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 第七章 热血男儿江湖梦

作者 : 看那乌鸦满天

说吴三是让江湖上的高手打了闷棍,罗琥是绝不相信的,这是哪冒出来的“高手”,也太掉价了吧!

下手没有丝毫的分寸,稍微有点功夫的,手头上都有谱,将人打晕哪用得着使这么大的明劲,就拿罗琥来说,他想要将吴三打晕,只需要伸手在吴三的脖子上砍一下,截断涌向脑袋的血液,那吴三保管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就得倒下,而且醒来以后还不见得会留下伤痕。

从吴三的伤势来看,这一下明显是轮圆了胳膊,往死里地打,如果吴三运气差一点,棍子落下的地方高三寸打到天灵盖,或者矮两寸后脑勺硬挨了这一棍,青衣巷口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个下手之人心肠狠,但是并不见得手就辣,在罗琥看来反而手疏得很,也许他是想把吴三打死在那里,谁知道倒霉了一个晚上的吴三命不该绝,这一下并没有真正地打在要害上,也许是因为……凶手失手咯!

说不通啊,谁会跟一个穷得勉强度rì的少年更夫有如此深的仇恨?

从吴三的家里出来以后,罗琥一直在寻思,总觉得这件事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复杂,但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罗琥的心里揣着疑惑,闷闷不乐地回了家,进屋以后连老娘的呼唤都没有搭理,闷头钻进卧房就倒在床板上盯着房梁发呆。

闲暇的时候,罗琥除了赖在巡检房打熬身体,跟着里面的人练武,空余的时间也多是缠着马捕头和巡检房的班头、捕快们打听江湖上的奇闻野史,不是说罗琥真就想混江湖,过那刀尖上添血的rì子,只不过跟所有的热血少年郎一样,对江湖上刀来剑往、快意恩仇的经历好奇而已,而且罗琥打小就立志入巡检房当差吃官粮,早晚会和那这个江湖扯上瓜葛。

俗话不是说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早点做足了功课,也能称出自己的斤两来,不至于做出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出来。

从巡检房那些算是半个江湖人的班头、捕快口中,罗琥模糊地对天龙朝习武之人有了初步的认识。

江湖上确实有功夫到家的高手,一跃丈余,奔跑十里地也能面不改sè,一人能够在数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但是以一敌百,腿一蹬就能翻过数丈高的城墙,吹一口气就能把人推出去,那纯粹是乡野间无知的扯蛋。

也没有听说过谁练武就能练出来一肚子到处乱串的“气”来,武功无内外之分,练武练的就是身体内月复,熬的就是力量劲道,打的不过是招法把式,远没有坊间吹嘘的那般神奇。

力量是“方”,招式是“法”,这“方法”就是格斗杀人的技巧。

从这点上来看,罗琥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身体中游走的“气”到底是怎么会事,猜测也许它就是所说的“劲力”?但是罗琥又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纯在,甚至隐隐有了可以控制它的趋势,不然一套简单的太祖拳如何能够打出飞沙走石的气势出来。

不管它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不但让罗琥的力气越来越大,拳脚伸展之间夹杂在迸发的力量之中蕴含着强大爆发力,罗琥的脑子里蹦出了“外挂”这个莫名其妙的词,不解其意。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馆、帮派、山门……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要想在江湖上混靠的还是人和他们手里的刀,拉帮结派,各种门派应运而生。

在罗琥看来,习武和读书跟找师父学手艺是一档子事,都是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的本事,只不过一个是靠笔杆子奔前程,一个是握着拳头挣富贵而已,殊途同归。太平盛世重文轻武,乱世又何尝不是以武压文。

据说马捕头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也是一个有名号的好手,只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的暗伤沉积,才不复了当年的威风。

如果……马捕头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都能叫得出名号,那么这个江湖上绝对没有那种能够不被发现,眨眼间就从身前窜到身后去的这种人。

罗琥认定了伤吴三的歹人不可能是坊间传说的高手,那么凶手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臭小子,这么早又往哪儿野去,就不能让你老娘省心……”天sè刚刚大亮,罗琥就顶这一双乌黑的眼圈冲出了家门,等到罗大娘手里拿着擀面杖从厨房里追出来的时候,这只老虎矫健的身形已经奔过了chūn水桥头,就是是想责骂也鞭长莫及了,罗大娘只得咬牙切齿地转身回屋,摇着头关上了园子的门板。

玉芳院是富阳县城里头众多的青楼jì院之一,虽算不得最大,却是方圆五百里名头最响的,院子里的姐儿个顶个地年轻漂亮。

“喔喔,喔……”窗外后院子里喂的大公鸡已经连续打了一个多时辰的鸣,扰得楼里辛苦了一晚上刚刚合眼的姐儿们无法安睡,纷纷支开窗户冲着后院子咒骂,小巾一般的鲜艳肚兜哪里遮得住那些丰满的胸脯,窗口伸出来一溜白晃晃的身子看得后院子里帮佣的小厮目瞪口呆,白白地饱了一段眼福,暗暗地想到:这昨儿刚送来的红冠大公鸡一定不能杀,每天都来这么一出香艳的“美人起床图”才叫过瘾呢。

院子里的台柱子小玉兰二十出头,生得一副勾人的妩媚脸蛋,白皙的皮肤柔女敕若水,手指抚过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吻疼惜,特别是那一双丰满的胸脯,不知道拴住了多少男人蠢蠢yù动的心,在富阳地界上算得是个妙人尤物,据说那过夜的皮肉钱就得整整十两银子!足足八千文铜子,抵得上一些人家一年不吃不喝的收成。

窗外的喧闹惊醒了睡梦中的美人儿,小玉兰眯着眼睛,慵懒地挪动着全身**的身子,将柔软无骨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身边男人滚烫的身子上,手慢慢地滑过紧实如山丘一般起伏的小月复,轻轻地握住那根粗壮,时快时慢地上下套弄着,随着动作的加快,小香兰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紧贴着男人的胸前两点也坚挺了起来,鼻息中发出似有若无的喘息声。

“啊!你个喂不饱的小娘皮……”哪个男人拥着这样一个知情趣的尤物还能够蒙头安睡?

男人嘶吼着翻身将小玉兰压在了身子下,双手不停地揉捏着小玉兰身上的软肉,男人的动作粗野,已经在小玉兰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条刺眼的红sè捏痕,只是小玉兰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从口中发出了压抑许久的申吟声。

这声犹如天籁的申吟点燃了男人心头的yù火,埋在小玉兰胸口的脑袋发出沉闷的声音:

“小sāo货,昨晚上难道还没有把你喂饱吗?刚起床就想男人了!”

“嗯!”小玉兰享受着身上男人的蹂躏,嘴里懒懒地应答着:

“爷……请你怜惜玉兰……”

男人已经箭在弦上,准备横枪立马驰骋一番,“咚咚”的敲门声扰了他的兴致,冲着门外怒喝道:

“滚!就是天塌下来了也等爷办了事在说!”

“杨爷……”门外敲门的汉子硬着头皮冲里面喊道:

“杨爷,罗老虎在楼下,他……他说马上就要见您,如果……如果您一刻钟之内不下去,他就拆了咱们玉芳院的牌匾。”

“还有没有王法啦!”那躬身后在门外的汉子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屋里的咒骂声,强压着脸皮上泛起的笑意,故作严肃地等着屋里的人回话,能逼着混**的恶霸讲王法,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罗老虎有这本事了!

小玉兰感觉到身下临门的粗壮物慢慢地软了下来,知道这位爷已经没有了兴致,无赖地撑起身子来,为他披上了单衣,搂着胳膊娇滴滴地说道:

“爷,玉兰果着身子等你,你可得快着点回来。”

“宝贝,爷真是爱煞你了!”那杨爷转身捏着小玉兰的脸蛋,一口咬住了她鲜红yù滴的丰盈嘴唇上,虽然万分的不舍,还是将床边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套,嘴里不清不楚地咒骂着:

“你罗老虎不就是能打吗,有什么了不起,好歹我杨雄也算是富阳县响当当的人物,玉芳院的招牌你说拆就拆得了吗!如此不给面子,着实可恶……罗愣子你最好别落到爷的手里,不然爷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方能解这许多年的心头之恨!”

杨雄打开房门,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门外报信的汉子身上,噔噔地往楼下去了,可怜那门外的汉子被这含怒的一脚给踹得坐在地上半响爬不起来。

端坐在玉芳院大堂的罗琥已经将碗里的茶水喝干了,昨天离家以后就直接从巡检房到了吴三家,出来以后天sè已经完了,回家又倒头就睡,折腾了大半夜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吴三被打的事情,好容易挨到天sè大亮,就直奔杨雄的院子来了。

吴三被打得蹊跷,他想要向杨雄求证点事情。

罗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别说吃食了,就连一口水也没喝,等到玉芳院的龟公端了碗茶来,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渴得很了。

“哈哈……罗老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啊!”杨雄整理好了衣衫,从院子的楼上走了下来,才到了二楼就远远地冲着罗琥招呼着,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怨恨神情!

“杨老大客气!”罗琥站起身来,学着杨雄的样子抱拳回礼,朗声回答道:

“杨老大是我们富阳的龙头掌舵,小弟这次冒昧前来,是因为一事不明,特来向杨老大请教。”

罗琥小小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老江湖的架势,就连心生怨恨的杨雄也不得不暗暗赞叹,好一个少年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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