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神兽师 第十七章 斗酒与偷酒

作者 : 沃野黑土

刘彻起身拜谢,把蟾蜍重新收起,但这伊珠莹感觉怪怪的,不知哪里出了问题。レ思路客レ

这时,崔敬宗和伊珠莹目光全被这棵难得一见的五味苦茉莉所引,一齐走向近前去观赏,这崔敬宗似有弦外之音道:“哎呀,我说司马老弟,你真是藏私啊,连这么珍惜的茶种都被你弄到栽到这里,据说这五味苦茉莉五十年一发芽,五十年一长成,五十年一枯萎,如今正是成熟之时啊,”

司马风是哭笑不得,看来得下血本才能打发着两个瘟神了,只得上前道:“不错,我也是算到这几天差不多会成熟,故而准备这几天回来,不料事发突然,提前赶回来了,我正想着给崔师兄和师叔祖送去一些,聊表寸心,不过巧的是崔师兄登门拜访,正好可以带回。”

这伊珠莹被这五味苦茉莉吸引,也把那鬼猞猁之事抛在了脑后,欣喜的向司马风问道:“我听说这五味苦茉莉乃是跨越境界时提高心境和消除业障的灵药,而且可以强化神识府!”

司马风已无秘密,心不在焉回道:“却有此事,不若二位先行饮酒,片刻后再行品茶如何,”

说完把桌椅重又平铺整齐,拿出一只用来盛装灵酒的青铜三羊方尊,吩咐倒满,刘彻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倒满方尊,司马风把三羊方尊微微摇晃了几下,又取出四个象牙制杯,刘彻给每人包括斟上一杯酒,自己却另外把分给自己这杯酒私藏起来。

崔敬宗把象牙杯取在手中,刚要一口饮进,不料座椅中伊珠莹缓缓站起,青葱般玉手的中指与拇指轻轻盈握象牙杯,递到离口有一手距离远近时忽然停下,左手对着琼鼻微微一扇,顿觉芳香四溢,小嘴轻呡一口,然后再一饮而尽,开口道:“果然好酒,此酒乃为清香型,清香存正,醇甘柔和,诸味调和,余味净爽,乃为上等,叶芹酒,燕南汾酒,皆属此列”

崔敬宗乃是老酒虫,哪不知道这鉴酒术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有资格品论,这小妮子出口不凡,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不觉有点惺惺相惜。

司马风更是惊异万分,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诣,那费多少苦功才评上鉴赏大师,不想这伊珠莹竟也是同道中人,不免心存犹疑,半响才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把一杯酒也照着伊珠莹般样子啜饮,随后竟对刘彻传音道:“去把五味苦茉莉左边2米处的垄沟中埋藏地窖中第二排,取出一坛酒来。”

刘彻一听吃惊不小,这司马老头存货不少啊,自己居然一无所知,刘彻嘻嘻一笑,私下回音道:“是师叔”

转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在和伊珠莹诧异的目光下,用灵镐在五味苦茉莉左边2米处的垄沟处又刨又挖,翻出一块块cháo湿的木板和数枚竹制排气孔,刘彻上前把这木板移开,露出里面白,红,黄,蓝四排灵酒,刘彻在第二排取出一坛酒来,这红布封裹的灵酒入手温热,显然是通过排气孔盗取暖阳之气,

时间恐怕不短,刘彻在私下窃取并偷学的《杜康神谱》中有记载这种存酒法,如今捧着这坛贮存已久的灵酒,刘彻也猜不出到底有多少年了。

刘彻又重新把地窖恢复原样,把酒递给司马风,这司马风不觉酒糟鼻和脸部肌肉一阵抽搐,剜心割肺一般肉疼不已,显然这坛灵酒价值不菲。司马风接过酒坛摆放在桌子上,双手熟练的把红布启掉,露出里面鲜红似血的灵酒来,崔敬宗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去伸长脖子细细的打量,伊珠莹盈盈一笑,离座也站起,以眉眼余光稍稍注视着这坛灵酒和司马风的动作,刘彻则是大气不敢喘的以手支撑着桌子去观瞧。

司马风轻轻一点指,从储物袋取出一根白玉筷子,探入这坛酒中一阵搅动,这鲜红原来是漂浮上面,在筷子的搅动下迅速融入到整坛酒中,顿时有浓烈刺鼻的气息传进四人的鼻子中。司马风取出筷子,在舌头上轻轻一点,体味片刻,惹的霍敬宗连连咽吐沫,司马风把筷子轻轻放下,取出一个瓦瓮似的器皿,把半坛酒倒入瓦瓮中,给伊珠莹和崔敬宗一人分了一个陶制海碗,把半坛酒悉数斟满,对二人说道:“请二位品鉴”手一挥,示意伊珠莹和崔敬宗鉴酒,这崔敬宗虽然喝了多年酒但并非在行之人,什么酒到他这都是浑沦吞枣,这方学了品鉴酒术皮毛,就有些急不可耐,忙道:“我来试试,”说完举杯小口轻嘬,直到把一海碗全部饮完,又舌忝舌忝嘴,这才道:“好酒啊,浓烈辛辣,荡气回肠,估计有几十甚至上百年了。”

听到这样的评价,连刘彻这样初窥门径的都想吐,心道:“这三行道长干脆改名算了,叫三不行还差不多,几十甚至上百年跟没说一样,到底是几十还是上百恐怕自己也说不清吧,”

不过二人只是微微点头,似乎毫不在意,司马风端着海碗对伊珠莹道:“请”

伊珠莹也不客气,竟不再像先前一样轻吸慢饮,如牛吸鲸饮般提海碗一饮而尽,咋咋嘴说道:“此酒乃为佳品啊,芳香浓郁,甘绵适口,香味协调,回味悠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百年浓香型灵酒,桃山灵曲,南疆烈女红皆是此类。因为桃山,南疆海谷的江水磅礴大气,喷涌怒啸,有狂霸之气而得名!”

司马风听完一个趔趄,差一点没背过气了,拖着晕眩的身子,气呼呼的道:“你说对了,这的确是桃山灵曲,好,师妹果然是行家里手”

刘彻听此也是暗自月复诽不已:“这司马老儿果然够吝啬可以,但这女人喝酒也是有一套功夫啊,再看看霍老头,就跟鹦鹉学舌一般不堪入流,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司马风很快就平息了怒火,把一海碗桃山灵曲一饮而尽,脸上顿时跟个猴似,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有了主意般,对刘彻说道:“桃山灵曲以你的修为还喝不了,你再去五味苦茉莉右手2米处的垄沟处地窖中取出一坛酒来”

说完竟给了刘彻一枚秘钥灵牌.

“是,司马师傅”刘彻接过灵牌,转身又去挖另一处酒窖,边挖边想:“这司马老儿果然是只老狐狸,吝啬就吝啬呗,还美其名曰修为不够,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地窖越挖越硬,刘彻双手吃痛,十分诧异,渐渐里面露出了白sè阵法,刘彻知道这是小型聚冰阵,用秘钥轻轻一晃,顿时一股冰冷气息喷薄而出,刘彻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运转全身灵气,这才稍微好点,对着地窖惊讶道:“这,难道是冰鉴葬酒术,《杜康神谱》中有记载,古修士因为痴迷于造酒和贮藏术,在滚滚炎热的夏天为了更好的保持灵酒的甘爽,因此竟学着用聚冰阵把人下葬般样子,用各种上年份灵木做棺,其中以花梨木最好,再以冰做盖,以保持原有的气味不变把灵酒封存起来”

刘彻在心惊之余,不敢耽搁,心知这司马老儿不肯把技艺轻易示人,平时自己都视若珍宝的地方,今番只是怄气故而拿出来,倘若让别人知道这里还有不少这等灵酒,岂不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计议完毕,刘彻把冰块清理一旁,眼角余光飞快一扫,快速取出一坛灵酒来,不料窖内似乎不只有一种灵酒,手捧着绿帛覆盖的灵酒,却见在窖中最深处藏有两坛黑布封口的灵酒,刘彻的眼神立刻被勾引而去,趁着司马风几人正在谈论饮酒的浓厚情趣中,刘彻移步靠近,胆大而心细的刘彻小心的把黑布打开,一股花香传来,刘彻顾不得查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坛子,使用妙手空空飞快的盛出来约一杯左右,又把先前自己未喝的一杯叶芹酒一股脑倒了进去,然后又把盖子小心的恢复,刘彻确认了再确认才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嘀咕不已:”就这司马老儿不是好相与的,,若发现有异常,岂不活剐了自己,在人藩篱下,不得不低头啊!”

刘彻飞快的把阵法和原土恢复,又提着酒坛小跑而回。

桌椅前崔敬宗这次算是找到自己喜欢的喝酒方式了,不再顾及二人,把剩下的桃山灵曲全灌进自己的胃里,口中还冒着浓烈的酒香,吓的司马风后悔不已,但想要阻止刘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把刘彻手中的灵酒取过来,

而这绿帛包裹的一坛酒则是清凉无比,专门吸收地灵气。司马风把盖子撕开,一股绿野的芳草气息扑面而来,露出里面的真面貌来,只见在酒浆上布满了绿sè粘稠的液体,绿莹莹十分浓郁,司马风取出原来的那只黄母灵曲投入酒坛中,刘彻注视着这只黄母灵曲肚月复间的裂纹似乎比以前更大了,黄母灵曲一下酒坛就如同鱼游大海般畅快的翻滚,大口一张把绿sè粘稠的液体一点点蚕食起来,不消片刻,吸食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碧绿的浆液,在几人吃惊的注视下,把黄母灵曲收回,又抖出三只火红的葫芦来,一一倒满,恰好一坛酒装满三个葫芦,这崔敬宗似乎永不满足,抢先夺过,不等司马风发话,脖子一挺,咕噜噜灌入肚子。临了喝完还打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抚模了下肚子,说道:“好酒,好酒”说毕竟感觉头晕目眩,一头跌坐在椅子上,倒头就睡。

刘彻心中发笑,料想这司马风肯定连味都没品出来吧。

司马风摇摇头,对着伊珠莹抱拳道:“师妹,请鉴赏!”

说是鉴赏,伊珠莹怎不知道这司马风下血本一心想让自己出丑吃瘪。但技高人胆大,左手一挥道:“请”

说毕轻握红葫芦中间关节处,连摇了三摇,竟分三次把这葫芦灵酒饮完,对着空葫芦嗅了嗅,擦了擦粉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300年的海谷地灵酒,用冰鉴葬酒术,

此酒列属酱香型,香气幽雅,酒香醇厚,柔和绵长,酒具空留香。”说完对着司马风盈盈一笑。

司马风脸上顿时跟霜打茄子一般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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