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特别明媚,透过车窗玻璃洒进来,都不用开暖风,就已经暖洋洋了。
出发过去时,特意提前打了个电话,却说是小家伙被老太太带出了门,估模两三个小时会回来,秦苏有些懊恼出来的早了些,她原本也是想傍晚在去接儿子的,他这么过来了,就顺路跟着一起。
可毕竟是离了婚,每次去老宅的时候总会多了一些的尴尬和不自然,哪怕是司徒家的人都还始终对她和以往一样。
想着去了也没办法直接接小家伙回来,又得在老宅等,她犹豫着看向车窗外,正好有看到街边的一家书店,她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身旁驾驶席的男人说道,“舟舟被女乃女乃带出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们先去书店逛逛吧?”
司徒慎微微挑眉,顺着她手指着的书店方向看了眼。
他点了点头,表示应允着,打着转向灯也同时转着方向盘将车子往右侧道停着。
“你有要买的书?”他边靠边停车,边询问着。
“嗯。”秦苏点了点头。
“给舟舟买?”司徒慎随口又问了句。
“不是。”她摇了摇头,跟他解释着说,“小珺不是怀孕了么,一直都想给她买几本孕婴的书,只是总忘记,今天正好。”
闻言,他浓眉微动,“孕婴的书吗。”
“嗯。”她点了点头。
原本要停稳的车子,却又忽然重新并回了主道里,已经解开安全带都准备要下车的秦苏,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不用去书店了。”司徒慎瞥了她一眼,这样说着。
“为什么?”秦苏还是不解。
“我那里有现成的。”他回答着她。
秦苏微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司徒慎也没有再说话,重新并入主道以后,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熟悉的小区行驶而进,黑色的卡宴停在了楼边,车里面的人分别从两边走下来,进入一层门厅后直接上了电梯,抵达了所在了楼层。
看着电梯门拉开后率先走出去的男人,秦苏犹豫着脚下没动。
“你真的确定,是带我回来取书的?”她眯了眯眼,谨慎的询问。
“嗯。”司徒慎点头肯定。
见状,秦苏虽是踌躇,却也是跟着他走出了电梯,总怕他是找理由诱骗她什么的,会有不轨的行为。到了之后,她原本是不想下车的,让他上去取来给她就可以了,可他却说要有很多,还是让她自己去挑选几本。
终于是进了门,司徒慎表现的也很是自然,一本正经的直接领着她朝着楼上走。
沿途而过,和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哪里都没有变,脚踩在拖鞋在踩在地面上,总有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曾婚姻生活过的地方,每次来都还是会勾起回忆。
见他带着自己到的事卧室,秦苏稍微顿了顿才跟着他进去,然后一起到了里间设置出来的更衣室。他伸手将整个的柜门全部都打开,里面一大部分是整整齐齐的男士衣服,其余的便是一摞摞的孕婴书,以及一系列的孕婴用品……
因为柜子并不小,她看到后有些呆。
“这里有很多,你挑几本送给你朋友吧。”司徒慎半蹲下捧出来其中一摞,放在一旁桌面对着她说。
秦苏走过去,不确定的都拿起来看了眼,却每一本都真的是孕婴的书,他并没有骗自己,而是真的有。而且不管是书还是里面放着的那些孕婴用品,都是没有拆封的,全新的。
“你……怎么会有这些?”手指触在书皮光滑的包纸上,她惊诧不已的问。
“买的。”司徒慎眸光微动,回着她。
“柜子里面的,也全都是你买的?”秦苏目光向下扫了眼柜子,仍旧不确定的问。
“嗯。”他点了点头。
呼吸一顿,她努力让声音无恙的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在邱景烨那里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当时高兴坏了,去找你前买的,没想到……”司徒慎低声的回着她,说到后面时没有在往下继续说,那几乎是两个人共同的伤痛。
他其实想告诉她,对于那个孩子的欣喜,也还想告诉她希望他们还能再有一个,可是想到她上次的宫外孕,就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自始至终,他都是半蹲着在柜子边,说话时要仰着俊容看她,那双黑眸里的神色变化也就更加明显。
秦苏怔怔的看着他,也是想起了那个来了又走的孩子。
轻轻吸了口气,秦苏不想气氛太沉重,所以转移开了话题说着,“我挑个两三本给小珺就可以了,她很懒,不怎么爱看这些文字。”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
在一摞里拿出了三本后,将其他的都递还给了他,再看着他放进柜子里,然后小心的关上了柜门。
目光所及到那些孕婴用品,颜色粉|女敕又可爱,真是让人心都跟着柔|软,再想到这些都是他花了心思买回来的,心里那种感觉更说不出。
拿到了书以后,俩人从更衣室走出来,秦苏不经意瞥向他时,发现他黑眸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放着的chuang。
心里一颤,也并没有忘记这里是卧室,总是会让人觉得气氛不一样的地方。
抱紧了手里的书,她加快着脚步的想要离开。
“秦苏,我帮你拿着书。”跟着她的司徒慎,忽然这样说。
秦苏想说不用,因为根本也不沉,他却已经将手伸了过来,她没有多想的将怀里抱着的书递给他。只是他接过去的并不只是书,还顺带着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的将她给拽了过去。
她没有料到,猝不及防的踉跄着,撞到了他的怀里。
“什么时候搬回来住。”额头吃痛间,听到他的男音在头顶忽然响起。
“什么?”她一怔,似撞的有些晕。
“搬回来住。”司徒慎再度重复着。
“我为什么要搬回来住!”秦苏抿唇,低声着回。
“当然是因为和我。”他低笑着说,另一只手已经不留痕迹的缠在了她的腰上。
“我不要。”她皱眉,下意识的抗拒着摇头。
“不要?”司徒慎浓眉一挑。
“嗯。”舌忝了下嘴唇,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又发现此时她还保持着撞到他怀里的姿势,微微挣扎着想要往后退,可却听到他又说了句,“不要哪个?”
秦苏不解,随即身子一僵。
他不知何时缠绕在她腰上的手,竟那么大胆的顺着牛仔的裤腰探进去……
隔着里面那层布料,正过分的做着不好的事情,而且那双黑眸也早已经暗深了起来。
“你,你——”秦苏没料到他会这样,慌乱了起来。
“我怎么了?”司徒慎明知故问,手上更不老实。
“你……快放手!”她挣月兑不开,声音都发颤了。
“你到底是不要哪个呢,嗯?”他将她搂的更加紧,说话间不停的朝着她吞吐着热气,浑身的每个信息都在透露着他那股子渴望她的热切。
“都不要!”秦苏别过眼睛,猛摇头。
“那可不行。”司徒慎浓眉扬的老高,嗓音都哑了。
“司徒慎!我们接下来还要去老宅!”她不得不提醒着他,希望他能快点抑制掉沸腾的欲。
“嗯。”闻言,他点头,还低头去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就在秦苏以为可以松了口气时,却听到他邪气的在说,“我们大概……还有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
她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来吧!”司徒慎薄唇一勾,露出了雪亮的牙齿。
之前爱情旅馆没有去成,他都已经够憋屈的了,洛城回来都多久了,他也是需要吃肉补身的。而且今天又是这样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了该多可惜。
她挣扎间,他始终还握着她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下一秒却是直接改为拽起了她的一条腿,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上来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连个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有点像是饿狼扑食一样,秦苏被他吻的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倒在chuang上的,终于可以顺畅呼吸时,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了。
衣服甚至都还没有顾得上的月兑|掉,他就已经深深的埋了进来。
秦苏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到这里来取什么孕婴书,绝对是一个低级的错误!就干脆不听他的在车里等着,或者更干脆的就不该来这边,去书店直接买上两本不就完事了。
耳边散开他满足的闷哼声,她非常确定他就是怀有不轨心理的!
“舒服吗,宝贝儿……”
他俯身凑在她耳边,尤其是最后的唤声,尾音都还沙哑的高高上扬。
秦苏把他的衬衫都揪成了一团,气若游丝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的抗议着。
可他不知羞的动作却越来越猛,心口都快被他给磨碎了,酸的不行。
她气愤的想哭,眼前却白光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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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卡宴在经历了小小曲折之后,终于是行驶在了老宅的路上。
虽说和以往的每一次来比,刚刚只是小碟小菜,可是秦苏还是浑身要虚月兑般的坐在位置上,肩膀都往下耸耷着,感觉特别的疲惫,手指稍稍动一下都觉得累。
她有些懊恼,洛城之后,竟然又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他给得逞的霸王硬上钩。
而且可能也是因为时间赶的关系,就显得要更加激|烈一些,尤其是一想到那些画面……
驾驶席上开车的司徒慎,虽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尽兴,但成功吃到了肉还是神清气爽的,黑眸凝过去,她有些无力的瘫坐在那,可是眉眼间泛着的红还未完全消退,被他滋润的像是刚绽放开的花儿。
司徒慎黑眸闪过得意的芒,又想到了什么,浓眉高高扬了扬,拿起了手机。
秦苏在他将耳机摘下来结束通话时,询问了他有关周一的事,听到他最后总结的回答着她疑问的那句“复婚去”,印证了她心里的那种隐隐的念头。
她听后没有立即出声,只是慢慢皱了眉。
“我周一有事。”她抿着嘴唇,低声的说。
“不是说没事?”司徒慎也蹙眉。
“又有事了。”秦苏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的说。
他也是多少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更加蹙紧着浓眉,“那就周二,不然就周三周四。”
秦苏抿紧了双唇,没有说话。
司徒慎表情有些憋闷的看着她,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之前也有发短信时问过她两人之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也没有多想,都只是沉浸在她主动送上热|吻的头昏脑涨里了。接下来就是刚刚吃的这顿肉,他单细胞的以为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可以水到渠成了,所以想着加快脚步的将婚给复了,这样才能真正的放心。
被他始终紧紧的盯着不放,秦苏只好开口,“周几我也不会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可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事了吗,重新给我机会了吗?”司徒慎有些焦急,握着方向盘紧声的询问。
“我是那么答应了。”秦苏皱着眉,有些烦闷的说。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行驶入了老宅,司徒慎听到她这么说,还想继续追问,正好老宅的车子也刚停子院子里不久,下来的小家伙看到了他们,正兴冲冲的跑过来,扒着车门喊人。
一肚子的话只能憋回去,司徒慎看着一旁她已经率先打开车门下去,也只好作罢的跟着一起。
秦苏牵过扑上来的儿子的手,走到了刚刚从车子上被搀扶下来的老太太,笑着恭敬的喊,“女乃女乃。”
“来啦。”老太太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她,顿时笑了开来。
“嗯。女乃女乃,您的身体看起来还那么硬朗!”秦苏笑着点头。
“不行咯,老骨头了!”老太太摆了摆手,又上前亲切的拉住她的手,看了眼后面走过来的司徒慎,瞅着她说道,“我倒是看你的气色不错!看起来红红润润的。”
闻言,明知道老太太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她却心虚的忍不住脸色变得更加红。
走过来的司徒慎听到他们的话,之前蹙紧的浓眉,立即骄傲的高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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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只是过来接儿子回去的,可是被老太太再三挽留,还是吃了晚饭才离开。今晚司徒夫妇出门不在家,只应对老太太一人,让她不至于觉得哪里不自在。
冬天的天向来短,吃了晚饭以后,外面的天色就已经降下来了。
又喝了一壶饭后的热茶,闲聊了一些家常后,秦苏对着老太太提议早些回去。老太太没有再多做挽留,拿过拐杖一直送着他们走出了门口。
“女乃女乃,您回去吧,别跟着出来了!现在天凉,小心感冒了!”秦苏见老太太出了房子还一起往院子里走,忙说着。
“来时还说我身体硬朗,怎么就那么容易感冒呢!”老太太却不干,还故意不高兴的嘟嚷着,坚持着继续送,“走吧,我送你们上车!”
秦苏只好笑着点头,小心的搀扶着老太太。
到了车边时,老太太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慢慢的说,“前段时间公司遇到危机的事,阿慎都和我们说了,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女乃女乃,您别这么说。”秦苏忙道。
“你和阿慎都离婚了,按理来说都不再是我们司徒家的媳妇了,却还能回来帮他度过危机,就是这份情和这份心,我这个老太太都始终想着要谢谢你。”老太太却仍旧认真的语气。
“女乃女乃……”秦苏弯唇微笑着,希望老人家别再放在心上。
老太太表情有些动容,在上面慈爱的反复拍了又拍。
看了眼正将揉着眼睛有些困的小家伙抱上车的孙子,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悠悠的问,“苏苏啊,你和阿慎离婚也不短的时间了,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啊?”秦苏一怔,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跟她说起这个来。
“哎呀,你不说还认我这个女乃女乃,这种事情跟我说怕什么的,再说也能帮你把把关!要不女乃女乃帮你看看?我那些老姐妹也有好多孙子是单身,条件特别好!要是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张罗张罗!”老太太越说越兴致勃勃,不像是开玩笑。
“……不用了吧。”秦苏听后,也不敢直接回绝。
老太太似乎并不在意她答不答应,也不在意那边关上车门已经黑了张脸的孙子,径自的在那说,“这样吧!等我一会儿就联系看看,到时帮你约一约!”
“……”秦苏只能讪讪的笑着。
因为是长辈,加上老太太的脾气,所以想着哼哈对付过去,不敢直接回绝,但也是不会应承下什么来。
眼看着老太太越说兴致越高,都要开始跟她逐个介绍起来,她忙硬着头皮道,“女乃女乃,舟舟好像挺困的了,明天还要去幼稚园,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行!那你可千万要等我的电话啊,等我联系好了,就给你约了啊!”老太太点头,嘴上还在絮絮叨叨的围绕着刚刚的话题。
秦苏敷衍的笑了笑,忙闷头的快步走过去想要拉开车门。
“苏苏,听没听见我说的啊!”老太太似乎得不到她的答应,根本不罢休。
“……诶。”秦苏无奈,很低的应了声。
想着老太太也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答应绝对会没完没了,而且就算答应了,到时在找其他借口推辞就是了,总不好当面惹她老人家生气。
旁听整个谈话过程的司徒慎,听到她答应后,差点跳脚。
他们俩的事还没有着落呢,老太太却又忽然插一脚进来,而她的样子又是低眉顺眼的不敢拒绝的样子,这让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一身的坏情绪,司徒慎只好对着老太太发作,“瞎操什么心!”
“我又没抄你的心,你求着我|操心你,还得看我乐意不乐意呢!”老太太哪里会惯着他,直接骂回去。
“女乃女乃,我们走了啊!等着下个周末的时候,有时间我会再送舟舟过来。”秦苏忙插嘴进来,说着。
“嗯!”老太太笑着点头,对着她挥手示意了下。
拄着拐杖就往回走,路过黑着一张脸的孙子边上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哼了句,“怂样!”
“我们回去吧。”秦苏看他耸耷在那,温声提醒着。
司徒慎拿着车钥匙,垂头丧气的绕过车身走过去,被发动了的汽车引擎,悲悲愤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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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行,黑色的卡宴停稳在了秦宅门口。
皎洁的月光下,一家三口和谐的画面从车里延伸至庭院里。
到了门庭处,秦苏朝着他伸出了手,将已经昏昏欲睡的儿子抱了过来,低声的说了句,“我进去了,你回去小心开车。”
司徒慎却没有松开手,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也只好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周一,还是周二周三,都不跟我去?”他声音有些阴郁的发出来。
秦苏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倒是很快明白他话里指的是什么,很轻的点了点头,“嗯。”
见状,司徒慎的一张俊容在本来就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更加幽暗了。
“我们之间的事,我还没有考虑好。”她见他始终不撒手,也是跟他老实的说出心里想法。
她说的是实话,心里总还会有那么一丝踌躇。
毕竟那是她奋不顾身后又用尽了全力的一段感情和婚姻,她曾放手时就是已经慨然割舍了,现在让她重新回头重新继续,虽也深知了他的心意,也已经在被他吸引着一步步的往回着走,却也还是会停在那里,不敢再向前迈出那一步。
形容不出来的滋味,有甜有酸有苦涩,还有许多的忐忑踌躇。
悬崖上的花朵,有勇气去采摘第二次,并不会那么容易。
司徒慎听了以后,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的问出来一句,“那你还要考虑多久?”
“不知道。”秦苏闷声的回。
“嗯。”司徒慎也像是她那般,闷闷的应了声。
又蓦地想到了什么,忙开口说着,“女乃女乃说的事情,你不准考虑!”
秦苏还正沉浸在自己心里的百转千回当中,听到他这样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愿意再搭理他的扭身想要转身进屋,他却还没有撒手,还保持着之前将儿子递给她的那个姿势。秦苏皱眉,半天没有拂开他的手后,不禁抬眼再去瞪他警告。
可抬眼间,那双黑眸似乎也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关系,眸光亮亮的,眼神竟隐隐有一种害怕被抛弃的样子。
秦苏看着,心里一软。
她抬起了手,却并不是强制的要将他的手掰开,而是覆在上面轻轻按了按,“你放心,我们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再给我点时间。”
像是为了安抚他一样,她的声音也像是头顶的月光一样,柔柔的。
司徒慎紧绷的心头被她的柔声细语缓解了不少,却也委屈丛生,反手握住她的,拿在薄唇边亲了又亲。
重新回到车子里,他坐进去将俊容埋在了方向盘里,懊恼的低叫了一声。
挫败的失落感平息后,他却还是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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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
已经算是步入了年尾,工程也已经接近尾声的部分,这块千辛万苦竞拍下来的地皮,中间坎坎坷坷的,也终于是即将要建设好了,忙碌的工人们都特别的有干劲。
秦苏抬眼看了下头顶被迫带上的安全帽,再皱眉瞥向一旁的男人。
有扛着木方的工人们路过时,还会笑呵呵的叫上一句,“秦总!”
她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不怎么高兴的质问身旁人,“喂,你不是打算一整天都让我待在这儿吧?”
“唔。”司徒慎从图纸上抬起俊容来。
在早上李姐送了小家伙去了幼稚园,她也是简单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的打算出门,拿着车钥匙还没等上车时,他就开着那辆卡宴过来了,不由分说的就载着她到了江北这边。
“我今天还有事!”秦苏不得不说明。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女乃女乃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他听后,眯着黑眸直哼哼着。
“……”她舌忝了舌忝嘴唇,没有出声。
昨晚和早上倒是都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说的就是之前在老宅时说的事情,絮絮叨叨了好多。而且也确实说要介绍老姐妹其中的一个外孙来给她见面,但她当然是会找借口回绝的,老太太也没多劝。
“我是不会让你去的。”司徒慎宣告般的说着。
家里老太太跟着搀和进来,他简直是头疼,之前一个相亲男的田丁还是丁田的都让他觉得够添堵的了,他怎么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呢!
秦苏无奈的跟他解释着,“我是要去幼稚园,那里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司徒慎撇了撇薄唇,不相信她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也是要小心才好,不能在到了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那你还真打算让我一直待在这儿啊!”秦苏见他的样子,哭笑不得的说。
“嗯哼。”司徒慎倒是干脆承认了。
黑眸斜睨向她,还继续说了句,“你不是说要好好考虑我们的事,就在这儿好好考虑吧!”
秦苏睁着眼睛看了他半响,动手解着下巴上系着的安全帽带子,然后便要抬腿离开这里。司徒慎哪里会干,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不让她走。
“松手!”她只好回身过来。
“不松!”他像是作对的小孩子一样。
“你松手,别闹了!”她皱眉,微恼着继续喝。
司徒慎薄唇扯动,也是正想要继续回驳她时,黑眸看到什么,蓦地一紧。
“哎呀,有木方掉下来了,小心——”
秦苏听见有声音这样叫着,她循声望过去,却见工人们都指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愣愣的抬头去看时,果然一旁大楼的上方,有工人刚刚抬过去的木方被吊车运送着往上,却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木方在即将放下的一瞬滑落了下来——
“天!”秦苏惊呼出声。
可是也只是刹那之间,眼看着那木方就要砸在脸上,就跟你走在路上有车子忽然向你冲过来一样,根本来不及躲闪。
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捂住了头。
只是一旁的司徒慎比她还要快,没有多想的大步扑上来,捂住她的头将她整个人都保护在了怀里,同时跌倒在地上滚了半圈。
“砰——”
终于是有重物落下来的声音,可同时也感觉到他的一声痛苦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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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诊室。
秦苏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和护士正在给受伤的司徒慎做着紧急诊治。
当时听到他那痛苦的一声闷哼,秦苏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施工地上的意外总是最常见的,可也都会时常避免着,像是今天两人也是太过大意了。而他竟然在那一瞬间想都没想,直接就扑了上来。
鸦雀无声的施工地再次混乱了起来,都朝着两人这边快步的奔跑而来,焦急的询问着状况。
秦苏挣扎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还未定神就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而他的声音,也同一时间响起。
彼此的瞳孔里都只有自己的存在,里面焦急的神色都同样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一样。
“我没事,你呢!”
“我没事,你呢!”
又和之前一样,再开口,两人像是极度有默契的再度异口同声。
“真的?没有伤到哪里吗?”司徒慎仔细梭巡了一圈,不确定的问。
“嗯,没有!”秦苏猛点头,然后抬手忙去检查他,自己是整个被他给包裹在怀里的,连一点轻伤都没有受到。
她忙再度的问,“你有没有事?”
听她确定说没有时,司徒慎就松了口气,俊容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见她询问自己,一秒钟就变柔弱起来,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了她,俊容直接往她的胸|前凑,“我受伤了……”
“哎呀,慎总的小腿被砸到了!”
“没有流血!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围上来的工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帮忙将掉下来的木方给搬起来,又是给他检查着伤势,又是叫着救护车。
秦苏也是仰着脸去看过去,果然他的一条腿被木方给砸中了,她关切的询问他疼不疼,他却只是更加抱紧着她,埋在她胸|前趁机揩油的同时边哼哼唧唧的重复那一句:我受伤了……
“医生,怎么样?”
见医生走过来,秦苏忙迎上前,急切询问者。
“还好,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只是右腿轻微骨折了!”医生笑着说道,随即又继续交代着,“现在已经打上石膏了,接下来在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到时护士会告诉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再来找我!”
“好的,谢谢你,医生!”秦苏紧绷的心终于是放下了,笑着道谢。
好在砸下来的是木方,施工地那么危险,若是掉下来的是钢筋或是其他别的什么,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送他过来医院时,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她的手心也还都是冷汗涔涔。
这边没什么事,秦苏也想着是要给老宅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的,等着挂了电话重新走进来,护士也已经都处理好。她忙上前的询问躺在上面的男人,“司徒慎,你还好吧?”
“不好。”司徒慎半阖着黑眸,特别虚弱的说。
“不好吗?”秦苏一听,紧张的凑近。
司徒慎薄眯着条缝的黑眸瞅着她,表情脆弱,卖萌一样的从嗓子里发出来句,“我受伤了噢……”
见状,秦苏无语的别过眼不搭理他。
一旁正收拾的护士们,都忍不住窃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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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
司徒慎靠坐在病*上,右边的腿打着石膏的被吊在那里,正捧着一个玻璃碗,吃着秦苏给他切好的水果,每一下都咬的脆脆的。
过来探望他的好友路邵衡,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了他半天,忍不住乐了起来。
“司徒,你这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感动你前妻来了?”路邵衡边笑边不客气的打趣。
因为之前有见过他列了一大堆追人的方法,所以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以后,以为他又是为了博得秦苏的心才弄到住院这一出。
“是工地上的意外。”司徒慎一听,不悦的解释。
“哟,那就是真的英雄救美了啊!”路邵衡更加来了兴趣。
还想再打趣他两句时,手机响了起来,路邵衡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后,似是不想接却又是不得不接的样子。
见好友的脸上逐渐变得没有表情,等电话挂断以后,司徒慎挑了挑眉说,“你家老爷子的电话?”
“嗯。”路邵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手机随手一扔。
“你的事,怎么打算的?”司徒慎将一整晚的水果都吃完了,然后才有功夫关心好友。
“什么事?”路邵衡漫不经心的反问。
“你妹的事,还有你年后婚礼的事。”司徒慎慢慢的说,随即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上次有碰到你家老爷子,他都还嘱咐我帮你张罗婚礼。还有报纸上,看得出他对这门亲事很看重程度!”
“有点棘手。”路邵衡闻言,皱了皱眉。
随即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烦躁,始终放松不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烟盒,里面夹了根出来就要点燃,似是想要缓解此时心里腾升起来的复杂情绪。
“病房不让抽烟,要抽去外面的吸烟区!”司徒慎提醒着他。
“我就抽一根。”路邵衡比划比划手里夹着的烟,很渴望的样子。
“你瞅你这样,好像多久没过烟瘾了一样!”司徒慎见状,不仅笑着道。
“家里有孕妇,抽不了。”路邵衡慢悠悠的说了句。
闻言,司徒慎不由的挑了挑眉,正想继续问着这茬时,被好友给抢先道,“别说我了,你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复婚?”
提到这个,他的俊容一下子耸耷了下来。
“她还在考虑。”闷了半天,他看着好友道。
“不是吧!你不是为了救她成这样的么,这还不够感动的啊!我还以为你们俩的事都成了呢!”路邵衡惊讶的差点掉了手里的烟,不禁再一次嫌弃,“司徒,你可真丢人啊……”
“哪有那么容易。”司徒慎撇了撇薄唇,表情郁闷。
“你之前不是还孙子兵法,怎么以退为进之后,就没了?”路邵衡将抽到一半的烟给掐灭了,将窗户打开散散空气,然后走到了病chuang边坐下,诡笑了起来,“我倒是有一计可献,要不要兄弟帮帮你?”
“说出来听听!”司徒慎猛地坐了起来,眼睛亮亮。
路邵衡故弄玄虚的笑了半天,然后才凑近他,缓缓的低声商量了起来。
在听好友说完,司徒慎欠着的身子才坐了回去,黑色的眼眸慢慢的眯了起来,两人对望的同时笑了起来,越发的诡异。
秦苏正从护士办回来,手里拿着刚开回来的口服药,推开病房门进来时,才发现路邵衡也在。
正想打招呼示意时,却见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也是听到声响的转过头来看她,两人不停交换着眼神,嘴角还不停的泛着笑。
那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歼诈意味。
而且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的一万字完毕。因为直接在黑屋锁的一万字,所以只能写完再出来,没想到速度这么慢,早知道就锁五千分两更了!写完真是才感觉能长出了一口气!正文结局以后,我可能会休息两三天,然后才开始番外的更新,就是易总的番外还没有想好写不写。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