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的女子不需要读书什么的,但是武朝并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以进入私塾学习,当然因为历来女子不可当政接触朝纲,所以一些儒家学派典籍与一些术业专攻典籍少有人学习。一般富人家的会将自己的子女送进私塾学习诗词以陶冶情cāo,培养气质。
毕竟这个时代是个属于文人的时代,即便是有些沦落风尘之地的女子同样因此显得jīng彩艳艳,令人侧目相看。女子若是想要在红尘俗世中依靠自己生存,又不想贱卖贞cāo,就必须拥有一技之长。毕竟文风盛行的武朝,逼良为娼还是很少见的。而这些依靠一技之长,生于烟花之地的女子,便被那些文人sāo客称之为艺jì。
也许那些靠身体生存的女子会遭到世人的白眼的话,这些艺jì则是会受到世人以及才子们的的青眼有加。这些女子大多本身就具有才华,因为世事浮沉,家到中落或者其他原因,沦落风尘。不但受到他人的同情,还容易与那些才子佳人结成一段风流佳话,为人所称颂。
由此可见,女子学习在这个时代不仅不会受抑,还会让人称道。
苏家,三月份,空气一片懒洋洋暖暖万花竞相争艳的气象。
苏老爷子身上仍旧穿着厚厚软缎棉袄,整个人躺在轻轻晃动的摇椅里享受着下午的暖阳。手边是最让他放心的孙女苏婵。睁开轻闭的眼睛,轻轻瞥了一眼,虽然年仅十六岁却已经出现姿sè的苏婵,说道:“蝉儿,这几rì你大伯与你父亲的是做完了吗?”
“嗯,昨rì见父亲没有忙碌碌的,应该是完了吧。”苏婵点点头,这几rì一些店铺被分到了苏伯庸名下,苏伯庸虽然不喜欢这些事情,但是也不得一步一步做起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每天见父亲都是忙碌碌的,苏婵总感觉自己英爱做些什么。
“蝉儿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苏墨行见孙女总是愁眉不展,一幅郁结之sè,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父亲每rì都好累,蝉儿想要帮父亲做一些事情,可是蝉儿是个女儿家不懂那些生意上的东西。”苏婵看看苏墨行,有些无奈轻轻感慨说道。
“呵呵,那有什么呢,如果蝉儿想要学做生意,就试着学习,人嘛,总是从什么也不会开始的,蝉儿这么聪明,肯定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比爷爷要强得多呵呵”苏墨行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乐呵呵地夸奖道。
“真的吗?爷爷吧,蝉儿可以做生意?不是只有哥哥们才可以学吗?”苏婵听到苏墨行的话立马惊讶地睁大眼睛,欣喜地问道。原本她以为家里的生意应该是大院里苏庆之或者苏言之这两个哥哥继承,却没想到爷爷竟然说自己也可以学习做生意。
“呵呵,如今你父亲与你大伯的生意也已经分开,你有没有弟弟,这些生意以后还不都是你的嫁妆,当然要是蝉儿舍不得我这个老头子和你父亲的话,也可以自己亲自上阵,cāo持这份家业,等到以后找一个上门女婿。”老人脸上带着温暖的chūn意乐呵呵地打趣道自己的孙女。
“爷爷真坏,又欺负蝉儿。蝉儿以后不找上门女婿,也不嫁出去。就一直陪着爷爷”苏婵轻轻皱着琼鼻,略显调皮的说道。
听到这么天真地话,苏墨行面带无奈地也笑出了声音。
“蝉儿想要学习经商,爷爷就知会你父亲一声,让一些店铺里的老人多教你一些东西。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习,要是觉得太累的话,那就不学了。”苏婵从小就是那种对别人温温柔柔的xìng子,对自己却非常地严格,总是喜欢一句话也不说的努力做事。害怕宝贝孙女太过劳累,苏墨行便提前明明白白地说道。
“知道,知道蝉儿又不是小孩子”
“明天便是尚仁学堂开学的rì子吧?记得在学堂里要好好听先生的话。”人老了虽然有许多事情记不住,但是读书这种对于苏家算是一件意义非常的事情,老人总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爷爷,蝉儿可不可以让小哑巴陪着蝉儿去学堂啊”忽然想起现在在苏家当护院的李毅,苏婵突然提议道。尚仁学堂里的孩子大多是商家的子女,每个人都会有一大堆人陪读的书童。而她与堂哥堂姐的关系并不好,以前也有侍女陪自己上学,但是大多都是照顾她的衣食,在一个考虑到小哑巴应该也没上过学堂,所以她就想让李毅陪她一起去尚仁学堂。
这几rì她有时得空也会去护院住处那边去看小哑巴,不过大多时候小哑巴都是被那些苏府里原来的护院训练,想必去尚仁学堂既能够学习识字,也能让小哑巴轻松一下。
苏墨行经苏婵这么一提醒,也想起那个不知不觉潜移默化改变自己孙女的孩子,也许让那叫做李毅孩子,与蝉儿一道学习会是个不错的想法,能够让自己孙女知道人心难测这些道理,毕竟那个孩子和蝉儿从小过的rì子可是不一样的。
得到苏墨行的首肯之后,苏婵高高兴兴地找到鱼儿,两人跑到护院训练的地方,正好看到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衫,满身大汗扎马步的李毅,乐呵呵地将消息告诉他。
“好啊,那我跟严沈大哥说一声,将训练推迟到晚上,白天就陪你去学堂。”时间到了的李毅站起身,踢踢有些酸软的双腿,脸上带着反光的汗水,朗声笑道。
三人在一起胡乱聊着天南地北的事情,最多的还是过年的有趣的事情。又聊了一会关于尚仁学堂的事情,苏婵看天sè不早,就与鱼儿回去吃饭去了。李毅身为尚书府的公子自然不是大字不识,但是在苏府里每rì尽是训练,也让他有些枯燥,去学堂学习他倒也没有反感的。刚刚与苏婵和鱼儿的聊天当中,李毅对于即将到来的学堂生活也有了一些印象,最好奇的莫过于鱼儿口中,尚仁学堂的先生乃是个年纪轻轻却异常死板穷儒生。
说起来的这个年轻先生的时候,连苏婵都不由地掩嘴轻笑。对于鱼儿那种大大咧咧的xìng子,说死板他不信,但是不轻言是非的苏婵似乎都有这个看法,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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