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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她伸手佯装给了他一拳,季总看见她的粉拳伸过,并不避让,一副要承受那一粉拳的样子。她只是虚晃一下拳头,不等伸到他身上便已收了回去。
不理你了,我过去跟别熟人打个招呼,你今晚是东家,不妨碍你了,招呼别人吧!说着从季总身边走过。季总嘴张了张,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已经离开了,便没有再说出声。
生意场上的人没有多少真情实感,生意人都是无利不图。别看他们说的这么热乎,其实各自心怀鬼胎,各想各的事。我们蝴蝶公司跟他们华帝集团有一个合同需要签,负责签订合同的刑副总,已经找过季总多次了,但都是无功而返。季总的态度让我们琢磨不透,他也不说不签,但就是不签,跟半温水似的,让我们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她其实很在乎这份合同,刑副总跟她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她原本就想亲自向季总询问这件事的。可是今天在这样的场合,她却只字未提,就跟没有这回事一样。她真能存住气,这一点不服不行。但凡能干大事的人都具备这样的本事,越是想要的越是不说,越装的漠视。
国税局长,国土局长,发改委的主任在东边站着说话,她让我别跟着,自己向他们走去。
我端起服务生托盘里的一杯红酒,浅浅的喝了一口,眼睛瞥着她出没的地方。
在那些官老爷跟前,她动作夸张的得心应手的应酬着。那些都是她的熟人,也是她赖以生存的关系。古往今来,官和商息息相连,就像一个连体儿一样。商离不开官,官也离不开商。商可以让社会繁荣,官可以让商兴旺发达。商的发展离不开官的庇护,离开了官的庇护,商就像离开了水的鱼,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停止呼吸。官让商兴,商才能兴,官让商衰,商必衰。这是不争的事实。清朝二品顶戴花翎的红顶商人胡雪岩,那生意做的不能说不大,恐怕现如今的企业家哪个的生意也不会盖过他,但是结局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因为拗不过这个理,而一败涂地。所以,经商的人不跟官合作是没有出路的,任何一个从商的人背后没有官的庇护,生意做的再大也是没有根基的,说倒那是一瞬间的事。
突然,宴会大厅人群sāo动起来,人们纷纷自觉的往两边靠,硬是闪出一条道来。从宴会厅的门口走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频频向两旁站立的人们举手致意。
我仔细看去,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是这个城市的土皇帝头面人物。那些站在两旁的人情绪激昂的注视着走进来的他,脸上带着无比的敬仰和虔诚。这种表情让人不难相信,如果不是现在不兴跪拜,那些人肯定已经倒下一片顶地膜拜了。
那人在华帝季总的领路下走上舞台,他身后跟随的那些人依次在他身边站好。刚才因为他的到来闪开一条道的人们迅速把那条通道淹没聚集在舞台前仰视着舞台,一副要静心聆听的样子。
大家静一静,现在我荣幸的告诉大家,□□□□也在百忙之中出席我们的宴会,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华帝集团季总在舞台上煽情的说。
下面有请□□□□给我们讲话,做重要指示!季总加重了语气说。
舞台下面一片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各位来宾,各位企业家,各位商界jīng英,先生们,女士们!很荣幸能够参加华帝集团上市的庆祝宴会。我代表□□、□□□向表示热烈的祝贺!
华帝集团是我市的龙头企业,创立多年来,他们一直致力于繁荣我市经济,促进我市发展。通过自身不懈的努力,今天他们的集团上市了,这是必然的结果。我相信,华帝集团的上市必然……
那个接近于秃顶,但神采奕奕的人在舞台上发表着热情洋溢的祝贺。
这种祝贺,我听的多了,基本上每个公司在举办宴会的时候都会邀请他到场讲话,他的这一番贺词大同小异,没有任何的创新和新鲜的内容,不听也罢。
我的眼光撵着她,她也被邀站在舞台上,她在那些清一sè的男人当中显的是那样鹤立鸡群。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蓝sè的大钻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说实话,作为女人能做到她这样的,确实不易。她是成功的,被光环照耀着,但是这些成功的背后付出的一切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那位重要的来宾发表完讲话后,在舞台上跟那些站立在他旁边的人一一握手。当跟她握手的时候,那位来宾的脸上绽放着笑容,一副老相识的表情,完全没有陌生感。她也是一脸的灿烂,这种灿烂是刚才跟季总说笑的时候没有的。
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她一直跟那个重要来宾走在一起,并相拥着走进舞池,两人在音乐声中迈开舞步。至此,宴会的高cháo时刻开始。她成了宴会的主角,在这个贵宾的怀抱里,她小鸟依人般的跟随着贵宾的舞步轻移莲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宴会上那些娇艳的女人眼里放shè着羡慕妒忌的眼神,恨不能把她从那位贵宾的怀里把她拽走。贵宾给足了她面子,让她风光无限。
一曲舞终,那位重要来宾又被另外一位我不认识的美女邀请,接着又跳了一曲。
跳完这一曲,马上又被另外一位美女邀请,转而又投入到了另外一首舞曲当中。
跳完,又有美女相邀的时候,一名也是领导样子的男人上来护驾,那位贵宾抱歉的举起手,歉意的拒绝了相邀的美女,然后跟附近的人握手,随即离场。
伴随着他的离场,宴会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人群开始恢复他没有来之前的sāo动……
一个貌美的女人往我跟前凑,身上的香气扑鼻。
先生!可以请我跳一支舞吗?她嗲声嗲气的问。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我借口不会跳,婉拒她。
是吗?那你可够奇缺的,我觉得我很义务给你普及一下舞蹈的魅力。她露着笑说。
谢谢你,能碰见你这样的老师,真的很荣幸。我一脸的谦虚说。
这么说,你接受我的邀请了?她不失时机的说。
哈哈,我真的不会跳,把你的脚踩坏了事就大了。我说。听我说会踩坏她的脚,她低头往自己的脚看了一眼,那是一双果sè的脚,鱼嘴款的高跟鞋,涂了红sè指甲油的脚趾甲盖露着外面,看样子娇艳y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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