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瑞已经是个半老的徐娘,但毕竟还有几分风韵,加上她姣好的容貌和华丽的衣着,以及她出手的阔绰,每每在夜店里总是能钓到很多的男人围在他的身边。
那些男人看清了她富婆的身价,于是便乐不得地围在她身边献殷勤。只要哄得她开心,不仅可以happy一回,还有大把的钞票可以赚,岂不一举多得?
虽然是逢场作戏,虽然知道那些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的男人都是目的不纯,但赵瑞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要她的**上能到了一些欢愉,又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哼!许他丁松林去找个年轻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就不许她和那些年轻的男人游戏人间吗?这样一比,她不是又赚到了吗?他丁松林只找了一个女人,可她可是在不同地换着年轻的小男朋友。
她已经四十八岁了,却失去了丈夫的疼爱。若沒有这些所谓的小男朋友哄着她,真不知她的生活该如何打。
她赵瑞其实在纸醉金迷的时候,脑海中也有着警醒。虽然手里的钱和资产加起來不少,但她这么一玩儿,挑费可就打了,她可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那些个小男人中间不乏一些搞投机的,借着跟他们玩的时候,她也套來了一些消息,或者直接拿钱让他们帮助去投资,借此赚些零花钱。渐渐地,她真就从丈夫移情别恋的阴影里走了出來。
“太太,您回來啦。小姐今天早上回來的。”佣人接过赵瑞手中的提包,向她禀报着。
“什么?小姐回來啦?”赵瑞微微一惊,自从丈夫从这个家搬走后,她已经一个多月沒有跟女儿通电话了,只记得那一次打电话,女儿似乎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当时她也沒有多想,只道是女儿还因为订婚宴上华硕大驳面子的事儿苦恼,这夫妻之间只要在一起同床共枕,慢慢地也就会好了。上官家族那么高的门槛,不知多少名媛千金想迈进去,只要女儿稳坐这少女乃女乃的宝座,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而且,女儿的心机她也是了解的,于是就放心大胆地沒有去管。
可是现在听到佣人说女儿突然回來了,她的心便砰砰地跳了起來,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小姐她怎么样?”赵瑞连忙问佣人。
“好像看起來不太高兴,回來就去了她自己的房间,中午的时候只吃了一碗面。小姐说要静一静,我们也就沒敢去打扰她。”佣人说的时候,特意省略了丁月琪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回來的话语,究竟生了什么事,还是太太自己去过问吧。她这个做下人的还是少说为妙。
“嗯。”不祥的预感愈地强烈,赵瑞匆忙地奔到丁月琪的房间。
“啊!”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顿时尖叫起來。
“琪琪,琪琪,你这是怎么了?”赵瑞连忙抱起已经晕倒在地上的女儿,焦急地叫了起來。
“怎么啦?太太?”几个佣人闻声不妙,连忙也奔了过來。
此刻,丁月琪还赤身**的,胸前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赵瑞连忙扯过一张毯子将女儿盖好。
“小姐受伤了,赶紧叫救护车!”赵瑞在心疼惊慌之余,倒是还能保持基本的冷静。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來了。赵瑞在几个佣人的陪同下,将丁月琪送往医院。赵瑞考虑到丁月琪上官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于是决定还是把她送到私立医院比较好。
“妈妈,我会不会死?”躺在担架上,丁月琪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沒有一丝血色,她颤抖着嘴唇问道。尽管在赵瑞出现以前,她用重重的仇恨,将自己牢牢地禁锢起來,可当看到现在唯一可以真心关爱自己的亲人时,那堵坚硬的墙壁还是轰然倒塌了。
“傻孩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只是受了点轻伤,到医院缝缝针就沒事了。”赵瑞又是一阵心疼,她握住了女儿的手,强忍住眼底的泪水。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驶进了一家私立医院。医生为她做了全面的检查,那镜子破裂时飞起的玻璃碎片正好扎到她胸前的血管处,但好在伤口并不深,经验老道的医生为她做了彻底地清洗和美容缝线。
那个医生一边缝线还一边安慰道:“丁小姐,你不要担心,你的皮肤质地很好。加上我这么细致地缝线,以后绝不会落疤的。”
“谢谢你,刘医生。”丁月琪只是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倒是赵瑞礼貌地对着医生道谢。
“不客气,丁太太您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们,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对了,最近怎么不见丁先生到这里來检查身体了呢?”这个刘医生呀,只是自恃聪明,竟然毫无眼力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瑞立刻变了脸色,默默地不再说话。这个刘医生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马上闭口不言,加紧自己手里的活,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丁太太,我先出去了,丁小姐稍事休息一下就可以跟您一起回家了。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打电话找我。”
“嗯。”赵瑞淡淡地应了一声,本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从丈夫给自己带來阴影里走出來,然而这个不识趣的刘医生的一句话还是勾起了心底无穷的恨意。
但是恨又有什么用,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样,虽然满有杀死那个贱女人和那个野种的想法,可又深知那样做的后果,自己也会搭上性命,所以呀,还是忍着吧。虽是忍字头上一把刀,但也不是也有“忍一时海阔天空的说法”吗?再说现在女儿肯定是遇到了不如意的事,自己还要攒着精神支持她。女儿可是她后半辈子的希望,或者说,女儿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琪琪,觉得好些了吗?”赵瑞的声音里充满了母爱。
“妈,,”丁月琪拖长着声音只叫了一句,所有的心理防线就轰然倒塌,抱着母亲痛哭起來。连日來所受的憋闷、委屈一起随着泪水倾斜而出。
“宝贝,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妈妈讲,千万不要哭得这么伤心,别忘了你胸口还有伤呢。你这样对伤口不好的。”赵瑞抱着女儿心痛不已,为什么老太爷如此地不开眼,为什么要让她们母女都受到男人背叛的痛苦?女儿为了得到她心爱的男人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可到头來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
“伤口好了又能怎么样?不好又能怎么样?反正华硕那个男人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结婚这么多日子,他竟然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碰我。上官家的人也只知道偏袒他,对我也不闻不问的,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可是他们从來沒有真心的关心过我。我那天迷迷糊糊地把安眠药吃多了,早上要不是周云芳到我卧室來,恐怕我就沒命了。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洗了胃。华硕在他女乃女乃和妈妈一个劲儿地催促下才不情愿地去医院看我,可是他來到医院,跟我说了沒有两句话。就出去接电话了,我偷听到那个电话是一个私家侦探打给他的,原來他对馨蕊竟然还沒有死心。”说到这里,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在她的心底烧起來,她紧紧地握住双拳,连指甲深陷进肉里也全然不顾了。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赵瑞也大吃一惊。
“不仅如此,华硕知道了那个贱女人的下落,就巴巴地赶到银江市去了。我气不过,不顾虚弱的身体,就从医院出走跟踪他一直到了银江市。”丁月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心上仿佛还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卸也卸不下去。
“天呀,怎么会这样?琪琪,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妈妈知道了,也可以帮你拿个主意呀。”赵瑞紧紧抱住了女儿的肩膀,想到了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的心里就像有一把钢刀在不断地搅合一般。
“妈妈,我知道您正因为爸爸的事伤心,我怎么忍心在您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呢?我一直跟到了那个贱人所在的学校,原來她找个地方上学去了。华硕把她接出來了,在一处高档的小区给她租了一套公寓,看起來准备金屋藏娇了。哼!这对狗男女,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丁月琪双眼中露出了狰狞的光芒,她更紧的握着双拳,狠狠地挥舞着,因为身体震动引起伤口的阵痛,她也毫不在意了。
“沒错,宝贝,咱们母女是什么人?怎能就这么任凭别人欺负?放心吧,咱们母女携起手來,一定要让那些给我们痛苦地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浓浓的恨意迅地感染了赵瑞,同病相怜的母女俩,一意孤行的认为造成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误,执着地因为恨意携手走上了一条罪恶的不归路。
母亲火热的拥抱,和坚定支持的话语,让丁月琪倍感温暖同时也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