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早点休息。”
楚浩然不舍地挂掉电话,眸光冷冷地扫过电脑屏幕,迅速地关了网页,关机,起身,离开书房。
打开门,不想客厅里亮着灯,安珂身着睡衣坐在沙发里。
听见声音,她抬头朝他看来,视线相触,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脚下不曾迟疑,抬步朝门口方向而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灯光下,安琳脸色微微苍白,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机,刚才书房里他的话,她都听见了。
楚浩然神色冷漠,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平静地道:
“我回一趟警局,你自己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闻言,安珂心头一痛,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急切地问:
“楚浩然,你是为了若初吗?”
已经走到玄关处的楚浩然身形一僵,背脊挺直。
安琳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咯得生疼也全然不知,只是一脸痛色的看着楚浩然的背影,轻声道:
“你去吧,我明天没课,等你回来我再休息。”
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回头,只是冷然拒绝:
“不用!”
“……”
安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换了鞋,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她奔至窗前,一直看着他开车离去。
强自逼退眼里的泪,安琳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很快找到刚才用手机看到的帖子,十指敲打,飞快地注册了一个号……
几分钟后,刚才那个帖子下一味的猜测嘲讽的评论里突然冒出好几个指责的评论,指责那些人是非不分,人云亦云,还人发帖,把若初写过的中长篇小说,把她得过的那些奖项都清晰的例了出来。
原本的爆料演变成激烈的辩论……
**
裴易川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看见别墅里亮着灯,他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进了客厅,便见若初歪坐在沙发里,怀抱抱枕,手里拿着零食袋,正在看星爷演的爆笑喜剧片。
“大半夜的看喜剧,你不想睡觉啦?”
从进来,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便锐利地锁住楚若初欢乐的笑脸,她笑点显然很低,他一进屋便听见她在笑。
听见他说话,若初的视线才从液晶显示屏上移开,清亮的眸子迎上裴易川如潭的深眸,笑着说:
“我是为了等你,不看喜剧早就梦周公去了。”
裴易川眸底忽然掠过一抹亮色,大步走到她面前,好奇地问:
“给我做夜宵没有?”
若初眨眨眼,而后故作懊恼地‘哎呀’一声,夸张地说: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你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吃过东西的啦。”
裴易川把她清眸一闪而逝的狡黠尽收眼底,优雅地扬笑:
“我只喝几杯酒,没顾得上吃东西,你现在给我做点吃的去,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谈。”
若初皱眉,刚才还笑意盈盈地小脸上布满了不情愿。
裴易川突然伸手夺去她手中零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邪肆一笑:
“不给我做饭,我就吃你了。”
“我做。”
若初心下一跳,二十天没有和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她差点忘了,他是一匹狼,凶残得很的。
裴易川满意地低低一笑,放开她的手,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听阿松说你在佛罗伦萨这些天学做了两道不错的菜,今晚就做那两道菜吧,我先上楼洗澡。”
若初眸色一变,对着他上楼的背影瞪眼,大半夜的,她上哪里给他做孔雀开屏的清蒸鱼和红烧狮子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后,若初只给裴易川煮了一碗清汤白水面。
连一颗鸡蛋,一点葱花都没放,美而言之,他喝醉了酒,吃点清淡地白水面会好受些。
“楚若初,你就给我吃这个?”
裴易川沉着脸,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扫过面前的面条,怕是除了盐,什么调料都没有,她真行!
若初灿烂一笑,温柔地解释道:
“你应酬几个小时,肯定闻那些山珍海味都腻了,正是因为那些东西不合你胃口你才没吃,不妨尝尝我煮的面条,很好吃的,大晚上的,你要是吃太油会长胖,你这么好的身材要是长出小肚子就不好看了。”
裴易川冷哼,她倒是伶牙俐齿。
“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你赶紧把面条吃了,我们再谈,是不是电视剧的事?”
若初见他沉着脸,眸光闪了闪,转开话题。
裴易川自是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是肚子真的饿,不太情愿地坐下,拿起筷子,迟疑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原本以为她会给他做好夜宵,他才没吃东西就回来,哪知这个女人走了二十天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算了,暂且饶过她。
“我也有话跟你说。”
若初身子缩进沙发里,双手抱膝,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一脸认真地看着皱着眉头吃面条的裴易川。
“什么事?”
裴易川咽下嘴里的面条,抬头,眼神温和的看着她。
若初蹙了下眉,继而语气平淡地说:
“玉灵的事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什么意思?”
裴易川眸底闪过锐利,他今晚和容松安抚一群政aa府官员,尚未了解玉灵事件的最新发展动向。
若初不语,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笔记本回到沙发前。
“不知是什么人说向媒体爆料的人是我,后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若初找出议论她的帖子,让他自己看。
她隐隐觉得,玉灵潜规则上位一事并非单纯爆料丑闻这么简单,不过一天时间,居然就转移了关注点,如今网友各说纷云,甚至有人说玉灵和她定是因为男人争风吃醋……
裴易川一目十行浏览完页面,如潭的深眸里卷起了黑色的旋涡,周身不自觉扩散出的冷冽气息让若初心里微微一颤,似乎一股凉意自脚底钻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全身。
“看来玉灵潜规则只是一个跳板,幕后之人真正要的目标是你。”
不愧是裴易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事情表象看到最深的阴谋,策划爆料的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玉灵。
之所以爆料玉灵,无非是因为她是那部电视剧的主演。
“这个替你说话的人是谁?”
裴易川指着一个跟帖的用户名,抬眸询问若初。
“不知道,我刚才一直在看电视,这是刚注册的……”
若初眸光微闪,盯着那个用户名,心里猜测其真实身份。
对她的事如此清楚,定然是熟悉之人,从字里行间分析,她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张微笑的容颜。
一股暖意渗着一丝酸涩涌上心间。
裴易川却在短短几分钟里做了一个决定,再次抬眸看她时,如潭的眸底浮起一分暖意,温声安抚:
“我会查清楚幕后造谣的人,还你清白。”
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只是楚若初,还是想用她来扰乱在乎她的人……
若初淡淡一笑,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还她清白。
“嗯。”
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是因为这些谣言难过,刚才才看喜剧片调节情绪的?”
裴易川继续挑起面条喂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
“……”
被他看穿,若初也不辩驳,只是拿过电脑说:
“你吃完自己洗碗,我先睡觉了。”
此时,楚浩然与其副队长各带几名警察先后冲进两家营业网吧,将正在网上辩论激烈的四名年轻男子抓获。
**
若初睡得迷迷糊糊,身体里被人撩起一股燥热,她心下一颤,睡意顿时去了一半。
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洒,熟悉而难耐的酥麻感瞬间撅住了意识,她挣扎着,伸手去抓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大手。
“早上好!”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耳边,话音落,她耳垂突然一阵湿濡,心头被强烈的电流击中,一声低吟情不自禁溢出红唇。
“你别闹!”
若初疲惫地阻止,昨晚已经被他狠狠折腾了一次,她这会儿还困得很呢。
“我想要。”
裴易川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她柔软的娇躯顿时与他赤、果胸膛紧紧相贴,滚烫的热度如烙铁烙在了肌肤上。
而她臀部被某个坚硬的物体咯得生疼。
若初的身子狠狠一颤,他声音里浓烈的欲、望不加掩饰,大掌直直探进她最最敏感的**部位……
“裴易川……”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身子在他熟练的抚弄下阵阵颤粟,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原本僵滞的身子寸寸瘫软在他怀中。
“你湿了!”
他手指邪恶地探进了,低魅暗哑地声音说出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唇边还带着一丝得意地笑,为她身子对他的喜欢。
若初又羞又气,小脸滚烫熏红,连耳根子都因这燃起的情、欲而染成了红色,眸光流转间,娇媚迷离,看得裴易川心头一紧,月复部的潮热汹涌,被紧窒包裹的长指蓦地抽离,将她蕾丝底、裤往旁一拉,腰身往前一挺,不期然地闯了进去。
“嗯……”
一声难以承受的惊呼自若初唇间溢出,她心头一窒,立即咬紧了唇,转头惊骇的瞪向他。
“若初!”
滚烫的大掌扣住她小脸,趁她回头之际,裴易川沙哑地唤了一声,便低头狠狠吻上了她温软的唇。
身体被滚烫的炙热满满填充,没有分毫空余,强烈的快意更是如火山爆发后喷出的岩浆,势不可挡……
许是底、裤没有月兑掉的原因,那单纯的丝质布料摩挲着细女敕肌肤,除去他狠狠冲撞带来的惊骇酥麻外,那紧贴肌肤的布料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麻痒之意。
“若初,你个小妖精。”
在她体内释放时,他沙哑地呢喃,大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因着那没有除掉的束缚,他竟然也比平时提前释放。
**
一夜审讯,楚浩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四名年轻男子皆是无业游民,供词一致,让他们制造谣言中伤楚若初的人是他们在游戏中认识的。
楚浩然再查那个游戏帐号亦非本地注册,并且也是一个新号。
线索中断。
一时间难以查出幕后策划之人,网络中的谣言却愈演愈烈,相对于玉灵的丑闻,网友对楚若初这个编剧竟然更上心一分,只因玉灵勾引的是李成,一个老头子。
而楚若初的谣言后牵扯出来的皆是帅哥,不仅有《缘来》的男主角何柏威,更有凌氏集团太子爷凌少辰,还有象征正义的警队精英楚浩然。
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都被扒了出来,一只脚踏三只船,许多人说她比玉灵更能装,看似清纯的外表,实则水性扬花……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楚若初之所以爆料玉灵丑闻是因为当红明星何柏威,两人同时爱上了他,正巧楚若初发现玉灵的丑闻,便有了爆料一事。
**
“三哥,怎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容松一大早便来到裴易川家,觉得一切太不可思议,分明是玉灵的丑闻,一夜之间,若初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主角。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立即抬头,桃花眼噙着担忧,看着从二楼下来的楚若初,她低垂着眉眼,红唇微抿,清丽容颜上看不出情绪,亦不知她心里所想。
“你可查出是谁把视频泄露出去的?”
裴易川淡淡地看了眼楼梯间拾阶而下的女子,收回视线,目光锐利地看着容松。
容松神色微变,平日吊而郎当的俊脸浮着怒气,沉声道:
“查出来了,但据那人交代,找他要视频的人就是若初,我还让他看了相片,辨别声音,他都一口咬定。”
“有这样的事?那个人呢?”
裴易川眸光一冷,声音里渗着一丝寒意。
“我交给楚浩然了。”
若初下了楼梯朝坐在沙发里的两人走去,自是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清弘水眸里染着惊愕,紧盯着容松问:
“那个人说是我?”
容松点头,又补充道:
“xx报社最新独家爆料的记者也说是你打的电话,那段录音,和你的声音一样,并且留的是你的姓。”
闻言若初顿时恼了。
“那名记者不曾见过爆料的人,你们容公馆那名服务生可是见过和他交易的人,还咬定是我?”
“嗯。”
容松眸底闪过一抹关心。
裴易川低眉沉思,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