,声音几乎掀破屋顶。

门内立着的侍卫浑身一哆嗦,又听见那一阵阵让人浮想联翩的剧烈响声,抬起头,不受控制的看了过去。

只瞧见自家爷华丽的锦绣衣角在空中如旌旗晃荡,腰侧挂着白花花一条腿,晃荡的亮光几乎闪瞎人眼,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个干嘛双腿犯贱的跑了进来活受罪。

司空昊发泄完毕,冷笑着睨了桌上衣衫破碎的青碧一眼,这才转过身去朝那个面色紧绷的倒霉侍卫看了一眼,语气略好的吩咐:“去一趟西边的秋菊苑,取一套衣裙过来。”

“是。”侍卫如蒙大赦,应声而退。

“记住,要菊仙穿过的。”司空昊紧跟着吩咐了一句,让已经走到门口的侍卫脸色一怔,还是不敢耽误,拔腿撒丫子跑了。

虽然他一路上都没弄明白,这主子为何要他隔七绕八的跑到秋菊苑去拿菊仙姑娘的衣服,这距离屋子最近的茹美人院里又不是没有衣服?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屋子里的司空昊眼见侍卫速度飞快的跑远了,这才回过身来。披着锦衣看着青碧,一只大手猛地握住她一只白女敕的脚腕抬了起来,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语调里带了几分瘆人的温柔:“这是爷给你的第一个恩典。别着急,等爷将你迎进门做了侧妃,这样的好事你天天享受的上。”

“无耻!”青碧紧紧蹙着眉,声音嘶哑的斥了一声。

“再说一遍!”司空昊突然又将那只白花花的长腿更用劲的抬了一下,“嘎嘣”一声脆响,青碧脸色扭曲在一起,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跟爷斗?你还女敕了点!”司空昊一松手,那条白花花的腿又像断了骨头般倏然掉了下去,他十分愉悦的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乖乖听话,爷以后就能将你捧上天,若是再出言不逊,爷只怕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主子,衣裳来了。”不过片刻工夫,那捧着裙裾的侍卫回了来。

司空昊转身接住,扔到了青碧摊着的身子上,“自己穿上,别再挑战爷的耐性!”

一只手拿了衣裳,青碧一脸冷漠的从桌子上滑了下来,动作僵硬的将那一身衣裳套上,看向司空昊的眼神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那股子倨傲,而是畏惧里带着些臣服的复杂感,尤其是身下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提醒她刚才那屈辱一幕的存在。

这些,都是拜那个臭丫头贱女人所赐,她所受的屈辱,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地牢在东街红袖阁下面,给你三天时间解决自己的事情。”司空昊扔了一把钥匙在她腿边,语气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起的。”

他话音落地,青碧已经从地上起身,刚给自己正好的腿骨处一阵锥心的痛,她沉默着将钥匙攥在手心里,将来时那一方面纱戴在脸上,挪着艰难的步子缓缓出门去。

“给我跟紧了。”司空昊冷着脸吩咐了门口的侍卫,侍卫不敢大意,沉声一应。

呵,江溯流?很好!

司空昊心里一阵咬牙切齿,攥着拳,一脸阴狠。

大街上谢玉跟江溯流一众人在第一楼里十分愉悦的用了餐,又打包了一份预备带回去给府里人,可这还没走到府门口,几人已经被前面一道艰难移动的人影吸引住。

等走到近前,又是齐齐吓了一跳,路边的青碧发丝凌乱,脸色十分苍白,身上套了一件水红色和她极不相称的衣裙。她弯着身子用一只手扶着一条似乎受了伤的腿缓缓的往前挪动,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点平素的傲气?

谢玉面色一变,身旁的春芽绿柳脸上已经是一阵同情,连忙跑了过去一左一右扶住了她的身子。

青碧一脸感激的冲着她们二人苦笑了一下,让看惯了她冷脸的春芽绿柳齐齐一愣,绿柳已经忍不住出声道:“青碧姑娘,你忍着一点,四老爷医术高超,一会好好帮你瞧瞧。”

“嗯,谢谢。”青碧十分脆弱的看了两人一眼,声音十分柔弱,又是和平时的清冷判若两人。

等她道了谢,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两人,转身“嗵”的一声朝江溯流跪了下去:“青碧无能,请主子责罚。”

“······”谢玉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渗出冷汗的一张脸,眼神里净是不忍,这人对自己也太狠了点吧。

“先起来。”江溯流皱眉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温和。

“奴婢知错了,求主子不要再将奴婢赶出去。奴婢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主子和世子妃,不敢再言行无忌了。”青碧一脸哀切的看着他,不肯起身。

“起来吧,你这腿好像伤着了。回府赶紧让四叔帮你瞧瞧。”谢玉叹了一口气,看了春芽绿柳一眼。两人会意,连忙一左一右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奴婢谢世子妃怜惜。”被春芽绿柳扶着站起身来,她又是十分感激的冲着谢玉说了一句,十分恭敬。

“这姑娘家伤了腿骨,如何能找我来治?”一回到将军府,被唤来的凌怀玉听完之后一阵不悦,没好气的看了谢玉一眼,“让春芽拿了我的帖子去请个女御医回来,你这丫头,以后莫要病急乱投医了。”

“医者父母心,看个腿怎么了?”谢玉也是一挑眉,也是白了他一眼,等自个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社会,无语了。

现代社会男的妇科大夫比比皆是,这古代,好像还真有点不方便。

等春芽一来一回的请了女御医过来给青碧又瞧了瞧腿,留药回去天色已经麻麻黑了。

跑了一天的谢玉同江溯流一块进了屋,才惊觉自己的大姨妈越发疼了起来,还来不及进屋歇着,刚刚出去的凌怀玉去而复返,手里拎了两包药。

“刚刚不是留了药么?”谢玉看着他顺手将那两包药放在了桌子上,十分疑惑。

“我自然知道留了药。这是给你的,让春芽赶紧熬了喝一碗,这肚子就不疼了。要不然,又得半夜三更的折腾我。”

“啊?”谢玉一愣。

“······”江溯流面上一黑。

“啊什么啊?来了月事也不好好歇着,净知道跑出府去凑热闹,你这马大哈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好改改,也就省得我操这份闲心了!”凌怀玉滔滔不绝的数落了她一顿,已经自顾自走到门口唤了春芽拿一包药下去熬。

再回过身来,谢玉正一脸窘迫的看着他,而她旁边的江溯流,一脸阴云的看着他。

他心里暗爽了一把,继续一本正经的念叨道:“月事期间不能行房知道不?不要这些事也傻里吧唧等着我嘱咐。还有,一会春芽熬了药过来,记得趁热喝,不要偷偷倒进花盆里,也不要给我偷偷泼进院子里,要不然,明天还有你受的!”

“······”谢玉已经一脸郁闷的站成了一个雕塑。

“青亭!”江溯流忍无可忍冲着门外唤了一声。

“主子。”

“夜深了,送凌御医回去休息。”

“是。”听见主子那话语里一股子浓浓的千年陈醋味,青亭哪里敢怠慢,连推带拽的将凌怀玉弄了出去。

“臭丫头,记着我的话。”凌怀玉最后一句嘱咐从院子里飘了进来,这边两个人面上神色越发古怪了。

大姨妈什么的,说出来真的很丢脸。

尤其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还是古人的时候!

春芽熬好了药端进来,瞧见的依然是这样一番十分诡异的画面,自家小姐一脸纠结,世子爷面露阴云的坐在轮椅上若有所思。

将药碗搁在了桌子上,她一溜烟的退了出去,顺便好心的带上了门。

“过来喝药。”江溯流叹了一口气,自轮椅上起身到桌前,拉了走过来的谢玉坐到怀里,一只手已经端上了药碗。

“······”谢玉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瞬间捏了鼻子,“先放着,我一会再喝。”

“趁热喝。”江溯流皱着眉,十分不自然的重复了一遍凌怀玉的话,临了又加上一句,“放凉了更苦。”

“还是不要了,我让春芽给我弄个热水瓶子捂一捂。”谢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心要从他怀里溜出去。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江溯流收紧了一只胳膊,顺带在她腰里的软肉上捏了一把,一副我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喂我?”谢玉一愣,瞧见那黑乎乎的药汁里并没有勺子,瞬间反映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只手飞快的伸了出去将药碗端在手里,狠心一闭眼,将那药汁一口气送了进去。

看着她苦巴巴皱着一张小脸,江溯流心里软了软,等她喝完药已经第一时间接过药碗放在桌上,抱着她起身走向床榻的工夫已经俯去稳住了怀里的可人儿。

谢玉被他这猛不丁的袭击惊得张口结舌,某人那灵活的舌尖已经趁机滑了进去,捕捉到她带着苦味的小舌,不但没有丝毫退却,而是更专注的吻了起来。

再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江溯流连衣物也不曾除去,就覆身而上,一只手掌伸进了她衣衫里附在了中衣之上,动作轻柔而有规律的揉着。

谢玉一阵意乱情迷之后,才发现,肚子竟是没有那么疼了,而是暖暖的舒服了许多。

正想感叹凌怀玉那药方还真有效,又突然想到刚才江溯流那十分温柔爱怜的动作,这下才记起来他有着很神奇的内功。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在她脑袋上方一脸专注瞧着她的江溯流,后知后觉的问道:“你刚才揉肚子是在给我止疼?”

“嗯。”江溯流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玩,回答的大言不惭。

“那你还让我喝药?!”谢玉一把捉了他搅合的自己心烦意乱的一只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该。”江溯流灵活的抽了手,转而狠狠捏了一下她粉嘟嘟的小鼻子。

“啊?!”谢玉大脑短路了,这人变脸怎么这么快,刚才不是还温柔怜爱,让她宛如置身在鲜花春风里的么?

“啊什么啊?”江溯流似乎捏她的鼻子捏上了瘾,“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再给我没心没肺。”

“······”谢玉被他捏的鼻子狠狠疼了一下,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溯流,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要不然,为何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说呢?”一看到她这副呆萌呆萌小模样就完全丧失掉抵抗力的某人终于拿开了手,却出其不意的低头在她鼻尖啃了一小下:“乖丫头,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才好?”

“溯流?”谢玉软语唤了一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觉身上这人指定是抽风了。

“你是大姑娘了,以后和成年男子须得保持距离,尤其是像你四叔那样的,听到没?”江溯流无视自己心里被她小猫一样一唤软软的塌下去的那一块,冷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嘱咐。

“你?又吃醋啦?”谢玉扑哧一声又是一笑,赖上去搂紧了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耳边脸颊处啵了一个:“这样呢,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江溯流定定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第一次如此欢快如此清醒又如此主动地示好,耳根悄悄的红了红,继续紧绷着身子一脸冷静的看着她。

“你真生气了呀?”谢玉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俏脸通红,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对,蝶翼般的小睫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眨,突然俏皮一笑,一只手猛地伸到了他咯吱窝下面使劲挠呀挠。

江溯流避之不及,十分愉悦的笑出了声,一把捉住她捣乱的小手顺带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倒在身下,眸光一暗,专注的看着她。

然后,十分自来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啊,哈哈···溯流,快停下····”谢玉原本想的就是最能将自己逗笑的一招,哪里招架得住,一边咯咯脆生笑着一边求饶。

等两人在床榻间闹够了气喘吁吁的躺在一块,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皱的没了样子。

谢玉捂着肚子喘气,江溯流这才给自己除去了外衫,只留下雪白的中衣中裤,顺带着将她揽在怀里也除去了外衫和裙裾,这才将她娇软的小身子揽在了怀里,十分满足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叹气的样子,几许宠溺,几许无奈,几许纵容,十分迷人。

谢玉乖乖蜷在他怀里,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玩,眉眼都是弯弯的,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容也是十分满足。

不大一会,相互搂着的两人才熄了灯,房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外面月光如银,静谧如水,守夜的青亭听着屋里渐渐没了动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俩祖宗终于闹够睡下了,他估模着也可以去休息了。

不过,他迈向房间的步子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因为,他苦恼的发现主子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哪里还有他的高贵淡漠清冷疏离?

而同一个院子里,青碧一脸阴冷的躺在床上也整整听完了全过程。

毕竟,眼下他们这个院子实在不大,十分袖珍精巧,那两位又毫无顾忌。但凡听觉灵敏的人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她觉得那一声声简直宛如魔咒,更像一只紧紧揪着她心脏的手,让她无法呼吸,心里一阵蚂蚁啃噬般细细密密的痛苦和嫉妒织成了一张网,将她捆得密不透风。

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陷进血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难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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