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裴易川已经抓着她的手,强制地把快烤熟地香肠给她,把她拉到烤炉前。
几双目光看着他们,但无一人说话。
直到裴易川走到几步外接听电话,容松才递给自己堂妹一张纸巾,低声吩咐:
“把血擦擦,不想我现在送你上飞机,就坐一边乖乖地吃东西去。”
话落,他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楚若初。她垂着眼帘,看不清眸底的情绪,红唇抿出的弧度透着一分清冷,一分倔强,还有一分让人想怜惜地忧伤。
“楚小姐,婧婧从小被宠坏了,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的手还在流血,先擦一擦,我去屋子里拿药箱。”
容松俊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婧刚才是故意扎她,当然扎得深。
楚若初抬头,清眸平静似水: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
她以前是被保护得很好,可现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了。
“若初,阿松说得对,你还是先擦一下血吧。我知道三哥的药箱放在哪里,我去拿。”
何薇接过容松手中的纸巾,微笑着解释。
话说到这份上,楚若初不好再拒绝,只得接过纸巾,心里却微微泛疑。
这里,是裴易川的家?
一分钟后,裴易川接完电话回到烤炉前,把香肠从楚若初手中拿回。何薇执意拉着她到一旁给伤处消毒,上药。
“报道江氏的XX社记者死了!”
裴易川的声音低沉的溢出薄唇,透着一股子凉意。
容松和何柏威同时露出惊讶之色,齐齐看向裴易川,听见他简单的解释道:
“他留了一封遗书,说自己借了高利贷,受人指使冤枉江氏,而那人,正是江氏上个月离职的……”
“江中庆那只老狐狸,他居然这么有本事,我们低估他了。”
容松敛去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眼底噙着沉暗。
“江中庆和G市现任副市长是亲戚,他能把江氏发展成G市的龙头企业,定是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
一直沉默的何柏威轻缓开口:
“要动江氏,怕是得重新洗牌。”
裴易川轻蹙着眉,薄唇抿出坚毅的线条。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氏迟早是要端的。
他动作优雅,熟练地把各种调料撒到香肠上,直到撒完调料,把烤熟的香肠放到鼻前闻了闻,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微眯的眸底闪过笑意,漫不经心道:
“阿松,给楚浩然发条信息,告诉他,他结婚前一晚,楚若初被江思宇下了药。”
“易川,你这是?”
何柏威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愕。
容松顿时会意,玩味一笑,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
“好,先看两场戏。”
“嗯,需要你时再上场。”
裴易川谩笑一声,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聊天的何薇和楚若初,深眸闪了闪,抬步走过去。
“香肠烤好了,尝尝味道。”
裴易川噙着笑走到小桌前,把色香味俱全的烤肠伸到楚若初面前。
“我不吃。”
楚若初小脸一变,蹙眉看着裴易川手中的香肠,呼吸间,浓郁的香味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