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小插曲青婵自是不知的,她一门心思放在怎么改良毽子上了。
因着时日一久,不少心思灵巧的妇人皆模仿着制作了出来。
大街上也出现了不少仿冒品,价格比之他们卖的低上不少,只是做工不如他们所卖毽子精美罢了。
但也到底对他们的生意有不少影响,这些都是青婵事先料到的,所以此刻她又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想着设计出新的来。
青离正从外头进来,透过青婵房间里打开的窗户,看到姐姐有些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几步走到窗边,敲敲窗沿,问道:“姐姐,你在干什么呢?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今天天气很好呢?我们出去逛逛吧!”
正在冥思苦想的青婵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弟弟一脸关心地看着她,想了想,左右一时也想不出个新法子,还不如出去逛逛呢?点头笑道:“也好。”
两人带着无聊得发慌的小远志和李婶打了招呼,就去逛街了。
因临近过年街上人很多,一路上随着人流走走停停,走到了繁华的城南主街。
城南靠近城门口的地方有座城隍庙,平日里善男信女,香客如流。待到逢年过节时,更是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小远志抬着小手指遥遥指着在众房屋中高高耸起的白塔,嘴里滔滔不绝地给他们介绍着。
“再有一个来月就是元宵了,等到元宵灯节,整个县城大街小巷都会挂上花灯。尤其这南街整整一条街上都会挂满漂亮的花灯,还能猜灯谜呢?一路延伸到城隍庙里,不少人都在里面求姻缘?”小远志兴奋的给他们讲着。
“哦?你可知什么是姻缘?”青婵听得好笑,一脸打趣地问。
“姻缘,我怎么不知道?夫子曾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就是姻缘。”小远志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三人在路上闲逛着,忽然一阵吵闹声传到耳边。
青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见前方十米处一家卖布的铺子里,一个身着绸缎头戴金簪的妇人领着一位怯怯地低着头的年约十一二的小姑娘和一位掌柜打扮的人争执着。
“我说方掌柜,可不能这么黑心的坑人呐?你这被水浸了发了霉的布怎么能卖给我呢?你这不是黑心烂肝的干的缺德事吗?”那妇人口沫横飞地指着那掌柜的鼻头骂道。
那掌柜被骂得脸一黑,心里有苦难言,急急解释道:“这位夫人,在你买之前,我就说过这布是受了潮的。您说不介意,我才卖给你的,而且原本二两银子一匹的布,我五百文就卖给你了。这怎么能算是坑人呢?”
“哼。”那妇人冷笑一声,嘴角掠过一抹嘲讽,“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呐?谁不知道受了潮的布穿不得,我何苦花来五百文买来这布,还不如去买几匹麻布。”
“这……这,我又哪里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那掌柜胖胖的脸涨得黑红,嘴里却吐不出合理的解释。只怪他当时只想着将手里的废布月兑手出去减少损失,哪料遇到了这么个难缠的主。
“大家伙儿都来听听啊,这方记布庄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卖黑心布坑骗客人不说,还死不认账,想要推月兑一了百了。”那妇人冷冷一笑,转而冲着大街上的行人开口喊道。
这一喊立马招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不少人对着店铺指指点点。
“想不到这掌柜平时看着一团和气,心这么黑呀!”
“是啊,是啊,真是人心不古啊!”
听着这些指责,这胖掌柜真要哭了,冲着众人解释道:“是这位夫人硬是要买的,我本不愿卖予她。”
“各位听听,这话你们信吗?”
“哪有这么傻的人?明知买了没用还要买。”
“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道。
那妇人看着胖胖的方掌柜得意一笑。
正当方掌柜自觉无力扭转乾坤,打算认栽时,一声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位夫人为何一口咬定方掌柜坑骗与你?”青婵站出来微微一笑,出口询问。
那妇人扫了一眼青婵,见她衣着朴素,便料定是没见识的寒门小户人家之女。眼神里带了几分轻视,讥笑道:“卖受了潮的不给我不是坑骗是什么?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
青婵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强出头,而是刚刚她脑袋里想出了一个赚钱的绝好主意,所以此刻需要和方掌柜打好关系。
闻言,青婵笑得一片风轻云淡,又问,“那方掌柜可曾强卖与你?”
“自是不曾,买卖本是你情我愿之事,是这位夫人要,我才拿出来的。”这回不等那妇人开口,方掌柜连忙抢先道,有人帮腔他自然愿意占据有理的位置。
俩人你问我答这一打断,那妇人脸一黑,有些不善地看着青婵,反问,“那请问这位姑娘,若是你,你可愿要这受了潮的布?”
“若是我,自然会要的。”
“你……”那妇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小姑娘,你可别说笑话。这受了潮的布你要了,有何用?”
围观的众人也觉得青婵在说大话,以为她还是孩子不懂事,都劝道:“小姑娘,你可不能说这样的大话。”
“对,对,小姑娘这事你原不该掺和进来,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声声议论从耳边传来,青婵面上越发淡定,还有一股隐隐的自信,让青离等人无端的相信她定能摆平此事。
那妇人扫了一眼四周,见舆论再次倒向她,满意地笑了。
再看处在众矢之的的青婵却没有丝毫胆怯,神态大方自然,气度不凡,心里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要了这布自是有用的,只是作何用却不劳夫人挂心。”青婵再次开口,眉宇坚定,声音掷地有声。
“言归正传,方掌柜并未强卖与你,事先也告知你这布是受了潮的。你也知道这是受潮的布,不买便是,何苦步步紧逼,不留余地。”不等那妇人反应过来,青婵再次质问。
“这……我……”这次轮到那妇人涨红了脸,解释不清。
青婵拿眼睛示意方掌柜,适可而止。
方掌柜也不是笨人,当即会意,从柜台上拿出一串铜钱递给那妇人,声音爽朗笑呵呵道“夫人,这是你刚刚给的五百文铜钱,分文不少,都在这儿。你拿回去,我这不也不卖了,大家和气生财,你说怎么样?”
那妇人见半点儿好处都讨不到,还栽了跟头,当即不再所言一手抢过那串铜钱,牵着女儿低着头飞快地消失在店门口。
那群围观的人见无热闹可看,也都散去了。
方掌柜见事情顺利解决,打量一眼眼前这个衣着朴素但样貌气度均是不凡的女子,拱手谢道:“这位姑娘,小老儿在此谢过姑娘大恩了。”
青婵微微一笑,虚扶了一把,“方掌柜,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不必这么客气。”
方掌柜仍然坚持谢道:“对姑娘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惠。若是今天让那妇人占了上风,让众人以为我方记卖了黑心布。赔钱事小,方记布庄几十年名誉受损事大。”
青婵再次感受到古人对于名誉的重视,心中喟叹,受了他一礼,笑道:“方掌柜,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说道生意方掌柜顿时来了兴趣,只是疑惑这么个小姑娘要谈什么生意。但经过刚才一事,却也不敢小看她,眼神闪烁几下,问,“不知姑娘要谈什么生意?”
“我想将那受潮的不全部买下。”青婵声音坚定不似开玩笑。
但那老板却觉得平地一声雷在脑中响起,语带不确定的苦笑道,“姑娘,你可别耍小老儿好玩,我刚刚才差点吃了一个大亏的。”
青婵淡然一笑,轻撇了他一眼,“我不是开玩笑,我要那布自是有用的。你若不信我,我们可立下字据为证。”
见她确实不似玩笑话,方掌柜略一沉吟,咬牙道:“这样吧,你只需立下字据是你自愿要的即可。这银子我一分不收你的,你看如何?”与其将那受潮发霉的布留在仓库占地方,倒不如送给她还了这人情。
说完又觉不好意思的苦笑一声,“姑娘,你也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
青婵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却不接受他的好意,道:“字据是要立下的,买布的银子也是要付的。你也不需再多说什么,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也不会让你吃了亏。”
方掌柜见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心里有些狐疑,又见青蝉一脸坦荡,眼神清澈见底。[通知:请互相转告言‘情唯一新地址为w。y-”又想起她刚刚助自己一臂之力,心里对她也有了些信任,此刻只觉得是来了贵人,让他不必损失太重。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乐呵呵地笑道:”若姑娘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和姑娘客气。我们这就先去库房里看看货,再来商议价钱吧!还请姑娘放心,我定会给姑娘最低价。姑娘意下如何?"青蝉想了想,趁着现在有空闲早日把事情敲定,在过年前大赚一笔,也就不再犹艳只日善官堂崛衷7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