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第一个爱情冒险故事续五
堂姐从自家别墅门口赶过来。今天月亮亮得像太阳,我能看清她的脸,她真的是李青青。她没有认出我来。我想,即使是白天,她也不会认出我来了。她把我们叫到花树边,急急地对我们说:“你们快走。以后暂时不要来了。能来我电话告诉你们。”在王唐的追问下,她说,弹吉他的那个人叫三虎,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前段时间,他一直来给她们堂姐妹俩弹吉他。他还租住到了这个别墅小区。这些rì子,他没有来弹,也没有住在别墅里,也许是他有事离开一段rì子。李青青说,他凶得很,谁也不敢动他,据保安说,他少年时劳教过,现在是一帮街头青年的第三个头头。王唐说:“既然他们先占了位置,那我们回去。明天是不是来不一定。我会叫他认识我的。”
第二天中午,王唐找了一帮人喝酒。我以为他要晚上带着我和这帮人去让三虎见识他的厉害了。不,他没有。他照例和我一个人回到宿舍,照例呼呼大睡。到太阳西斜的时候,他照例醒来。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揉了揉眼睛说:“今天我们早点去占位置。”他取下墙上挂着的双截棍,塞进上衣里。这个双截棍是他请人做的,用的是檀木,一截上刻着“荣誉”,一截上刻着“王唐”。他曾告诉我,他在休息室战胜班主任,靠的就是它。我说:“我也带上我的。”我的双截棍是王唐送给我的,他还教了我几法,叫我天天练习。我的双截棍上,一截上刻着“俞”,另一截上刻着“思”。王唐为我叫好。王唐说:“这些坏蛋人数太多。昨天我没有将他们赶走,因为我没有带双截棍。如果我们不幸和他们战起来,最要紧的是不要慌。如果我们不得不逃走,你就跟着我,我会掩护你。”我觉得王唐把我低估了。而且我也要为荣誉而战,我也不能让他们把我的雯雯抢走。我说:“我会像你一样勇敢。”
我们来到别墅小区,照例在绿地的石凳上坐下来弹奏小提琴。李青青和李雯雯例外地没有打开窗户。当演奏到月亮上来的时候,李青青房间的窗户打开了,李青青探出头来,对我们说:“你们快走吧,三虎他们来了!否则要出大事!”我们没有理会,照例弹。王唐开始哼起歌来。
三虎他们来了,三虎穿着一件灰底黑sè的老虎花纹唐装,其余那七八个人都穿着黑sè的西装,还戴着墨镜。王唐管自己弹,一边哼着歌,我也管自己弹。三虎的一个手下上来,叫:“喂,走吧,这里是我们的位置。”王唐停下来,慢声慢气说:“我可不叫‘喂’,你什么来头,自报家门。”那人说:“不认识我们虎爷吗?”王唐说:“三虎吗?那我问问石凳子。”王唐对着石凳说:“你是属于三虎吗?”接着对他们大声说:“它说了:‘一虎都不属于,还三虎呢!’”只听三虎大叫一声:“给我上!”七八个人拿出明晃晃的刀朝我扑来,王唐挡在我的前面,指东打西,指西打东,只见二截棍呼呼直响,早有一个人跷了脚,一个人护了头,痛得嗷嗷叫。没伤的几个人想退,三虎叫:“谁逃谁家法从事!”几个人就拚命地往前杀上来。“阎王也怕拚命鬼”,有四个人缠住王唐,还有两个人见我舞二截棍的手法不熟,就扑向我。眼看我抵挡不住要吃亏,王唐月兑出身来保护我,可是那四个人以为他要逃,追上他去,他只得回身打。与此同时,我向一个人打去,正巧打在他的后脑上,他惨叫一声,就像沙袋被掼到地上一样马上倒地,眼睛张开,一动不动。我吓坏了。这时,一把匕首戳到了我手臂上。王唐马上拉了我逃。我们在小区转了一圈,准备翻墙出去。这是王唐预先想好的。王唐边爬墙边说:“我看那人已经不行了,所以要马上逃。我会打电话给李雯雯的,叫她们对外说不认识我们。”我突然叫起来:“啊,我的双截棍!我的双截棍没有了!”王唐从围墙上跳下来,他没有责怪我,说:“你什么时候掉的,上面有名字,必须找回来。”我说:“准是手臂被戳到的时候。”王唐说:“我们现在过去,我把他们引开,你把双截棍找回来!你仍然往这里翻墙,我走另一条路。”
我们就过去。我们见那伙人围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这一刻,我不去想他是死还是活。我远远地看到我的二截棍躺在他们身后的草地上。这一刻,他们一定是替躺在地上的人着急,没有注意到二截棍。王唐发一声喊,杀上去。那几个人如临大敌,向王唐奔去。我立刻上去,拿了二截棍就跑,
等我洗了手臂上的血迹,回到出租房的时候,王唐已经在里面了。他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李雯雯了,她不会告诉人的,‘一夜夫妻百夜恩’么。现在主要看那人伤得如何。如果死了,重伤了,我们就没救了,如果是轻伤,就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我们在这里不能呆了。”他接着笑着说:“我已经赚到了,不过这么刚到手就离开雯雯,会让我永远想她。也许是上帝惩罚我吧!你怎么样?**不到手,心到手了吗?山誓海盟了吗?”我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王唐说:“像你这样造得庙来,鬼都老了。”
以后几天,我们不敢出门。两人就在房里讨论以后的去处。王唐果然和我一样,光棍一人。我不知道他一直来靠什么生活。现在我们两人靠我的一点积蓄生活,积蓄也快完了。
四天后,当我们不知道到哪里去谋生时,李青青给王唐来电话了,说他们在这里不能呆了,三虎总是纠缠着她们,她们准备回上海。后来我知道,她们从网上买到了社会大学的文凭,准备拿它们去糊弄父母亲。于是我们决定去上海谋生,照王唐的说法,去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爱情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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