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元年六月,是个很值得令人纪念的时段。
池田屋内此刻正在上演一场杀戮。
“会津藩中将麾下,新选组,为做审讯,特来搜查。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而这场杀戮,从这句话开始。
七杀坐在屋檐边脚下晃荡晃荡着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脚下悬空几尺的高度是那么的令人担忧,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池田屋对面的房屋边沿上好似看着一场戏一般,看着一群人上演着残忍的杀戮,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和凄厉的惨叫,七杀的视角很好,楼上楼下都看的清楚,楼上一片太平而楼下则是一片战场。
七杀好歹是见过世面,呸,上过战场的人,这样的杀戮对她来说也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她好歹曾经也是个攘夷志士,里面被杀的那群长州浪人,这姑娘大概也没意识到里面死的算是她的同志。
“嗯?应该反手嘛,干嘛横劈,啊,死了,先闪开再动手……又死了。”
如果里面那群奋力厮杀的新选组和长州浪人听到七杀的话的话一定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两刀,他们在里面拼命战斗,外面那个姑娘居然还悠闲自在一副嫌弃的模样做点评,感情技能值满点发绝招之后这姑娘还会点个赞呢!
血光四溅,这其实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新选组的人数比不断涌上的长州浪人的人数少上很多,只会新选组每个人都有着精湛的身手,一时间两方都分不出胜负。
“一,二,三,四,五,六……啊,五,六,七……”
七杀数着数着觉得无趣,新选组的人实在是少,不过看到有两个人冲上了阁楼,将二楼的浪人全部杀光这让七杀点点头,自言自语的给予鼓励:
“嗯,就这样一口气冲上去吧,boss在上面,小怪清扫光。”
这姑娘完全把他们当做了真人版的rpg游戏了!
冲田总司和藤堂平助一起冲上阁楼,两人配合默契,二楼的浪人全部丧命于他们的刀下,出手必然见血,两人喘息着呼吸进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用袖子擦去溅在脸上的鲜血反而被袖口沾染的鲜血给弄脏,但是这样的他们反而笑了起来,年轻俊秀的脸上带着股未去的杀戮。
“看来,还不够杀啊……”
这才是壬生狼!
冲田总司握紧手中的刀,他似乎能感受到飞溅在手上的鲜血让自己的手心快要握不紧刀柄了,他深深的吸口气然后缓慢的吐出,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拉开了阁楼的木门,里面的寂静和楼下的喧嚣彷如两个世界,冲田总司从打开的门缝中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开着窗,没有点上蜡烛,月光透进来却能将两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左面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留着胡须,粗狂的面容带着股煞意,衣服背后刻着龙更是加强了这种感觉,而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虽然看着比他还要年轻还要俊秀,但是这个淡金发的男人沉静的模样反而比他身边这个男人更要危险。
那个男人静静的望着楼下的杀戮,眼里一片平静,他注意到了门口的总司和平助,转过头凝视起来的视线冷酷又不屑,冲田再次下意识的握紧了刀,他意识到,面前的两个人,不是简单的强者。
左劈右砍!招招逼人,招招狠毒,招招辛辣,冲田的刀刃游刃在淡金发男子的身侧,每一次都是差之微毫的闪过,男人虽然悠悠哉哉的躲过总司的攻击,但是也被总司削去了一段刘海,风间后退了两步,抽起腰间的刀但是没有拔刀的倾向只是冷笑:
“好像有点嚼头啊……”
“大意的话,别说嚼头,我什么都让你咬不动!”
冲田冷哼一声再次攻过去,这一次两把刀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时间僵持不下,一道清冷平淡的声音响起:
“平青眼起式……”
不知道是熟悉这道声音还是熟悉说出来这句话,两个男人的反应倒有些一致,都是怔愣了一下,但是冲田比风间的反应更多了一步,这道声音点醒了他,平青眼起式,冲田突然刀尖略为下垂,微向j□j,在风间再次接下冲田的刀之后旋即以电光石火之速朝上挥刀,斩下,手中的刀“唰”地朝左侧一晃,“咚”地踏上一步,双臂往前一送,刀便应时前冲,直奔对方刺去,是的,这就是冲田最擅长的三段刺!
顺势一刀刺去,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一连串动作仿佛一气呵成,神速无比,能挡住冲田总司平青眼无明剑没有几人,饶是风间也改变了刚刚悠闲的姿态后退了几步险险的躲过了三段刺,刀刃只划破了他华丽的衣裳。
“无想平突刺,突他!”
清冷的声音下一句让冲田差点踉跄了一下,刚刚维持的平局也差点打破。
喂!无想平突刺是土方的绝招,你当时随便谁都能使出来的么!他没有修炼过这个技能啊!还有突他有这么好突么!能突他他早突了!
被这道声音一扰,两个对峙的男人反而有了丝微妙的默契,竟然同时转过头朝着窗边突兀出现的女子异口同声的低喝:
“闭嘴!”
没想到会重声,冲田和风间没有看对方,但是表情却也微妙的同时一变,他们在打斗,这女人怎么一副看戏的模样,于是乎两人又莫名默契的同喊道:
“你怎么在这里?!”
这样的默契一点都不想要,冲田和风间隐晦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加大手中挥刀的力气,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
风间不悦的拂过自己被割开的华服,轻皱起眉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不冷不热的对七杀说道: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么?”
“唔,外面冷,我到里面来等。”
风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这女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么,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到里面来等,她以为他跑这个池田屋里是来喝小酒的么!本大爷才不会来这么廉价的地方喝酒!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
冲田似乎猜测出七杀站立的阵营了,和他是敌对的,但是七花现在在屯所,七花的身份有些微妙了。
“不,我们不是一起的。”
没料到七杀直白的否定,冲田愣了一下,风间轻挑起眉毛轻笑之后冷哼:
“哦?所以你要帮着这个男人来赢我?你以为区区几招能赢本大爷我?下次……”
“我没指望他能赢你……”
不等风间说完七杀就幽幽的开口打断他,姑娘平淡的表情却一副认真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让人咬牙切齿想拔刀上去。
“嗯,我指望他一个不小心把你干掉就行了。”
“……”
风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风间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高级的词汇,比起说这女人欠揍,另一句话更形象:
这女人欠调!教!
“噗!阿拉,那么我应该幸不辱使命。”
冲田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气氛也没有之前僵硬,但是他们都清楚自己站立的位置,敌人就是敌人,一刻都不能放松,说着,冲田再次挥刀而上。
千鹤带着土方等人赶到池田屋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地上倒着一地的尸体,里面的喊杀声还未停止,千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一路奔上阁楼,那一刻她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这一次冲田大概是遇到对手了,对方轻易地夹住了他的刀,嘴角的轻笑带着轻蔑,风间一脚将冲田踹倒,冲田再起来时,忽然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血腥味涌上喉间,下意识用手去接,满手的血随着指缝不停流了出来,冲田一瞬间感到发自内心的寒冷。
七杀侧过头注视着冲田嘴边溢出的鲜血,静静的看了许久,似乎看出了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什么,此时一道仓促的跑步声传来,然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跑来,此刻的冲田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如果对方想要杀他,他可以死千百次,而千鹤此刻闯入战斗,没有人去保护她,她也足够死千百次。
“冲田先生!”千鹤急着跑过来,嘴里惊呼着:“血,血……”
风间的刀指向千鹤,笑的邪恶:“你也是这没用的家伙的同伴吗?敢来碍事的话连你也照杀不误!”
被七杀激起的坏心情,大爷的脾气上来了,看谁都不爽!
“你的对手是我吧?能别对她出手吗?”
冲田倒是意外的将千鹤护在身后,但是说出来的话虚弱的很。
“愚蠢!那副死样还想保护别人吗?”
明明已经处于优势了,但是风间更喜欢将人更逼上死路,看着对方垂死挣扎的模样实在好玩,尤其对方有着不屈的傲骨,那样的傲骨践踏在脚下十足的一种畅快。
“我可不是窝囊废!”
冲田容不得被羞辱,他宁愿战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不争气的让他没有握刀的力气,千鹤急急地拉住冲田,焦急的喊着:“不行的!冲田先生!都吐血了!”
“……”
七杀张了张嘴,意外的看着千鹤,并不是七杀认出了千鹤,而是被千鹤的话给怔愣了一下,虽然千鹤的话是在阻止冲田继续打斗,但是怎么听都有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赶脚呢,想着七杀多看了千鹤两眼,细细的打量了番千鹤,千鹤当然也注意到了七杀,七杀显眼又不伦不类的打扮很让人印象深刻,千鹤立马认出了七杀:
“是你!”
千鹤惊呼了出来,和七杀平淡的声音是一种对比:
“嗯,是我。”
说完,七杀又补了一句:
“你是谁?”
“我,我是雪村千鹤。”
被七杀平淡的问着,千鹤下意识的去回答七杀的话,七杀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有来有往的回答:
“哦,我是鑢七杀。”
从小受到鑢七实的良好教育,对方报上名号后,自己也要报上,这叫礼尚往来。
鑢七杀,鑢七花,再笨的人都可以从名字上听出来关系。
“你和七花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姓氏着实的罕见,千鹤更从七杀的脸上能看出些许和七花相似的地方,七杀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你认识七花?他在哪?”
哦!被她丢了的弟弟终于有着落了!
这个姐姐一点都不称职!
“他,他在新选组……”
千鹤说完,风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收回刀俯视着冲田和千鹤,见七杀还要说什么,先一把拎住七杀的后领,就像拎小猫一样,带着七杀从窗口跳了下去。
“……我还没问完新选组在哪。”
“本大爷知道在哪。”
“你怎么不早知道?”
“本大爷早知道会不告诉你?”
“那你知道什么?”
“……”
风间或许人品不怎么好,但是修养极佳,否则就冲着七杀的欠揍,风间早就爆粗口了。
这一役新选组的名声大噪了起来,太阳升起的时候出没接头的百姓看到那群满身是血和伤痕的新选组,眼里的恐惧没有隐藏的表露出来。
这一次新选组重创了长州藩的尊王攘夷急进派,但是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长州藩尊王派巨头桂小五郎因为迟到而躲过了这一劫。
而这一夜,新选组屯所里的鑢七花却消失无踪,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年?两年?三年?
风间回想起七杀离开的时间却是模模糊糊记不清楚,并不是他的记性不好,而是七杀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有时候空档的记忆就会直接忽略掉然后自动填补,明明过了很久,但是却好似去年一样。
不是说他在意鑢七杀多少,而是他不悦,他是统治西之鬼的风间一族的首领,有着纯血的血统,一直以来他都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般随意,但是这个女人一直在给他意外,不听话,相当不听话,那个叫做雪村千鹤的女鬼也是个不听话的,但是那个女人心里在意的太多了,连鬼族的骄傲,鬼族的血统,鬼族的使命都忘记了,他看不过,咽不下这口气,那个有着纯血的女鬼居然在意卑贱的人类更多,所以他要抢过来,可是鑢七杀……
他看不清,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在乎。
而她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他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就看着她被带走了。
风间闭上眼回想着当年的情景。
罗刹,他见过很多,都是卑劣的伪物,但是那群新选组的家伙还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坚持去堕落成罗刹,那个叫做土方岁三的男人是他唯一赐予薄樱鬼之名的男人,但是还有其实还有一个男人,让他不得不另眼看待,那个一直出现在鑢七杀身边的神秘的家伙,对了,他叫那个男人什么来着?
七杀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寺院,不如白天般壮观,夜晚的寺院除了点点的灯火,整个气氛倒是阴森森的,如今的西本愿寺成了新选组的新的驻地,原本打算去新选组的屯所找七花,没想到新选组改地方了,找了许久,七杀跟着风间去西本愿寺找人,风间去找那个叫做雪村的姑娘,她去找那个叫做七花的汉子,呸,弟弟就好。
“砰!砰!”
两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七杀转过头还在感叹这座寺庙的宏伟,这宏伟的寺庙大门就被人踹开了,七杀撇撇嘴咕哝着,你们以后小心遭天谴。
“还愣着做什么,跟上!”
风间瞪了七杀一眼,站到前面两个开路的人的中间,天雾九寿和不知火匡就像左臂右膀一样将蜂拥而上的新选组们各个打败,但是奇怪的是那群被打倒的新选组们似乎像是没受伤一样又站了起来,一瞬间发色变得雪白,猩红的瞳孔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那些家伙怎么回事?”
不知火凉凉的问了一句。
“等你们很久了,你们‘鬼’的对手是我们‘罗刹队’。”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带着一队的‘罗刹’堵住了风间他们的路,七杀发现对方似乎把自己算进去了,她张了张嘴表达了立场:
“等等,我不是鬼,我是人类。”
种族很重要,不能弄错!
风间顿了一下,又瞪了七杀一眼,这女人居然在快要战斗的时候还这么义正言辞的摆明立场,不对,摆明种族。
只是这样的无心之话到了很久很久以后,风间想起来都会不自觉的感叹一下。
为什么鑢七杀不是鬼呢?
风间终究倾向强者的,鑢七杀足够的强,否则他就应该感叹,为什么雪村千鹤不够强呢?雪村只有血统,永远不会有鑢七杀这样的能力。
可惜。
“看来好像是那个研究造出来的家伙啊。”
“啊,就是那些冒牌货啊。”
在正品面前,盗版要严重打击!
“好了!尽情释放你们的力量吧!”
对面的人这么喊着,那群白发猩红瞳孔的家伙再次蜂拥而上。
打倒了,又站起来了,打倒了,又站起来了。
七杀站在原地不动悠哉的模样让风间看不过眼,他冷哼了起来:
“女人,别傻站着不动,想被砍么?”
说着风间挑起眉又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还是说你等着本大爷来保护你?”
有些男人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能让他得瑟。
七杀侧身躲过一刀,纤细的右手别人只看见她伸手,再一个眨眼,就是‘咔嚓’一声,七杀硬生生的扭断了对方的脖颈,人没有再站起来,七杀安静的站在尸体旁,淡然的对风间说道:
“我倒觉得你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瞧瞧天雾和不知火,帮他解决掉多少敌人啊,明明你才是被保护的吧。
风间看懂了七杀眼里意思,俊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风间看到另一边来了帮手,他一把拉过七杀的领子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
“我去找雪村千鹤,你去找你那个弟弟。”
风间二话不说扔下七杀就离开,七杀撇撇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风间没有想到,这看似短暂的分开确实永久的分离,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鑢七杀。
西本愿寺其实很大,按照七杀悠哉悠哉的走路速度,倒像是个逛寺庙的游客,只是后面追上来的一拨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友好,七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右手的贯手毫不留情的刺穿对方的胸膛。
“!!!”
七杀的贯手恐怕比上一般的刀刃还要利上几分,残忍几分,白皙的手臂沾染鲜血,溅开的血滴从七杀的脸上滑落,让七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反而妖异了几分,七杀看起来身体瘦弱的好似风一吹就倒,但是七杀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七实那般虚弱但也不会有什么病痛,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单薄罢了,可是刚才七杀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瞬间的迟钝。
“!!!”
又来了!又是反应慢半拍,若是再慢一步,刚刚就要被砍到了吧。
七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阻止了,动作又慢上了几分。
“噗嗤!”
七杀意外的看着穿透自己肩膀的刀刃,自己被偷袭了?咦?被偷袭了?!
是自己动作慢了还是反应不够灵敏?七杀觉得似乎到了这个西本愿寺后种种方面都透着一股诡异,尤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根本不科学!
“!!!”
又来了,七杀踉跄了一下,刚刚是自己的动作被‘阻止’了慢上几分,现在是眼前一片黑几乎要失去意识了……到底怎么回事?
“砰。”
七杀突然倒在地上,周围的罗刹也突然的停止了动作。
“啧,真不愧是鑢七杀,栖止最得意的玩具,把她弄晕已经是极限了么。”
应该失去理智的罗刹们居然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一道稚女敕的童声响起,罗刹们居然让开了一条路,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孩子慢慢悠悠的走近七杀,孩童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本该是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但是他右脸上的咒纹让他的笑脸变得妖娆又诡异,那嘴角勾起的笑意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他伸出手看似温柔的抚模着七杀的脸蛋,看着七杀安静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那只手迅速的扼住七杀的脖颈,那速度那力道恨不得一把掐死七杀,但是当手指真正触模到七杀的脖颈,带着自己的杀意要付出行动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股刺痛,说十指连心不错,那一瞬间的刺痛仿佛刺进了心脏,让心脏猛地刺激了一番,孩童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知是被刺痛的还是被气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栖止!你就这样保护她!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她么!防我防到这个地步,真是太小看我空骸了,哼,就算我不能亲手杀死她,弄死她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只要心里有着杀意,他就无法对鑢七杀动手,空骸愤恨的瞪着七杀,此刻倒反而像个孩子被抢走了玩具般不甘心的低吼:
“你凭什么得到他……凭什么……明明我才……”
“鑢七杀,我不会简单的放过你的,你逃过了一劫,我就继续追杀你,你逃到哪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在乎坂田银时么……出来!”
空骸轻笑了起来,随着他的高喊,一抹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他一身黑色长袍将自己隐藏在黑袍下,空骸看见他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想救她么?不能救她的感觉很糟糕吧,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失败者,没有资格!”
空骸稚女敕的笑声有些尖锐,他一句一字的话语却可以如同利刃一样有着杀伤力,空骸一副可惜的模样,继续恶劣的说道:
“啧啧啧,你以为我会给你命令让你杀了她么?我没有这么不尽人情啦,而且我也无法命令你去杀了她,但是……我可以命令你不准去救她!嘿嘿嘿,我倒要看看鑢七杀她命大到几时!动手!!”
空骸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七杀和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的黑袍男人,不愿意再看一眼,转身的刹那就消失在眼前,而一得到命令的罗刹一改之前安静的模样,再次露出嗜血的模样朝七杀攻过去。
看着蜂拥而上的罗刹们,黑袍下的刀刃却无法拔出,他颤动了一下,似乎在挣月兑什么束缚一般,最后放弃挣扎蹲了下来,抱起地上的七杀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反抗,一动不动,这个男人就这么抱着昏迷的七杀在怀里,身后那把即将要刺过来的刀刃他都没有躲的,他只是静静的抱着七杀,当那把锋利的刀刃快要穿透男人的肩膀的时候,突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一把扣住刀刃,掌心被利刃划开,但是他毫无知觉的掰断了刀刃,一瞬间,那沉默的气氛突然锋利了起来,这个男人全是散发出一股杀意和野兽般的气息,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女人,就像野兽一样。
似乎……有什么变了。
如果有一个梦,梦里有她,那么他便不愿醒来。
对银时来说,每天做着有着七杀的梦,反而比每天清醒的时候真实的多。
但是每一次梦醒,他都不再记得。
大概嫌这个男人欺负的人太多了,连老天都在欺负他,明明每天白天都想着见面,每天晚上也见到了面,但是想见的女人看不见他,好不容易看见了梦醒之后却又不记得。
给个甜枣再给个棒槌,坂田银时处于微妙的恶性循环中。
“栖止!你就这样保护她!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她么!防我防到这个地步,真是太小看我空骸了,哼,就算我不能亲手杀死她,弄死她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银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鬼,心中一股火猛地窜起来,你个臭小子从哪跑出来的!你敢对阿七动手银桑先把你干掉!
“鑢七杀,我不会简单的放过你的,你逃过了一劫,我就继续追杀你,你逃到哪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在乎坂田银时么……出来!”
我勒个擦,你以为银桑是被吓大的么!你敢追杀阿七,来一个银桑就宰一个,来一双银桑就宰一对,来一拨银桑就一锅端了!出来!呸!银桑能光明正大的出来的话,立马拿洞爷湖爆你的菊!
看着那个男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银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个感觉,不爽,不甘心,火大,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是多么想站出来的是自己,七杀就这么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防备的躺在地上,他知道凭着七杀的身手怎么会被偷袭到,是这个叫做空骸的小鬼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的七杀谁都杀的了他。
“想救她么?不能救她的感觉很糟糕吧,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失败者,没有资格!”
银时不知道这个一直看不见脸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莫名的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被这么指责,他有着自己在被指责的错觉,是啊,现在的他根本救不了七杀,连碰触她的能力都没有,银时浑身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想要把他看透。
“啧啧啧,你以为我会给你命令让你杀了她么?我没有这么不尽人情啦,而且我也无法命令你去杀了她,但是……我可以命令你不准去救她!嘿嘿嘿,我倒要看看鑢七杀她命大到几时!动手!!”
那个孩子消失了,但是周围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在,银时瞪大着眼睛质问着这个男人,他知道他看的见他听得到他:
“混蛋!!!你为什么不动手!!!救她啊!!!!”
银时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你他么的抱住我的女人干嘛,拔刀啊!混蛋!
“你救不了她我跟你换啊!!!”
他多想抱着七杀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多想现在拿起刀宰了这群想要杀死七杀的家伙,一把刀直直的刺向那个一动不肯动的男人,银时几乎急红了眼,刺穿了这个男人不要紧,还会刺到阿七啊!混蛋!银时一把扑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一击,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扑空一场,银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直接进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呸,是附身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怀里的七杀让他意识到自己拥有了实体,身后的刀刃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扣住刀刃硬生生的掰断,搂紧怀里的七杀,银时深吸一口气,冷冷的低喃着:
“阿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土方从风间的手中救下千鹤之后就派人收拾一片打斗后的狼藉,但是当他把千鹤送回屋子之后却听到了寺院后方的打斗声。
一地的尸体,土方觉得就凭他一眼扫过去的数量,都可以算的上两个队的人数了,罗刹队有这么多人么?
“什么人!”
土方高声喝道,罗刹队围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看不清样貌,但是他的身手却让土方惊讶了一番,罗刹队本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可是这个男人狠辣的身手让罗刹队几乎全灭,那个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但是土方估模不清楚对方是不是敌人,土方拔出了刀,准备见机行事,对方发现了自己,将一名罗刹踹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么?”
对方的刀刃不断滴落鲜血,不知道到底斩杀了多少人,这个男人全是散发出一股戾气,土方怔了怔,冷冷的说道:
“这里是新选组驻地,你是谁?”
“……”
对方顿了一下,防御的姿态不变:
“我不管你是新选组还是真选组,当我路的人,就先问过我的刀吧。”
没有攻击他的理由,土方收回了自己的刀,对方似乎发现自己并没有敌意,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也收回了刀,转身离开。
“!!!!”
地上未断气的一名罗刹突然扑向那个男人,土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拔刀,但是对方更快的侧过身看也没看的挥刀斩杀,那一瞬间土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面容,即使只有昏暗的月光,但是他发誓没有看错,那个男人有着一头白发和猩红的瞳眸,那眼神比罗刹还要嗜血,比起罗刹那毫无神智的眼神,那个男人比罗刹还有可怕的是有着骇人的杀意。
土方很难去猜测那个男人会是一个罗刹,真的要说的话……
更像一个。
银时抱着怀里的七杀一直往前走,走出了西本愿寺,一条直直的大道出现在他面前似乎在指引他一般,远方的地平线开始有了亮光,银时知道,太阳要升起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但是他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碰触到了七杀,光明正大的可以把她抱在怀里。
“阿七……”
银时望着半边亮的天空,想对七杀说的话全部化为了呢喃:
“银桑等着你啊。”
……
“银桑!!!”
银时听到喊声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在身边转悠的两个小鬼,新吧唧和神乐一副兴冲冲的模样,银时坐起身模着后脑勺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
“干什么这么兴奋,银桑做的美梦都被你们吓跑了。”
虽然这么说着,银时却心下有着迷茫,明明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但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新吧唧和神乐才不管银时做了什么梦,两人一起把银时拖出被窝一搭一唱的说道:
“还睡!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今天红樱篇剧场版上映说好一起去看的阿鲁,我英勇的身姿怎么可以错过!快起床!”
“真是的,还是小鬼啊,一个红樱篇就把你们乐的,银桑的目标可是onepiece呢。”
“那已经是别的漫画了好么!这次桂先生和那个高杉也在,看得人一定很多……”
无视了新吧唧的碎碎念,银时慢悠悠的穿起衣服,像是没有睡醒一样,语调慵懒的很:
“啊啊,高杉那家伙啊,这家伙的用处只能在剧场版里赚票房了,平时tv版就不要出现好了,每次都捣乱……”
说着银时撇撇嘴,这家伙出场没几次人气还挺高,果然神秘美和残缺美很重要。
“……今天天气真好……”
出门的时候银时望了望天空,晴朗的天空让银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九千字,qaq上周拖的加到这周来
薄樱鬼的副本结束了=。=小boss和隐藏解锁人物拎出来了
对!那女圭女圭就是在火影里戳了七杀那一刀的女圭女圭!这个副本发生在银时和七杀穿越之前,所以七杀在遇到银时之前已经被暗杀很多次了喂!
然后也被人救过很多次,就是那位神秘人╮╭
银时成功魂穿,呸,附身了,也算救了阿七一回。二。二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好几个人都对七杀说过‘可惜‘两个字