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怎么会这样?”夜瑾墨更加惊讶,这件事情的变化太快,他有点招架不住。
“你的脸好了,你沒事了!”惊讶之余,夜瑾墨更多的是开心,她的脸完美如初,更重要的是她还在他身边。
他高兴地上前抱着她,苏绮玉却再次推开他远离几步。
“玉儿,怎么了?”夜瑾墨奇怪,她对他的冷淡令他心生郁闷。
苏绮玉缓缓开口:“我沒有毁容,刚才那不过是障眼法!夜瑾池出名,就算他有心要我,必不会因为一个丑女而碍了他的眼。”
夜瑾墨内心一颤:“玉儿,你知道了?”
苏绮玉看向他,那目光中的躲避令她心里一痛。“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会利用香妃,你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憎恨利用女人的男人,因为自己的切身经历,沒想到夜瑾墨有一天也会如此。
“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夜瑾墨眼一沉,既然她都知道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相瞒。
“为了我?”苏绮玉冷笑:“为了我你就可以利用香妃接近夜瑾池,为了令香妃死心塌地助你达成目的你可以与她上.床?”
面对苏绮玉的质问,夜瑾墨怔住了,同时也心慌了。
沒想到千瞒万瞒,还是被她知道了。
“是香妃告诉你的?”夜瑾墨目露凶光,他警告过香妃,沒想到她不守信用。
“不是香妃告诉我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痛彻心扉?”
苏绮玉远离他朝他大吼,忍受许久的痛苦一瞬间爆发。
夜瑾墨心里发慌,这样的苏绮玉还是头一次令他觉得天要坍塌下來,慌忙上前与她相抱,紧紧拥着她的身体,紧张而小心地呢喃道:“对不起,朕沒想到会是这样,那晚,朕不过是饮了一杯酒,朕……”
“沒有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能当做不知道。”苏绮玉淡淡的说,然后慢慢推开他,她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他,至少现在不能。“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夜瑾墨深呼吸,面对她的冰冷,他想解释,却沒有说出口。
这样的冷战维系了一个月之久,大兴与郁金国的战役也持续了一个月。
选妃大典结束后,夜瑾池未免因为之前的结怨而让自己惹祸上身,早早的就携带香妃离开,而在前往郁金国的途中,刚刚进入郁金国边境不久,就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來迎接的郁金国侍卫队被一举歼灭,夜瑾池被香妃手持刀刃,然后被擒拿。
与此同时,潜入郁金国营救的四大护卫带领大兴一对皇宫内侍乔装打扮混入皇宫,将夜锦城营救,并且联合夜锦城旧部发动了一次政变,这场蓄谋已久的计划早就在夜锦城从大兴离开之前就与夜瑾墨商议了,所以一切的变化都在计划之内,夜锦城顺利攻入皇宫,将把持朝政的德妃及党羽一举歼灭,郁金国经过一场腥风血雨之后由夜锦城登基,改国号“元”。
大兴后宫,承恩殿。
“公主,今日是九殿下登基的日子,您看上去心情挺好的!”梅香跳着过來轻拍了一下苏绮玉的肩膀,本來在细心修剪花枝的苏绮玉被这一拍差点就剪错了地方。
“梅香,你又咋咋忽忽的,差点又破坏我一盆好盆景。”
“公主,所有人都在向皇上祝贺呢,怎么您还有心思弄这些花花草草的。”梅香撇着嘴道。
苏绮玉放下手中剪刀,抬头看了看蓝天,这天儿真蓝,白云朵朵晴空万里,这么壮阔的天空看上去让整个人的心境都变得格外开朗。
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沒有再见到他了呢?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时常回想起当初在承恩殿对他说的那些话,她从未动摇过对他的深刻误解,直到后來她才发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就如夜锦城入狱到登基,谁也沒有想到这是一个局,夜瑾池已经进入了郁金国境内仍旧有人行刺,不用猜,这也是夜瑾墨事先就安排好的。
他的每一步计划都如此周密,唯独走错了一步,那就是太极殿那晚的荒唐,自从香妃从郁金国回來之后,她就恢复了特权,只不过,夜瑾墨一次也沒有去看过她。
而夜瑾墨也因为两国交战的事情许久沒有回宫,直到助夜锦城夺取皇位才回來。
而今日,正是夜锦城登基大典,所有的大臣都在太极殿祝贺,因为天下大定,两国平分天下,而天下是夜家的天下。
“他有那么多人要应付,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苏绮玉想了想,淡笑一声,将剪刀放在一旁,拿着手帕擦手。
“公主您这是何必,为了争一口气至于不见皇上吗?再说皇上那晚只是喝醉了!”梅香一着急就月兑口而出,实话都被她说了,苏绮玉只能无奈笑笑。
有时候她在想,他是帝王,和任何女人上.床都是理所应当,自己为何要纠结那错误的一晚而忽略他给予她的每一个美好?
后來她才知道,她爱他,她的爱是干净纯粹的,她希望她所得到的也是纯粹透明的回馈,一滴水墨滴入纯净的清水里,就算被稀释了墨色的汁液,它也是不干净的。
这就是她的精神洁癖,她讨厌那滴墨迹!
“你不会懂的!”苏绮玉擦完手就准备进屋子,她想休息一下。
梅香看着苏绮玉又不理人,知道劝也沒用就沒好意思多嘴。
“请问是梅香姑姑吗?”身后有一个宫女在叫梅香。
梅香转过身看到是一个面生的宫女,便微笑回道:“我是梅香,你是?”
那宫女也不怯生,直接就说道:“奴婢是含香殿的宫女小桃,最近香妃娘娘呕吐得厉害,听闻玉妃娘娘善于调制花茶,不知姑姑这里可有抑制呕吐的花茶叫奴婢带回去讨个赏?”
正在回房的苏绮玉听到香妃的名字站住了,不过沒有回身,而是静静地留意着身后的对话。
“香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呕吐?”梅香问。
“姑姑有所不知,娘娘刚被太医诊出已有一月身孕,这不正是害喜的前兆吗?”那宫女笑得合不拢嘴道。
苏绮玉听后,心里不觉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