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里发生的这些腌臜事,春心很是无语,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没一个省油的灯,皇宫那个地方,恐怕也是天下冤鬼最多的地方吧。
她没空去管这些恩怨情仇,也管不了他们那些富贵人的事,对于她这个小人物来说,能借着她的名头把明澜哄出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以后的两天她还是住在这房间里,有小媛跟她说说话,日子也过得没那么无聊。
明澜也来过两次,不过却不是来找她,而是在隔壁的房间里和女子欢爱。当然也可以说是练功,有时候带的是银月,有时候是别的女人。
那些女人做完事会被带走,但偶尔也有的会在这里留宿。有一次银月留了下来,趁着明澜离开的时候,她偷偷跑到隔壁见过她。
银月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没介意身上一丝没挂,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梳理自己的头发。以前的她做什么都害羞,现在却大胆的好像换了个人似地。
她低声问:“银月,你没事吧?”
银月冷冷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
看她这样子,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有好多话想跟她说,想问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想告诉她怎么将养身体。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明显不想看见她,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她。
银月梳了一会儿头发,看她还站着不动,冷声道:“你不要以为占了公子的心,就得意洋洋的,这还只是开始,以后公子会带谁回京还不一定呢。”
她以为她这是要争宠吗?这可怜的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在和人欢爱。而是被当成练功的炉鼎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想必是已经对他情根深种,深深爱上那个无良王爷了吧。
知道劝不了她。也不想说出练功的事实破了她的爱情梦,只道:“我并不想跟你抢公子。也没想过跟他一起回京,到现在他还没碰过我,你不用担心。”
她大喜,“你这话当真?”
“当真。”
她咬了咬唇,“那怎么公子说……我们的滋味儿都不如你?”
春心心里暗骂放屁,他吃也是吃她的屁。嘴上却道:“我发誓,他真的没碰过我。”说着当真举手掌起誓。
银月这才放了心。抱住她呜呜哭起来,“春心啊,我这段时间过得好辛苦,每天都担心他不来找我。你说,他若走了,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春心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背部的肌肤已经有些微松,这已经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会有的皮肤了。这才多少天功夫,她就好像老了好几岁。
心里知道,明澜抛弃她的日子马上就到了,一般用少女练功。最多使用一个月,时间长了对少女影响太大,会出人命的。既然像明焕所说,他应该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不会等真的完全变成药渣才会丢弃。那么这个日子,也没几天了。
想了想道:“我给你一个药方,可以调养身体,把身体养好的美美的,他自然会更喜欢你。”
银月听得大喜,让她赶紧写。屋里有现成的纸笔,春心坐下写了个药方。这些都是补女人元气的,元气受损,相应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会有一点退后,也还好她年纪小身体基础又好,只要按着药方吃,还是能补回来的。
银月欢喜地接过药方折好。
春心又道:“像人参、灵芝、三七、蜂王浆、何首乌等都是对身体极好的,你若觉得身体不适,也可以用些,只是注意药量,切不可下太大剂量。”
银月都一一记下,她把药方放好,突然抬起头看她,“你不会故意害我吧?”
春心一怔,心道,她果然是在这种地方让人把心智腐蚀了,一个好好的姑娘怕被人骗,难道是从小被人骗大的吗?
冷冷道:“你若不相信就算了。”
银月低着头不说话。
她暗想,反正自己已经仁至义尽,银月若真有娘娘命,自然会被明澜带回京,若没有,被弃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从隔壁房间出来,心里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即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
春心留在风雅涧,明焕一直想着怎么救她。跟明澜提了几次,他都不同意,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就想通了。突然把明焕叫道面前,道:“既然你想救她,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让她做狐女去送祭品,不过有件事却得让她给我做了。”
明焕心中大喜,忙问:“什么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叫她过来就是了。”
明焕高兴地跑出去了,好几天没见春心,真不知道她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他以为春心肯定会满脸憔悴,身心俱疲。
怀着极悲悯的心情,所以进门时很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春心正在吃饭,左手抓着一只素鸡,右手抱着一碗八宝汤,吃得满嘴流油,那叫一个尽兴。在她面前摆着许多山珍海味,有一些都见底了。
见他进来,她打了个饱嗝,用那只抓着素鸡的油手向他招呼,“来,吃饭没?一起过来吃点。”
明焕好险没气乐了,亏他还担心了好几天,原来她一点事也没有嘛。他一崴在她身边,脸阴沉沉的。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事。”明焕甩开她的手,“你得偿所愿了,二哥已经宣布你就是这届的狐女。”
春心兴奋起来,“没想到你二哥真的不怎么坏嘛。”肯放过她,就是个大好人。
明焕没理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尤其明澜对她的态度,就好像把她视成是他的人。难道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甘心情愿了吗?
春心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想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明焕偏过头来,终于看了她一眼,“怎么过的?”
春心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吃饭、睡觉、和鬼聊天,有时候还坐着发发呆什么的。若是明澜在,顺便看看他演的春光满室的戏。”
明焕的脸都有点绿了,“这你都要看?”
“我也没想看啊,看多了容易长针眼。”她说着又咬了口素鸡,她只是偶尔看一眼,谁让明澜每次做都不背着她,这不是非得逼着她看的嘛。
明焕真想在她脖子上掐一把。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在村里的时候就觉得她脸皮奇厚,跟别的女人硬是不同,现在看来不仅是不同,简直是太过不同了。
合着他这几天在外面操的心算是白操了。她在明澜手里都能安全无事,这本事还真是不小呢。
心里隐隐泛着酸,冷声道:“你的事以后我不管了。”抬腿就走了。
看他气呼呼地走出去,春心很觉莫名其妙,他到底是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是因为自己没能保护她。所以在自责吗?
她是不了解男人的心思,若一个女人太强,不需要他保护的时候,就会觉得小心肝很受伤,而这种受伤却是绝不能对人说的。
攸关男人颜面啊。
※
献祭的时间定在三天后。临出发的前一天明澜交了一封信给她,“这封信你带给狐族的族长,若是有回复就饶你一次,若是没有,你也干脆别回来了。”
春心叹口气,“你确定真的有狐族族长吗?”
他冷嗤,“这我哪儿知道?”
她的脸顿时黑了,“万一见不到族长怎么办?或者见到了,被那些狐狸精给吃了,那又怎么办?”毕竟不是所有的狐狸都会像韩骄子一样的,就算狐狸不吃人,磕着碰着了也不行啊,最重要的是来回路费,他给报销吗?
可惜这些明澜都不理,只冷冷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春心无奈,如果在给他暖床和送给狐狸当零食,这两者之间,硬要选一个的话,那她宁可喂狐狸。
祭祀狐仙是他们这一带最隆重的典礼仪式,对于给狐仙的祭品也准备的很丰盛,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到了出发这日,她被人伺候穿上最华丽的衣服,坐在一个四人抬的花车上,从平城一路抬到了郊外。沿途不少百姓跪伏在地上,磕头祈祷。
祭祀之地离这里大约有几十里,她要一直坐在花车上被送到几十里之外。然后是祭祀典礼,由平城知府和府城知府共同主持,整个过程庄严而隆重。
很奇怪的,明焕和明澜都没到场,就连那些跟着他们的浪荡公子也一个都没出现,只有官府出面,延请了一些当地的士绅贵族撑撑场面。
祭典礼举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焚香祷告,磕头磕到腿发酸。典礼结束后,所有的祭祀人员都撤走了,就连那些轿夫扛夫,看热闹的闲人也都跑了一干二净。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一大堆货物。
虽然身边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很值钱,但是作为这些礼物的其中之一,等着喂狐狸,那感觉就没那么好了。
ps:
最近眼疼得太厉害,一点也不想面对电脑,长时间码字很怕自己变成瞎子。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忍受身体极大痛苦下,还要码这些字,只要盗版一出,挣得那点钱还不够买白菜萝卜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看正版,别说养家糊口,最低生活保障都没有。作者都是拿命在玩文字,可怜的自己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