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方才直接问人家村里的墓地,又是个外乡人,人家怀疑一下也说的过去。
郎君赶紧说道:“不,您误会了,我绝不是盗墓贼。”说着,他深怕这话没有说服力,又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来寻找先辈墓地的,家里长辈要求这么做,我这当晚辈的哪敢迟疑?这不,就给我了一个夏庄的名称,连个准确位置都没有。”说到这人郎君也是真有点生气了,话说宋金生也真够缺德的,当时说什么到了夏庄就能找到,随便问个人就能带他去,结果呢?靠!
“哦?”黑泥鳅老头仍旧怀疑,不过从郎君眼中并看不出什么歹念,倒是有些信了三分,他沉默一下,又问道:“那,你寻的是谁的墓地?”
郎君一听这是差不多了,赶紧说道:“姓夏,夏小悠。”
“谁?”黑泥鳅老头一听,顿时惊呼一声,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时也说不出他到底是惊还是喜。
郎君有点纳闷,寻思着至于这样么?不过奈何有求于人,他只能说道:“就是夏小悠,民国时期中后期人士,嗯?对了,好像当时在这里还颇有地位。”
黑泥鳅老头深皱着眉头更显老态几分,深深的看了郎君一眼,转而向郎君一招手道:“跟我进来。”
郎君赶紧跟了进去,一进屋,他有点迷糊了,这那里称得上是屋子?仓库吧这是?地面全是土,连个小板凳都没有呀,这老家伙难道就睡在地上?
黑泥鳅老头也不管郎君那怪异的神情,说道:“跟我下来。”
郎君随着郎君所指的方向一看,汗,敢情还有地下室,擦~穴居人?
地下室倒是不小,乍眼一看至少有两百多个平方,除了一间卧室之外全算是厅堂,几盏油灯忽明忽暗的,也看不得个太清楚,不过还好,这里总算是有几张老旧的板凳,老头也不招呼他直接坐下,对郎君说道:“跟我说实话,你和夏小悠是什么关系?”
郎君听出了这话的深度,似乎这老头与夏小悠有点关系,他细细的打量了老头一眼,忽然发现,他居然看不懂这老头到底有多大岁数,是了,有些人长得老诚,二十出头就像是四十多岁,有些人长得年轻,六七十岁也就个四十出头的样子,这是人生活质量所导致,不过郎君也并非普通人,看人也算是一门学问,照理所,一般人在他的观察下总能看出个大概年龄,只是,这老头是真真的看不明白啊!说他八十?像!说他六十?也可以!百十来岁?郎君有点不敢想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必要吞吞吐吐的,我,是这里的村长!”
老头这话好似一道惊雷,郎君懵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一路走来,就没见过这么穷、这么破的地方,而村长是什么?那是村里的大老爷!就算不是首富,也绝对差不了多少,毕竟这年头有权不私用的官儿还真就如那凤毛麟角……
好吧,郎君姑且信了他,一犹豫,道:“太多的我不想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与夏小悠算得上是至亲。”
至亲?这话不假!爱人之间不是至亲又是什么?
老头沉默不语,掏出一根火柴点燃了他手中那杆长长的烟袋,深吸一口,忽然说道:“你,是郎君?”
郎君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不是吧?老子这么出名?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他也不否认,警惕的问道:“你又是谁?”
老头微微一笑,顿时露出一嘴的大黄牙,道:“我姓夏。”
郎君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夏庄的村长不姓夏那就怪了……”
老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看他岁数大,耳聪目明着呢,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是郎君,你也别否认,你也别怀疑我对你有歹心,跟你说实话吧,你的到来我早就知道了。”
“宋金生?”郎君突然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对,既然你知道宋金生就是准确无疑了。”
宋金生啊宋金生,你是早就为了死而做好准备了?一切都算的准准的,不但把宋冉冉托付给了我,还给你前世闺女的一些东西准备好了?呵~老狐狸!
突然郎君似又有了点觉悟,这些古怪里貌似都有宋金生的影子,他在想,从回到华夏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似乎自己都徘徊在宋金生的左右下,那么……
他深皱着眉头,有点明白了!将军?对了,那个轻松就可以赚到两百万美元的单子指名道姓让他接,他当时还觉得那个委托人是个白痴,现在?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宋金生在搞鬼……
那么,宋金生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只是让我照顾宋冉冉和探望一下和夏小悠的墓地?不,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宋金生给过他直接的提示,在夏小悠的墓地里,有着一份他必然相信的证据!
现在,他有些焦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里,到底写些什么……
“小子,是不是有些不解已经解开了?”老头笑吟吟的望着郎君,那眼神阴鸩的能把小孩吓哭。
郎君冷笑一声,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说吧,宋金生交代了你什么,一口气说出来就是。”
拿得起放得下,不被怒火而左右理智,这年轻还真就不错。这是老头给郎君的评价!
殊不知,他错的,错的离谱!
郎君不轻易发怒,而一旦发怒直接就魔化,并且,眼前的一切惹他生气的,必将被撕碎,否则?没有否则,因为他没有仇人,仇人?都被他亲手干掉了……
“呵呵,区别可是不小呢!”老头慢悠悠的说着,敲着二郎腿一副流氓样,抽了一口大汗烟,继续说道:“知道了,你就要负起前世亏欠的责任,不知道?你倒是继续逃避下去。”
“该我尽的义务,我义不容辞,不是我的责任,也休想让我背负。”这是郎君的回答,神情,是那般的认真、严峻。
“说的好,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没用,只是,当下的人可不这么想呦!”老头附和的点了点头,神情似乎有些落寂,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神态,他幽幽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向房内走去。
郎君并没有拦住他,老头的话给了他一些感触,他自语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就在郎君陷入沉思中,老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托着一个小锦盒,那锦盒看起来精致漂亮,又十分的古朴,就算不是古董,也应该是出自民国时间的产物。
老头把东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转而看向郎君,道:“小子,以后叫我夏老吧,我,也算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