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潭深不见底,直通东海。レ思路客レ
海水冰冷,瞬间将黄河车彻底淹没。
黄河车在水中挣扎着,没少呛水。照此下去,他必死无疑。
“我手中不是有避水珠吗?怎么不起什么作用啊?”黄河车心里纳闷道。
转念间,他又呛了好多口水。
隐隐约约地,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
最后关头,他把赌注压在了避水珠身上:“也许吃掉它就没事了!”于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避水珠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咽下去。
就在避水珠进入黄河车肚子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黄河车浑身开始发出蓝sè的光来。慢慢地,他的意识开始清醒,并且,不再挣扎,不再呛水,可以在水里zìyóu地呼吸,还可以zìyóu地行走,最后,他的眼睛可以在水中观物了。
他的眼睛刚能看见东西,就见一只白sè的大鲨鱼正张着大嘴朝他冲来,他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出于本能,他伸出拳头去反击那只大白鲨。
黄河车对自己那一拳根本就没有抱有任何希望,但是,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大白鲨受了他那拳,竟然脑袋开了花,立刻毙命,
看着大白鲨血肉模糊的尸体,黄河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攥紧拳头,仔细端详着,忽然惊讶地问道:“天哪!这拳头有这么厉害吗?”
就在黄河车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得到神力的当儿,一个蟹将带着十来个虾兵跑过来了,指着大白鲨的尸首道:“这只鲨鱼是你杀的吗?”
黄河车点点头道:“对,它要吃我,我无意中伤了他的xìng命!”
蟹将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你杀人了,就得偿命!”
黄河车往后倒退两步道:“不行,我朋友还在花果山上等着我呢,我得去就她呢!”
蟹将问道:“你是从花果山来的?”
黄河车道:“是!”
“那你和孙悟空可有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同门师弟,我叫黄河车!”
“哎呦妈呀!猴子的同伙儿来了,快去通报龙王,速速迎敌!”蟹将喊完,撒腿就跑,那些虾兵紧随其后。
望着虾兵蟹将们那副闻风丧胆的狼狈样子,黄河车备感欣慰地自语道:“看来这孙悟空的师弟还是很值得一做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此次来到海底的任务,于是,他脚底用力,往水底更深处走去。
就这样,稳稳当当地走了将近两个时辰,黄河车终于来到了海水最底部的花果山山脚下。他在这个地方寻模了半天,终于在一块山石上看到七个用草书镌刻的大字:齐天大圣压书处。
那书竟然用一整座花果山压着,天哪!谁要想得到这本书还真不容易!
“这孙悟空真是奇怪,你不想让人看你的书,不把它拿出来不就行了,既然拿出来了,为何又要用一座大山给压着呢?这岂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黄河车盯着花果山发了半天呆,忽然发了句牢sāo。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苍老的男声在背后说道:“这位小哥有所不知啊!说起孙大圣压书这件事,这还算是秘闻哩!”
“哦!愿闻其详!”黄河车边转身边说道。
转过身来,他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脖子上戴着项圈,被人用一根铁链像拴狗一样拴在一块石头上。
“老人家!你是?”黄河车吃了老大一惊!
“不用怕!我是花果山的山神。”
“你怎么会被拴在这里呢?”
“这还得从大圣压书说起!”
“那你快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河车已经迫不及待了。
花果山山神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孙大圣学艺归来,没有趁手的兵器,就来到海底龙宫找到东海龙王借宝,作为邻居,龙王不好意思推辞,就拿出很多兵器让大圣挑选,不料,大圣什么宝贝都没看上,偏偏就是看上了人家的定海神铁——如意金箍棒,龙王肯定是不舍得,但是慑于大圣的神通,他是敢怒不敢言,最后,大圣为了让其心里能够稍微平衡些,就把自己在灵台方寸山随须菩提祖师学艺时整理的笔记及心法全部压在这里,说是用这个和龙宫交换宝贝。”
黄河车听到这里,忍不住笑道:“这猴头真是狡猾,他虽然用自己的秘籍和人家交换,却用一座大山将秘籍压着,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试问,在这东海之中,有谁能够移走一座花果山!”
花果山山神忽然叹口气道:“在东海之中没有人能移动花果山,但是在东海外边有啊!”
黄河车问:“你是说你?”
花果山山神点头恨恨地道:“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本事啊!”
黄河车忽然明白了,道:“我知道了,是东海龙王把你囚禁在此的,他一定是要你移走花果山好让他取走秘籍,而你死活就是不肯,所以他恼羞成怒,就……”
“你很聪明!”
“但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请讲!”
“如今,孙悟空已经被压到五行山下,而你只需念个咒语,移动一下花果山,让龙王取出秘籍,就可以恢复zìyóu,为什么你还要在此和龙王死磕呢?”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问道:“你是怕孙悟空rì后被放出来,会找你算账吗?”
花果山山神笑道:“那倒不是!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他干什么,我这样都是为了谨守自己的职责,山神的官职虽小,但是责任重大,移动一座山容易,但是一旦移动,就势必会引起地震滑坡泥石流,那样难免会有生灵遭到涂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动花果山一根毫毛!”
听到这里,黄河车心底油然生起一股对花果山山神的钦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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