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血谭 5 夜泳

作者 : 千山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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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悠山美地后,四个人一直睡到夜幕低垂才分别醒来。レ思路客レ

吃过晚饭,看过一部电影,莫婷走到阳台摘下那件明黄sè的泳衣,再次与木子和卢小涵确定要不要去海边夜泳。

木子和卢小涵用相同的借口拒绝了莫婷的提议,莫婷和薛恺漠满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离开了公寓。

这一夜的悠山美地不再如同薛恺漠他们刚刚来到时的那样让人不适,虽然周围仍是空寂一片,但诡异凄凉的气氛却淡去了许多。

走在楼区中的白石甬道上,薛恺漠的目光不自觉地被莫婷在一件细纱凉裙下面的两条光洁的小腿吸引,还有那两只轻踏在白石板上的漆皮凉鞋发出的轻响步音。这样宁静恬淡的时间里,薛恺漠多想彻底忽略掉一直挂在自己胸前的那枚吊坠,回到从前的生活。但他越是这样去想,那枚吊坠的重量便越是显得沉重,提醒着他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夜sè下的黄金海岸终于现出了与悠山美地相符的沉静寂寥,几盏强光shè灯从不同的角度打向仍然一层层漫上沙滩的海水,海滩上的一排排遮阳伞下,休闲椅上空无一人。

莫婷扔下背包,毫不避讳地在薛恺漠面前月兑下了那件细纱凉裙,现出里面的一层泳衣。

看着莫婷脚步轻盈地走向黑沉无尽的海水,薛恺漠坐在那只背包旁边,一只手略有犹豫地放在了那件残留着莫婷淡淡体温的纱裙上面。

被强光shè灯照映得清白一片的海滩上,一个初时只有碗口大小的土坑正在慢慢扩大。那个头戴红sè蝴蝶花的小女孩再次出现,一张轮廓清新的面容,一双隐藏在黑沉秘事中的眼睛,两只白sè的似乎被某种未知力量驱使的手臂轻轻拍打在土坑外面的细沙上面。两条黑影重在小女孩的身后升起,或者,是被两条黑影脖颈上的一根绞索吊起。微微咸涩的海风里,形态模糊的黑影左右飘动,前后摇晃,似乎还探出了四只骨瘦嶙峋的脚掌,在悬空的无助中上下踩踏。

“你在想什么事情?那么出神?”

薛恺漠眨了眨眼睛,看到包裹着一条白sè浴巾的莫婷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两条粘连着细密水珠的眉毛柔媚地弯着,眉毛下面的眼神浸没着夜的妩媚。

“没什么。”薛恺漠仍是简单地应付着。

莫婷靠近薛恺漠,微红的脸颊上氤氲着满有把握的耐心。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喜欢史小秋,对么?”

莫婷的语气平淡从容,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可挂怀的平rì琐事。

薛恺漠这一次没有躲避莫婷的问题,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会在意。”莫婷语声轻松地说。

“不会在意”的含义已经再明了不过,薛恺漠在莫婷越来明显的呼吸声中也终于淡去了史小秋留给自己的越来残缺的印象。

又一阵轻柔拂过沙滩的海风里,薛恺漠吻上了莫婷的两片微咸的嘴唇,双手的掌心也贴附在了莫婷刚刚月兑离泳衣的束缚仍未退去凉意的一双rǔ|房上面。薛恺漠无法将莫婷的身体与滞流界中史小秋的身体作为对比,在莫婷的体温突然剧烈飞升的一刻,他所有的感官都全无保留地被莫婷的身体占有。滞流界,淡紫sè的挂在自己胸口的吊坠,还有来到D城之后自己看到的种种幻想都在这一段美好的时刻里沉向远处的深海。

当薛恺漠难忍膨胀地月兑去短|裤,莫婷身上的泳衣,浴巾也已狼藉一片的丢落一旁,而那两只已经完全坚挺的rǔ|房正要压迫在薛恺漠的脸上的时候,薛恺漠未及收回的一瞥余光中出现了一张诡秘非常的剪影。

孤单的木船正在深蓝低矮的夜sè和shè灯灯光的光晕中荡近海滩,木船上支撑着一根与船身全不相称的粗壮的桅杆。摇晃不定的光晕,夜sè中,两条细长的人影悬挂在桅杆的杆顶,使整条桅杆更像是一只惨遭蹂躏的竹蜻蜓。

这一次莫婷的惊叫声让薛恺漠意识到自己看到的不再是幻象。薛恺漠拽过浴巾披在莫婷身上,慌乱地穿上短|裤,拉着莫婷的一条寒意阵阵的手臂跑向了悠山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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